她简直是□□裸的图样图森破了好么!
苏骁骁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在短促的时间内经历了上下高低的飞快起伏,思绪也如脱缰骏马不断奔驰,完全失控,其外在的表现就是她彻底愣在了原地,没及时做出任何反应。
看在萧暮眼里头,就是她还在生气。
他皱了皱眉:“没有用?”
苏骁骁听见了他的小声嘀咕,猛地抬头道:“先生你来之前是不是有人教了你什么奇怪的东西?”
萧暮闭口不言。
苏骁骁微微抬目,媚眼如丝,“若先生你直言不讳,学生便必当将心事坦白吐露。”
一心换一心,再公平不过。
她望着他,心里下了一个赌注。
但苏骁骁等了又等,他还是没有回答。
她失望地眼眶发酸,转身就走。
“苏晏。”
苏骁骁转过身,笑颜如花:“先生当真是孺子可教。”
所以苏晏什么的,就给她等着吧。
她义愤填膺,全然没有注意到萧先生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起了一抹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的男女主角永远都在暧昧、暧昧,然后似有若无的亲密互动,碰碰小手,楼楼小腰,摸摸小脸,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堪称道德典范。
天知道木头我多喜欢男主王霸之气侧漏地把女主一把压倒然后强吻强吻强吻再强吻,上床拉灯XXOO开始造人大业神马的……
☆、选择与决断(二)
太阳落山的太早,无法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赫靖国京城天气实在称得上是阴冷。
暖炉早就没了热气,但苏骁骁还是没有放手,冰凉的暖炉在手里,将她本就没有什么温度的手冰的更加凉了。
马车里头有人看不过去了,道:“你将这么个东西揣在手里,就算是本来不冷,也该冷了。”
苏骁骁恨恨地把手炉揣得更紧了。
萧暮来哄她,她也就象征性地使使性子,随后便打算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一番,眼看着关系渐入佳境了,她也正准备展示自己的风度告诉萧暮只有他不再有那些口是心非别有心思的歪歪肠子,她就原谅他,不生气了,结果话头都没起,就被眼前这个人堵住了,并且一鼓作气地拉她上了马车,去见某个她根本不稀得见的人。
最好玩的是,这人气度不凡,女作男装,还当她瞧不出来,兀自得意,装蒜到底。
这宫里的太监再怎么皮白肉嫩,她也不至于把一个大美女真认成公公吧?论起女扮男装,她可是行家。
思此苏骁骁对她也就没什么客客气气的道理,“冷不死人,再者说了,你这马车里头生着热气,我一会儿就该热了。”
这马车华贵非常,生着炉炭,烧着热茶,苏骁骁不怕真的冻出什么病来,由此可见,将她从大道上截来的这位大美人,并不是平常人。
萧暮瞧见这人时眼里头的意味深长,她可是看的明白。
苏骁骁近些日子老遇见一些尔虞我诈阴谋阳谋这类糟心的事,便也不剩下什么耐性,要不是这人打着皇帝的名头来请她,她没准这刻就直接跳下马车甩甩屁股走人了。
这美人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和疏离,稍感诧异,只觉得她此刻的表现与旁人口中的苏骁骁不太一样,但只是道:“姑娘若是热了,倒可以脱件里褂。”
苏骁骁抬眼望她。
让她当着一个太监的面宽衣解带?
女扮男装的未免太不专业了一点。
“虽然公公您长得确实貌美如花像个女子,还是个极美的,但民女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恐怕不太好吧?”
这人闻言怔了怔,随后伸手抚上自己脸颊,顿了一下,然后笑道:“看来姑娘早已经知道了。”
苏骁骁耸耸肩,“倒也不是早知道,不过你身上的香粉味,实在是太明显了。”她说的是实话,之前她心里头因为萧暮乱的很,被请上马车的时候也没怎么在意,直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再一瞧这如诗如画的相貌,便也就猜了个十成。
“苏姑娘冰雪聪明,不愧是太傅的女儿。”
“多谢夸奖。”
道谢是诚心实意的,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真没人夸过她冰雪聪明,挖苦嘲弄倒是受了不少。
但这位大美人对她的恭维还不止于此。
“早听过姑娘的名字,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苏骁骁脸皮还没厚到能坦然接受的程度,只觉得这女人说话奇奇怪怪,尝过了各式各样的阴谋论,她情不自禁地朝深层次想了想,“敢问姑娘一句,确实是皇上召见我的么?”
“你叫我姑娘?”
“……”不叫姑娘叫什么,公公婆婆?
女子眼波流动,微微叹了一声,“多少年没人叫过我姑娘了。”
苏骁骁觉得这人实在是作的慌。
不过女子最终还是回答了她:“自然是圣上召见你,假传圣旨这个罪,我可担不起,我不过是听说木头开了花,故禀了皇上,特地来赏赏奇景。”
苏骁骁:“……”
“不过如今见了,便也觉得不过如此,想来感情这种事,终归不是谁与谁相比,谁比谁更胜一筹,只不过是缘分不在身上,再妄求就是自讨苦吃。”
是想说其实苏骁骁不如她么?
苏骁骁觉得她好像听懂了一些。
“只是我如今还是要劝你,有缘也不一定有分,若是最后得不到一个双宿双栖的好结果,也就早些释然吧,事事总不能尽如人意。”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车进了宫,苏骁骁被请了下来,那女子却留在了马车上,苏骁骁被领走前,她掀起了帘子又招呼了一句。
“切记我方才说的话,万万不可随性而为,这世间什么事情都有个规矩方圆,若是乱了,就要承受后果。”
苏骁骁虽然不明所以,却应了她的话,目送马车离去。
她问给她领路的公公道:“刚才的马车是?”
“是贵妃娘娘的马车,姑娘好福分,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近日才见人。”
见一面就是她的福分了?
苏骁骁懒得纠结这些古代迂腐至极的封建观念,想起了她第一次听莫无渔提到萧暮时候的事。
如今符暄身边妃嫔不多,数的上名号又备受恩宠的更是稀少,这位贵妃娘娘容貌绝艳,又似乎跟萧暮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想必就是那位所谓的赫靖第一美人何菁华了。
又是一桩桃花债!
苏骁骁愤愤地想。
符晔自从把世平王扳倒之后堪称是春风得意,不仅愈发勤政爱民树立明君形象,在政治上大兴改革之举,还有意无意地把那些拥护世平王的官员们发配的发配,削权的削权,再安插上自己的心腹。
听说极擅易容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手艺都会一点的宁睿先也谋了个好差事,苏骁骁听符暄提过他,说他如今再没有做佘酒赌钱这类下三流的事了,每日衣服干净,头也梳的不错,看起来人模狗样颇有文人骨气的样子,毕竟他本来长得也就不俗。
苏骁骁听到他这既酸又有些微妙的口气,就忍不住八卦起来,探了探口风。
原来咱们的符小侯爷经过世平王谋反的事情之后看破了红尘,再也不为那些个儿女情长烦扰难过,年轻时候的爱恋早已放下,如今一心只想着励精图治回报圣上,在这个勤勉上进的过程中,就难免跟同样被符晔器重的宁睿先多了接触。
苏骁骁感慨。
武力值爆棚易炸毛小侯爷VS呆萌书生什么的,也挺萌。
她胡思乱想着,就已经被带到了符晔的面前,此刻皇帝一身金丝黑袍华贵非常,衣上金线龙纹低调奢华,束发金冠几乎要闪瞎她的狗眼。
人靠衣装佛要金装,明明人还是一样的,但在穿了这身衣服之后的符晔面前,苏骁骁就不敢跟他呛声了,所以在知道皇帝是诈死而她被蒙在鼓里浪费感情之后,她也不敢有半句指责。
符晔见她来了,合上看了一半的奏折,表情看上去是极为和颜悦色的。
“跪着累么,坐吧。”
苏骁骁乖乖巧巧地多谢圣恩,到旁边坐下。
“你知道朕为何找你来?”
她当然不知道,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皇帝来跟她道歉,或者跟她解释,她不过是人家精心谋划的局里头的一个小棋子,负责用来混淆世平王的视线让他放松警惕而已,顺便还是帮他保管东西的储物柜。
苏骁骁内心激动,表面平静地摇摇头。
符晔道:“这次的事情,你也立功不小,朕都听冯忠说了,找你来,是要奖赏你。”
苏骁骁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这些都是民女应该做的。”
屁咧!不是她真的以为他死了良心过意不去她才不管呢!
“不过朕还没想好给你什么奖赏,倒是前几日跟太傅提起,朕就有了想法,算起来,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不如朕给你一桩好的亲事,如何?”
苏骁骁吃了一惊。
包办婚姻也算是奖励?别逗了好么,她完全可以想象她那位迂腐古板的爹爹到底跟皇帝说了什么!
“其实……陛下,民女并不想这么早嫁人。”
“那你想做什么?”
“民女在白马书院的学业才刚刚开始,岂能就这么草草结束?”
这种谎话苏骁骁自己的不大相信,果然,闻言符晔嗤笑了一声道:“学业?朕猜,你恐怕是放不下书院里头的某人吧?但可惜,你与他名为师徒,辈分不可逾越,太傅早瞧出来,便特地来请朕为你另觅如意郎君,好叫你断了念想。”
她就猜到是她的爹爹从中作祟!
家有恶爹,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朕在下圣旨之前告诉你,也算是仁至义尽,朕若是你,现下就想个法子让太傅回心转意,否则过些时日,太傅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儿郎,让朕给你下旨赐婚,可就来不及了。”苏骁骁的脸色太过难看,符晔有些不忍,便说出了这次喊她来的真正用意。
“难道还要我谢你嘛!”
“……”
苏骁骁捂住嘴,一脸惊惶,她刚刚冲动脱口而出了什么!
“你方才说什么?”
苏骁骁哆嗦着赶紧道歉,“民女错了民女心乱如麻民女脑子不好,呜呜民女什么都没说呜呜……”
还好符晔并没有真的要追究她的意思,苏骁骁这人的“真性情”他一直以来也领教了不少,故而轻而易举地宽恕了她,接着苦口婆心地道:“朕与子归兄弟情深,与旁人不同,自然希望他好,他既衷情于你,朕也无法,只能……”声音顿了顿,然后语气微妙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