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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对蔡亚说,以后你就明白我的话了,我走了。蔡亚说,这回跟哪个约会呀?我说,柔柔。蔡亚说,大哥,柔柔什么时候和你好上的?我说,有一段时间了。
柔柔穿着睡衣站在大门口等我,她看见我,是你吗?我说,不是我还能是张朵。她说,你穿件衬衣不冷吗?我说,冷,但一会儿就会暖和的。她伸手抓住我的裤腰带,我把她领进屋子里,开始吻她,我松开她坐到床上说,你和张朵什么时候认识的。柔柔说,快一年了。我说,是在葵花大酒店?柔柔说,是。我回头看见她床上的布娃娃只剩下了两个,那一个呢?她说,你说什么啊?我说,布娃娃少了一个。她说,我的一个朋友喜欢,就送给她了。我说,那次我在张朵的手机里看见了一串手机号码,觉得眼熟,原来是你的号码。她说,是吗?那又有什么呢?
我站起来张开双臂,她投进我的怀抱。我吮吸着她的手指头,舌头顺着她的胳膊一直向上,她的脖子和下巴,她早已张开的嘴唇,我找到她的舌头,搅拌了几下,我又顺着她的脖子往下,隔着睡衣,我的手在她鼓胀的屁股上移动,我解下她睡衣的带子,让她赤裸裸地呈现在我的眼前,她没有戴乳罩,没有穿内裤。她抓着我的阴茎,贪婪地蹲下身子解我的皮带。我们很快就滚到了床上,她沉闷地叫了一声,我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床像往常一样也叫了起来。我从后面进入她,我用尽全力抽送,抓起她的头发,我竟然有些恨她。她喊着说,你干死我吧!
柔柔躺在我的怀里,手放在我的胸脯上抚摸着说,小爬,经常过来陪我好吗?你恨我吗?我不说话,亲了她一下。过了一会儿我问,为什么让我叫你柔柔,谁给你取的名字?她说,我自己取的,你不喜欢吗?我说,喜欢。她问,你爱我吗?我说,我不知道。我问她,你家很穷吗?像我家一样吗?她说,不穷,我爸爸虽不是富翁,但也可以让我随心所欲地生活。我说,那你还去歌厅当舞女?她说,我喜欢有声音的地方,开始我只是去喝酒的。我说,我该走了。她说,陪我过夜吧,你从来都没有留下来过过夜。我说,你睡吧。我起身穿衣服,她说,你真的要走啊。我说,我什么时候假过。我看见黑色的爬虫在地上自由自在地玩耍,我对她说,虫子晚上咬你吗?她说,不咬,它们很乖,从不到我床上来。她说,我送你。我说,关上门就行了,外面太黑,再见。她问,你明天晚上来吗?我说,不知道。
郭文学把那个中年妇女带进宿舍的时候,我正写着散文,那篇散文是写给柔柔的。中年妇女对郭文学说,这不好吧,他正学习呢。我抬起头看见了中年妇女,她穿得很体面,肩膀上挎了一个红色的皮包。郭文学对她说,这是我们宿舍的哥们儿房小爬。中年妇女对我一笑说,你好。我说,你好。郭文学对我说,这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心里想,他怎么交了一个这么大的好朋友。中年妇女感叹着说,你们学生确实挺苦,这屋里该有蚊子了吧,晚上咬吗?中年妇女长得还可以,就是胖了一些,笑的时候脸上有皱纹,那皱纹我看一眼就会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很害怕年老的妇女。男人倒无所谓,我会觉得越老越亲切。回家看到母亲脸上的皱纹我心里像下了一场雪。
中年妇女对待郭文学的态度既不像阿姨又不像表姐,他们是什么朋友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时被他们搅扰,写不出一个字了。郭文学嘿嘿笑着,在床上找了件什么东西后就和中年妇女一起走了。电话响了起来,是翟际。
翟际说,要不你搬出来住吧。我说,我能搬到哪里去。她说,咱们一起去找间民房租好吗?我说,那多贵呀。她说,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回答,我有钱,怎么样,愿意的话,我可以首付半年的房租。我说,你是不是想和我住在一起。翟际说,怎么,你不想吗?我嘿嘿一笑说,当然想。翟际也乐了,突然停住说,想得美,我或许会偶尔过去和你交交火,扔几只手榴弹什么的,天天让我卧在战场上,我就死定了,我还想考研究生呢。我说,搬家的大事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翟际说,那你就考虑好了,不过你现在必须来14楼接我。我说,把你接到哪里去。她说,管你,反正今天下午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我说,我正写散文呢。她说,你就先放下,你别写那么多风花雪月的虚无文字了好吗?你多关注现实,写点贴近人民群众的好文章出来,你都把年轻的少男少女影响坏了。我说,什么叫坏什么叫不坏啊,你坏,地球也很平稳,你不坏,地球也很平稳,还是坏一点,多招揽几个顾客好,有听众有读者,文章就有市场了,你不可能跟着我喝西北风吧。翟际不屑地说,靠你写文章养我吗?我自己都害怕什么时候被饿死。翟际再也不能听我说下去,对我说,你快出来接我。
翟际也脱下了厚重的衣服,穿上了轻盈的衣服,小蝴蝶一样在14楼前的一棵梧桐树下飞舞,她一边飞舞一边张望,终于,她看见了我,就直接飞到了我的怀里。她说,你必须找地方,要不花一百块钱去租房也行。我说,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张朵。张朵在手机里说,你想借我的房子?我的床单是乔敏刚买的,你们别弄脏了。我说,弄脏了再给你们买新的。张朵说,那你们在晚上六点之前一定要离开房间,我和乔敏要去的。我说,没问题。张朵说,那好吧,你现在具体哪个位置?我说,14女生楼前。张朵说,好了,我看见你们了。张朵从西边的路上骑着自行车,优雅地挥舞着手说,我看见你们了!张朵说了他住的门牌号码,又说了具体房子的标志,他说进门左边的那间就是,不用理房东,开门进去就是!我接过钥匙,拉着翟际就走,张朵在我们身后喊,祝你们爽!翟际已经憋不住笑了,她说,你的朋友比你还色,一看眼睛就知道。我说,靠,研究他的眼睛干什么,好好看着我的眼睛就是了。
非常顺利,我们找到了张朵租房的地方,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很整齐,桌子上放着张朵和乔敏的合影照,张朵的嘴咧得太大,乔敏那么漂亮,好象鲜花插在狗屎上。床铺也整齐,被子都叠得方方正正的。翟际已经反锁了门,从后面抱住了我,她的乳房挤在我的背上,脸也靠在我的背上。我说,你怎么饿狼一样。翟际说,你不想要我吗?我回身把她抱在怀里说,我永远都不够。翟际和我吻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我说,不知道。她说,我觉得你比以前大了。我说,是下面吗?她用手摸了摸说,下面倒没有长,个子好象长了,我亲你的时候都得踮着脚了。我说,你以前不也是踮着脚吗?翟际笑着看我,你要是一会儿不行的话我会恨死你的。我说,我什么时候不行过了,你今天有些反常,让我害怕。她说,我也不知道,每次来例假前我都想你想得要命,想要你,立即!
我们一丝不挂地在张朵和乔敏的床上劳动。我吻遍翟际熟悉的小巧身体,雪白的臀部,我小声地问她喜欢哪一种姿势,她喘着气说,后面!我进入了她,两手按住她屁股的两边,跪在她的后面,一阵猛烈的撞击,她叫的时候,我开始后悔没有把窗户关上,虽然有窗帘的遮挡,但她的叫声也会肆无忌惮地从窗口跳出去,谁要是从院子里出去,或者有人从外面走进院子,经过窗下的时候,一定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我觉得那种姿势累,就换成普通的我上她下的体位,她下面的水好象更多了,像有个孩子在下面洗澡一样,我听见泡沫的喧哗,她的双手疯狂地抓着我的头发,咬着我的肩膀,她高潮了,她连续的喊叫,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美好,我想多停留一会儿,可是高潮控制了我们,我们被高潮控制。我射了很多很多,那一刻,我们觉得我们不是我们,我们是别的快乐动物。
我们快乐地喘着粗气,她压在我身上不断亲吻我,她说,老公,真的,你太厉害了!我说,怎么,你不喜欢我厉害吗?她说,我怕你再厉害的话会把我真的搞死。她的手抓着我的阴茎,一会儿她惊喜地说,它又大了!她埋头去吃,吃得很响亮,口水流在我的小腹上,她瞪着眼睛看我,她抬起头问我,爽不爽?我一把重新把她的头摁下去,她就长时间地用嘴套弄它,一会儿又用小手替换着去捋,她的舌头顺着龟头的小沟一遍一遍滑动,我感觉洪水一样的热浪涌到了那里,她似乎感到了异样,问我,你射吗?我触电般抖动了几下,我抬起头,她看着我,精液像稠密的奶水在她的嘴唇上流下,流到下巴上,她伸出舌头舔,皱着眉头咽下了。我问她,好吃吗?她说,我要吐了。她跳下床,去倒了杯水,对着垃圾筐吐了半天,又漱口。我看着她雪白的身子,线条优美地在臀部那里骤然扩大,然后缩小到大腿、小腿和脚。她回转过身,就在那时,她夹住了双腿说,快给我纸,书包里!我说,怎么了?她说,你别废话了,来了。她接过纸背对着我擦,她说,别看,你这个坏蛋。我说,来的真是时候,要是在床上来的话,张朵非得被乔敏毒打不可。她找了卫生巾,迅速穿上了内裤。她说,第二次的时候你出来的那么快,我都没上去呢。我说,呵呵,是不是没过瘾,再来啊。她说,你喜欢我用嘴吗?我说,喜欢,你呢?她说,我也是。那天的情况就是这样的,除了谈些做爱的话题,我们几乎没怎么谈学习。翟际和我在一起时也不谈学习,我都把她影响坏了。
我们很快就吃光了桌子上的西瓜,吃光了乔敏买给张朵吃的各种点心。我们锁上门,隔着窗户把钥匙扔进了屋子里,反正乔敏也有钥匙开门,翟际让我陪她去吃晚饭,不让我去找张朵了。我对翟际说,以后我不想写散文了,我想写小说。翟际说,随便你写什么,只要一直写就是好事。我说,你说的很有道理。翟际说,但只能虚构,不许写我们,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