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放心,整个身子跟着瘫软下来,正好倒进她怀里。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好累。”除了她以外,谁都看得出来他是藉口要跟她亲近。为什么?只要瞧那张偷腥得逞的笑脸就知道了。
“累?你没受伤吗?刚刚那些人……”
“我没事,只要休息一晚就行了,别再担心了。”她这么担心着实令他高兴,却也感到心疼,今晚的事一定吓着她了。
“对啦,琉璃你就送书将军到景华宫去休息,我现在就命人备好热水和点心,你们可以慢慢走没关系,千万别让书将军太累了。”赴麒体贴的说完,识趣的带着侍卫们离开。
欸,不好玩,什么都还没玩到就散场了,真想再来一次,可如果他这么说的话一定会被琉璃剁碎!
“你还能走吗?要不要叫人抬你过去?”她还是很担心他。
“你扶着我就行了。”他只是想碰她而已,没必要找来一堆人插花。
“你若不舒服就要说,别死撑着,面子其实不值几个钱。”让人抬进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瞧他衣裳都是血……
“我知道。”这下他不必再担心她想逃婚了,就算她口中那位阿狗哥出现,也无法将她自他身边抢走,因为她心里已经被他给占据,谁也抢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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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去找太医过来帮你看看,你先清洗一下,我等会儿就回来。”
将书祈送至景华宫后,琉璃抛下话立刻跑得不见踪影。
瞧自己一身血污的,书祈立刻褪下衣裳进入浴池里。
突然一阵细微的开门声响起,听那脚步声不像是琉璃的,反倒像是——
“书爱卿,听说你遇袭了,朕特地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哎呀呀,你在沐浴呀!看样子朕来得真不是时候,琉璃丫头呢?她怎么……”突然闯入的皇上猛地浑身一震,仿佛有东西卡在喉咙里似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住。
“臣现在仪容不整,还请皇上到前厅稍候片刻,待微臣洗去一身脏污,再去拜见您。”嘴上说得恭敬得体,心里其实老大不愿的埋怨着。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他还真是会挑时间。
“你……你……”皇上震惊的瞠大眼瞪着他。
书爱卿脖子上那块玉石不是……
没注意到他的目光直盯着自己脖子瞧,书祈压下强烈的不耐烦,再次道:“请皇上先到前厅歇息,微臣会尽快着装面圣,绝不让您久候。”
“你怎么会有那块玉石?那是……”那是他送给一名和他有过一段情的女子的呀!怎么会在书爱卿身上?
瞧他的容貌,难道——
玉石?
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石,书祈冷笑一声。
他认得这块日月石?
真可笑,他不是早忘了吗?早忘了这块玉石,早忘了曾经的承诺!更忘了他的存在!
“出去。”
“你……”是的,一定是的,书祈眼里的恨意如此明显,为什么他会察觉不出来?
※※※
当书祈着好装站至皇上面前时,见到的,并非平日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皇上眼里有着他所厌恶的歉疚,以及浓浓的……遗憾?!
“你是她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儿子!书祈是他的儿子!
“她?”他还会记得她吗?还是说,他只记得这块日月石而已?
难道书祈不识得她?不,不可能,他根本就是她的孩子,而且,也是他的孩子,他的眼睛像极了自己。
“书绫,她是你母亲对不?”原来对他的亲切源自于此,他早该想到才是,这小子如此不驯,见他就像见着仇人似的,他有感觉的,只是一直当他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你还记得她?”书祈满是嘲讽的语气。他忘了他们母子二十五年,现在居然还有脸提起娘的名字!
而他极不愿承认的一点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你恨朕?”是的,他是该恨他的,当初说好要接她进宫,可当年宫中变化太大,又遇到皇祖母过世,三年后再去找她时,书绫已经搬离了,二十几年来,音讯全无,无论他派了多少人去找,得到的只是反复的失望。
“恨您?您乃堂堂九五之尊,微臣怎敢恨您?”虚伪,是朝廷的名产。
皇上遗憾的叹了口长长的气。
“你是该恨朕。”
对书祈,他未尽到分毫为人父的责任,他怨怪他,他无话可说,只是,错过书祈的成长,他也同样感到遗憾啊!
“父亲?你有那个资格吗?”他永远也不承认这件事,他已经长大,不需要父亲,以前没有,以后也不需要!
“孩子,你身上流的是朕的血,这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你这辈子都是联的儿子!”虽然遗憾,但亡羊补牢犹未太晚。
这么优秀的孩子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亲生儿子呐!
“不是,你不是我父亲,我没有父亲,打从我出生一直到我死都一样,我绝不会承认你!”是这狗皇帝害死娘亲,他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是吗?儿子这么恨他,可是他还是来了,还是来到他身边,这比什么都令他感到高兴,至少,他没让自己连知道他存在的机会都没有。
“绫儿呢?”他的母亲,那个娇俏迷人的姑娘,也是他爱的女人。
见书祈沉默的别过头去,傲然的不发一语,他的心蓦地一紧,忍不住低吼。
“朕问你,绫儿呢?”难道说,她已经……
“你以为我会放她一个人吗?”为什么他会独自上京,难道他还不明白?
“是吗?绫儿她……”尽管贵为一国之尊,但一想到心爱的女人已经不在世上,泪,仍控制不住的淌下来。“当朕派人到石家庄去接你们时,你们已经不在那儿了,这二十五年来,你们都去哪了?为何朕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你们?你娘只是个弱女子,她怎么有办法带着你离开石家庄?”若他们不离开那里,他早就把他们母子接进宫了。
他有找他们母子?
哼,就算有又如何?他带给他们的屈辱、苦难,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们是被赶出来的,娘未婚生子令家族蒙羞,加上提早出世的我身子羸弱,为了让我存活下去,她不得不离开石家庄到处寻求名医。”书祈森冷的一笑,笑容中有着无尽的悲哀,“就在她碰上我师父并且让他点头为我续命时,她也已经不行了,病入膏盲回天乏术,谁也救不了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娘也不会受这种苦!当时他若肯早点接回娘亲,她就不必独自一人面对整个家族的胁迫,也就不会……
“是朕的错,朕对不起你们母子。”他知道再多的懊恼都换不回心爱的女人,亦补救不了儿子心里的伤痛。
书祈是他的亲生骨肉呐,难道他不只失去绫儿,也要失去他的儿子吗?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娘已经死了!而我永远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爹!”就算他无法杀了他、至少他还能如此报复他。
一辈子,他要这狗皇帝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唉,你的性子就跟你娘一样。”他还能强求吗?他肯待在他身边已经是上天对自己的恩赐了,所以就算书祈不肯认他,他也该满足了。
“你是……皇上的……”门口,琉璃和被她拉来的太医瞠大眼,僵着身,因刚刚听到的消息而震惊不已。
原来,书祈是皇上的儿子!是皇上流落民间的儿子!
难怪他要刺杀皇上,原来在他身上发生过这等憾事。
“原来我还有个皇兄。”
另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使众人转头,只见那蹲在琉璃脚边的,正是赴麒。
※※※
一阵冗长的静默后,琉璃惊呼,“你受伤了!”只见书祈的衣袖微微的渗出血丝,几朵晕染开来的红花在雪白的衣袖上显得格外醒目。
她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去将他的衣服剥开,一道淌着血的伤口差点让她当场昏厥过去,泪不由自由的滴落。
“怎么办?这个伤口好大……你现在是不是回光返照?不然怎么还一副没事的样子?皇上您闪一边去不要碍事儿,太医你快过来帮他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你看他居然呆呆的没任何反应。”她戳了戳书祈手臂上的伤口,除了一直盯着她以外,他真的什么反应都没,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琉璃,你太夸张了。”赴麒看不过去的边拿衣袖帮她拭泪边嘲笑她,他还没见过有人因这点伤而死的咧!
“我哪有夸张,我家一个长工不过才光脚踩到颗石子受了点小伤,隔天就死翘翘了,还有一个邻居也是,他不过是被地痞流氓给打了一顿,隔两日就被人发现死在家里。你想他伤口这么大,当然更可能有什么『万一』了,要是书祈真有个三长两短……”她抬头看着书祈,“你敢死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瞑目!”呜……她不要被他丢下,她不要他有事。
赴麒瞠大了眼,忙拉着太医就要他为自己小指上那针扎般大小的“致命伤”看看,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你给我滚远一点,现在还轮不到你来麻烦华太医!”她一把推开赴麒,挡着他不让他阻止太医为书祈治疗。
“轮不到我?”他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你也不想想皇兄那么壮受点伤就像是被蚊子叮到一样,根本不痛不痒的,可人家我是养在皇宫里娇贵的花朵耶!你看我的伤这么严重,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怎么说都是他比较危险吧!
“你这株喇叭花就算死了一百次也不干我的事!”他要敢再扰乱华太医的话,当心她就先折了他这株只会浪费粮食的喇叭花!
“你怎么这样!我们不是好伙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