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啊?!!我刚刚对你有了那么一些好感,你就得意忘形的将这件事公诸于媒体吗?!”入江谨愤怒的说。
“可是,母亲……”雪灵儿刚想辩解。
“母亲也是你能唤的吗?!雪小姐,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儿子入江春生,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你马上滚出入江家,从我的眼前消失!!!”入江谨怒不可遏的说。
“夫人,请允许我解释。”雪灵儿连忙请求。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春生,立刻将她给我赶出去!”入江谨怒气冲冲的说。
入江春生难以置信的看着雪灵儿,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雪灵儿看见入江春生的表情后,急忙说:“春生,不是这样的!真的!我没有这么做。你相信我好吗,春生?!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春生,你相信我,相信我……”雪灵儿急忙解释。
“……雪小姐,请你离开吧。”入江春生漠然的看着雪灵儿说。
“春生,难道你也认为这是我做的吗?”雪灵儿心痛的看着入江春生。
“现在说什么相信不相信已经没有意义了,请你离开吧。”入江春生硬声说。
雪灵儿怔怔的看着入江春生,颤着声音说:“你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做错才让你误会我是贪慕虚荣的女子?是因为我对你的爱吗?难道爱一个人也错了吗?”
“是的,错了。你不应该爱我,不应该为我留在入江家,不应该为我学习你厌烦的规矩礼法,更不应该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入江春生冰着面孔,冷声说。
“是吗?原来爱你是错,留在入江家是错,学习我厌烦的规矩礼法是错,告诉你我是爱你是错;我所有的努力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和错误……哈…哈哈…真好笑,我的真心我的感情竟然是一个错误,我明白了,明白了……”雪灵儿失神的说着,她勉强打起精神看着入江春生,哀凄的笑着:“春生,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的名字。如果我对你的爱成为了囚禁你的牢房,那么今天我将钥匙交到你的手中,你自由了。既然爱上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得到他想要的幸福。本来我还想送一盆酢酱草给你,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会走,今天发生的事我也不想辩解,明亮的太阳必定会为我映照出事实的真相。”雪灵儿昂起头,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了入江家的大门。
入江谨看着雪灵儿决绝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太武断了,什么还没有查清楚就将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赶了出去。入江春生将头抬起,努力的看着天空,他记得雪灵儿曾这样对自己说:“春生,假如你遇到了一件你觉得很难过很难过的事情,你想哭却又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时候,你就把头仰起来努力的去数天空的白云,等你数清楚了,你的眼泪也就没有了。”入江春生在心中想:对不起,灵儿,因为这样的结局对你我才是最好的。
雪灵儿穿着一身雪白的和服,孤单的站在入江家的大门口,不知应该往什么方向走才好,她想了很久才意识到给冰凝儿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刚一听到冰凝儿那熟悉的嗓音,泪水就止不住的滚落下来,她哽咽的对冰凝儿说:“凝儿,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可是我迷路了,我找不到我的家在哪里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
“冷静!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和迷儿去接你。”冰凝儿听到雪灵儿的哭声,命令自己冷静的说。
“我不想哭,可是泪水它不听我的话,凝儿,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雪灵儿哭着问。
“……”冰凝儿握着手机听雪灵儿在那边哀哀的哭泣着,心痛如绞。
雾迷儿边快速的穿衣服边说:“凝儿,先让灵儿把位置说一下,我们马上接她回来!”
冰凝儿点点头,对雪灵儿说:“灵儿,你将现在的位置告诉我,我和迷儿马上过去接你。”
雪灵儿抽泣着将入江家的地址说了一遍,冰凝儿立刻结束通话,飞快下楼跳上雾迷儿的车,急促的说:“快走。地址是xx路向西直行。”
雾迷儿没有答话,脚踩油门加速向冰凝儿提供的地址驶去。当她们在入江家宏伟的大门前接到雪灵儿时,她已蹲在地上哭成一个泪人。冰凝儿什么话都没有说,将雪灵儿的身子扶起来,搀扶着她走到车子旁边,和她一同坐进车子的后坐后,便示意雾迷儿开车,她紧紧的抱着雪灵儿,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她眼中的怒火与痛心昭然若揭。雾迷儿也默默的开着车,一时间车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回到她们四个曾经一同居住的公寓,冰凝儿抱着雪灵儿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后,她才开了口:“什么原因?”
“他不相信我,呜……”雪灵儿边哭边说。
“为什么?”冰凝儿问。
“因为…报…报纸……”雪灵儿回答。
“报纸?”雾迷儿摸不着头绪的说。
“迷儿,把今天的报纸全部拿过来。”冰凝儿说。
“哦。”雾迷儿答应了一声,走到玄关将几份报纸拿了过来;冰凝儿迅速反看着,很快就找到了那篇夸张的报道。雾迷儿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说:“我从小就讨厌记者,他们简直像苍蝇一样无孔不入,居然连别人的隐私都不放过,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不对,这不是记者能够拍到的照片。”冰凝儿仔细的看了看说。
“怎么说?”雾迷儿问。
“你看,这张照片照的很清晰,人物的脸部与衣服都可以说明拍摄的人是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拍摄的这张照片,试问有哪个记者可以深入到入江家的庭院?你就别冤枉那些无辜的记者了。”冰凝儿冷静的分析着。
“说的对诶!既然不是记者那么是谁呢?”雾迷儿问。
“想必是与灵儿竞争入江家媳妇这个位子的另外五位候选人联手做出来的。”冰凝儿一语中地的说。
“她们…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雪灵儿用手擦着眼泪,抽抽咽咽的问。
“那就得问你了,你大概是做出什么让她们很不顺眼的事,所以她们才想出这个最老土的办法——陷害。”冰凝儿说,对那五位候选人的做法颇为轻蔑。
“我…我不知道。”雪灵儿说。
“废话,你要是知道你还能被她们陷害吗?等等!你刚刚说入江春生他不相信你,意思是说他也认为把照片寄给报社的人就是你?!”冰凝儿大声问。
“恩…他的…母亲让他…把我赶出去,我请…求他让…我解…释,可是他完…全不听,还…还说是我…的错。凝儿…我的爱…错…错了…错了……”雪灵儿说到这又哭了起来。
“错了?!哪里错?!爱一个人怎么就爱出错来了?!“冰凝儿有些生气的说。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雪灵儿痛苦的说。
“凝儿,你就别再让她说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好好的哭一场。”雾迷儿走过来抱住雪灵儿,嗔怪的看着冰凝儿说。
冰凝儿看着雪灵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道:“灵儿,你没忘记我曾说过的话吧:如果他伤害了你的心,那么我一定会不计代价的将你领回来的。”
“我……”
“你一定早就忘记了,但是我没有。现在他是真的伤害了你,如果你同意,那么现在就让迷儿动用她最精通的催眠术封闭你所有对他的记忆。”冰凝儿严肃的说。
“忘记他?”雪灵儿呆呆的复述着这句话。“凝儿你要我忘记他?可是……”
“还有什么好可是的吗?记得他你只会痛苦,还不如忘记他。况且忘记他也并不影响你未来的生活。”冰凝儿说。
雪灵儿苦恼的皱起了眉头说:“你让我想想,想想……”
“你慢慢的在家里想,我出去买些吃的回来。”冰凝儿满意的说。
“凝儿……”雪灵儿唤住了正准备穿衣外出的冰凝儿。
“带一盒你喜欢的提拉米酥回来是吗?”冰凝儿笑着问。
“不,它太苦了。请买草莓慕斯回来。”雪灵儿苦笑着说。
冰凝儿一怔,立即明白了雪灵儿话中的含义,点点头,穿鞋出了门。
雪灵儿蜷缩双膝,木然的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枝从花瓶中拿出撕的已经快剩花萼的波斯菊,她一瓣一瓣的撕着,嘴里蠕动着:“忘了你…记得你…忘了你…记得你…忘了你…记得你……”终于撕到了最后一瓣,雪灵儿颤抖着,一字一字咬着牙说出那三个她怎么也不愿说出的字眼:“忘——了——你。”
冰凝儿提着两大袋吃的回家时,雪灵儿正趴在暖桌上写着什么,她将东西交给雾迷儿,脱下大衣,走到雪灵儿身边,问:“你在写什么?”
雪灵儿抬起头,对冰凝儿笑了笑,回答:“诀别诗。”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写诗?”冰凝儿好笑的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诗,充其量也就是一封信吧。”
“信?好俗,言情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女的要离开男的都写信,然后开头第一句话都是:XX,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或者是我已经不在了。啧,你不是也这么写的吧?”
“不是。凝儿,我决定忘记春生了。”雪灵儿说。
“想通了?”冰凝儿挑眉问。
“恩,想通了。”雪灵儿点头。
“那你写吧,我去给迷儿打下手。”冰凝儿说完,走进了厨房。
雪灵儿低下头继续写着,她的眼泪也不停的落在那张早已湿透的白纸上。
吃过晚饭后,雪灵儿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冰凝儿,说:“凝儿,希望你能够将这封信交到春生手上。”
“好。”冰凝儿把信接了过来。
“迷儿,我们开始吧。”雪灵儿闭了一会眼睛,重又睁开,下定决心的说。
雾迷儿看看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