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贰
“这不是活棺材吗?又要死定啦。”正要进入潜艇时,曼蔓惊呼。
“你怕死,你就做留守女士吧,等我们潜海回来,给你讲海底世界的故事。”兰烂使激将法。
曼蔓那能做留守女士,就第一人钻入潜艇,没入海底。
是尤优的父亲尤长最先发现女儿神秘失踪的,便与文雯、兰烂、曼蔓和昙妙灵的父母亲通电,mm5的十位家长谁也平静不下来了。但怎么应对,政见不一。
“我们报警吧,”兰烂的妈妈做警察,所以这么支招。
“这不兴师动众吗?”昙妙灵的父亲这么反问。
“要么,我们凑钱在媒体登寻人启事。”尤优的父亲是做广告的,所以就支出这一招。
“这不小题大做吗?”昙父又这么反问。
“我们投诉学校……”。文雯的母亲在消费者协会处理投诉工作的,所以就支出这一招。
“我们做家长的要给孩子们在学校的发展留下足够的面子。”昙父照旧这么反问。
曼蔓的父母一时急了,就冲着昙云说:“我说昙老兄,这招也不行,那招也不成,你支个新招吧!别总反问。”
“老昙之所以反问,是在给各位提个醒,不要带着我们的职业习惯处理孩子们的问题。”昙妙灵的母亲危难之中护夫君。
“老昙,你说怎么办吧!”大家异口同声。
“等一等吧,孩子们才离家半天时间。”
昙云不要别人带着职业习惯,自己却带上哲学思维习惯这么不着边际地讲话。
“老昙,天就快黑了,你总不能无为而治吧!她们可是我们的孩子,独根独苗呀!”
“那么,我们就分头去找吧,手机都开着,谁找着都给大家通个电。”
mm5乘的潜海游览艇浮出海面后,已近黄昏,这刚好是她们进进“走入花季、向他宣言”的第三个活动——夜间观星。她们在山海之间的一片平地上搭起了帐篷。
她们是在世都的霓虹灯下,玩着电子游戏、吃着麦当劳、喝着可口可乐长大的,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给文明化了。现在,她们要野蛮其身、其心、其志哩。说要说野蛮的、吃要吃野的、做要做野的。这就是,她们的野蛮准则。
她们把平时吃的过于人工化的香肠变为黄瓜,将汉堡变为西红柿,将沙拉变为蒜泥,将香料变为蜂蜜。凡是用火烧熟的今晚都拒吃。她们围坐起来,用黄瓜醮着蒜泥,用小刀把西红柿的后蒂挖个洞,灌入蜂蜜便狼吞虎咽起来。
“我们今晚吃这个,要是让我们的爸妈知道了,肯定会心疼得要死!”
“他们心疼是小事,关键是要折腾我们,什么去医院观察一段;看身体有没有反应,什么吃点泻药把这些生东西泻出去。什么输点水,增加点免疫力,肯定是没完没了。”
兰烂被蒜泥辣得真打嘴,文雯的脸被西红柿里挤出的果浆弄成了一个花红脸。
“我发现。”打着饱嗝的昙妙灵开始公布她多年的大发现:“我发现,我们独生女的父母都有一个共同的不足,就是生育不足。”
“mm所见略同。”大家异口同声。
“按自然的生育能力,每对夫妇能生七八个、十来个孩子不等,但我们的父母生不逢时,计划生育咧,他们就只能生我们这么一个,稀世罕物。正是由于她们的生育不足,独女父母又各患一种有性别特征的心理病,你们猜猜是什么病?”
昙妙灵让大家去思考,自己抓紧吃东西。
“校淑的发现,校草们又怎么能知道呢?快开展你的启蒙运动吧!”
大家生怕腾出嘴的昙妙灵多吃东西,宁可装痴。
昙妙灵不知道这是托刀计,就勿吃多说起来。
“独生女的母亲常患的心理病是母爱不足。”
“那独生女的父亲呢?”
“他们常患的是疑拟症。”
“玄耶。”
“就是常把女疑拟男。”
“你是怎样医疗你父母的这些伤寒杂症呢?”
“我吗,做女孩就象男孩那般野,让我老爸兴而感叹:瞧,我的假小子。我一个女孩当十个女孩闹,让我妈忙个不及。”
“例如……”。
“例如,我的校服三天洗一次,我就让我妈一天洗三次。我高烧七十度,就闹得好象高烧七百度。”
“那不烧塌天啦?”
“生育不足的父母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个独女当十个孩子来养。”
“哈哈……”。
在昙妙灵这么哈啦着,尤优有了良心的大发现,孝顺兮兮地说:
“你们这样说我们的独女父母对他们不公平,现在他们找不着我们该有多着急呀!”
尤优看着夜幕降临的郊野,竟悲天忧人起来。
“那我们就猜一猜,我们的父母大人们在为我们忙什么,做什么?”昙妙灵借题发挥。
“他们会去报警的。”兰烂猜的与她妈做的一模一样。
“他们会到媒体上登寻人启事。”尤优猜的与她爸要做的如出一辙。
“他们会投诉学校的。”文雯猜的与她母亲的支招半斤八两。
昙妙灵将美手一挥,来个力排众议:
“你们猜的都不准。凭本校淑的直觉,我们的父亲、母亲们此时正四路出兵寻找我们呢!肯定是见一个靓女就走上去:‘妮子,妈可找到你啦。’那靓女酷毙地说:‘谁是你的妮子,真是!’这时,咱们的爸或咱们的妈就不好意思地毕恭毕敬地说:‘对不起,我找女儿心切,认错你啦。’”
“我相信秀猜的是正确的。没错,现在我们的父母亲们是四处找我们,如果今晚前夜找不到我们,他们会于午夜报警。如果整夜找不到,他们会在明天投诉学校或登寻人启事。”
曼蔓象她的爸随从昙妙灵的爸一样,附和着昙妙灵的酷见。
倒是对爹妈大慈大悲的尤优,不甘因小晚辈们的一时任性而让老前辈们遭罪,可怜天下父母心。于是说:
“既然,我们知道父母们在四处找,我们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一下我们所在的地方,我们想干的事。”
尤优说这话时,眼睛盯着猫匿在昙妙灵两乳间的手机。
“不可以的。”昙妙灵如是说,“你们知道吗?我们独女是父母们的共同利益,只有在他们的共同利益受损时,他们才风雨同舟。除此之外,在平时花好月圆的日子里,我们多财的爸会背着我们多情的妈在花花的世都干啥,我们好靓的妈又会背着我们老实的爸干些啥呢?”
昙妙灵突然形而上学起来。她躺在地上仰望星空,眼角泌出了泪。
天黑定了,没有月亮,星光就愈显得灿烂而神秘。
“瞧,没有霓虹灯喧染的星空是多么美呀!”昙妙灵对父母的质疑引起了大家不少关于家庭的心事,一时都多愁善感起来。兰烂生怕大家的多愁善感会平添对郊野之夜的恐惧,于是把话题由人间转到天上。
“可是,那是不真实的,是天在欺骗我们的眼睛。”哀伤中的昙妙灵理智得要死。
“不会吧,难道你说星光的美丽是因为它的不真实?”曼蔓单纯得可爱。
昙妙灵起身用两支胳膊撑着腰,弄得她的本来就不算小的双乳不好意思地高高在上。反正爱暴露人家隐私的太阳不在了,月亮也没来,星星正被她们奚落着,自然也就拿她们没办法啦。所以,昙妙灵不敢支持她的乳儿向星辰挑战,一凭夜风拨开她的胸衣。
“我们现在看见的星星在多少亿年前就不存在了。”昙妙灵对曼蔓进行启蒙。
“不存在了,怎么能让我们看见呢?”
越启蒙曼蔓越蒙童,弄得昙妙灵只好对她开展科普教育了。
“我们看到的只是星星的生命消失后发出的光。正象节日里放的烟花,当我们看火花时,烟花就已经炸了。这多少也象我们自己,当我们进入青春花季时,我们的生命自我已存在了。青春来了,自我去了。花季到了,生命死了。”
说完,她又复躺在地上,这给爱进攻的文雯有了乘虚而入的机会,她突然伸手过去抓住昙妙灵的乳。
“青春来了,自我去了。花季开了,生命死了。这不是‘自我’、这不是‘生命’,这又是啥呢?”
昙妙灵一凭文雯的美手在她的玉乳上揉来弄去。
“这是啥?这是青春消逝后留下的花,让人玩的;这是花季消逝后留下的色,让人看的;这是花色消逝后留下的息肉,让人吃的。据说,自我的生命通过这吃会有新的自我。”
昙妙灵说到这儿,文雯突然停下了手。睁大眼睛看着她说:“秀,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难道你是受了刺激不成?”
说着,又怜惜地拉齐了她的胸衣。
“什么呀!我受什么刺激,你才受刺激呢!”昙妙灵坐起来说。
“没有受刺激,你怎么会说这些难听的话呢?”不仅文雯这么问。
“我这么对你们说吧,我只是在进入花季的此时此景有了关于女孩、关于女人的顿悟。过了花季,我们就不能自己了,也就是,我们自己不是自己啦,我们将会被看、被玩、被吃掉。好可怕的!”
“啊,真的好可怕噢。”离她不远的山边的小树林里有阴影在愰动,这刚好被最胆小的尤优看见,吓得大家虚惊一场。
“你们别光说,明天自我不自我的。”尤优用眼睛盯着黑树林,“说说,我们今晚该咋过呢?”
“你说该咋过,我们这不是已过半夜了吗?”
“这只是前半夜,要是后半夜天气突然冷起来,那该怎么办?”尤优人胆小,心想的就多。
“怎么办?我们就发扬南极圈的企鹅、北极圈的熊的战冰雪的精神。”昙妙灵一点就不在乎。
“那要是下起雨来,水漫金山怎么办?”尤优又一个问题。
“我们就发扬青蛙在陆地能爬,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