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少女不知老女愁耶!
“猜猜看,那位正处,为什么要在自己的桌上多放一套相同的餐具。”尤优这么问。
“虚席,以待心上人呗。”曼蔓瞎猜。
“再想想。”兰烂把水弄深了,“那个心上人,是过去见过的,还是未来没出现的?”
“要是过去见过的,此时这位正处就是忆男;要是过去从未出现的,此时,就是想男。”文雯更理论了。
“要是忆男,她就闭着眼向里边追索;要是想男,她就睁大眼睛向前呆看。”昙妙灵画龙点睛。
“那我们就看看她的眼睛是微闭着呢,还是大睁着呢?”兰烂倡导,从理论到实践。
几个美眉隔三差五、蜻蜓点水般向临桌发鬼火,照得那老孤女如坐针毯。
“嘻嘻,她的眼睛怎么会是一会儿微闭,一会儿大睁呢?”大家异口同声问。
“这说明,她现在,既在回忆过去失之交臂的旧男人,也在想像现在还没有出现的新男人。”文雯与时俱进。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处,女欲爱而男不再,伤也。”兰烂引俗入圣。
“什么也,女欲爱而男不再,伤也。分明是‘北大荒’一个。”昙妙灵的高音震醒了正用眨眼为自己的思想打标点的临席女人。
“叭……”。那女人伸直纤丽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拍:“蛋白质。”
服务生闻声跑来,安慰道:
“你要蛋白质,是要蔬菜里加一些,还是专为您做一道?”
“什么?我要蛋白质,你去问问她,什么叫‘北大荒’?”
“你是上帝,你让问我就只好问了。”
服务生打着日式躬,走向昙妙灵们的桌前。可刚转过身又被喊过来,加密说:
“让她写在纸条上,不要让她们说出来。”
“是,上帝。”
服务生二反水又来昙妙灵们的桌前。
“不好意思,打挠啦,那边那位客人,想向你讨教一个问题,什么叫‘北—大—荒’的,要书面的。”
兰烂、曼蔓、尤优、文雯不约而同地向昙妙灵打个媚眼,算是公推她来“解惑、授业。”
“请纸笔伺候。”昙妙灵向服务生伸出手。
服务生递给昙妙灵一支笔,又从菜单上撕下一片纸。昙妙灵挥手在纸上写出:
“北大荒者,北京区高学历之大龄女子也。学问密、爱情疏,身边常荒着。所言:北大荒。”
服务生见昙妙灵与她配合得很好,接过字条时连连说:
“你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没有什么,信息共享吗?”昙妙灵雍容大肚得很耶。
转过去,把纸条递给那位女士时,服务生说:
“那边那位小姐很雷锋,她给你解惑、授业啦!”
那女人没有好气地接过字条看的时候,服务生继续调解:
“她还说,你要是还有困惑,她愿与您继续信息共享。”
“信息共享……”她霍地站起来,冲到昙妙灵的桌前,吼道: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什么叫‘蛋白质’了吗?”
她撕下一节纸,甩出两个字:“混蛋。”
又撕下一节纸,又甩出两个字:“白痴。”
再撕下一节纸,再甩出三个字:“神经质。”
最后,纸撕完,字甩完,抓起自己的坤包“噔噔”转腿就跑。那位服务生端着她要的套餐:“喟,您的套餐。”
“让,蛋白质们饕餮吧!”
“她是北大荒,我们是蛋白质,哈哈……”。
美眉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这该怎么办,又要受罚啦!”男服务生端着失去买主的套餐犯愁。
“你不用犯愁,端过来让我们‘公共食堂’吧。”兰烂支新招。
“要大锅饭呀,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市场经济啦,不是计划经济可以白吃的。如果那样,我就不会端着站在这儿了。”
“你要让我们买单,你得配着我们饕餮。”文雯帅先进入男色时代。
“我可以向领班经理打报告,但你们要出多少小费呢?”男服务生仗帅欺女。
“没听说过太阳会从西山沟沟里出来,男人配女人吃饭,女人还得出小费?”尤优从自然界的不可能推出人间的不可能。
“要免费泡男呀,有没有搞错,时下是男色时代,不是女色时代了呀!”
男服务生与日俱增,引领时尚,让美眉5心诚服而口生厌。
“好恶心。”
“买单,买单。”
尤优代大家买单后,数数剩下的钱,还有300元。兰烂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大家动动脑筋,利用这点剩余价值,休暇时间,做点什么才算青春没白过。”
“陪校淑照张艺术照。”文雯的提议正中昙妙灵的下怀,但她发嗲:
“这个不行,要照我们照个全眉幅。如果只给我一个人照,我可真的成了蛋白质啦。”
“那你就当一次蛋白质吧!”大家都落井下石。
离开“日本料理”,穿过多瑙河大街就是一家名叫欧罗巴的婚纱摄影中心。一走进去,美眉5就被里边的装饰所吸引、所惊呆,欧式火炉在劈雳叭喇地燃烧着欲望。火炉的上面是一幅名叫欧罗巴的油画。神秘、性感、刺激。叙述的是美丽的公主欧罗巴被一头白公牛带到一个荒岛上后,活见鬼,公牛变成美如神的青年宙斯。昙妙灵正被这幅画感染,也对其中的故事展开遐想:欧罗巴该怎样以对征服者呢?这时,走过来一位穿着宙斯一样衣服的美如神男的服务生走过来,施了一个欧式礼。
“小姐,你是要照单照,还是双照?”
“废话,我一个人怎么会照双人照。”昙妙灵大惑不解。
“到我们这里的女孩都是一个人来照双人照的。”男陪相生如数家珍。
“男色呀,她们犯贱,我可不犯贱。”昙妙灵显得高雅无比、清纯无限。
“话不能这样说呀,小姐……”。男陪相生唯恐有色卖不出去。
“少废话,我照艺术单照,你们照不照?”
“照,照。”男陪相生生怕到手的生意再跑了。
“哎,我要是照双人,是不是由你陪相呀?”昙妙灵反过来又被他的健美体魄所动。
“是。”陪相生受宠若惊:“能陪小姐照一相是我的荣幸。”
“等着吧,等我由‘蛋白质’变成‘北大荒’时,我再把这份荣幸留给你。”昙妙灵审时度势、高瞻远瞩。
“化妆师,快来化妆;摄影师,准备。这位小姐要拍艺术单照啦。”男陪相生见机行事。
昙妙灵想逃也逃不了。
一位女化妆师要来给昙妙灵化妆,昙妙灵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化妆师的脸有无数的麻坑,只是被烟粉盖着而已。象火山口被积雪盖着一样,雪只要一融化就又坑坑洼洼。
“化什么妆呀,我的脸,又不象老墙,脱落得用泥巴灰什么的堵洞。”
昙妙灵仗着青春的底气自傲得很耶。那位脸上有麻坑的女化妆师生怕这笔生意跑了,就只好忍气吞声啦。
“是呀,你的脸长得巧夺天工,任何人工的雕凿都是多余的啦。那我就不给你化了,摄影师开拍吧”
转过脸,化妆师又丢下一句:“我巴不得少废二两白面呢!”
昙妙灵开始往摄影室走,兰烂、曼蔓、尤优、文雯都在摄影室指点着调光师调光。触景生情,进入摄影室,昙妙灵想起一桩旧事,那是多少天前,尚力老师让她作模特儿给她画画时,对她说的话:“什么你不要用心想问题,内里一想就破坏外表的美。”她才不听这位唯美主义老师的话,她知道,只有内慧外秀才是真美。所以,一进入摄影室就开始想问题,内慧是气,外秀是气球,她只有用内慧之气吹走外秀之气球,她才是丰富的智美人。
等到她入位,摄影师的灯光照着她时,她还没有想起一件什么事。所以,总是苦眉皱脸的,摄影师用响捧槌逗她、众姐妹用笑话逗她,她都不笑。只有她想的一件事由远而近、由模糊而清晰时她才绽开笑脸。
摄影师见冷美人而开始热笑,摄机一到。
“我喊到一时,请你说声‘茄子’。三、二……”。
“我不照了。”昙妙灵象发现新大陆般冲着姐妹喊:“我不照了,我想起这笔钱的用途了。它可以作为我们春游的经费啦哟。”
“我还认为您发现了什么啦,原来发现了这笔剩余价值的新价值了。”兰烂象个智慧老妖。
“否、否、否,春游的经费我们会有的,再去照吧!”
“就是你现在不照,也不退费啦。”摄影师开始犯狠、犯奸了。
昙妙灵只好又坐下来让拍了。
拍毕。
文雯建议摄影师要做些艺术处理,说是要入围《世都佳丽》的封面。
摄影师说:“我们可以直接寄到这个杂志上。
“同意。“
“拜!“
散学典礼开后,1001中的同学们都陆续散了,有的乘飞机、有的坐火车、有的搭轮船,更多的是载汽车去冬游或回家。美眉5返回校园后,竟感到人去楼空,阗然生寂的感觉。平日里校园的活力也随青春依人们的离去而减去了许多,只是mm5走进校园才重新燃起冬日的生机。
“嘻嘻,没人啦,都剩我们啦!”
“我们可自由啦。”
“不被偷窥。”
“不被擦肩。”
“不必看校长、学长、班长的眼色循规蹈矩。”
在校园的中央大道上,尤优见曼蔓倒着走,她干脆横着走。兰烂见尤优横着走,她干脆蹦着走。文雯也不甘示弱,见兰烂蹦着走,她干脆跳着走。最后还是昙妙灵干脆拿出了绝活,翻着优雅的筋斗走。
宁静的冬日校园,因她们的青春,因她们的青春散发的活力而昂然生机。
学校也特扣门,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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