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挨在一起的?嗯……李峰比我小一天,但他是男的,那……”我迟疑一下:“不会是封成旋吧?”当初和我耍得好的女同学中,好像就只有她的生日最接近我了,大我一天,并且她的父亲和我爸爸听说也是同学。
“你心中就只有美女哈。继续猜。”
“不是的啦,我心中可是有你的,只是人年纪大了,记性有些模糊而已。”说完这话,我一下子茫然起来,我咋的了,回想下最近自己的状况,好像自己在认识我的人面前总是不自觉的到达了那种吊二郎当的状态,就是想认真也认真不起来。是我的本性如此还是我不在相信任何人?
“……喂,陈梦,干嘛又不说话了,真的很忙吗?”
使劲甩甩头,想那些干嘛,这样的形象不是我一直追求的么?赶紧陪笑道:“和美女聊天就算再忙也不可能忙撒,不过刚才没听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行么?”
“切~~不说了,猜出我是谁了吗?”
已经和初中生活告别了两三年之久的我那还记得起那些事,考虑到对方是同学就东南西北的磨了起来,吹着电话的我从天台的这边踱到那边,见楼下的牌局还在继续又退了回来,不知不觉间四十几分钟就硬是给吹了过去。
“同学,不要耍我了吧,呜呜……告诉我你是谁好吗?打电话要钱的啊。”搞得我在想这妞是不是在联通公司有股份了,要不她咋就死咬着电话不放让联通公司赚钱呢。
“你还缺钱啊你。”
“晕,我可不是印钞票的,一个月可就只有那么几百块的说,没你们混得好哦,告诉我名字吧,要是那天哥们我混不下去了也好有条后路啊。”
“你该是弟弟哦,我可比你大的说。你一个月才几百?骗鬼去吧你。”
对她后面那话我不想争辩,倒是对她那句我比她小倒很感好奇:“你确定比我大吗?”
“嘿嘿,当然确定,我虽然只比大两天,但这辈子你别想追回来了。”
我这才开始认真沉思起来,在中学时到底那个女生只比我大两天,并且感觉还有点了解真实的我。
“算了,看你猜不出的了。我是吴忧啦,你真实笨死了。”看来她也不想逗下去了。
“吴忧?”我愣住了。
“对呀,不会还没想起我是谁吧?”她怎么知道?“看来我做人太失败了,同学了三年居然一点也没给你留下什么印象。亏我当年还给你和她在中间当联络人呢。”
我浑身一震,想起了,在吴忧的玩笑话中,两个女生的身影慢慢浮现在脑海,其中一个正是吴忧,而另一个……
“小子,想起了么?”
“嗯。”
“那你刚才怎么就没想起呢?”
“嗯。”
“……”
“嗯。”
“你没事吧?喂……”
“嗯……什么?”我一愣,赶紧道:“忧忧咯嘛,我记起了。”可听筒里却传来了一个咯咯咯的笑声,搞得我更摸不清头脑:“笑什么啊你,还挺灿烂的。”
“没什么,你在想什么啊你,笑死我了,怎么你不管我问什么你都回答‘嗯’啊?”
“是吗?”
“晕,算了,看来你真的很忙,三心二意可不好,不打扰你了,以后空了再吹吧。”
“别,我真的不是很忙。再吹两句嘛,说实话,忧忧,我真的没想到是你,我们有几年没联系了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啊?”
“是呀,这几年我和你是没联系,但是我和其他同学有呀。”
“同学?”虽然心里叫自己不要问,可口里却不自然的说了出来:“那你和那些同学有联系啊?”
“很多呀,像杨军、秀丽、建君……这些我都有联系的。”
没有她!我心里一下子既庆幸又失望,但更多是一阵揪心之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勉强开玩笑道:“你怎么能联系上这么多同学啊,这几年我就没联系上过你们,该不会你到有关部门去查的吧,那以后得多关照了哦?”
“晕,你当我是你啊?我和秀丽就没断过联系,之后慢慢就多了呗,你的电话好像也是那个同学告诉我的,不记得了。我看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联系我们吧?”
“怎么可能,我是真联系不上啊,对了吴忧,你现在在那里高就,有机会出来聚聚撒。”同学有我的电话,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重庆吧?我可在万盛的。怎么聚?你来万盛?”
“好啊,呵呵……”
“那你现在要同学的电话吗?”
“我……”随即叹了口气:“还是算了,男的我没兴趣、美女又没我的份。”差一点就叫她把董建君的电话给我了,建君和她可是姐妹,不过还好理智战胜了情感。“忧忧,不好意思,我这有点事要忙下,这样吧,隔天我再给你打过来再吹?”
“行呀,我就是这个电话。那拜拜了。”
“拜拜。”挂断电话,仰望着天空,半晌后我发觉这天气并不是想象中美好,至少还是挺冷的。
闷头又掏出只朋友点上,透过烟雾印入眼睛的景色一下子朦胧起来:看来今夜你又得陪我通宵了。
命运就是这样,总是在你不经意间朝它的下一站滚去,等你发觉时早已没有选择的权利,有的只是默默接受他的考验和折磨。
就拿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皇储弗兰茨…斐迪南来说吧,如果他知道他为了对塞尔维亚炫耀武力被人刺杀从而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我相信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话,他应该就不会去了。
几年后的我在想,如果我上天也能给我一次机会的话,那吴忧这个电话我说什么也不会接了……
【本书首发起点】
第三章
“四姨,我有事,你给我打吧。“
“怎么了?”
“没事。”我笑了笑,从信封里摸出1000块钱后将整个信封递了过去:“我就只想出去逛逛。”
这个地方是个新建立的工业园区,还没有多少厂家入住,所以街上虽然店铺很多,但并没有多少人流,冷清清的,冷得我突然想找个人说话。
翻开电话,却发现这上面虽然有自己的亲人,但能说话的却没有一个。
看来我做人还真是失败。自嘲的笑了笑,站在街道中央更加无所适从起来。
“陈师父,你怎么站在这里啊,等人么?”
“张松?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吃晚饭呀。”
看看已经开始闭幕的天空,叹了口气:“是啊,过得还真快,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陈师父,你也没吃吧?走,我请客,咱们去喝一杯。”
喝酒?眉头一挑,或许可以去试试。“这样吧,我请你。”
“这怎么成,不行不行,我请你我请你。”
拉过正不断摇头的他就朝前走了去:“你和我争什么劲?我记得你现在还是学工吧?”
“对呀。唉,当初进厂时选择错误啊,早知道车工至少要三个月才能转正打死我我也不会选他了。还是你们铣床快,一个月就能出师。”
“别这么说,车工时间长那是因为他技术含量高,也很普及,学会了你以后出去也能找到工作,但数控铣工就不成,你想想看,现在重庆有几家厂有数控铣床?”
“好像有理,呵呵……那陈师父你为什么选铣床呢?”
“我?”想了想道:“因为他简单。”
“哦。”
撇头看了这小子一眼,见他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我也就没说什么了。其实数控不管是数控车床还是数控铣床都要比普通床子难得多,他除了要你会磨车刀或者铣刀外,还要要求你具备编程的能力,而编程就必须具备一定的机械识图和一定的电工基础。如果就会单一的开关床子和上下工件,那可不能叫学会了。不过这个小厂里的程序变来变去也就那么几道,根本就不用自己编写,要用时直接从电脑里调出来即可,所以就给人一种错觉,数控铣床要比车工好学。
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所以并没有纠正这种错误的观念。
走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家像样点的餐馆,想了下,转身问他:“张松,你明天上白班还是夜班?”
“夜班。怎么了?”
“那就没问题了。”我没有回答他,伸手将路边停着的一辆出租车招了过来,坐了进去发现他在发呆,“怎么啦,上车呀。”
“我们这是去那呀,不是吃饭么?”
“对呀,你就放心吧,你又不是一女的,还怕我把你买了啊。”等他上了车,我才对他道:“你不是说喝酒么?那我们就去酒吧吧,师父,杨家坪小蜻蜓酒吧。”
隔会我发现他正不安的在位子上扭来扭去,不由扭开头偷笑起来:“怎么了你?”
“没……没什么,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为什么呀。”
“因为……因为我还没满16岁。”
看着外面飞势倒退的景色,我随口道:“那又怎么样?”
“没满16岁进不了酒吧呀。”
“什么?”回过头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这一声大叫让他的脸更红了:“真的,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晕。”我拍了自己的脑袋:“你没满16岁,不会骗我的吧?”看着小子的身材块头怎么看也是比我只大不小的角色,郁闷了。“放心吧,那都是电视上演的,只要你有钱就算你去开房人家旅馆也不会把你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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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父,你确定这是酒吧而不是防空洞吗?”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还真是第一次到酒吧这种地方,说不定连迪厅他也没有去过。不就是在地下么,通道窄了一点灯光暗了一点么?这样就是防空洞了?汗~~
“走吧,别傻站着了,进里面你就知道这是不是酒吧了。”
“哇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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