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如此莫名其妙,自动纡尊降贵帮一个不相识的陌生女子?
更惨的是,人家美眉还当他是无聊变态男。堂堂全球知名的跨国集团CEO被当成色狼,多没面子!
下次,再碰上这种事,还是少管为妙!
他郑重的告诉自己。
???
比佛利山顾宅关影身著素服,虔诚向顾常风的灵前上了三柱清香,她幽幽道:“可惜,伯父没能等到看你披上婚纱……真是太冤枉了,就这样猝然去世了。”
“逝者已矣。说什么都没用!”顾妧;妧;坚强拭去眼角的泪,拉起关影的手,苦苦微笑。
“走!我们到花房去喝下午茶,说点开心的,我相信爸爸一定不希望我每天哭哭啼啼。”
关影定定看著好友消瘦的脸颊,苦笑道:“也是啦!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倒是你自己要保重,练起舞来没日没夜,我真觉得你是那个穿上诅咒红鞋的女孩,非跳到脚断为止。你的脚伤禁不起这样操啊!”
“拜托!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唆的老太婆?跳舞是惟一让我忘记忧愁的方式,你忍心叫我放弃?”
“好啦!不说就不说,对了!最近,你那个吕凌阿姨还是那样天天歌舞升平,花枝招展……”
“别提她,说起来就满肚子气!”
“她又惹你不高兴啦?”
“惹我?光是看她那副做作恶心的嘴脸就够了!”
顾妧;妧;领著好友在父亲生前最钟爱的温室小花园里坐下。
家仆早将优雅的英式茶具摆设妥善,她端起点心盘,叉了块忌司蛋糕,轻哼道:“ 现在顾捷全落在她手里,连我的那一份,十八岁前都要她监管,你说,她能不快活吗? ”
“这,听起来有点怪?你不担心她卷款潜逃吗?连你那份一并卷走你怎么办?”
关影不同顾妧;妧;出身富贵人家,生长在劳工家庭的她洞悉人性险恶,直觉顾妧;妧;的处境十分 危险,劝道:“大小姐,你这朵温室的花儿该醒醒吧!你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权益啊! ”
“你干嘛那么紧张?”
顾妧;妧;熟练地烧滚水,冲出香浓的玫瑰花茶,推到关影面前—;—;“冷静点!来,喝我们顾家玫瑰园自产的玫瑰茶,独一无二的喔!”
“拜托!”关影作势要昏厥。“你喔,真不知该说你单纯?还是愚蠢?白花花的银 子可是人见人爱,你不紧张,别人可居心叵测。”
“安啦,有杜叔叔在,谅她不敢嚣张。”
“杜叔叔?他是谁啊?”关影喝著茶,狐疑问道。
“我爸生前最信任的朋友,跟了我爸二十年了,他一向忠心耿耿,把顾家的产业管 理得有条不紊,就算吕凌有心,也过不了杜叔叔这关。”
“你真的信他?”
关影觉得她实在太善良单纯,怕是被人卖了,还会兴高采烈帮人家数钞票!
“当然!”她睁著无邪明亮的大眼,天真反问。“我为什么不信?”
“好好!被你打败!”关影说不下去,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昨天在校门口等阿 福的时候发生艳遇了?”
“有吗?你是听哪个猪头说的?”顾妧;妧;充满不屑的口气。“不过就是个吃饱撑著没事 干的无聊男子,什么艳遇?我看是‘厌遇’,讨厌的厌!”
“嘿,人家维尼熊说的可不是这样喔!”关影一提起心爱的男朋友便忍不住眉飞色 舞。“他来接我下课的时候,恰好碰上他,你们还聊得满开心的,不是吗?”
“喔!我的天!”顾妧;妧;很受不了地拍下额头。“大熊的眼睛脱窗啊?当时我和他在吵 架啦!什么聊得愉快?你去告诉他,说他的眼镜该换了……”
“恐怕,你才需要重配眼镜喔!”关影双眼迸出亮采。“你口中的无聊男人,他可 是全美有名的风云人物,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就自己当老板,啧!全球富豪排行榜上 赫赫有名的企业家,维尼熊对他可崇拜得五体投地呢!”
“是吗?”顾妧;妧;半信半疑,歪著头回想。“嗯,他看起来的确像满有钱的,人嘛,长 得也还不赖啦!就是那张嘴巴讨厌了点—;—;”
想起邂逅的短暂片段,心头不莫名涌起了一阵酸甜交融的感觉,那是十七岁的她不 曾尝试过的青苹果滋昧……“咦?还说讨厌?我看你一副沉醉爱河的模样,该不会是爱 上他了吧?”
关影眯起眼,以指羞她脸颊,调侃道:“羞羞羞……谈恋爱!”
“才怪!见一次面就爱上人家?我又不是你,对大熊表哥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 见差点儿就要扑上去!”
顾妧;妧;最爱取笑关影倒追自己表哥—;—;熊大维的趣事。
“够了!够了!你开嘴,开嘴!”关影羞红脸,追著要打她喋喋不休的嘴!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笑我?”笑得几乎岔了气的顾妧;妧;轻抚自己的胸膛。“别闹了 ,我说真的,我那表哥熊大维,他可是个死心眼你啊,最好认真和他交往,否则,他可 是会死给你看的喔!”
“真的?现代还有这么专一痴情的人吗?”关影无比认真望住顾妧;妧;。“说真的,我倒 觉得,他常常心不在焉,心里……似乎有别的人?”
“哪……有……你想大多了……不会啦!”顾妧;妧;神态有些不自然。
“,你老实告诉我,维尼熊心里,是不是另有喜欢的人?”
“没有!没有!”她拚命摇手否认。
“你确定?”关影不信的眼神直勾勾望进她眼底。
单纯的顾妧;妧;,根本骗不过城府深沉的关影,被她一瞧几乎就要泄底—;—;“SURE!”顾妧;妧; 说得很小声。
“你凭什么确定?”
“我……我!”顾妧;妧;简直招架不住她的强势追问,马虎回道:“不信?你去问他嘛! ”
“唉!说你呆还真没冤枉你,有哪个男人,会笨到对女友承认自己心里另有所属? ”
“这……反正,据我所知,没有就对了!时候不早,我们晚上还得再加上一节课, 快走吧!娄托斯基可不好应付,万一迟到就惨了!”
顾妧;妧;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如果让关影知道她和熊大维虽以表兄妹相称,两人实际上 却没有血缘关系,过去他还曾经死心塌地暗恋自己好些日子,经过好说歹说他才肯放弃 ,转移目标追求关影。
现在,关影爱熊大维已到不可自拔的地步,若以她多疑善妒的个性,知道真相后不 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她衷心希望表哥能获得应有的幸福,无论如何,即使要善意欺瞒,她都要保住这个 秘密不让关影知道……
第二章
清早八点整。
云亦翔准时出现在位于市中心的企业总部。
他是个崇尚“WORKHARD,PLAYHARD”的现代雅痞,主张工作绝对认真投入,享受人 生与打拼事业同样重要。
刚做完GYM的他,甩著未完全干透的头发,轻盈脚步踏入专属办公室,看见多年同 窗好友出现,惊道:“雪灵,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早?”
“刚到没多久。怎么?你没打算招待我吃一顿早餐吗?”
阙雪灵一袭连身麻质米色洋装,把娇小秀气的体型衬得更弱不禁风、楚楚动人。
她是云亦翔的同窗,打从学生时代就暗恋他。
为了他,她远离家人朋友来到人地生疏的美国,加入顾常风旗下,可惜云亦翔只把 她当知己、朋友,而且打算一辈子就这么当朋友下去……他看著她双眼泛著红丝,脸上 有难掩的沮丧倦容,问道:“怎么啦?几天没见,你瘦了,还更憔悴!”
“亦翔,我今天来向你辞行的。”
“辞行?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家里又催你嫁?”他不解问。
“你又不娶我!催有什么用?”雪灵抑住心中愁闷,打趣苦笑道:“我……我决定回台湾定居,从此你的耳根清净啦!”
“不会吧?我不娶你,你就伤心回台湾;哪天我真结婚了,你岂不要去自杀?!”他皮皮调笑著,端起秘书准备好的咖啡啜饮,一面翻著待批的卷宗。
“你啊,少自己往脸上贴金!”雪灵深叹口气。“顾捷落在吕凌手上,我这前朝老员工还有的混吗?不识相点自己走,难道等人家开除?”
“唉!顾捷……”他扒了扒头发,惋惜道:“如果顾常风不那样要死要活地阻挠我,现在—;—;顾捷早是我的囊中物了!”
因为顾常风的猝逝,顾捷陷入混乱,云亦翔的风险管理部门认为此时收购一个浑乱 无章的公司太危险,于是建议即刻停止行动。
就差一步,顾捷的新主人就是他了,一想起这事,他就觉得懊恼……“早知今日, 当初何必这么固执呢?现在连条命都没了,还玩什么?”他不悦的低咒。
在他的价值观里,失去的生意更让他耿耿于怀。
“死者为大,请你尊重一下顾老,好不好?”
阙雪灵虽爱慕他的万丈雄心及超人才干,但见他间接毁掉一条人命丝毫没有悔意, 仍忍不住念了几句:“亦翔!他是接了你的电话,受到刺激才脑溢血身亡,你没有一点儿自责也就算了,还这样不避讳数落一个死去的人,你……”
她柔声却严厉的责问,激起他蕴积的怨怼,澄澈眸子微露凶光,愠道:“怎么?你是专程来谴责我的吗?告诉你!我云亦翔做事问心无愧,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顾老这时去世,只能算他运气不好,而我也算是倒霉的受害者,平白少掉百亿资产兼背负间接杀人的罪名……我真他妈的衰透了!”
“你怎么这么说?亦翔,顾捷根基很深厚,顾先生可以救得起来的,要不是你坚持收购整顿,让所有股东人心惶惶,它不会落此下场……”
她很相信自己老板的能力,顾常风是她心中崇拜的长者,不容诋毁。
“亏你在顾捷待那么久,残酷的事实是它很早以前就呈现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