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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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无痕-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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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你们竟在那么危险的天井上谈恋爱!那是伤大雅的!违反校纪的!知不知道天井那是禁地啊!胆子不小!

    2”中午你们不去午休在天井上干什么?万一掉下来摔死了学校是不负责的告诉你们!

    我们在上面谈恋爱??怎么可能啊!

    无论我们怎样解释他都打断我们的话,一直在那激昂陈词,后来我们知道解释没用就不在做声了,大家都没有低着头站着,因为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第一节下课后,他叫来了班主任,我们意识到了严重性。之后被领进年级组老师的办公室开始了ONEBYONE的继续听训。

    班主任说,我信你们没谈恋爱,可是你们的行为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然后我们都哭了,我哭的鼻涕横流两眼红肿,鼻涕眼泪全往江树的衣服上蹭。

    等熬到最后一个从办公室里出来回教室,刚坐下位子就听见一阵大笑,我抬眼一看全是陌生的面孔,跌跌撞撞地退了出来,一看班牌,愣了一下,原来走错了班级。

    趴在桌上昏睡了好久,醒来时已是教室空空,同学们都去吃饭了,只有几个值日生在打扫教室.

    灰尘四起的空间里我在想,如果换一个人是我坐在那里,我会买来晚餐给她,那该是多么温暖。

    那件事之后,大家的心情都很差。我们连最后的一方天空也失去了.在浑浑噩噩中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子。

    俐在江树的生日那天说,好怀念夜战生活啊,可临近高考已经不远了。

    大家决定要彻底泯灭掉的念头一下子又复苏了大半,于是在那个晚上一起步行从郊区到市区,吹够了夜风后泡在传奇里砍砍杀杀,在网吧里闹腾。

    "喂,你们快来风魔大厅,我们去六层打宝吧!"

    "快看!有人在群劈!"

    "那小子简直欠揍,我们一起去砍他!"

    大家的声音搀杂在一起,各个神情专注的来不及听谁是谁.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从网吧出来返回学校,路上没人讲几句话,只有杂乱的脚步踏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声声响起。那次是最后一次告别纪念。

    嘉俐说喝咖啡很提神的,咱们都加大剂量喝两包吧,要不又得被老班大人抓活的了。我喝了两包,坐在朗朗书声的教室里,煞有介事的睁大眼睛"认真"读书,那些字在跳舞.

    苦苦撑了十多分钟,终于扛不住,一下子栽在书上,很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是第三节课下了,我晃醒身边的俐,她睡眼惺忪,睁着小白兔一样的红眼睛望着我说:"早读下课了?"

    中午我们吞了一个馒头,就赶紧赶回俐的寝室补眠充电,看起来我们说话啊什么的都蛮正常,但大脑已经没有意识了。

    烫了一个热水脚,灌了个暖水袋,我俩立马倒下了,俐说,"俩儿人睡一个被窝里就是舒服啊。"'我们不知道这样“同床共枕”了多少次了。每次夜战后的第二天就是这个生活情节'语毕,我们立刻就进入睡眠状态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推了推俐,"快起来啊,快上课了。"

    同学诧异地看着我们说,"你们没去上下午课吗?"

    我看看俐熟睡的“容姿”,她还跟那儿睡的不醒人事。我一看表,天啊!这都快六点了!都该上晚自习了!

    这时听见俐的妈妈在楼下呼唤俐的名字,我傻那了!

    俐像触电一样弹起来,睁眼儿、起床、穿衣、叠被,四个动作像是影碟被按了快进键,一共用了不到两分钟。

    她妈妈是给她改善生活送饭来的,我正有点幸灾乐祸的想法,另一个声音在楼下响起,我差点儿喷血——我阿姨也给我送饭来了!

    怎么这么巧啊?

    俐端着大饭桶对着饭哈哈哈的狂笑,我懊丧极了,刚才她妈妈叫我和俐一块吃的时候我干嘛要推辞呢!

    “你跑哪去啦?我问了半天才问到你在这里。”阿姨说.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站那没动,也端着大饭桶站那儿开始吃.

    俐冲我妩媚的一笑。我全身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们吃完就回教室了,班长朝我们走过来,说了一句话:“班主任说要你们去办公室找他。”

    我和俐互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说:“这下惨了!”

    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坐在那,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遂又低下头,指指我们说,过来站这边。

    “你们下午去哪了?竟逃了一下午课,太不象话了!”“我们在寝室里睡觉睡过头了。”老师叹了一口气,盯着我们说,"先不说你们是否对得起父母和师长,首先,你们对的起自己吗?为什么好好的舒服觉不去睡,硬要跑出去在冰天雪地里找罪受?身体不要了吗?恩?"

    我们都愣了!眼泪开始静静的,一滴一滴的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碎了,找寻不着。灵魂像离了壳,脑袋很轻,像飘一样,茫然的看着地板上的泪融入大理石沉暗的色调中,如雪的色泽,那样明亮。

    “任课老师总向我反映你们的状态很差,我没有找你们点明,是希望你们能自己明白过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相信。不要让老师太失望好么?”

    俐也开始掉眼泪,我们一直沉默着。

    老师最后说了一句话:“你们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好学生。”我一下子哭出声音,哽咽的说:“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恩”他欣慰的看着我们应了一声。“不哭了啊,把眼泪擦擦,洗把脸,赶紧去上课吧。”

    听了老师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的眼泪却总也擦不干了。

    之后的那段日子,我们真的学的很认真。考数学测验的时候我们不再分工协作,上课的时候我们开始戴起眼镜认真的做笔记.以前被我们用来讨论传奇攻略的时间也拿来各看各的书了.

    大约在第三个星期的某天早上,妈妈打电话说她和爸爸要忙竞职演讲的事,星期六就不接我回家了。

    一上午我都觉得肚子好痛,中午饭没吃就赶紧跑回那个“家”休息。开门进了客厅,看见我的房间门锁着,搓麻将的碰撞声和男人的笑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立在门前,我伸手摸了一下冰冷的钥匙孔,转身离开。

    肚子疼的厉害,我捂着肚子坐在楼下的花坛上,一直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孩子在草地上玩耍.一个年轻的妈妈喊了一声:“毛毛,饭做好了快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冷风一阵阵吹过,像掠过我的心,突然好孤寂。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我能去哪里,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闭着眼睛在风中颤抖。

    熬到下午第一节课我实在不行了,请假回寝室休息。

    屋里没动静了,打开我的房门,满屋的烟味,我一阵眩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从小我都不能闻烟的味道。

    一张麻将桌和五六把椅子填满了所有的空间。地上有好多烟蒂和几杯没喝完的茶,尖利的玻璃杯碎片和泼洒出来的茶水看起来触目惊心我实在没有力气收拾残局了。

    倒在冰冷的床上,我盖好被子躺下时在想“我的吉他呢?怎么不在椅子上了??”

    这时,突然看见吉他被竖放在角落的脸盆里

    盆里有昨天倒的一杯水!赶紧爬下床拿起它就用袖子擦,坐在地上一边擦一边哭,我看见它底部划破的口子那么长那么长。

    嘉俐看我下午没在教室,就跑来这里找我,她问我说,"你怎么了啊?""我腹痛,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晕呐!怎么你卧室里还有麻将场啊?这也太”嘉俐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我从柜子里翻出点药咽了下去,我说大概没什么事。

    “我陪你去医务室吧!看你脸色都煞白了!”我在想,不管什么病只要进了医务室校医就只会说打针俩字儿,命中率还是三又三分之一。

    我摇摇头说不去。俐侧头看着我半晌没说话,然后她自做主张打了电话给我妈妈。

    爸妈赶紧把我送去医院看急诊,查出是患了阑尾炎,看了三个外科医生都说要立即开刀,爸妈考虑到我马上要高考了,说住院耽误课,医生的意见是先挂点滴强行保一下看看情况。

    吊的药水很刺激胃,要慢慢输,我闻不惯医院浓重的苏打水气味闹着要拎回去打,于是我坐在家里舒服的沙发上看《猫和老鼠》直到凌晨两点。

    五月八号,我开刀的日子。

    换好了衣服,我被推进手术室,路上妈妈一直对我说别怕啊,妈妈就在外面等着你。

    门关上了,我在手术台上躺好后,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巨大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睁着眼睛看着投影灯,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术室很空,刀具器械发出幽冷的寒光,这里很冷,我全身抖的厉害.

    直到一个人握着我的手说:“不怕不怕啊。”

    这只手很大很温暖,握着我的手注视着我直到手术结束,我一直忍住没哭。

    他穿的手术服,戴着帽子和大口罩,我只可以看见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很亮,像夜晚的星。

    手术过后第五天,我开始连续四天高烧不退,各科专家给我频频会诊都找不到原因,只是不停的抽血化验拍片检查.

    妈妈说抽了九次血,化验结果是白细胞数量一次比一次少。我打什么针药都开始过敏,第二天的晚上已经喘不过来气了,插着氧气,妈妈喂我水我都喝不进。

    只听见她一下子就哭了,我知道她那时很怕,怎么我一点怕的感觉都没有,我就那样闭着眼睛,不停的从眼角滑出滚烫的眼泪.爸爸不停的擦都擦不干,他说,"孩儿啊,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和爸爸一向没什么语言.爸爸也不知如何表达感情.性格就像老顽童.

    夜晚我晕晕忽忽的,刀口一直灼热的痛,病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这间病室亮的日光灯在不停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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