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想你吗?我才不相信,要不,你们也不会再在一起。”
“如果我不主动去找他,讨他家人欢心,我们分手是分定了。能够复合是我肯吃亏。其间他还结交了不少女孩子,其中有个王美美,差不多代替了我。”
“他是不是对女性没有兴趣?搞那个……那个……”
“是不是搞基?”君王快人快语。
“他不是!我曾经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他收藏了一本PLAYBOY。他就是看不起女性,大男人,他永远都是这样说:事业第一、事业第二、事业第三、家庭第四、汽车第五……一直数下去,十只手指都轮不到女朋友。”
“我受不了这种大男人……”苏铃本想说,若有这样的男朋友,她掴他几个巴掌推他出门。但毕竟是朋友的私事,不可以把话说得太尽。
“我一刀就砍了他的头,”君王可不客气:“他有什么了不起。他嫌你什么?不够好看配不上他?呸,他不撒泡尿看看自己?”
“他称赞我漂亮,大概嫌我瘦,他还说我胸围三十一太细。”
“你也实在瘦了点,平平板板,飞机跑道,你是不是真的只有三十一?”
“当然不是,不过我背肌薄罢了!他什么都把我看扁。”
“唉!幸而我和苏铃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你的烦恼,一个人逍遥自在,交什么男朋友?这年纪事业第一、赚钱第一。”
“华茜,你条件不错,其实,你可多交几个男朋友选择。”
“不行啦!她眼中只有一个张东尼,别的男人都看不进眼里。她服了他的药迷死了,非君不嫁喽。”
“哥哥,”吃饭时,张家妹妹说:“华姐姐好多天没来了。”
“她忙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你是不是又和她吵架了?”
“谁说的?”
“你们不是常常吵架吗?”
“不同见解就有争辩。”
“她什么时候再来?”
“你要买什么?请妈妈开车送你去。我们不能老依赖别人。”
张东尼是想过一阵子华茜,但饭后看电视,精神一集中,便马上把她忘掉了。
有华茜,有个伴;没有她,一样投入工作,吃得好,睡得好,生活如常。
再说,他不习惯向女孩子道歉,婆婆妈妈,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东尼拖着脚步走向电梯。
过了七点钟,大厦便静悄悄,仍在工作的人应该有,但肯定极少。
他一脚踏入电梯,皱皱眉,定一定,回过头:“是你?”
就是华茜,她散着长发,穿一条灰色的长裙,灰色配黑领子和袖口的上装,黑色平跟皮鞋。
说她纯朴可以,说她低调也可以,总之,是小家碧玉的典型。
她向他微笑点头,并走到他身边去。
“那么晚?”
“加班!其实,现在还不算晚。”她一直脸带微笑,她斯斯文文微笑时,样子最可人:“还赶得及看九点半。”
“我也想看电影,有套日本旧片重映,很有艺术价值,不过你不会喜欢,不喜欢就觉得闷。”
“我喜欢!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一套电影,听说拍得很好,我自己也想看。”
“那一起去。”东尼看看表:“不过晚餐就要匆忙些,赶时间。”
“随便吃些什么都可以,看戏要紧。”
“好!就这样决定,”他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走出电梯。
华茜暗自高兴,因为,他们又和好如初了。
看戏时她振作起精神没打瞌睡。她陪东尼看戏,常打瞌睡。
东尼满意,散戏时,还主动提出要和华茜去吃宵夜。
这才是华茜最开心的时间,他们好久没两个人单对单的吃过一顿好的了。
“你下班怎会乘这里的电梯?”
“我换了公司,新公司就在你楼上,相隔四层楼。”
“为什么又换公司?猎头公司挖角?”
“我又不是什么硕士、博士、专业人才,谁会来打我的主意?不过工作不开心,有些人我实在受不了,所以就不干了。”
“换公司如果为了前途好,晋升机会高,薪酬优厚和福利好,那是天公地道。但如果为了人事关系,就不大好了。”东尼不大喜欢说话,但道理来了,可以滔滔不绝:“譬如上一次,你换公司是因为走小圈子,和几个旧同事来欺负两个新来工作的新人,弄得是是非非自己又不开心,何苦?做事最忌搞小圈子,上班工作赚钱嘛!又不是拉票竞选议员。”
“你不知道那些新人多烦。”华茜总有满腹牢骚:“她们以为自己肚里有墨水,一进来就要SHOW给人看,不挫挫她们锐气怎么行,不分先后。”
“你也做过新人,新人要不是怕事谦卑如墙角老鼠,便是自信得过了火,极少人恰到好处。”
“你要我大公无私地扶她们一把?”
“我不会这样做,我打工喜欢做独行侠,做好本分的事,自己出色就好,管他墙角老鼠、初生之犊,扶是不会的了,总之闲事莫理。你认为我说错了?”
“不!我绝对赞同。”刚和好,别因为芝麻绿豆的事弄糟了,所以她又住嘴挤笑容。
“东尼!”一把女声传过来。
华茜第一个抬头看:王美美,这个垃圾女人!她牵了牵嘴角向下。
“你也来宵夜?”
“刚拍完夜组,一班同事来吃宵夜。”王美美瞄了瞄华茜:“怪不得老说忙,原来陪女朋友。”
“今天刚有空。你的同事在等你。”张东尼怕同时应付两个女人。
“下次见。”王美美也识趣
华茜拉起了脸:“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人家有女朋友还死缠。”
“她也只不过来打个招呼。”
“打招呼是借意,刚才她埋怨你不陪她。”
“我没陪她陪着你,你还要怎样?她人比较随和,别说了。你到底吃不吃宵夜?”
“我们吃宵夜。”她怕惹怒东尼,今天前功尽弃,连忙展起了笑容。
张东尼是很容易发怒的,脾气大、情绪化、大男人、孤僻,有轻微的心理不平衡和自闭症。
所以,做他的女朋友,一定要很顺从他,事事以他为主,他做对了,固然要赞,错了,也得认同,若是意见不合一定吵,吵了分开还得自己讨他欢心。
所以千依百顺、听话、温柔、有耐性、奴隶一样,是做东尼女朋友的首要条件。
但华茜绝不温柔、小姐脾气大、情绪化、意见多、挑剔、小气……她和张东尼要求的条件,是一百八十度的方向,如何维系了几年?完全是华茜在爱情面前低头,她爱张东尼,愿意为他忍受一切。
不过也有阳奉阴违的时候,比如她和其余两位好友去玩去看电影(她们喜欢的娱乐片,与艺术性无关),她们还上的士够格。
最初华茜胆子很小,但自从去过的士高,就迷上了,她本性贪玩好动,最初是君王一位男性朋友带她们去的。
张东尼去了泰国公干,那边有生意,有干妈、干姐、干兄,所以不用住酒店,干妈把他迎到王府去。
华茜等于放大假,不用奉承张家人,又不用侍候东尼。
第2章
每天一下了班,去参加大食会、去打麻将,上的士高,一玩就是三、四点,第二天上班无精打采。
君王常笑她:“你最捱不住,残啦!你残了!”
“君王和苏铃很能捱的,尤其是苏铃,工作几个通宵,大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别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君王没有骨碌碌的美目,但她身体好,好像没有病过,连伤风咳嗽都少。
华茜身体也不错,就是捱夜多了会出黑眼圈,皮肤又不好,就如君王说的:残了。
玩归玩,华茜还是很挂念张东尼的,只因平时陪着东尼太闷,自己寻寻开心。
不过,东尼出门公干,无论去多远、去多久,他从未打过一次长途电话给华茜。
她要知道他的消息,就非要去张家打听不可。
但详情张妈妈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去、去哪里和归期。
张东尼并非那种细心、无微不至、照顾周到的男孩子,相反,非常的粗心大意。上餐厅不会为华茜拉椅子、也不替她放糖;看电影进场他一个箭步,撕戏票时才回头找华茜,散戏也是自顾自走,一个人在街上叉起腰,还埋怨华茜走得慢,上车自己坐上驾驶座,不为华茜开车门,下车锁了车门便向前跑,也没记着车内还有个女朋友。
去吃自助餐,自己吃,不会为华茜带点食物回来,根本他也没记着华茜喜欢吃什么。
他也不为女朋友点菜,不理会她饱不饱,一向采取自生自灭。
在街上拍拖,有时候会手拖手,看他心情、看他情怀。华茜她们又不是白痴,完完全全不理不睬,她们也不会迷进去,张东尼又不是真会放药,当然自有其男性魅力。
不过上街呢!就像二三十年前的日本男人(现在的日本人好有绅士风度啊),他走在前头,女朋友跟在他背后,大家还有段距离呢。跟尾狗一样,自顾自大男人,非常不尊重女性。
东尼回来又忙,没见华茜,亦没有给她电话。
“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女人,抱着他的事业过一世。”华茜的同事为她抱不平。
“男人宠不得的,要给他颜色看看。华茜,你把他纵坏了,他根本没把你当人。”
“他是个工作狂,有什么办法?”华茜心里好烦。
“那要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好多人追求他的。他只和我一个人拍拖,他对我最好。”
“好?有好男朋友就不用星期天也回来加班了。”
华茜皱皱眉,一推文件:“我不加班了!我去玩。”
华茜拨个电话,加入君王她们的欢乐圈。
平时可以忘形地玩,东尼回来了,老想着他。
“华茜,你干嘛发呆?”苏铃关心地问:“今晚你猜枚老是输,别是喝多了吧?”
“东尼回来几天,还没有找我,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有怀疑,为什么不发问?总好过各怀鬼胎,互相猜疑。”
“他人不见、电话不来,问谁?”
君王翻着眼:“他不找你你不会找他?又不是第一次!还有,他去泰国起码应该给你买个鳄鱼皮手袋。”
“开胃。”华茜目瞪君王一眼。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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