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送方默川走。
一直送到员工宿舍大楼外面,方默川指着远处,说车在那边。
阿年是好奇了一下,怎么把车停的那么远?
让阿年回了宿舍之后,方默川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大楼外,皱了眉头。
奥迪Q7离开了,管止深,来这里干什么。
管止深说过要来,没来。阿年猜测,他可能太忙,忘了。
等明天白天,希望他能叫人送过来,别本人来了。
昨天是在他家住的,5月份剩余的日子里,应该可以不用再见了。
次日清晨。
阿年找了个宽的创可贴贴在膝盖上,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出了门。
去了A大附近见影子她们。
向悦不明白阿年为什么不和方默川同居,接过吧台服务员喊好了的咖啡,重新坐回桌上说:“同居多好啊,默川退伍回来,他妈给他买了套很大的公寓,也有车。阿年跟他一起住,小子日过的多悠哉,我对这种生活求之不得呢。”
“表示赞同,数一数,A大出来的,有多少女生毕业后可以像阿年这么幸福?其他有钱的不一定有默川的家世背景,有家世背景的不一定有默川的帅气外表,前几者都具备的,也不敌默川能对阿年能舍命!”影子说。
乔辛摇头:“左二跟向悦提过,方默川搞不定他妈那边儿,就打算同居后让阿年怀孕,奉子成婚!”
向悦点头,表示这是真的:“我听左正说的,后来我告诉阿年了,玩笑归玩笑,真的这样圈了阿年一个人可不行,方默川他妈不同意,就是奉子也不一定成的了。到时候阿年怎么办?孩子打掉离开方默川?就算是往好了想,也顶多是嫁过去,生完孩子受婆婆的气!”
阿年来的时候,一口东西还没喝,大家就问她同居这件事顾虑的是什么,对同居是怎么想的。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阿年便含糊其辞。
都是同学,以后的路,大家相伴,会看清楚。
中午,阿年她们几个排队买电影票,准备看个电影,今天是周末。阿年抱着可乐和爆米花在那边坐着等她们。
回来的时候,只有向悦和乔辛,阿年问:“影子呢?”
“他哥临时来电把她叫走了。”向悦坐下,叫乔辛坐旁边。
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影子以为午餐是和哥哥江律一起,意外的见到了管止深,这种用餐情况以前也有,但那时影子不太敢跟管止深说话,现在不一样,人长大了,胆子也随之大了。聊着聊着,就从影子毕业后的工作,聊到了阿年身上,影子低头,知道江律不关心,是某人关心。
对于阿年不和男朋友同居这件事,影子讲自己的看法:“阿年不跟方默川同居,应该是故意的。方默川有点太子爷的脾气!俩人要结婚,过方默川他妈那关是一定的,阿年不想方默川走捷径拿孩子逼他妈,希望他能正面处理问题。以不同居来逼迫一下方默川那颗依赖他老妈的少爷心。”
“这么说,阿年这姑娘还冰清玉洁啊!”江律不怀好意的朝管止深笑。
管止深听见,恰此时,他伸手制止江律。
手中拿着手机,站起身,去接了一个半分钟的来电。
等管止深回来了,影子吞吞吐吐地说:“这,也说不准吧,这一点我可不能负责,阿年是不是和方默川在一起过了,我不敢保证。”
江律皱眉。
影子犹豫着说:“方默川每次从北京回来探亲,都会……带阿年出去整宿过夜……”
管止深随手点了支烟,看向餐厅外。
江律认识管止深太久了,从懂事能记得人开始就认得,管止深很少在公共场合抽烟,别人不了解管止深的举动代表什么,江律是他多年好友,了解。
影子只敢偷偷看一眼管止深,可能他是——知道他的目标,阿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干净,失了兴致。
阿年下午要用身份证,可东西在管止深手里,等了一个上午没有消息,阿年只好联系管止深,管止深很快答复了她,五点之前,一定送过去。
下午2点。
Z市一幢大楼顶层。
有桌有椅,全景设计精致不俗,管止深喜欢的布置格局,站在上面眺望四面八方,任何一处,都是能让人豁然开朗。
方默川站在双手插在白色休闲裤的裤袋中,对站在旁边,一身西装一丝不苟,让人觉冷的管止深说:“这里的繁华胜过了往昔,没人记得了,几年前,火灾把这大楼烧的面目全非过。”
管止深没有开腔,他又点了一支烟,看着那簇簇的火苗,摇晃灭了,收起打火机。今天的第五支烟。烧伤之后本已戒了,后来再度抽了起来。
母亲曾劝,身体为主。
管止深倒认真的尝试不抽,可是,抑制不住。
还小的时候很能气父母,气爷爷奶奶,凡是长辈都被气了个便。长大经事,成熟了,便不会再那样做,笑着跟母亲保证,会少抽一些,不会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火灾烧伤身体痊愈,肺却伤了。
有些时候,习惯安静的点一支烟,镇定,让自己理智的思考一些事。
火灾发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方默川是不敢提起火灾这两个字的,自闭了一阵子。
“哥……我有女朋友了,想带她回家见我爸妈。”方默川这话一点毛病听不出来,就像个没有主意的孩子,找大哥询问意见。
事实上,在几年前,兄弟二人的感情,不就是深厚到如此吗。一起享受生活带给人的愉悦,一起承受生命无常带来的忧伤。
至少,管止深和方默川,在同一时间同一个地点,卸下男人的坚强,为同一个人——流过眼泪。
“爱情和事业,打算同一年收获?”管止深问方默川,望着远处,视线空洞。
方默川苦笑:“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子,有点腼腆,我担心我妈会为难她,哥,明天晚上你去我家吃饭怎么样?当帮我这个忙,有你在,我妈不会翻脸,我不想让她初次见我爸妈,太难堪。”
让阿年难堪,管止深,一样不想。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5000字】
抵抗隐婚老公;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5000字】
方默川虽是对于管止深的车停在员工宿舍外,闭口不提,但昨天,有些事情仍旧让方默川百思不得其解。舒悫鹉琻如果对手是别人,方默川不会如此敏感,可对手偏偏是管止深,一个年长他九岁,从小到大手把手,亲口,教会他各种的——精明人。
带阿年回家见父母。
不管父母同不同意,方默川都没有动摇过和阿年在一起的心。
阿年会不会受到母亲的嘲讽,方默川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顾及,为了阿年不受委屈,他曾优柔过。他不愿意承认,这并不是不带阿年回家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怕管止深见到阿年。
下午4点半多辂。
阿年见到了管止深,在A大附近。
走向他的车,他刚好下车,把包递给她。
阿年接过来尕。
“谢谢。”
“有时间吗,我有话跟你说。”
管止深表情淡淡。
“……”
此时,四目相对,阿年点头。
她心里悄悄想的小算盘是,这是五月份的最后一次见面,可是在这类似合作关系的两个星期,发生了太多本不该发生的,下个月,未来剩下的11个月里,是不是要避免一下?
要讲清楚的。
上了他的车。
他似乎不是那种习惯约女孩子去餐厅,或者去雅致的地方喝点东西的男人。
“在车上,还是下来说?”他问她。
阿年看了看他开往的这边,说:“下车吧。”
跟他同处车内,有心理阴影。
奥迪Q7停在了路边上,这条路是从A大通往一个葡萄园的平整柏油路,不是特别宽阔,道路两旁在夏天时都是花草,人工栽种的,里面掺杂着野生的,现在残枝在春风中孤立,这里没人,车也不常经过。
“你先说吧。”阿年觉得他的话可能简单,而自己要说的挺多。
阿年生活的那个南方小镇,五月份已经很热,穿短袖已经可以。
Z市不行。
这种不避风的空旷大路上,风劲很强。
他望着她,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阿年躲开,这样不好。可他如同往次一样非要她穿,阿年直白的说:“我不冷,如果你觉得我是冷的,那就上车说吧。”
忽然,他封住她的嘴。
管止深结实的双臂用力,再用力,箍紧了她的身子在怀中。吻下去的感觉有些疼,彼此都疼,阿年因为阳光刺眼而皱眉说的那话,还有表情,定格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阿年怎么动,都动不出他的怀。
温热,坚硬的怀。
他年纪比她大一轮,整整12岁,他开口说某些话之前,动手做某些事之前,可能都会计划一下,为保稳妥。给她披一件衣服,突如其来的给她一个吻,把她带到一个没人的空旷之地,等等。
“其实,我早就认识你。”
他这样说,怀中挣扎的阿年,仿佛就只用了一秒钟,全身紧绷的定住,定住了。
抬头,看他。
管止深皱眉,圈她在怀里的手臂没有拿开,他讲:“你大三的时候,也参加过招聘会吧。”
阿年的心思被他那声尾音叹息,牵引着。
大三。
招聘会。
她努力回忆,大概是参加过的,大三参加的招聘会比大四参加的多。大三的时候没有爸爸这件事,没有四合院这件事,没有论文,没有临近毕业的紧张情绪。方默川在北京,阿年整天在大学里可以说是无所事事,烦恼没有的快乐孩子。有招聘会她就跟大家去凑个热闹,有的同系同学在大三就开始实习了,阿年不知为何,倒霉的一家合适的没找到。
“很多次,记不清了。”阿年说,他把她变纠结了。
她急于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管止深开腔:“很多场招聘会上有我公司。也许你在GF面前绕了再绕走过无数次,我也就只有那一次有要事过去找一个人,恰好看到了你。你和你的两个同学走在一起,你被人撞了,你的简历掉在了地上。你在跟她们聊天,我听见你说,‘大一刚进A大,我就是个啃书的书呆子,眼界狭隘。’你的同学取笑你,说你大一刚进A大,眼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