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阿年家窗口晾的文胸,目测,始终是B罩杯。
阿年总爱裸睡是在16岁下半年。阿年爱踢被子,尤其是开着窗子的夏天,那种木质的门窗很有特点,阿年那边没有拉窗帘。管止深一般不出去,阿年每天就知道玩儿,也从来注意不到对面住着一个人,他是这样认为的。
“你一样习惯裸睡。”管止深闭上眼睛,笑了:“谁娶了个爱裸睡的老婆,有福了。”
“……”
“你怎么知道的?”阿年惊讶,他去宿舍的几次,她都穿着衣服啊。就是昨天,她下身也穿了啊。
“上次去小镇,听说的。”他说。
撒谎……谁会对他说这事,阿年觉得自己喜欢裸睡没人会知道,16岁的时候是同班女同学说的,这样发育会好。可是明显是假的,发育好的女生怎么睡都发育好,阿年觉得自己就是发育了一半,被谁按了暂停键╮(╯﹏╰)╭不满意,各种不满意。
每当想起阿年那些天真年龄的事情,管止深就心情复杂,人,在他眼前了,心,似乎也近了,可是,总有一些冲不破。
“想吃什么。”
他让阿年老实呆着,或者再睡一会儿。
管止深去了楼上,洗漱换衣服。浅浅的青灰色衬衫他有许多件,他似乎喜欢这个颜色。袖口挽起,露出他精壮的胳膊,他的一只手上,那片仔细看才看得见的疤痕,上方不远处,也有一条纹身,不大。
他在厨房做早餐,阿年在一旁目不暇接的看着,问他:“你这个纹的是什么东西。”“山。”他看她说。
山?一座小山?
纹上去的只能说是神似吧,他身体肤色很有男人味儿,偏暗。
把米粥从厨房端出去后,阿年站在他旁边等着他制作的可口小菜,心里想就问了出来:“那你另一个纹的是什么。”
“哪里。”他挑眉。
阿年手指戳了戳他手臂,就是衬衫挽起来也露不出来的那一个。
管止深说:“水,看似很静水。”
吃早餐时,阿年问他:“有什么含义吗?”一般,纹身都有含义的吧。
早餐吃粥,是因为阿年还在病着,好了是好了,还没有多少精神。管止深在餐桌上说:“算是个人的信仰,大概六年前,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水一样温和。活泼、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比我小,我想过,向山对水一样,让她在我视线里自在生活。后来,还是错失了,纹了这个,希望带来好运有一天她能来到我身边。一山,一水,重逢,到老。”
“哦。”阿年低头,吃粥。
水一样温和的女孩子,被他这样记忆深刻的喜欢过,那个女孩子,错失了他这样有安全感的男人,阿年觉得,真可惜了。
早饭后,阿年主动说负责刷完收拾一切,他拿了外套,车钥匙,出门。他去了医院,方默川已经平安抵达了Z市。
等管三数走了,管止深跟方默川沟通完,阿年再去。
这是什么意思。【5000字】
抵抗隐婚老公;这是什么意思。【5000字】
医院。舒悫鹉琻
管止深始终没有对进来和出去的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豪华单设病房,什么不缺。方默川还没有醒,有些狼狈。
管止深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蹙起了眉头,的确是在下班的高峰期撞车,路段堵车,可是,怎么会伤成这样?按理说不该。
上一次车祸,方默川因为阿年和母亲管三数,头上的伤不重,这次加剧了。医生说,方默川睡得沉,因为伤了脑袋攴。
等他自然醒来。
家里,阿年手里捧着一杯温水,窝在沙发里发呆,拿过手机,几次准备打给管止深问一问,方默川怎么样了,可最后,都放下了。
怎样面对方默川,阿年不知道,担心,他怎么样了遢。
中午十一点多,睡了一早上的方默川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管止深在,方默川皱了皱眉,疼的他额头有一层薄汗,护士过去扶他。
“没事,别碰我。”他手臂躲了一下。
护士尴尬的收回手,这个护士,叫刘霖,在这家医院里工作几年了。方默川二十岁时,总来医院逛的时候,这个护士就已经在医院了,和方默川同龄。医院里喜欢方默川这位少爷的护士不在少数,在医院里上班,谁不想认识富家子弟,和富家子弟有点牵扯和关系。
阿年和方默川以前,那个新年,因为一个护士私下拍照传到阿年的手机里,引发了矛盾。从那以后,方默川远离了母亲医院的护士。那个拍方默川照片传给阿年的护士,早已经辞职,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刘霖是跟方默川认识的,自从那件事以后,方默川再也不敢接触这些女人。
不可相处。
“不要乱动,午饭吃了再干别的,空腹不要吸烟。”刘霖清冷的表情,帮方默川把一层单薄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整理了一下他额头上的纱布,转身出去了。
方默川和管止深一直没有说话,管止深起身,走了出去。
午饭来了,方默川没有要吃的意思。想抽烟,专门照顾他的护士刘霖进来,恰好看到。冷着脸把他的烟抢了下来,饭菜是方家保姆阿姨做的,适合伤的营养餐。
“好歹吃一些。”护士把一勺饭菜递到他嘴边。
方默川皱眉,回头:“烦不烦——”
“烦,不烦,都要吃饭,这是我的工作。”护士无法,清淡着一张脸告诉他:“如果这个饭不吃,我不保证你接下来,会不会在阿姨不知道的情况下,继续见到你想见的人……”
指的是,阿年?
方默川吃完午餐,已经下午一点,午餐后是水果,全部吃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仿佛一切都那么好。可他最想要的,要不到。
管止深再次回来方默川的病房时,方默川正在吸烟,方默川站在病房的落地窗边。一身病号服,白色的裤子,白色和蓝色条纹的上身,这身别人穿上会显得邋遢的衣服,穿在方默川的身上,愣是被他穿出了一股优雅,人生得底子好,穿什么看着也都是好的。
“来看我,怎么一句话不说。”方默川没有转过身,抽了一口烟,手垂下去。
管止深坐在沙发上,目光看向方默川的侧脸:“想听什么。”
“随便……”
方默川回头,看了一眼管止深,那无助的样子让管止深凝睇很久。以往的方默川,很少正视他,也许是心中有事让他无法正视他,不敢,亦或是无法忍受对视时那掩藏不住的心事,总归,一个心虚。现在,方默川就那样望了一眼管止深,仿佛又是那个不谙世事只知道享受人生的富家少爷,听表哥讲道理,然后,他做了什么,大概也习惯的问一问:哥,这样做没错吧。
阿年告诉了管止深,方默川看到了杂志,上面的一副照片,他的正脸,她的一个小背影。也许别人认不得那是阿年,但方默川,一眼可以认出来。
阿年跟他去北京酒店,总该有一个解释。
向东告诉了阿年方默川出车祸的原因,因为那个杂志,向东并没有告诉管止深。甚至向东除了阿年,没有再告诉任何人。且不论向东对阿年说出车祸原因是什么目的,是否方默川授意。就是眼下,管止深他应该说些什么最为妥当。
管止深,应该装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以后开车,加倍小心。”管止深点了一支烟,手指摆弄着那个打火机,开腔道。
方默川蹙眉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方默川不知道管止深和阿年是什么关系,那个杂志上的照片,他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确定!那就是他和阿年!
在带阿年来了Z市的那一天起,方默川就想把阿年带到管止深面前,轻松的介绍一句:哥,这是我的女朋友,阿年,南方女子,美吗。
不敢,终究不敢。心虚,是一方面了,怕表哥伤心,也成为了一方面。
心虚加愧疚,已经折磨疯了他!
入伍之后,整日担心的便是阿年会偶然在Z市遇到管止深,这个城市那么大,又这么小,住处与A大,相隔不远,谁知道哪一天车开过,管止深瞥见了一抹倩影?
三年入伍生活,提心吊胆度过。
管止深从前,从未在方默川面前提起过阿年这个名字,甚至一张阿年的照片都没有给方默川看过。在过去两个人可以对峙的交流里,方默川并不知道阿年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所以,方默川就算把阿年带到他面前,也可以坦荡的接受管止深的质问,他可以趾高气扬地问管止深:你认识阿年?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阿年?我第一次听说。哥,这是我女朋友,你别开玩笑了……
即使是这么一回事,方默川还是不敢把阿年带到管止深面前,因为他自己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管止深到底认不认识阿年,爱不爱阿年。
抢了,就是抢了,这是一个事实。
此刻方默川看着管止深,他在琢磨,管止深到底和阿年是什么关系了?是不是也知道是他这个表弟抢了人?对啊,除非是傻子,才相信表兄弟二人遇见同一个人,同一个阿年,哪有那么巧,隔着山,隔着水,偏偏都遇上了阿年。
没有这么巧的事。方默川觉得管止深的沉默是一种对他的凌迟。满腹愧疚的话方默川要憋着,无法对管止深说,没有办法说自己有多爱阿年,没有办法说,哥你别跟我抢,求你了……因为没有捅破过,他要装作,装作自己是巧遇的阿年,发展成了恋爱关系。不可能表现出,阿年这个人,他是从管止深那里发现的。
从北京回到Z市,他是急了,每天脑海里情节离谱上演,怕失去阿年,失去了,心空了。
在任何事情上,管止深始终比他沉得住气,这一次,方默川一样认输了,管止深不开口提起阿年,他便主动开口问他:“早就认识阿年?她在南方小镇上长大,单纯,温和,惹人疼爱。车祸之前我见到了一本杂志,上面的人,为什么,是你,和阿年。”
终于,问出了口。
上一次,他疑神疑鬼的开车跟去了,开车跟着管止深的车,跟去了阿年的员工宿舍。见到了管止深的车,可是他也进去阿年宿舍里了,没有见到他人,再出来,管止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