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罪恶感!深深的罪恶感!不敢相信,吓得要紧盯着眼前的方默川看,失神的看,记住,这个可以吻她的人方默川!方默川好看的嘴唇在软软的唇上一点一点掠过,留下芳香,粉色的唇来到阿年的脖颈上,印下一吻,停留许久许久不曾移开。喘着气,摸了摸阿年的头。
他自己一个人走向了病床,阿年跟了过去,他拉过阿年的手笑着说:“下次亲你别那么木了,不结婚我都不碰你,这不就OK了。”
“……”阿年笑。
“这么高兴?”方默川抱住阿年,在她耳边蹭了蹭,不小心蹭到了头上的伤口,“嘶”地一声,又说:“我担心你结婚嫁人那天还是不让碰,那我就得用强了。”
表兄弟的再一个共同点。管止深顾虑,阿年最终会是嫁给了方默川,方默川此刻也几分担心,有一日他拼的头破血流,阿年一样会离开。
“我又不是怪物。”阿年觉得自己没古板到那个程度。
除了最后一步,情侣该做的,其实都做过了吧?得了便宜还不知足的男生让人又爱又恨。阿年是喜欢方默川的,喜欢他的一言一笑,喜欢他长得样子,喜欢跟他一起出去游山玩水,喜欢跟他一起学习,方默川学习的时候总是一只手支着头,双眉皱着。阿年喜欢方默川在生活中留下的点点滴滴,属于他风格的。被阿年深刻记住的,有关方默川的回忆,许许多多。
以前吵架吵到要分手,阿年会难受的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向悦喊:他到底哪里好!除了长得好看痴情一点还有钱以外!
阿年总会在心里回复向悦,这些还不够吗?哦,对了,能帮女朋友来大姨妈,能帮老婆生孩子的男人,才是最好的男人。
乔辛往往会直接唱出来答案: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方默川对于阿年来说就是这样,从认识到大四毕业,已经将近五年了。让阿年明确的说出,相处中方默川哪里让她感动,阿年是说不出来的。可就是一个眼神,一个彼此默契的笑容,说明了分不开,一直分不开。因为这种说不清楚原因的分不开,阿年一直迁就方默川耍横这举动,方默川也在努力改掉坏毛病,改掉习惯动手的行为。有一种人是三句话说不完就动手,方默川是一句都不会跟看不顺眼的人说,直接动手。
阿年跟他说:“你开车能小心一点吗?或者干脆你不要开车了。”
“不开车以后怎么办,我总不能出门走着,出租车叫不到我会急的打人。”方默川逗阿年,笑的唇红齿白,煞是好看。
“大马路上随便打人,小心被群殴。”阿年知道他开玩笑。
“出门揣俩手榴弹,谁殴——我就炸他一伙!”方默川开了玩笑后,跟阿年说:“这次真的是意外,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年,你学开车吧,你老实,以后你开,我坐,成吗。”“阿年,以后买辆什么车你想过吗,得是适合你开的,也是适合我开的,我离家出走了,可能钱不多,得买安全性能高,又便宜的……”
“……”
阿年一句也没回答方默川。
她不知道方默川说这些干什么,提醒她吗,是吧,提醒她不准离开,提醒她,他已经一无所有,只有,一个阿年了。
方默川躺在床上,母亲来了医院,收到消息后阿年先躲了,等母亲从这部电梯出来,进病房,阿年再被刘霖悄悄的带出去。
管三数和杜雨宁站在了方默川的床边。
“出院以后不要到处乱走了,跟你杜伯伯吃个饭,工作给你安排了很久了,再不去上班,位子要给别人了!”管三数说。
方默川皱眉,闭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病床上轻启唇:“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去……”
“我不会再往你的卡里打一分钱!你卡里六万块还剩下多少?这次肇事违章的是你,卡里那几万块,够赔偿的?”管三数用钱卡着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方默川睁开眼睛,虚弱无比的样子,他是真累,很累很累的看着咄咄逼人的母亲,母亲那些威胁的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对他说对他好。可是方默川自己,所有的残余力气都被母亲的话摧毁了,摇了摇头:“我愿意离开这样的您。”
没钱的后果,想过。
“说得轻巧,离开了你妈你还是个什么!”管三数气的一脸铁青,已经撞成这样了,钱也花光了甚至不够,还是这么有骨气!
骨气这东西,珍贵,可管三数看着,儿子的骨气她当妈的是这么不需要!
方默川睁着眼睛,眼角淡淡的余光瞥见母亲和杜雨宁的身影,病房内的空气冷凝住了一般,他不说话,不做理会,无声无息的不接受母亲的任何施舍,如果施舍,就施舍他一段自由的感情和婚姻。
可以很穷,穷的彻底,却感觉,有阿年一起,快乐无比。
离开家,离开母亲,是放弃了ATM机里吐出来的计算不出具体数字的钱,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还不知道没有钱的日子怎么过,不知道没有钱的时候从哪里赚钱,怎么养阿年,相信阿年是个好女孩子,不会挑剔。
苦日子,就先苦着吧。
带阿年来到Z市之前,那一个冬天,他都在阿年的外婆面前说服长辈:放心的把阿年交给他吧,待她好,一定不辜负。
到了何时不会只扔下阿年一个人。
如果扔了,就让他将来死无全尸……
阿年那个冬天瞪他,过后他无奈解释,没有办法了,外婆好顽固啊,我就差点说让我失去你就一定断子绝孙了。然后阿年笑,你真油嘴滑舌。方默川吞吐气息,说,如果发这么毒的誓言是油嘴滑舌,我真乐意多说几句,阿年这么善良,听了会不敢离开我吧,怕毒誓应验。
永远笑的那么温和,因为阿年知道,外婆说,好好照顾自己,别吃了那个男孩子的亏,时常回来家里看一看。
外婆让她走,让她去Z市读书。
那天晚上,方默川对着月亮发誓:如果我辜负了阿年,或者让我死无全尸给她解气,或者让我断子绝孙给她解气。
发誓这东西有意义无意义从没认真去论,他只谨记,不可辜负。
杜雨宁一直不曾说话,脸色却很难看,她已经忍不住要跟方默川说话了,如果不是来之前父亲再三叮嘱,不准乱说话,只在旁听着就行。
管三数和杜雨宁离开时,刘霖去送的。
“看着,任何一个女性朋友来看她,立刻告诉我!”管三数对刘霖吩咐。
刘霖一直没有抬头,表情很淡:“嗯。”
送了管三数离开这个楼层,刘霖回来,也不进去病房,就在外面,这工作,倒也清闲了。杜雨宁,方默川的未来妻子吗,看着,不如,时小姐。
管三数和方云都是学医的,一起在这个医院里工作。都过了四十岁之后,就谁也再没以医生的身份接触过病人了,都被管老爷子放权开始管事。刘霖是管三数带进来医院的,那时刘霖还没毕业,算是管三数欣赏并可怜着的一个女孩子吧,护士长。
刘霖很少跟护士们打成一片,有点孤僻。
阿年回到管止深的住处时,发现自己没有钥匙,管止深给过她一把钥匙,以备不时之需,方云来突击检查阿年应急用的。可是,放在了外套口袋里,出门时外面天气很热,外套没穿搁在了里面。
手机没电了。
阿年没有办法了,在外面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出来在客厅。喊他也听不见,他的车停在外面,人就一定在里面了。阿年无法,捡起一个小石子,控制力道,往二楼的窗子上扔了一下,连续三次,玻璃好结实!这时候,窗口才站着一个人。
管止深一脸怒意,他往下看,见到是阿年,一脸怒意消散了。阿年说没带钥匙,进不去,他下来,给阿年开门。
腿长的人走下楼梯,样子是很风情万种的。尤其他头发微乱,上身全裸,身材性感无比。下身穿了西裤。
此时家门口路过一辆白色跑车,缓缓的速度,两个美女看到管止深,正站在门口外面吹着风,跟阿年说话,美女咯咯笑着停了车,看向管止深。管止深抬眼看去,收回目光问阿年:“见到默川,说什么了。”
阿年的视线还在两个美女身上,好大的胆子,见到养眼的男人可以这样赤果果地看,为什么阿年从来不敢。阿年在研究,她们的目光应该是盯着管止深皮带腰部,诱人的人鱼线,再往下……(⊙0⊙)当然就是什么都看不到啦……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阿年通过这个在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练一下胆子,各种的事情上练胆子,学会不脸红,这样就会像跑车上的美女们一样,在社会上吃得开,开得起玩笑,应酬的起人。
不过见到半裸男人就盯着瞧,这个阿年不会学的==。“我在问你话。”管止深伸手用手指弹了阿年的额头一下。
阿年捂着额头,回神儿了。
“什么?”
“默川对你说什么了。”
阿年跟他进去,说了默川没说什么,没有怀疑,他说的那些默川应该都是相信了,也天衣无缝的。让方默川确信管止深一席话的是李秋实,可是中间的这一个李秋实,方默川没有对阿年提起,管止深一样不对阿年提起,二人所为,都是,不无原因。
“你没睡好?”阿年抬头看他。
“昨晚睡了不长时间。”解决了一切,他精神很轻松,所以,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休息。
管止深躺在一楼的沙发上,薄唇紧抿,他仰头动了动,舒服姿势躺着,喉结清晰地上下滑动。
阿年看他。
“……”管止深蹙眉,不明白阿年在看什么。
阿年心里紧张,可还是在盯他。报以欣赏的态度,敢这样直视他,那么,以后直视各种长相的领导,是不是就不会怕了?
是的吧--。
管止深的身体在沙发上再次动了动,那一副健硕的裸露腰身,在阿年的视线里跳跃。明明现实是这么糟糕,可是两个人以后在方默川的眼中变成是熟人了,可以肆无忌惮说话交流,这是好的。
“阿年,你把我盯出生理反应了……”
阿年凌乱,跑上楼拿东西,有事,得走了。
全身,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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