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觉得自己再也无法负荷更多,身体不自觉地轻颤,双手移向他的头,轻轻抓住他的发,微微地低吟:“不行……”
“别怕,妳会喜欢的。”不管她的推拒,易洛继续加深他的吻,并且急迫地吻向她最私密的地方。
接着,他进入她的身体,瞳儿惊呼出声,十指在他背上收紧。当他一遍又一遍的冲刺时,她只是紧紧地攀附着他,试图配合他的律动,她感觉自己体内宛如有座火山即将要爆发。
她咬着牙,开始以本能的动作响应他,感受一生之中最为激烈的高潮,易洛感到她的反应,动作更加剧烈,他要给她全部、给她最好的感觉。
她不自觉星眸半闭,气若幽兰,微启唇吟;在易洛的面前,是一副绝美的风情。
“瞳儿。”有人在唤她的名,那声音低沉如云岚飘过山岗,使她迷醉。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本能的,她开口回答:“……易……洛……”
话尾被他的唇所吞没,缠绵舌戏,放逐了理智。
渐渐变凉的水温,赤裸裹烫的交缠身躯,在水中荡开欢爱的乐章。
他撒了一张无边无际、深不见底的网,拉着她,不断沉沦、沉沦……
床榻上的人仍旧盘腿闭目调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眼前的亭亭倩影,是秋衾心系的唯一。“主人。”
瞳儿与他相视而笑,一道铁栏,阻挡不了他们相会的喜悦。
两天,是他们有生以来分开最久的一次,看到对方相安无事,是彼此心中最大的安慰。
狱卒打开牢门让瞳儿进去,牢门没有再上锁,狱卒也退出视线之外,留他们单独谈话。
瞳儿巡视牢内,两人对彼此没有憔悴或疲倦的气色感到满意。
“有些事,我必须对你说。”
从来没想过会从主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事情已经复杂到需要对他解说的地步了吗?在以前,主人和他很少需要沟通或解释。
即使不明白也没关系,他只需在主人身边,确保她的安全就行了。
瞳儿在脑中思索,整理她将要说的话。
而此时在石墙后的夹层密道中,殊冥王和黎云正在窥视着他们,也许是现在两人见面过于喜悦,被彼此间的对话分散了注意力,否则以他们的灵敏,怎会对窥视的二道视线浑然未觉。
“我是来带你出这间牢房的,不过,我们必须在这皇宫住下了,因为我现在的身分是殊冥王的妾。”
“妾?”“妾”这个字眼,对长年居住绫山的秋衾而言,异常陌生。
比起瞳儿,秋衾更无心去了解、学习人类的语言,若只有他孑然一身,他会将自己放逐于那片白茫的天地中,将语言及一切遗忘。
“妾就是……男人把第一个妻子以外的妻子叫妾。”瞳儿努力以自己所知有限的词汇解释给秋衾听。
“殊冥王有第一个妻子了吗?”
“好像还没有。”
秋衾不解的问:“如果他还没有第一个妻子,怎么会有其它的妻子?”
瞳儿侧着头思考了一下。“据我所知,皇帝的第一个妻子好像都是特别立的,可能他还没找到深爱的女人吧!”
听到这里,密道中的两人感到啼笑皆非,他们的对话简直就是两个小孩子嘛!
“既然如此,主人不必陪他到老啰?”依秋衾的想法,殊冥王既然没找到可以相守到老的第一个妻子,那么他和主人的相处,自然是短暂的。
“嗯,当然。”
“那主人为何答应当他的妾?”
瞳儿心中一时千头万绪,不知该以什么理由向秋衾解释。“呃……其实……我和他……已经交配过了……”
交配!?那女人把她和殊冥王形容得好像动物一样,黎云瞅着易洛,直想笑。
易洛恶狠狠的瞪着他,逼得他只有极力自我克制。
秋衾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那个殊冥王……现在正好是他的发情期吗?”
“应该不是吧!我也弄不清楚。”瞳儿拿出手指头算着,“连今天早上的算进去,我们已经交配过六次了,可是,一开始他都不像在发情的样子,都是到了后来……”
发情!?六次!?黎云捂着嘴,阻止自己笑出声,一手按住腹部,哇!肚子好痛,再不笑出声肯定得内伤。他们真把人当畜牲看啊?把易洛说得好像猪公、种马似的。
易洛的脸涨红,好像随时会喷火一样,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不知他是觉得愤怒还是羞惭?
“主人爱上他了吗?”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他。”
“他喜欢主人吗?”
“应该是吧!”
秋衾沉默良久。他在思考,为什么这两人会彼此喜欢?殊冥王的感觉,他猜不透,对一个不曾见过面的人,他不知从何去臆测他的心意。由于没有前例,所以主人何以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喜欢二字,也是他所无法理解的事。
“等你看到他,你就会明白。看到他,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瞳儿回答秋衾心中的疑问。
秋衾停止思考,点头接受。
瞳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走,我带你去我现在住的地方。”
直到他们消失了身影,黎云才放任自己放声大笑,坐在地上笑弯了腰,顾不得自己的身分,以及易洛发出杀人光芒的瞪视。
他特别亲昵的拍了拍殊冥王的肩头。“王,看来我们可以放心了,虽然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有些奇特之处,但看来并不危险,就算真有人派这种人来当奸细,只怕他们还不知道奸细要怎么当呢!是不是?”
“哼!”易洛冷着一张脸,显示他的不满。
“过几天子卫和天翊就回来了,到时臣下们一定来给王请安,恭贺您后宫收了这么一位丽人。”
“不劳诸位爱卿费神。”易洛一张脸臭气冲天。
“应该的,尤其就瞳儿姑娘能踏进枫林别院这一点,臣等理应亲往拜会她才是。”黎云仍不知死活的一脸赖笑。
“很好。”易洛咬牙切齿地道:“这几天我想休息,奏折就由你来批,有什么事也请你代劳了。”他明摆着要用工作来压死他、累死他。
但黎云居然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既然看了一场好戏,臣自然得付出些代价。”
“你……”易洛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臣自当竭尽心力,报效王上,微臣告退。”
黎云说完便马上走人,不让他有机会发作,身为易洛的心腹和长年战友,他早就学会如何把外人惧怕的怒气,不当一回事的假装视而不见。
易洛却想起瞳儿的话。她喜欢他?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他明白,瞳儿是个对别人、对自己完全诚实的人。
她是因为忠于自己的心,才能坦然无讳的对别人说喜欢他。
她是这么与众不同吗?不会试探别人,却喜欢把自己赤裸裸摊开在别人面前。
看来瞳儿会爱上他,是必然的结果。身为天生的掠夺者,他该为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战果”感到高兴。但是,若瞳儿真的爱上他,她的爱必定比别人更无私、更纯洁无瑕,这份爱会令他无法正视、无法面对。因为,他无法回报。
他向来没有付出,只有占有、只有强取豪夺,只有理所当然的自私。为此,他在心里因这必然的结果而感到内疚。但他确定,自己会给予她很多宠爱。
不可否认的,他很迷恋她的身体,这没什么不对,瞳儿是他最新的女人,他自然迷恋她,也希望自己别那么快就玩腻了,因为瞳儿除了美貌能跟云屏和如烟相比外,其余一无长处。
瞳儿没有才能,也不懂得曲迎承欢。对于吟诗、作画、抚琴、唱曲更是一窍不通。她只是一个带点自然及神秘气息的山上女孩。
他知道别人认为他把瞳儿安置在枫林别院有特别的意义,其实那只是一种直觉作祟罢了,他只是直觉的认为,她和枫林别院很合适。
也好,让别人的生活能有些闲言闲语来调剂也不错。愧疚就愧疚吧!要辜负一份无瑕的爱,他付出点愧疚也是应该。
瞳儿及秋衾领会了枫林别院一门相隔、两个世界般的截然不同。今天瞳儿出来时,因为急着见秋衾,并没有特别留意。
院外五步一岗、三步一哨,戒备森严得像军事重地。一入院门,便让人松了一口气,里面只简单的驻派了几名守卫,其它就是伺候瞳儿的侍女,让人觉得自在多了。不过,院内所有人似乎都对秋衾很感兴趣,不时对他投以好奇的眼光。
在侍女小可和月玲二人期待之下,瞳儿介绍他们彼此认识。
奇怪于她们眼中散发的崇敬及爱慕,秋衾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有其它响应。
二人投以更加爱恋的明亮眼神,潮红了双颊。
瞳儿不知道在她住进枫林别院之前,这块王上的私人禁地只有二名侍女固定每月进来打扫二次。
因为她的缘故,他们这些人才能进到这辈子想都不敢妄想的地方,对瞳儿自然是忠心的拥护爱戴,加上瞳儿背景神秘,本身如远山云雾飘渺、仙幻般的幽幽气息,早有人暗中传说,她是天境的仙女下凡。
一个人的魅力,就已如此令人神醉了,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更亮得使人都快睁不开眼了。不只小可和月玲,其它在一旁的侍女,也都在偷偷打量着他。
不笑、不说话、神情冷漠的秋衾,与瞳儿站在一起,散发着静若神般的圣洁,只会令他们更加崇拜迷恋。
“我带秋……秋衾下去安排住处、换套衣服吧!姑娘也该沐浴更衣了,待会儿王上要过来用膳。”小可提醒道。
瞳儿点了点头,秋衾从容的跟着小可出去。
他们的生活,从此就要不一样了,而秋衾只是很自然的接受;为此,瞳儿怀着一份感激。
然而,殊冥王却有点讨厌他,那个“他”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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