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实出乎预料,这一掌下去敌者不但没受伤,而且还轻巧地避开,站在对面发出吓人的吼叫声,看它的样子似乎……在保护著什麽重要的东西。
保护著什麽重要的东西?难道是……龙冷漠心中一惊,忙低头看向怀中赤裸的‘美人’,难道那个畜生在保护的是他?
视线由赛伊转移到怒吼著的野兽身上,龙冷漠惊诧的有片刻失神,眼前的敌者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的野兽,而是上古魔兽中厉害的玄罡。
‘……王,您要小心,麒麟大人身边有两股不属於这个世界的气息……’
晶玉临别前的话忽然闪过脑海,龙冷漠若有所思,难道眼前的玄罡乃晶玉所指?
油得发亮的黑毛衬得玄罡金色的眸子更加晶亮,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可他不是普通人,连龙这种最古老的生物都能制服的他,这种魔兽还不放在眼里。
站起身,将怀中的人儿放在身後的地上,将手放在被玄罡咬得血肉模糊、鲜血四溢的伤处上方,一阵银蓝色光芒後,伤口消失无踪,连衣衫都没有丝毫的损伤。
治好伤口才有更多时间思考,这个时代、这个世上怎麽会有玄罡?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说玄罡在这个世间就不存在了,只是,在这里玄罡应该住在远离人群的深山里,怎麽会出现在市中心?而且看它的样子,似乎认赛伊作主人了,不然不会出手保护他,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玄罡自尊心很强,一般不会轻易屈居另一动物之下,那他们是如何相遇的呢?
可惜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用幻力得知过往,不然这世间甚少有什麽事是他不知晓的,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端看玄罡会做什麽?
玄罡一直站著,锐利的双眸紧盯著龙冷漠,森白的尖牙不时闪著白光,似乎下一秒它们将穿透对方的喉管。
“放开主人!”除了龙冷漠外,另一道男声响起。
“嗯!”乖乖!这只玄罡真了不得,修炼得连人话都说得这麽好了!看来它生存也有些年头了!“不放,又能怎样?”双臂环胸望著玄罡,“你的主人是他,而我又是他的主人,换言之,我也是你的主人!”
“嗷……”在龙冷漠说‘不放’後,玄罡不耐烦的大吼一声,其音甚为吓人,“在主人没首肯前,你还不算!”要它认他,除非主人亲口吩咐,否则没门!
“哼!”固执!主人固执,连仆人也固执,固执到一家了!不过……都说玄罡是最忠诚的魔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到底放不放主人?”失去了耐心,玄罡似乎随时都会扑过去。
“有本事就过来抢!”龙冷漠让了让身子,将身後赛伊的身子露出来。
玄罡细看了龙冷漠几眼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对方,作势扑咬。
眯起眼,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龙冷漠看也不看的一挥衣袖,轻易就将个头比一匹小马还大的玄罡扫到一边,撞向墙。
只是,本应撞到墙上、摔在地上的玄罡却在撞到墙面的一瞬陷进墙内,继而消失了,躲进暗处。这时,龙冷漠才收起轻视,警惕著随时都会突然扑击他的玄罡。
屋里少了玄罡在,似乎又恢复到刚刚他跟赛伊亲热前的宁静,只是这宁静下却暗藏著不可忽视的无限杀机。
银蓝色的眸子细细地观察著,左手里一团银蓝色的气团随时待命在下一秒射出,战斗前的寂静是最让人心惊、恐慌的。
突然,玄罡从龙冷漠身後的墙里蹦出,迅速扑向他毫无防备的後背,怎知早嗅出危机的龙冷漠在玄罡蹦出墙面的同时迅速转身将手中的气团发出,瞬间银蓝色的气体便将玄罡的後腿打穿。
“嗷……”玄罡痛苦的吼叫声瞬间响起,同时身体也向赛伊躺著的方位倒去。
糟了!此时才看出玄罡意图的龙冷漠急忙动身去拉赛伊,想赶在玄罡之前将他抢过来,可惜终是慢了对手一步,只得眼睁睁看著到嘴的‘肥肉’成了他人口里的美食,顿时冷下俊脸。
抢到赛伊的玄罡不敢多作停留,因为即使後腿没负伤的它也不是龙冷漠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它不仅负伤,还要保护好主人,所以将赛伊驮到背上後,转身向窗子一跃,透越过玻璃,消失在暮蔼中。
“哼!”未完成应做的事,龙冷漠很是生气,气自己竟然没察觉到玄罡的意图。不过待气息平稳後,玄罡的做法更令他想得知它与赛伊的相识过程,竟然会用声东击西之法让自己负伤也要救出主人,看来赛伊曾给过它更大的恩慧,不然不会做到如此份上。
口中念起一股咒语,片刻一副影像出现在一面墙上,像投影一般,随著影像龙冷漠的表情时有变化。半晌後,影像在一挥间消失,“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驮著赛伊的玄罡尽量避开繁华的地段,在高楼与树丛间穿梭著,眼看赛伊往的小公寓近在眼前,纵身一跃,跳到阳台上,用爪子扒开门,将赛伊放到床上。
随後玄罡蹦下床,转身去了浴室。片刻後,一名黑发金眸的男子进来,手里还拿著一件衣服,他的腿受伤了,很严重,血顺著大腿流下,一直淌到地板上。一瘸一拐来到床前,笨手笨脚的将衣服套在赛伊身上,做完这些後,男子便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床边。
(待续)
PS:前阵子在看《少包3》
总觉得包拯和公孙策之间很暧昧啊……
汗|||小S果然是腐女……
第9章
倏地睁开眼,熟悉的景物,还在家里,不禁松了口气,比平时快很多的心跳使人气息不稳,坐起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很庆幸原来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地令人害怕。不过想想又怎麽可能,流云的为人他还不清楚吗?一定是白天想太多了,不过,记得在梦中昏过去前,流云的眸子竟是银蓝色的?会不会是他记错了,将那个人和流云重叠了,因为流云的眸子不可能是银蓝色的?
也许真是与这段时间太爱胡思乱想有关,因为他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闻到了血腥味?抚了抚额角,打算去浴室里好好洗洗,好让自己清醒点儿,却不想伸到床下的脚碰到了个毛绒绒的东西。
并不吃惊,因为在他家随时会碰到毛绒绒的东西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因为家里有收留的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动物十来只。
会出现在床边的除了芬迪外再无其它,只有它最爱粘他,低下头,正想叫芬迪起来的时候,赛伊却突然尖叫起来。
“啊!芬迪?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快速跳下床,将受伤的芬迪抱上床,“是谁?是谁这麽残忍?太可恶了!”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寻找伤处,原因无他,芬迪的身上全是血,而且呈现昏迷状,根本无法告知伤在何处,所以现下只能靠触摸来寻找了。
从胸腹部轻按至尾部都没有发现异常,可是当碰到芬迪的腿时,昏迷中的它竟然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是这儿吗?”确定了伤处所在,找来小药箱,又端来清水,用沾了水的毛巾将芬迪身上其他地方的血污拭干净,直到盆里的清水变成血水才停下,随後小心地用另一块很柔软的沾了清水的毛巾轻拭伤处,当伤口完全被清理好後,赛伊第一次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到底芬迪去过了哪里?到底是谁这麽狠心下了这麽重的手在芬迪的腿上打了个洞?
脑中闪过无数种解释与猜想,可惜都在下一秒被否绝,直觉告诉他,这些都不是芬迪受伤的原因。脑里想著,手上也没停著,动作熟练的处理好伤口、裹上纱布,再小心翼翼地抱它回窝里休息,稍後带它去宠物医院好好检查,哪怕去一趟会花去他三个月的收入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它痛苦而作势不管不顾。
将染了血的床单撤下塞进洗衣机里,一边洗著一边时不时地探头看看芬迪,生怕会有事,此时他也很欣慰,平时与芬迪处得不是很好的几只小狗也来到它面前,友爱的舔著它的毛,试图减轻它的痛苦。
到底发生了什麽?芬迪腿上的伤究竟是谁弄的?他有何居心?不幸中的万幸是虽然打穿了腿,但骨头却并没有断裂,到医院打针、消炎再休息一段日子应该就会好了。但他就是想不通,他到底招惹谁了,让那人会如此报复到芬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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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抚有些痛的头,匆匆赶往学校,昨天为芬迪忙了一宿,抱它去医院後,又是吃药又是打点滴的,他们一人一犬折腾到夜里两点多才回家。
昨儿想了一夜也没有丝毫头绪,医生也颇诧异,因为芬迪的伤口,那伤口边缘异常整齐,没有一丝皮肉外翻的迹象,医生实在想不出这世上有什麽样的利器能伤人至如此地步,直直地在腿上开个洞,如同在光滑的山体上打个隧道出来一般。
芬迪的恢复力惊人,犹记得昨晚它还一副好像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而今早看它时,都能自己拖著伤腿四处溜达了,真不知道它体力怎麽会那麽好?
“早,赛伊!”
“早!”不知不觉间来到课室,收起那些杂乱的思绪,坐下打开书後,眼睛又不自觉地向身旁看去,期望能在清早就看到想见的人。
这一回眸顿时吓了他一大跳,身旁坐著的那里是流云,根本就是个不认识的怪人!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眼花,再次睁眼,怪人仍在,不得已,捅了捅身旁的同学,“他是谁呀?”
“谁?哈哈哈……”仿佛赛伊说了个笑话一般,那位同学大笑不止,“是慕容同学!你是不是失忆啦?这班里就属你跟他关系最好!怎麽现在你连他也不认识了?”
“流云?”这个怪人是流云?怎麽可能,他不相信。说他失忆?那又怎麽可能?他明明清清楚楚记得昨天的事……咦?不对,昨天……昨天他在哪里来著?又做了些什麽?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喂,赛伊,你不是真的失忆了吧?”看赛伊听完就一直沈默不语的,像被人抽走灵魂的木偶般呆呆地,让人忍不住要关心一下。
“啊?没,我没事!”就算记不得昨天发生什麽又怎样,他清楚记得流云的长相就可以了,这个怪人长得根本和流云没有一处相像的地方,怎麽其他同学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