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方面,她又特别的勇猛,或许是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与众不同,只要有那个男子的纵容,那么谁都不用害怕。
“七王妃真的不在你宫中?不知韵妃可否让本宫进去一瞧究竟。”
太后望了一眼华韵儿身后那一扇紧闭的门,淡淡地道。
太后看起来羞怯柔弱,可是却是真正经历过风云和血腥的人,她岂会被华韵儿这么一句话骗倒。
“太后,恕臣妾不能答应。”
华韵儿此时却是表现得非常的得体,朝太后行了一礼之后才笑着道。
在里面的欧若听到了一切。
她可以出声求救,可是她什么都没做。
她不用任何人来救她,也不想欠太后人情。
因为她心底很明白,太后不过只是看在秦流赢的面子上才出面的。
有些时候,人赎罪不是真的为了以前那个被自己伤害的人,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得到解脱而已。
那么太后呢?
她又是否是这样的人?
以前对她有过一点好感,但终究还是消散了。
这宫中的人远比她来的精明太多,她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勾心斗角。
这宫中的人其实都已经变得淡漠,有些人甚至比她还要淡漠吧。
太后正想着怎么回答,秦流赢却是冲了过去,在华韵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跑进了房间,嘴里还唤着,“小兮,小兮你在这里吗?”
因为他闻到了独属于她的味道。
谁敢欺负小兮?(11)
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刻,阳光从门缝里照射了进去,一下子照亮了有些微暗的房间,而他便伴着着温暖的阳光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眼神依旧清澈,嘴角依然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笑。
恍然之间,便是连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之中似乎也被射入了一丝温暖的阳光。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却足以让她震惊。
为什么无法拒绝他当初一次次的邀请?
或许便是因为他的世界太清澈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有最真实的情绪,还有最温暖的笑。
她的世界太冷太黑暗,即便总是说以后一个人就好,但还是忍不住靠近了吧。
其实她还是想要被救赎吧。
从那冰冷的黑暗之中被救赎吧。
秦流赢自然不会明白心底所想,他只是快步地跑到了她的面前,朝她绽开了一个无比温暖的笑。
“小兮,我来接你了。”
欧若有些恍惚,记忆之中似乎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以前就算做了再困难的任务,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回到组织的时候,迎接她还始终是一片冷漠。
没有人会多问她一句,也没有人会多关心她一句。
她是生是死都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很多时候,她总是在角落里独自一个人舔舐伤口,也从来都不希冀有人会对她说一声,欢迎回来。
被困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想过有一个人会从天而降,朝她伸手说我来接你了。
此时此刻,比起当初的危难实在是不足一提。
但是却有那么一个人带着笑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闯入了她的世界。
心底似有一种东西慢慢地散了开来,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
是个痴儿又如何?
唯有这般还如孩童一般的他才会没有沾染上这尘世间的无垢吧。
“嗯。”
她也不由地朝他微微一笑。
七八日的相处,秦流赢或许还是不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娘子又代表着什么。
谁敢欺负小兮?(12)
七八日的相处,秦流赢或许还是不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娘子又代表着什么。
但或许是陆嬷嬷私下里的传授吧。
前几天,他便是跑到了她的面前,笑着道,你以后是我的娘子,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便如一个孩子。
或许在他心中,好好保护她跟好好保护小白是同一个档次的。
于是她只是淡淡一笑。
因为她不相信有人真的会保护她,况且他现在跟个孩子差不多。
那么说过的话,或许转身便会忘记吧。
而她也不奢望一个跟孩子一样的人保护她。
所以那话听过了也就忘了。
只是现在想起来,心中竟不由地有些微热。
或许是因为呆在黑暗中太久了,所以就算是那么一点阳光都能让她觉得自己好似被救赎了。
这样的人要的从来都不多。
后知后觉的秦流赢此时才发现欧若还被绑着,于是傻傻地问道:“小兮,你在柱子上干嘛?玩游戏吗?”
本来带着些温馨的气氛在刹那间便被破坏了。
欧若不由地有些失笑。
果真还是个孩子。
而华韵儿和太后等人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一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欧若,太后不由地质问道:“韵妃,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华韵儿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语了,支吾着道:“她不懂礼节,以下犯上。”
“就算她不懂礼节,你也没资格如此对她,这是私刑。”太后凝了她一眼,一字一句地道。
“我又没对她怎样?”
华韵儿有些着急地喊道。
陆嬷嬷此时已经跑了过去,动手解开了绳子,担心地问道:“娘娘,你还好吧。”
“没事。”欧若只是摇头道。
她不想让她们担心。
“你听到了吧,她自己都说没事了。”
华韵儿马上接口道。
但陆嬷嬷是何人?
她可是在这宫中呆了一辈子的人,有些事情又岂能瞒过她的眼睛。
谁敢欺负小兮?(13)
她伸手就捞起了欧若的袖子,虽然那些被针刺过的痕迹很微小,但还是能看的出来,有些还带着些血迹。
“她都说没事了,这是她自己——”华韵儿还想辩解。
“韵妃。”太后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分。
华韵儿不由地闭上了嘴,现在她倒是没了主意。
毕竟还年轻,有些事还无法做到完美。
“韵妃,老实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太后又出声询问道。
华韵儿低着头,却是什么也不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身明黄的男子款款而来,在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也只是淡淡地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他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华韵儿看到秦亦笙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扑进了他的怀中。
“皇上。”
那一声唤温柔多情,里面又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秦亦笙伸手轻揽着她,侧首又望向了太后。
“母后,你怎么这么有空到韵妃的地方还玩?”
太后没有回望他,只是淡淡地回道:“韵妃对七王妃动了私刑。”
秦亦笙的眸光很快地扫了欧若一眼,却只是道:“朕看七王妃很好啊,母后是不是误会了?”
听秦亦笙这么说,华韵儿也有恃无恐了,靠在他的怀中,可怜兮兮地道:“皇上,臣妾只是请七王妃过来喝茶,也不知道太后怎么误会了。”
一句话,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秦亦笙自然是明白这个中的缘由的,但他却是什么也不会说。
这本就是他的目的。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华韵儿的背,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母后,这后宫中的事也就不劳你了,过段时间,朕也要立新后了。”
话中的意思很是明了。
太后低下了头,不再多说什么。
本来她也不是很热心的人,只是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出手。
来这里不是为了欧若,只是为了秦流赢。
谁敢欺负小兮?(14)
她虽口口声声说放弃秦亦笙了,可是真的听他这般生疏的对她说话的时候,心底还是会难过。
毕竟不是真的想放下,只是不得不放下而已。
欧若是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的,听秦亦笙这么说,心底对他的印象更是不好了几分。
这男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做起事情来可真是毫不手软。
不过这就是帝王吧。
都说王者的路本来就是寂寞的。
因为他会牺牲掉一切可以牺牲的东西。
“皇上,我们这里的人都看到了,韵妃把七王妃绑在柱子上,还有你看七王妃——”
陆嬷嬷想要说清一切,却是被华韵儿给打断了。
“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奴才说话。”
一看秦亦笙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连太后都违抗了,华韵儿的气焰更加的嚣张了。
陆嬷嬷还想说什么,欧若却是伸手阻止了她。
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没用。
这本就是秦亦笙所想看到的,他又怎么可能站在她这边?
“七王妃,你自己说,你现在怎样?”
秦亦笙又把眸光投注在了欧若的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说了又怎样,不说又怎样?
根本就没有区别。
所以她选择了无视他,就像她无视华韵儿一样。
如果一个人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那么就算是跟他争辩也不过只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南宫凤兮,你聋了吗?皇上在问你的话,还是你心虚了说不出话来。”
华韵儿冲着欧若喊道,气焰高涨。
欧若还是选择无视,反而转头对秦流赢微微一笑,“小赢,我们回去吧。”
与其呆在这里听某种动物乱吠,还不如回自己的寝宫逍遥自在。
“南宫凤兮,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对于欧若的反应,秦亦笙倒是有那么几分意外。
这女人何时变得如此淡定了?
看到他也不会再出现痴迷的眼神。
谁敢欺负小兮?(15)
甚至都变得有点不像南宫凤兮。
但脑中不由地闪过了几个画面,突然发现其实有那么几回,他似乎的确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什么。
只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多想。
如今再想想,却又发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皇上不是不喜欢我把你放在眼里,我只不过是顺了皇上的意罢了。”
欧若的一句话,不卑不亢,似风一般轻轻滑过。
这女人——
难道一直都在装傻?
一个人是不可能这么快改变的。
但一想到这个可能,以前所发生的一些事便全部都成了笑话。
敢情从头到尾她都不过只是在耍他吗?
果然是南宫端这只老狐狸的女儿,竟然演得如此逼真。
秦亦笙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心底怒焰高涨,看着欧若那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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