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呢?又有什么值得我们等的呢?也许没人知道。“月中天,壁上观”,听风说了两遍,所有的答案似乎应该就在这两句话中。
抬头望天,月已是中天了,淡淡的月光投射下来,照射在铜镜上,冰冷而淡凉,然,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铜镜似乎越来越亮,越来越热,忽然,我只觉眼前一阵刺眼,反射性地闭上了眼,待睁开时,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奇景。
铜镜上居然射出一束淡黄的光束,斜斜地照在崖壁上,那是西南方向的一处悬崖,离地高约五丈,崖上出现一个山洞,那洞穴年深月久,大部分地方已被泥土封住,但是仍旧能看得出它是一个山洞。
风和宣相视一笑,点了点头,纵身几跃,轻踩了几下崖壁,登上了崖边,用剑将周围的封泥除去,便现出了一个高可及人,宽约三尺的门户。
我和启、尘也跃了上去,众人凝目朝洞里张望,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出有多深浅,洞口虽大,但是我们也不敢鲁莽行事。
“这山洞年代已久,定会有许多沼气和有毒气体在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毒蛇猛兽,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回头望了望他们四人说道。
“那就先让它吹几天,我们再来。”风沉思了片刻,淡淡说了一句。
“这样也好。”我赞成地点了点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哈欠连天道,“折腾了一夜,该去好好睡上一觉了。”
他们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相互对望一眼,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咦,你们看,不发光了。”启当先转回头,看到铜镜已没有亮光发出,便大声叫道。
“呵,好厉害!”我由衷得赞叹一声,笑道,“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有这么先进的人,不仅知道光的折射和反射原理,而且最奇的是他居然能让铜镜来发光,而且还是定时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都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启耸耸肩,语调好像带着一丝调侃。
“好了,走吧。”尘忽然伸手揽住我的腰,浅浅一笑,“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相信不久我们就能解开那个秘密了,希望不要太令人失望才是。”
“呵呵,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若是当我们解开秘密以后,还是找不到出口,又当如何?”宣说出我们一直在担忧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气,幽幽一叹,“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既来之,则安之了。”
“呵呵,”风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神情,无奈道,“这时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白天还有人在抱怨这里太无聊呢。”
“此一时,彼一时,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强求的好,否则人活着会很累的。”
“你怎么不说自己善变呢?”
“女人本来就是善变的!”
“唉……”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三章 洞中探秘
残冬岁暮,昼短夜长,三日时光似乎过的比往常分外迅速。清晨醒来,天已大亮,推开窗户,我只觉阳光格外和熙,空气格外清新,花朵格外鲜艳,树木格外青绿……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格外格外地美好,天地万物焕然一新。
其实啊,人一旦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尤其今日是我们商定好了要进洞的日子,这也意味着,一个百年来的秘密即将被揭晓,我能不激动兴奋吗?
早饭后,我们便带上火把和兵器跃上了悬崖。风在前,宣紧随其后,我居中,启和尘并肩在我的身后,这是一条较为宽阔的天生甬道,四面坚硬干躁,待我们行了一盏茶的工夫,原有透入的微弱阳光,至此全部消失,洞中显得黑暗如漆。
突然火花一闪,风将火把点燃,伸进洞中探了探,火把并没有熄灭,想是这些天来洞穴经过风吹,洞中秽气已被吹尽。
越往里走,甬道越来越狭窄,看似如山腹内的一条裂缝,又行了五丈远,甬道渐高,再前进丈余,甬道忽然转弯,我们不禁提高警惕,不敢大意。右手长剑当胸,左手都各执一火把,幽暗的石洞,此时只觉火光强烈、明亮。
不知又走了多少路,眼前景物突然一变,狭窄的石道,豁然空阔,成了三四丈方圆的一片平地。
风从怀中摸出了一支蜡烛,燃了起来,瞬时光亮大增,以我们几个人的目力,已可看清四面景物、形势。
只见洞穴的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壁上都画满了图画,画的都是人物,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的均是儒生妆扮,面相俊美,儒雅风流,犹如嫡仙般出尘,女的流高髻、着羽衣,犹如仙子般高贵。
他们手中都各执一柄长剑,左侧的男子,所使的招式却是风所练的玄天剑法的最后一式,居中的女子所比划的招式正是我所练的桑女剑法的最后一式,而右侧的男子所演示的剑法则是宣所练的桑青剑法的最后一式。
依次看下去,他们三人同时使出最后一招,似有三剑合一的意思,但是接下来的一副画,剑便都掉在了地上,身形晃动,跟着摔倒在地,接着盘膝而坐,脸现痛苦神色,似是受了颇重的内伤,画到此便是一个结束。
接下来的三幅,是人站立着的肖像画,第一幅便是左侧的那名男子,神色间是温柔的笑意,壁画的右下方用律书刻着:玄门左护法秦承志。第二幅便是那貌如天仙的女子,秋波流动,右下方也同样用律书刻着:玄门掌门西门无双。最后一幅便是右侧的那名男子,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壁画右下方也同样刻着:玄门右护法罗少卿。这三幅画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右脚踝上都有一块灰色的圆形图案。
至此,我们终于明白了外间那坟墓里所埋的人的真实身份,原来他们就是玄门的第一代创始人,真没想到玄门原来的掌门居然是名女子,那他们为什么要隐居于此呢?似乎壁画中并没有提及;更奇的是,就连玄门的历代掌门录中也没有他们的记载,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跟我们要找的那个秘密有关呢?
忽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左肩,我转回头,却见风的脸已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弥漫在我的脸上,“别担心,一定还有别的甬道我们没有找到。”
我点点头,随即笑道:“风,从刚才的壁画上看来,我们三人的剑法应该是可以三剑合并的吧。”
“看起来似乎是这样,”宣接过我的话,“但是似乎一施展开来就会受伤。”
“你们当初练桑青、桑女剑法的时候,任前辈只说了是男女双修的剑法,”尘上前一步,立到我们的面前,“虽然那剑法威力无穷,却只能用一次,本来以为那剑法就是有缺陷,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有什么玄机,只是你们没有找到,而任前辈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我忽然觉得……”他顿了顿,眼眸扫过我、宣、风三人,自信地一笑,“亦风和雪儿的剑法也可以双剑合并。”
“哦,”我挑了挑眉,“似乎有几分道理,那么不若我们来试上一试。”
“不行!万一受伤了怎么办?”启一脸的不赞成。
“不会,”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四人,一脸诚恳地说道:“我发誓肯定不会有事,我们就试一下嘛,好不好?好不好?”
见我神色兴奋,跃跃欲试,风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吧,有言在先,若是有任何异样,你……”
“我一定马上收息,收剑。”我连忙接过他的话,一脸谄媚。
“只能用五层的功力。”风不放心的又丢下一句。
“好。”我一口答应。
双剑并举,同时出鞘,寒光飞绕,剑风如轮,我将自己所学的桑女剑法一式式地使了出来,风也将自己所学的玄天剑法一式式地使了出来,看似毫不相关的剑法,竟然走的是同一路数。
我们单足点地,纵身跃起,手臂在空中摆出同样的姿势,玄天剑和玄月剑便如两道银蛇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漂亮的圆弧,忽然相互冲撞,一时金光灿烂,犹如天空忽然绽放的烟花,划出无数道华丽的轨迹,慢慢陨落,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了剑光之中。
玄天剑、玄月剑是随我们的身形的变化而变化的,我们一个回身旋转,缓缓地落回地面,两柄剑则也是陡然一个回转,以雷疾之势迅速飞下,来势迅猛,就好像一道闪电划过,剑光过处,无坚不摧,无物不毁。
大地忽然晃动了几下,扬起的灰尘随处飞扬,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眸中柔情无限,两人四目交投,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动也不动,灰尘继续纷飞,逐渐,逐渐,我们的头上,脸上,身上,都铺满了灰色的尘土。
过了良久,身后忽然响起启略带调侃却又酸酸的语气,“你们不用再大眼瞪小眼了,知道你们郎情妾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的脸颊微微泛红,回头刚想驳他一句,却见他灰头土脸,只剩下那双异常美丽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没有半点力气,瘫软在启的怀中,笑得明明连呼吸都不畅,可我就是停不下来,“启,你这样子还真是……滑稽,哈哈……”
“还好,还好,我的雪儿还知道向我投怀送抱……”启忽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
“谁向你投怀送抱了?”我噘噘嘴,佯装不悦。
“现在不是吗?”
我一听,连忙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别动,让我抱抱。”
“不要,”我马上拒绝,“你身上一大股灰尘的味道,难闻死了。”
“呵呵……还不知是谁的杰作呢?”他轻轻一笑,不禁叹道:“幸亏你们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否则,只怕我们都要葬身在这里了。”
“有那么严重吗?”
“要不你试试看。”
“呵,那还是算了。”说到这,我转回头去看宣和尘的情况,却见他们紧盯着某一处看,一瞬不瞬,不由好奇,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乖乖!原来那画有肖像的石壁上横七竖八地裂开了几道缝隙,高约六尺,宽约四尺,犹如三个“冂”字,难道是石门?难道那里建凿有三间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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