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赖皮、孬孙!”
“拉他们上身时,你怎么不这样说?”
韩息息咬牙切齿地说:“俺从来就不把这号人当人看!他玩弄俺就是玩弄他妹子!就是尻他亲娘!就是干他祖奶奶!”
安作惊诧地看着激愤的韩息息,烦躁地说:“别骂了。我带着钱来了,你叫警察来放人。”
“你先放一炮吧,俺对你优惠。”韩息息说着就撩开了短裙,冲着安作晃动着,嬉皮笑脸地说:“50元一次,很实惠。”
“快去叫警察吧!”安作吃惊也烦忿,连连挥手赶走了韩息息。
路边店这样的卖淫女,撩开的裙子里竟然赤身裸体!
一个穿着旧式警服、一脸络腮胡子的大个子过来,胸前带着的证件是“国道联防队”的执勤证。
络腮胡子翻眼看了看坐在餐桌前的安作,清了清嗓子问:“你是他们的头儿。”
安作陪着笑脸说:“我来驿城办事,跟你们工商局的马局长是朋友,顺便也帮帮这几个朋友。”
“县官还不如现管呢,别说啥局长了。”络腮胡子把几张纸往安作面前一扔,哼了声说:“这是他们的笔录,你看该咋处理吧。”
安作掏出一沓子钱,笑笑说:“这是一万元,你放人就是了。”
络腮胡子仔细查点后就说:“罚款够了,吃喝玩乐的花消,你跟餐馆结算就行了。”
“一万元不包括吗?”
“废话!吃喝、洗浴、按摩、找小姐还要公安局报销嘛!”
安作沉下脸问:“一共多少钱?”
“那个本子上记着,你自己看吧。”络腮胡子拿着钱说:“我下去把他们放出来,算完帐你们就走吧。”
安作冷冷地说:“把钱先放下,放了人你再拿走。”
“你不用担心。”络腮胡子放下钱,抖了抖那几张笔录,沙哑地笑了几声说:“铁定的嫖娼事实,罚款算是轻的了。”
“你放人就是了,我没有跟你讨价还价嘛。”
络腮胡子往餐馆的后面走去,安作才拿来记帐本看着。
本子上的帐目字体很差,错别字又多。安作细心看,还是能看出丘济昌他们吃喝玩乐的花消并不多。包括8个司机和两个押车的在内,一共不到700元。
安作叹息着,真正的吃喝没有花多少钱,罚款却高达1万元。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络腮胡子和饭店老板光头大汉项光带着丘济昌一行10个人上来了。
“你查查人数,一个不少。”络腮胡子指着自己胸前的证件说:“你还有啥疑问,可以打上面的电话,也可以打110举报。4个人嫖娼罚款1万元,算手下留情了。”
安作把1万元朝前一推,接着查点出700元放在帐本上说:“罚款和餐馆的花费都交够了,人可以走了吧。”
项光说:“俺们这里规定,发生与顾客纠纷和治安案件就株连餐馆,就要按5倍的营业额罚款,这就是3500元了。你们的人出了事还耽误了俺一天的正常营业,也该算个数。”
安作惊讶也恼忿地说:“做事不要过了头。如果按规定,你提供卖淫嫖娼的场所,更得严加查处!”
“你懂得不少!俺天天在这里开店,有权有势的见得多了,不怕你诈唬!”项光气势汹汹地说:“你别牛皮,少一分钱也不行!”
安作也哼了声说:“我只有这么多钱,你说怎么办?”
项光更为凶狠地说:“留下两个汽车轱辘,要不就别走!”
“你别这么厉害嘛,说个数,我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项光摸着自己的光头说:“拿半吨(5000元)来就完事!”
安作冷冷一笑,掏出手机就连连摁着键。
路边店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马平阳一个电话就摆平了。
餐馆老板项光不但没有讹诈得逞,还被勒令停业整顿。国道治安联防队也没有收到罚款,还被县公安局长狠狠熊了一通。
第二天上午,马平阳就收到了发来的山货。
看着精美的包装,尝了尝地地道道山货的滋味,很是满意。喝了一上瓶营养金,神效的功效更是让马平阳兴趣倍增。
马平阳羡慕地说:“这个混血妮很神奇呀。简直就是个无价之宝,是你的摇钱树,得心应手了。”
“你这话音有点偏。”安作笑道:“听起来,我好象……”
“不是好象,我相信不久就是事实。”马平阳笑呵呵地说:“邓清的时代快要结束了。新生代不能当官会赚钱,符合时代潮流嘛。”
“这种庸俗的话,可不该你说。”
“邓清已经打电话说了。”
安作惊讶地问:“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老婆也是一样的态度,绝不向沾花惹草的男人妥协。”
“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怎么能到这一步?”
马平阳叹息道:“自欺欺人吧。邓清打电话来提到了你和混血妮的关系,只是没有提到离婚而已。”
“我跟伊博兰真的没什么,她只是猜疑。”
“我也作了解释,但邓清有直觉,也不便于讲明证据。”
“证据?”安作一愣,就愤然地说:“邓清可以再验身,看看伊博兰、门驻华是不是……”
马平阳真诚地说:“你不要上头嘛。邓清的意思很明确,绝不允许你这样伤害她,也绝不姑息养奸。她是向我们几个同学表明她的决心,也是辗转地给你一个提示。”
“我别无选择了,是吗?”
“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跟邓清再好好谈谈。”
安作思虑地点点头,根本弄不明白邓清怎么会这样决断。
许信打来电话,神神秘秘的要安作到许都停一停,有要事相告。
安作一直疑虑重重,许多事情也正想跟他讲清楚。安作要郑重地告诫许信,不要为非作歹,不能再牵涉到大家了。安作还要指责许信,就是因为在那个阴宝莲到虞美人美容院,才导致了门驻华、伊博兰和自己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才让邓清生疑,接着就可能是妻离子散的悲剧。
马平阳理解安作的心情,也不强留,开着轿车直接把安作送到去许都的“宇通”长途汽车上。
安作惊诧不已,他刚刚受到离婚的威胁,许信已经妻离子散了。
许信把老城小院里的几间老住房,临街的一间小门面房,所有的家什物品、存款都留给了妻子和一女一儿,只身住在那个破败小厂里的一间仓库里。
看着惊疑的安作,许信嘿嘿一笑说:“我招惹了一些是非,老婆孩子都愤恨我,只好各过各的,自负其责吧。”
“你这是做贼心虚,早早就留下……”
“你眼力很准,这叫金蝉脱壳。”
“你真的谋杀了阴宝莲她俩,怕有朝一日被绳之以法,才这样嘛?”
“你有啥证据样说?”许信点上一支烟抽着,还是那样笑了笑说:“我不想连累家庭,无后顾之忧,才能放心大胆地干事情。”
安作震惊地问:“干什么事情,杀人越货嘛?”
“我干任何事情心里都有数,你不要过问;万一牵挂了你一点,我自然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许信连连大口抽着烟,深深叹了口气后才说:“把你叫来,我是想说句真心话。”
“什么话?”
许信沉重地说:“现在平安无事,将来万一有什么意外,哥哥请你时常关照他们娘儿仨,别无所求。”
安作惊诧,但还是愤然地说:“你还是心虚!”
“人有旦夕祸福,你也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也金蝉脱壳嘛?”
“必要时还得忍疼割爱!”
许信低沉地说着,也递给安作一支香烟。
身边的几个女孩反感抽烟,安作控制着烟瘾,现在很有成效。要不是许信给烟,他也想不起来抽。
许信用打火机给安作点燃了烟,低沉地说:“你的那个混血妮与众不同,太惹眼了。不少人在打她的主意,也就会跟你过不去。你还是量力而行,保全自己为好啊。”
安作沉着脸问:“你指的是南洛山吧?”
许信默默点点头,接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是。”
安作苦苦一笑问:“有没有金蝉脱壳的妙计?”
“你自己考虑吧。”许信嘿嘿笑起来说:“夏村合资服装厂进展很快,这个月就能开业。南洛山就要过来了,也要带走混血妮。”
安作愤然地问:“干吗?”
“你收了40万元的定金,混血妮还没有拍一张服装形象照片呢。”
安作愣了愣,随即就点着头。确实,伊博兰作为南洛山服装厂的形象使者,也该为服装厂的形象出头露面。这是合作协议,也是起码的职业道德。
门驻爱风骚淫荡,说南洛山是条老色狼。只是,南洛山想叼走这个身手不凡的混血妮,除非色胆真能包天。
尽管这样,安作还是禁不住担惊。正象许信告诫的这样,伊博兰超凡脱俗,不知有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而伊博兰却漫不经心。
第十六章 不解之迷
第十六章不解之迷
公安局会同工商、卫生、税务等部门,突然检查了虞美人美容院。
市公安局组成侦破M4麻醉谋杀案专案组,人员都是精兵强将。范中河处长是专案组长,脸色冷峻,眼光敏锐,默默扫视着美容院里的一切,也紧紧盯着年轻柔媚的门驻华。
虞美人美容院的的所有人员都被集中到服务台前,也都不安地看着进来穿警服、其它制服和便衣的公务执法人员。
范中河看着每一个人,冷冷地问:“门口的那个呢?”
“灯箱上的吗?”门驻华知道他指的是伊博兰,忙解释道:“她是我们的形象代表,不常来这里。”
“不常来,她在门口干什么?”范中河喝问:“招摇撞骗嘛?”
“有企业形象的单位很多,不见得都能请形象代表天天在门口站着,何况我们一个小小的美容院。”门驻华不慌不忙地说:“不过,她有空就过来,起码能帮我们与客户交流沟通。”
“她现在在哪里?”
“在威赛公司。”门驻华经不住范中河眼光的逼视,如实地说:“她叫伊博兰,是威赛公司的直销员。”
范中河拿起服务台上的一份宣传单看了看,沉着脸说:“你们都应该知道,公安局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我希望你们都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隐瞒事实,也不要有侥幸心理,这对大家都好。”
虞美人美容院的男男女女都面面相觑,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有门驻华知道,这是阴宝莲的命案找上门来了。
被M4麻醉后致死两人,确实是商源市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