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现在好多了。”花想容强忍着胸前的疼痛,扯着笑容,要知道即墨离也是七级斗气,而且是她毫无防备之时全力攻击的,她怎么能不受伤呢?可是她不想让即墨轩辕担心了,也不想让即墨离增加心理负担,毕竟他也是关心即墨轩辕才贸然出手的。
“御医,御医呢?”即墨轩辕心头大痛,他冲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吼道:“该死的,御医再不来,联把你们满门抄斩。”
“皇上,真的没事了。”花想容听了一急,这深宫后院本是极大,御医必不能来得如此之快。可是她知道即墨轩辕对她爱如珍宝,定会真的大开杀戒的。
“想想,快告诉联,哪里不舒服”即墨轩辕听了花想容的叫声,又急着跑了过来,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有慈父般的焦虑。似没头的苍蝇在书房里乱转着,大失分寸了。
但这时的即墨离没有丝毫的吃醋,他只是悲伤地看着诺大的龙床上,花想容娇小的躺在被中,小脸苍白,眼神无力。他恨自己,恨自己那一掌,不但打伤了花想容,还打掉了他永远的希望。他心疼地看着她,他知道以后连这么看着她,也许也是一种奢望了……。
“皇上”御医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正要下跪,就被即墨轩辕一声怒吼,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什么时候了还顾这些虚礼,快看看想想怎么了?“即墨轩辕两眼瞪得铜铃大,脖上的青筋也突出来了。他都急死了,这个慢吞吞的御医还在意行礼,真是迂腐之极!
“是…是…“御医抹了把汗急匆匆地跑到床前,战战兢兢的将手搭上了花想容的腕脉。
“张御医,有劳了。”花想容冲着御医微微一笑,看着这么大年纪的人诚惶诚恐,她也是于心不忍的。
“应该的。”张御医点了点头,凝神把着脉,
过了一会,放下了花想容的手,转过身低着腰对即墨轩辕道:“花小姐身体并不无大碍,只是受了些内伤,现在倒是有另一个问沁。”
“什么问题?快说,吞吞吐吐的!”即墨轩辕一听,急了,只要关系到花想容的身体,他总是不能静心下来,他狠狠的割了眼御医。
“是…是…,御医眼睛膘了膘花想容,老脸闪过旭光,走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不出口。
“快说,难道你嫌脑袋在脖上呆久了么?”即墨轩辕正着急等他下文,没想到他却忽然支支唔唔的,顿时大怒。一脚踹翻了桌子,桌上的东西全部砸到了御医的身上。
“皇上息怒!“御医顾不得痛吓得一下旬旬在地,磕头如捣蒜。不是他不说,真是关系到花想容的名节,他怕说出来了,更会被杀头啊!
“快说。”即墨轩辕暴跳如雷,他双目圆睁,真有杀人的意思。
“张御医,有什么说什么吧,皇上不会怪罪的”花想容见张御医两眼转个不停,估计是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事,要说难以启齿莫过于她未婚先孕了,定是御医为这事为难,虽然她怀有身孕,但一直是传言并未证实,现在却是实打实的事实了,难怪御医不敢说出口了。
“是…”张御医稳了稳神终于还是壮士断腕般的看着即墨轩辕道“花小姐身怀有孕五个月了,可是却毫不显身,臣怕这个孩子是不是发育有问题。
“你说什么?”即墨轩辕一把把御医拽了起来,眼神如刀,紧紧的逼视着。
“臣…臣…说…。花小姐,有孕了…。”张御医被即墨轩辕一把抓着,骨头都感觉快抓裂了。他就知道说出来会是这样的结果,也许现在就是他最后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
“不是这句!“即墨轩辕想也不想的吼道。
“啊?”御医呆了呆,脑子停摆了,不是这句是哪句?难道皇上早就知道?皇上不生气,莫不是这孩子是离太子的?
他转眼间见离太子并没有不快的神色,反而是十分的担心,一下明白了,原来这孩子就是离太子的,怪不得皇上与离太子这么紧张,
知道了原委后,张御医就平静了,他声音洪亮道:“臣刚才把了脉,发现花小姐已怀胎了五个月,可是按说五个月应该显怀了,可是花小姐却依然身材苗条,腰若约束,臣很担心,担心孩子是不是营养不良!”
他的话让花想容也楞在了那里,是啊,按说五个月都很大的肚子了,怎么她肚中毫无动静,甚至连一些孕妇的基本反应都没有?她都快忘了这身体是孕妇了。
“你再给花小姐好好把把。”离太子算是比较冷静的,他闭了闭眼,淡漠的吩咐道。
其实天知道他心里掀起了多少惊涛骇浪,他甚至有一种怀疑,怀疑那孩子是他的,因为时间这么巧,花想容怀孕的时间正好与他那夜夜春梦的时间吻合,他甚至怀疑那些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孩子定是他的。
他猛得睁开了眼,紧张莫名的看着御医的动作,现在他终于知道了,知道了作为父亲对于孩子那种担忧,痛爱,害怕失去的情感。他甚至在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时,他就害怕失去了。
“嗯……“张御医这次倒是气定神闲了,他摇头晃脑的,脸上一会喜,一会忧,一会奇怪,一会迷惑,嘴里还不时有惊讶声发出,惹得即墨轩辕父子的心忽上忽下的。
终于,即墨离忍不住了,阴寒道:“张御医,你这是在消遣本太子么?
“啊!”张御医一下惊惧的跑到离太子面前,害怕道:“臣不敢,实在是刚才细细把脉,却发现花小姐的脉相十分的奇怪,这孩子心跳有力,胎心正常,而且生命力十分的强壮,为何却未见生长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离太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御医立刻如释重负地屁颠颠地跑了。
“皇上,有使者求见。”这时张公公走了进来,对着即墨轩辕轻声说道。
“使者?什么使者?没见联正忙着么?“即墨轩辕一顿臭骂,现在想想正情况不明,什么破使者哪有想想重要!
“皇上,是西陵国的使者,说是西陵国皇上崩了。”张公公见即墨轩辕大怒,但事关国体,他还是硬着头皮催促着。
“皇上,您先去接见使者吧,我没事的。”花想容听了连忙对即墨轩辕说道
“好吧,想想,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联去去就来。”即墨轩辕沉思了一下,看花想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毕竟西陵国国主荡了也是件大事,如果不去见会引起西陵的不满,
所有的人都走了,御书房里只剩下即墨离与花想容两人。
花想容躺在床上,看着一动不动的即墨离,浑身的不自在。
“呃,那个…。离太子,你是不是……”花想容吞吞吐吐的,想着以离太子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她的意思吧!
没想到即墨离却丝毫不在意花想容的话,竟然慢慢的走到了花想容的床边,床一下有一丝的振动,花想容的心也停跳了一拍,她看到即墨离坐在了她的身边。
“的…“花想容疑惑地看着即墨离,今天的即墨离怪怪的,从打伤她开始就很奇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伤,绝望,还有悔恨。
“对不起“即墨离从怀中拿起了一方雪白的丝巾,温柔似水的擦拭着花想容的嘴角,银灰的眸间荡漾着温情。那分明是恋人的眼神,那动作细致轻柔,分明是情人之间的动作。
花想容不习惯的扭过了头,她的脸微微一红,心里却想,这个即墨离怎么了?吃错药了?
手中突然失去了温度,即墨离僵了僵,唇间扯着苦涩地笑,“原来你终是不肯原谅我。”
他的哀伤让花想容浑身的不舒服,她尴尬的笑道:“离太子,你也不是有意的,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是的,不是有意的,却是致命的,我不能原谅自己。我怎么能认不出你呢?”即墨离闭了闭眼睛,泪从他眼中流了下来,一滴滴的滴落在被上,唯有留下轻轻的扑哧声。
花想容目瞪口呆的看着即墨离,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不过是打伤了她,怎么就哭上了?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花小姐,你说我还有机会么?”即墨离突然抓起了花想容的小手,满眼的期待看着花想容,眼睛眨也不眨,仿佛是在等待行刑的垂死之人。
第七十章 不爱就是不爱
“什…什么…。”花想容结巴了,她愣愣地看着悲痛欲绝的即墨离,欲收回手,却被即墨离死死的抓住,不肯放下,仿佛是溺水的人抓着了一根救命的草。绝望而哀怨。
“请你原谅我好么?”即墨离忧伤的眼泛着雾色霭霄的水气,让他银色的眸如同破碎的玻璃,充斥着伤痕。
他将花想容的手轻轻的贴在他的脸上,脸侧的温度让他留恋,鼻尖的馨香让他依恋,这么熟悉的温度,这么熟悉的香气,他怎么能够认不出呢?他怎么能够没有感觉到她呢?他此时此刻又是悲伤又是不舍又是期待。
“离太子,你能先放开我么?“花想容感觉到即墨离的异常,知道她所说的原谅与他口中的原谅必不是一回事,可是他这么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硬贴着他的脸,她感觉好暧昧啊,她真是不习惯这般的亲近。可是她也很奇怪她的身体竟然也不是太排斥。
“对不起。”即墨离虽然舍不得放手,但却更不舍得违背花想容的意愿。他执起花想容的手,温柔地放在被中,帮她被子掖好。顺手将脸上的发丝拢到了她的耳后,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流畅,如行云流水,仿佛经常这样,自然随意,却让花想容更是如坐针毡了。
怎么会这样?花想容简直快一个头两个大了,这即墨离的行为怎么透着诡异。
花想容想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来,而即墨离只是温柔地看着她,似乎要把她镌刻到骨子里,溶入血脉的深处,如果两人是情人,那么这样的眼神无疑是让花想容享受的,可是偏偏这个人是即墨离,这样的气氛是十分的压抑,十分的怪异的,花想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离太子,那个能不能派人告诉西门王爷一声,让他来宫里接我?”
花想容之所以没让花飞扬来接,一来是因为花飞扬名誉上还是她爹爹,而且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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