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京兆尹家的猫,是从吐蕃弄来的,一身长毛跟鸡毛掸似的,整个京城喜欢猫的,都知道京兆尹家的猫,漂亮!现如今,被一只出门溜达的画眉,啄瞎了眼睛!人家猫在家好好的,你一画眉,长翅膀了不起啊?
这是一只上门挑衅的画眉!
沈青画想想,实在是不占理。更何况,那猫,还是京兆尹家的老太太养的,老太太可是那那猫当是命根子的。老太太么,总是有些倔脾气的,能不为她那瞎猫报仇?沈青画当即抱起鸟笼,就往冯玉家跑。
后来……后来,马葭的画眉逃过一劫,冯玉顶缸,被罚在家面壁三天。沈青画觉得,冯玉可能,是被罚跪祠堂去了,因为被罚完之后的这几天,冯玉一直都躺在床上,可能是膝盖跪伤了。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阿黄还问起来,怎么这些天都没看见冯玉。沈青画心里立刻就围上一窝蚊子,飞得乱哄哄的。
阿黄知道以后,没有训沈青画,踩着沈青画的脚,稍稍用了点力:“下次不准乱跑。”
沈青画立刻卖乖,拼命点头。
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再给冯玉惹麻烦,沈青画也就不会让耀星住在马府,也就不用看马夫人刻薄的嘴脸了。这样一张犀利的脸,让沈青画很有种脱鞋飞人的冲动!
------题外话------
每天求个收,腰好腿好手脚好。
收了三月的文,姑娘们都会变成白富美。
收了三月的文,姑娘们都会被心仪的男神表白。
收了吧,收了吧,你们都是三月的小苹果~怎么爱呀都不够多~
第三十五章 走私来不来?
“大少爷,我可告诉你,虽然我是同意了,可是,吃的喝的,我可不会多出半分来!”
“是,大娘,我知道了。”
“还有,你欠下的钱,也甭想马家帮你还一个子!那个小贱货,也甭想进我们马家门!”
虽然马夫人敢放狠话,可是对马葭,似乎颇为忌惮,撂下话,就一阵风似的逃了。
沈青画蹙着眉头,等人走了,还没开口问马葭,耀星这小子,一耸肩,一摊手:“唉,小爷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个怂包,被个女人折腾成这样。”
沈青画也不是太理解。按理说,马葭这种人,就是蹲个茅房,都能想出十条八条,把马夫人折腾得去层皮的法子,怎么这么多年了,就这么窝囊地过呢?
马葭无所谓,说,他要在马家,待到满二十岁。“我娘说,她原本是个伶人,摔断了腿之后,只有我爹肯收她进房,许诺说要照顾她一辈子。虽然后来,我爹没有做到,但是我娘还是想在这里住满二十年。”马葭的娘亲,到底是个善人,不想让马老爷家不得安生。
沈青画听了,直摇头——二十年?也就是说,马葭的娘,是生了马葭之后,才被接进马府的?
耀星问,能不能去看看伯母。
伯母?没想到耀星倒是挺尊重长辈的。
“我是看你一副想去,又不敢提的样子,帮你开口的!白痴女人!”
沈青画怒!
耀星一瞪眼,圆溜溜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透亮的泪水:“就是你,害得我现在有家不能回!”
沈青画泄气了。
马葭倒是第一次见到,沈青画这样没辙,笑了:“行啊,我娘就在隔壁。”
几人到了隔壁,来应门的,沈青画认识,是马葭的小厮,叫怀重。为什么马葭的小厮,不在马葭院里伺候着,反倒跑到马葭娘亲的院里?沈青画的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了个“私相授受”这个词。
怀重说是马葭的小厮,不过年纪比马葭大许多,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怀重说,他今年已经三十又三了。
马葭的娘亲,已经三十出头,可是依旧美艳端庄,可见年轻的时候,定然是绝色的女子。所以后来,马葭的儿子那么漂亮,沈青画也没有怀疑那就是马葭的儿子。
马葭的娘亲腿脚不好,虽然有两个丫环伺候着,可还是有诸多不方便的,怀重就会过来帮忙。
马葭这人,虽然没有那么多钱,可是也不至于连个苦力都请不起?而且,沈青画惊悚地发现,马葭的小厮,看马葭娘亲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呀!好像,那是男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吧?而且,马葭娘亲,从来不会正眼看怀重。做贼心虚?还是坚贞不移?
沈青画觉得,这马府的小院子,藏着的,也都不是什么俗人啊!
马葭说他知道,怀重的事情,他知道。
沈青画心想,这不是废话,要是你不知道,你能让怀重这大男人,进你娘的院子里,眉来眼去的?
不过沈青画倒是没想到,居然是怀重自己亲口说的。
耀星点头,说这怀重倒是极好。那口气,好似很明白男人的想法似的。切,半大的小子,懂个屁。
怀重也是个经商的,小时候的怀重,见过马葭娘亲一面,就爱上了。等怀重长大之后,马葭的娘亲,早已经跟着马老爷走了。马葭和马葭的娘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怀重在默默照顾着,这几年,怀重甚至找了个掌柜看店,自己到马府来当小厮。“他三十几了,也没娶妻纳妾,只等着我娘。”
沈青画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那也好啊,反正也就明年的事情啊!”
耀星也安安静静地笑了,那笑里,非常的满足。似乎,亲情,对于耀星来说,格外地珍贵。
不过,沈青画口中的那一天,来的有点早了。
这天,沈青画和冯玉两人在店里照顾生意。冯玉刚被放出来,文采飞扬,欢快得到处吟诗作赋,和红颜知己把酒言欢,那叫一个惬意风流。
冯玉刚搁下笔,想去喝杯茶,润润喉咙,就被一枚矫健的小正太,撞了个满怀,一杯茶水,尽数泼在了袖子上。
冯玉还不认识耀星,当下扶住耀星摇摇晃晃的小身子,问有没有事。耀星急得一跺脚:“诶呀!我没事!马掌柜的娘亲出事了!”马掌柜,自然就是马葭。
冯玉和沈青画两人一听,那还了得!带着一帮子伙计,杀气腾腾地冲到马府去了。
到了马府,见马府的下人,已经押着马葭的娘亲和怀重两人,在院里跪着,旁边搁着棍棒和绳子,眼看着就要用刑。马葭的几个少爷小姐,都站在一边,嘻嘻哈哈地看戏。马葭被押着坐在地上,哭得脸都涨红了,却也挣扎不开。脸上的几道指甲抓痕,汩汩地流着血,滴到下颚那里的衣襟上。
沈青画看着的时候,眼眶红了,牙根直泛酸水。
见沈青画这帮外人闯进来,马老爷气得一拍桌子,“砰”地一声:“你们是什么人!”
沈青画一咧嘴:“马老爷,好久不见,我们是沈家商号的!我是代我爹,来上门谈生意的。”沈青画故作不解地看了看四下里,“这是,怎么回事?”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马老爷一听说是谈生意,赶紧挥挥手,让下人将人都带下去,免得让外人看了,徒惹笑话。在看见沈青画身后的冯玉,面色一僵。
马老爷是认识冯玉的,也知道马葭现在是在帮冯玉做事。这冯玉来了,莫不是为了马葭?可是冯玉是吏部侍郎的儿子,当下也不好发作。
这时候马夫人也想起来,沈青画前些日子,和马葭一起过来的。在马老爷耳边嘀咕了几句,马老爷就收了笑脸。“马家的家事,还请各位不要插手才是。”
沈青画打哈哈,笑道:“那哪能,我们最不喜欢的,就是多管闲事。我们真的是来谈生意的!一笔大买卖!马老爷,我们这……站在院子里谈,不太合适吧?”
马老爷一想,沈青画是代表沈家商号,沈家上号也算是大商号了,不过刚到大理来发展,目前来说,还都是找小商家合作。而现在马家的家事,说白了,只不过是小厮,在别的主子的院里过夜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沈青画真是沈家商号的,马家因为这点家事,能捞点好处,也未为不可。
几人在屋里坐下,几句就点到点子上了。
当沈青画说到,贩卖私盐的时候,马老爷心头一惊,直觉沈青画这是在下套!贩卖私盐可是死罪!当下就翻了脸。
第三十六章 又有图额的消息
冯玉在旁边听着,也是心如擂鼓一般。
沈青画立刻稳住马老爷:“所以,我说,是找你马老爷来商量!”
马夫人可不信沈青画这话,即便这事是马葭去顶着,出了事,还不是整个马家都遭殃!
“马老爷!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生意场上的事情,您能不知道?况且,这事,您让家里什么无关紧要的人顶着,不就是了?关键时候,只要扫地出门就行了。要知道,若不是马葭在我们店里,我们也不会拿这么好的事情,找您商量不是?要是……您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强求。就当,我们来见个面?”
马老爷还真是贪心,当下真的认真考虑起来——贩卖私盐的利润,可是让人红眼啊!可这……马老爷摸了摸脖子。
马夫人也动了心,蹙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拼命扯了扯马老爷的袖子,到后堂去了。
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说成。
沈青画和马老爷商量了半天,具体讨论了细节。冯玉在旁边听了,暗自叫绝——这沈青画,哪里来的那么一套一套的?
马老爷相当的满意,亲自送沈青画出门。
沈青画出门的时候,见着被押在一边的怀重,“咦”了一声,说怀重是他们店合作的老板。沈青画回身,面有难色地问,能不能将怀重交给她。
马老爷这才放了心——原来沈青画是为了怀重来的。
要是沈青画真的是为了谈生意而上门,马老爷还有些猜疑。现在沈青画是来救怀重的,心想,沈青画应该是受人之托。怀重在马府干活,这要人,还是要马老爷点头。既然沈家商号丢出这么大的一块馅饼,马老爷再犟着也不好,反正,马葭的娘亲……马老爷想起马葭的娘亲,重重地甩了下袖子——他白养了她这么多年,连个像样的儿子也生不出来,好在,这次能有些用处了。
三人出了马府,冯玉问沈青画,怎么想出那么些东西的?从私盐运送,到贩卖,这么短的时间里,电光火石啊!居然想得条条杠杠的!
沈青画望天,一脸忧郁——自从三十万打了水漂,到现在,她都在肉疼啊!虽然冯玉已经跟钱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