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死忠?我看你白费心机了。我看皇帝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啊。」
「主子容奴才说一句,那是跟您在一起,陛下只有看到您才会笑,才会放去心事真心的笑,只要宏主子留在陛下身边让陛下开心,奴才甘愿让您整几天。」
「你……」
遇到了死忠的奴才单宏无言以对,他那一番话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单宏无趣的喊道。
「我怕了你了,以后你不用来了,我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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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只有看到您才会笑,才会放去心事真心的笑,只要宏主子留在陛下身边让陛下开心,奴才甘愿让您整几天。」
为了这一句话单宏放过了那个死忠的奴才,可是有一件事他却开始怀疑。
这句话不停的在他的耳边缭绕著,让他想不明白真假。
说起来他对皇帝不算好,想起来就去和他闹上一下,没事做就会倒些乱让自己乐一下,让皇帝苦恼一下。缕缕的破坏宫中规矩,让他头痛,他看到他会开心?
为了搞明白小泉子的话是真是假,第二日单宏就开始紧迫盯人,皇帝上哪里他上哪里,就想看看皇帝看到他的表情和看到别人有什么不同?
一早起来皇帝要下床去早朝,单宏睡在外面拦了一道,顺手拿过小泉子递上来的衣服示意皇帝穿上。
说起来妃子侍候皇帝更衣本来很平常,可是对单宏来说确是他入宫以来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
小泉子站在床边。搞不明白今天他们宏主子怎么突然这么高的兴致。
「主子让奴才来吧,您没做过。」
单宏躲过小泉子伸出的手,站上了床,皇帝要转身看到被他把肩膀推了回去。
「不要动,我帮你把它打开,你自己把手套进去,这么大人了要别人给你穿衣服,真是的没用。」
「主子不是的,只是奴才侍候著习惯了,陛下自己会穿衣服的。」
「不用解释了,嗯!穿好了,用我给你记扣子吗?」
皇帝显然被单宏难得的乖巧之举吓傻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匆匆记好了扣子。转过身去看著单宏。
「宏卿,有事要和朕说吗?」
皇帝有些激动的看著单宏的脸问道。
「没,只是无事可做,我决定今天跟你一天,你去哪我去哪,现在去上早朝,我在屏风后面等你。」
单宏匆匆穿衣梳洗一下拉著皇帝的衣领就往朝堂方向走去。
皇帝宠溺的在后面轻笑得叫道。
「宏卿走慢些,先放开朕的衣领,叫朝臣看到成何体统?」
「没关系的,这是内宫,等会我坐到你上朝背后靠的那张屏风后面,我保证不出一点声音等你下朝。」
「好啊!朕下了朝,腾出一天陪你赏花好不好?」
「不用,你忙你的,我只想看看你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好啊!其实有你陪著,朕就满足了。」
皇帝上了朝堂立刻变了一个人,单宏躲在屏风后面看到了皇帝还有另一面的。
他面对朝臣表情是那么严肃冷静,眼神也是那么犀利,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是任何人模仿不了的。
直到皇帝下了朝来叫他,他还是没能反应过来,这个看著自己温柔笑著的皇帝,就是刚刚那个看著好像随时可以要人性命高高在上的皇帝吗?
单宏心知要是一开始皇帝对他也是那一号表情,他绝对不敢像现在这么放肆,可是现在他知道,皇帝对他的容忍是几乎没有限度的,所以他才会怎么好玩怎么来,怎么痛快怎么闹。
「万岁爷,你刚才的表情好有震撼力。」
单宏找到一个像样的形容词形容那种感觉。表情有些拘谨。
皇帝愣了一下,轻轻的用手托起了单宏的脸。看著他的眼睛。
「宏卿,朕不想连你也怕朕,不要这样对朕好吗?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靠!谁说你家单小爷我怕,我只是说你在朝上也满是那么回事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你干么,不要我只是夸你一下,你就拽起来了。走了,下面你要做什么?御书房批奏折吗?那就快走,不要磨磨蹭蹭的。」
单宏拉著皇帝一只手,就往御书房前进。
「宏卿你走路一向用跑的吗?走慢些啦,小心摔倒。」
小泉子特意离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看著皇帝开心的被单宏拉著走,觉得很欣慰他的努力没白费,两个主子也算渐入佳境了吧?
单宏就这样跟著皇帝,看著皇帝观察了一天,皇帝对他和对其他人真的是有区别的,那种区别在语言,在动作,在眼神透著一种轻柔和宠溺。
单宏突觉以前自己是不是太大条了,都无所觉察,而且,以前对他的态度是不是太不经意了些呢?
自从这一天起,单宏开始检讨自己的态度,并试著对皇帝和颜悦色些。
比如以前皇帝和他在入寝后,都会试图搂他,以前他会躲开,或告诉皇帝离他远点儿,可是那天以后单宏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看皇帝没有放手的意思就不动了,任由他搂著。直至形成一种习惯。
单宏难得的消停了几天,就开始旧态复萌,没法子这个本性难移吗!
单宏和皇帝打了声招呼这一天一早就要跑出宫去,可是不知是凑巧还是什么,来到宫门口宁平竟然就站在那里等他,而且示意他单独交谈。
「你要出宫去?」
「没错!皇帝都准了,你要拦我?」
单宏亮了一下那道特准出宫的密旨。
「没有!听说你要去各家会馆找人单挑?」
「嗯!对啊,参加不了汇试,我和各省武功最高的人,都过一回手也是一样的,我倒要看看我的功夫可以排第几。」
「哈哈,你不觉得这个法子很笨吗?」
宁平意有所指的说道。
「怎么说?」
「要测试武功,你大可等汇考结束,那时候三甲已定,你可以先去找状元,打不过就往下找,多余的人选早已被刷掉了,你大可以少打上几场,而且是有目标的对手在那里等,你不是更好?」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就听你的,多等一个来月了,我要出去泡茶楼听评书,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去,我劝你也不要去。」
「为什么?」
「人多眼杂,而且你上次在一家大茶楼惹了事还记得吧?再加上,上次私带陛下出宫闹的事,街上可能随时会有人认出你来,到时候你的身份暴露了,让参考的举子记住了长相,那等汇试完了谁还敢和你动手?」
「对啊!看来要在宫里憋一段日子了,多亏你提醒我,我回自己宫去,换了衣服去找皇帝玩。」
单宏转身回去了,其实慢一步就可以看到小泉子从一堵宫墙里面闪了出来。
「侯爷还是您高明,万岁爷还怕劝不住呢?您三言两语的就给劝回去了。」
「少拍马匹,还有我说过在宫里叫我宁侍卫,不是特殊场合不要叫我侯爷。你不跟过去吗?不怕他去和皇帝胡闹?」
「没事的,皇上还挺享受宏主子胡闹的。我难得落个清闲。」
第八章
单宏难得的在宫里憋了一个多月没提出宫的事情。等呀等的,汇考终于结束了。
这一晚是皇帝邀请三甲头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进宫面圣的日子。
前面皇帝在和三甲之首们会面,后面的单宏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穿上便服偷跑到前面的花园去,想找个机会,会会武科的前三名。
皇帝和三甲之首聊完话就退下了,想回后宫去陪陪单宏,而他没想到单宏和他就在一个花丛之隔。
皇帝走了,三甲之首特准游花园,其他人都散去了,单宏只见一个人还在亭子里没有动而是守著食盘不停的吃。
文人和练武的人从穿著就可以看得出来,单宏本就瞄准了那三个练武穿著的人,确定他们既是此次的武科榜首们。只是不知谁是第几名,而那个留下的人既是一个练武的,既然落了单就是给了他机会。
单宏从花丛间走出来,秉退了四周的守卫和太监宫女,就靠了进去,上前一拍那个人肩膀。
那个人一转身,单宏一看惨了是认识的。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他带回单府的石诚。没想到他竟然进入了三甲之列。
石诚看著他愣了一下,然后就跪下磕了一个响头。
「草民叩见贵妃娘娘。」
单宏长出一口气,看来石诚没认出他来,上次把他带回去,他骗他说自己是当今贵妃的孪生弟弟。他还真的信了,那他也要装一下的。
「你叫石诚?我弟弟和我提起过你,说你很能吃的,他派人来说你在我家帮工,现在你入了三甲我只是过来看看的。」
「噢!单恩公对我极好,明知道我能吃还肯用我,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可是从我进府那一天起,就再也没看到他,娘娘要是知道恩公在哪,就请转告他,石诚有生之年会报答他的恩情的。」
「没那么严重吧?起来说话吧?跪著不累吗?」
单宏坐在石椅上示意石诚坐下,石诚局促不安的站在他边上没敢坐,只是一眼一眼的瞟视著桌上的食盘。
单宏知道他能吃肯定是饿了,于是把盘子举起来递给他,石诚嘴里嚼著东西这才平静下来。
「你这次考了第几?」
「第一。」
「你武科第一?」
「是啊!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得第一,当时师父让来的时候,只是说考个名次回去就有俸禄拿了,就可以吃饱饭了,所以我就想在家里凭我的饭量也是挨饿,不如进京来碰碰运气,只要进了三甲就有俸禄银子拿了。」
「你运气还真好呢。」
「我自己也觉得是,进京没几天就遇到恩公那样的好人,还考了第一,回去这次我师父,我娘都会高兴的。」
「嘿嘿!看招!」
单宏冷不防的一身大喊就给了石诚肚子一拳,石诚后退了一步。
「娘娘您这是?」
「单家是武将,我也会武的,要和你切磋一下。玩真的记得还手,要不,打伤了可不陪。」
「娘说过不可以打女人的,还是不要吧?」
「少废话!」
单宏和石诚不亦乐乎的切磋起武艺来了,石诚有顾及。
一是他娘的话,二是知道他是贵妃,还是自己恩公的姐姐不好下手太狠,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