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失神的刹那,许文浩已经当街拥抱住她,低头吻上她的唇。「幼迪,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天知道,不管我拥抱谁,脑海里也只有你的影子!」
「放手!」裴幼迪恼怒地抬腿踢他,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让我最后一次吻你,好不好?」许文浩的声音里夹杂着焦躁和欲望,「给我一个吻,让我记住一辈子。」
他知道他再也得不到她,那就让他再吻她一次,让他记一辈子,哪怕以后思念的痛苦会折磨他一辈子。
许文浩的声音里仿佛夹杂着无数刺人的针,裴幼迪被他那种急迫而焦渴的痛楚撼动了一下,抗拒软弱了下来。
他的唇趁此机会再度覆上她的唇,激烈而深入的法式热吻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就在此时,一辆宝蓝色的跑车缓缓停在街道对面,车窗缓缓摇下来,苏瑾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幕。
然后,他摸出一根香菸点燃。
他很久没抽菸了,原本曾让他很享受的味道,现在却变得有点呛,有点辛辣。
第七章
一回到家,裴幼迪就闻到了浓浓的酸醋味。
她皱了皱鼻子,难道罗丝又熬醋了?
前段时间流行感冒肆虐,宅子里的几名佣人也被传染了,裴幼迪就告诉罗丝,平时熬一些醋可以灭杀空气中的细菌。
这本是中医的传统方法,罗丝是个中医的信奉者,从那以后便经常会熬醋,但也不至于弄得整个大厅里都飘着醋缸打翻了的味道吧?
见她进来,脸色有些疲惫,罗丝立即上前接过她的遮阳帽,小声道:「太太,小心点喔。」
「怎么了?」裴幼迪不解地问。
「先生一个人在厨房里,说要为太太做一桌丰盛大餐呢。」
罗丝虽然名义上是小声嘀咕,但因为她的大嗓门,还是让刚刚走过来的苏瑾听得清清楚楚。
「亲爱的老婆,你还知道回来喔?」苏瑾那张英俊到不可思议的脸此时居然有些扭曲,眼眸里更是闪烁着如同野兽般的嗜血表情。
裴幼迪的心怦地一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不好意思,今天陪弱水逛街时间久了点。」她有些尴尬地对他挤出一个笑容。
说起来她这个家庭主妇还真是不称职,连下厨也不会。
她的朋友秦弱水也经常因此而取笑她,说她哪天如果没人养了,就算看着一厨房的食材都会饿死。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只要是自己不感兴趣的,就完全置之不理,做饭就是其中之一。
她一直觉得美食只要品尝就够了,一旦自己动手去做,就会失去品尝的乐趣。
从这一点的确可以看出她从小就养尊处优,一些贵族式的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更改的。
「是久了点,弱水已经为她老公做好饭菜吃饱了,你却还没到家。」苏瑾话一说出口,就忍不住想痛扁自己一顿。
喔,真是没出息!活像古代戏里受气的小媳妇儿!
「对不起,有点小事耽搁了。」裴幼迪不知道秦弱水对苏瑾说了什么,但是她已经下定决心把许文浩当成过去的记忆彻底掩埋,所以也不打算多作解释。
而且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解释,一旦说出来,只怕会越描越黑。
「既然如此,那就先吃饭吧。」苏瑾耸耸肩。
「好。」裴幼迪先洗了洗手,照镜子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的唇角渗出了血丝,她急忙擦洗掉。
该死!
刚才苏瑾和罗丝一定看到了她这个模样吧?他们会怎么想?
因为最后猛然推开许文浩时被他咬到,那男人还说什么要她也永远记住这种痛,可恶!
她以为自己擦干净了,没想到后来又渗出了血。
该死!该死!该死!
坐到饭桌前时,裴幼迪意识到苏瑾一定已经知道了某些事,不然瞧瞧这一桌子的菜:醋溜鱼、醋拌黄瓜,就连原本好好的罗宋汤里也不知道加了几碗醋。
还未拿起筷子,裴幼迪就已经被醋酸味淹没了,胃酸也开始拼命分泌。
「这是我特意为亲爱的老婆做的,不爱吃吗?」见她迟迟不动筷子,苏瑾自己无把鱼头弄断,夹到她面前的小餐盘里。
裴幼迪抬头看看他,他的眼神越发阴暗,让她的心头猛敲小鼓。
怎么办?她不知道苏瑾会如此醋劲大发,简直比女人还爱吃醋。
他的模样好可怕,瞧他一副恨不得一口吃掉她的样子,不知道此刻心里正在想着什么邪恶的惩治办法呢!
这一桌子的酸菜,只是小小的惩罚吧?
她无奈地叹口气,把筷子放下,「好吧,我们谈谈。」
她不是缩头乌龟,既然苏瑾如此表现,她想把话说明白也好。
「谈什么?」
苏瑾的脸上堆着假笑,让她看着觉得真是碍眼。
「我今天确实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我的初恋情人。」
「喔!初恋情人喔。」苏瑾剑眉一扬,脸上的假笑也消失了,「是不是又找到了以前甜甜酸酸的恋爱感觉?」
「没有,我们早就完了。」裴幼迪干脆把她和许文浩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道:「不管你信不信,到今天为止,我和他之间是真的彻底结束了。」
「是吗?」苏瑾淡淡地应道:「你一直不肯敞开心扉接纳我,甚至在肢体上抗拒我,都是因为他吧?」
「不……不是!」裴幼迪急忙辩解:「我只是无法接受我们之间因为金钱而建立起来的关系!」
「那你和许文浩又有什么区别?不是同样认为金钱才是左右爱情的关键吗?」苏瑾咄咄逼人地反驳。
「啊……」裴幼迪顿时无语。
是真的吗?
是不是她真的把那两亿美金看得太重,记在了心里,成了一根时刻刺着她的刺?
就像许文浩因为她出身豪门而感到自卑一样?
「你们真的完了?那为什么还会有生离死别一样的激吻?」苏瑾那嗜血表情再次浮现。
身为一个男人,没有人能够容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沾染,更何况是那样当众热吻。
他没有立即拔枪杀了那个混蛋,已经是用尽了所有的理智来克制。
天知道当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在不停地反覆——杀!杀!杀!
好想把那个混蛋揪起来痛扁一顿,让他再也没有能力勾搭女人!
「你跟踪我?」确信他看到了街头的那一幕,裴幼迪顿时也怒火上涌。
苏瑾不屑一笑,「跟踪又如何?」
他只不过听罗丝说她出去一天还没回家,怕她劳累而亲自开车去接她,没想到会看到那一幕。
「你!」裴幼迪霍然站起,「卑鄙!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他人隐私?」
「如果你的隐私就是背着丈夫去和别人偷情,那我还真不想尊重!」
「你胡说八道,我都说过我和他已经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会和他接吻?」
「是他强迫我的!」
「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那样强迫你吗?」
「你——不可理喻!」裴幼迪被气得浑身打哆嗦,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大小姐的脾气也立即发作,「苏瑾,就算你厌弃了我,也不必如此羞辱我,遇到许文浩是意外,被他吻我比你觉得更恶心,如果你如此不信任我,我们分手算了!」
分手?
她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她一直在期盼着这样的机会吧?
从他身边逃走,摆脱这个他强加给她的婚姻。
无法抑制的怒火烧去了苏瑾的理智,他几乎是怒吼着把眼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女人扛进卧室,狠狠丢在大床上。
「分手?我不许!我绝对不许!」他费尽心机得到的宝贝,怎么可以轻易放手?
「放开我!」裴幼迪哭泣挣扎着,「你这样强迫我,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男人都是这样,混蛋!都是混蛋!」
可是他不理她的反抗,这次没有一点点的准备,苏瑾就这样强行侵入了她。
身体极力的排斥,因为甬道的干涩而再次品尝初夜时被撕裂般的痛楚,裴幼迪呻吟着哀鸣。
这是强暴!就算他们是夫妻,这也是强暴。
屈辱和愤怒让她的身体战栗着,张嘴狠狠咬在苏瑾的肩窝处,苏瑾倒抽一口冷气,却更加箝紧她的腰猛烈抽送。
他似乎已经失去理智,只剩下本能在机械地运动。
「小东西,我绝不会放开你,绝不会!」他在她的耳边低吼。
「我要和你离婚!我要离婚!」裴幼迪才不理他。
这样的坏男人,她真的受够了。
不信任她,还如此对她用强的,她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虚假婚姻了。
可是最让她感到难过的却是她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浑身燥热起来,大腿内侧开始发痒,乳房也在发胀,尤其是和他的交合处更是又热又麻又痒。她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得太好,就算在这种糟糕的状态,居然也会湿润起来迎合着他,阵阵酥麻的快感从交合处发出,像电流一样窜过她全身。
生理的快感不会因为情景的不同而失去,这让裴幼迪感到悲哀。
更可怕的是苏瑾似乎也格外兴奋,不仅频率比以往更快,而且坚挺越发粗硕,顶着柔软花壁的感觉强烈冲击着裴幼迪,让她的哭泣渐渐变成了娇媚的呻吟。
她羞恼地咬住他的肩,不想泄露自己的感觉,而之后苏瑾的抽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裴幼迪的整个身子也随着他的冲撞剧烈摩擦着床单,当她再也忍耐不住地让呻吟脱口而出时,苏瑾低头咬住了她的嫣唇,在她的檀香小口中肆意地玩弄,上下两方的快感将裴幼迪推上癫狂的高峰。
她的全身紧绷,体内痉挛收缩,苏瑾很配合地停下来,等着她的高潮慢慢过去,然后开始下一波的攻击。
裴幼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着了火,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中浮沉,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男人手中的性爱玩偶,而他对她的身体似乎极为满意,一而再地需索。
如果这也是爱,算什么爱呢?
其实他会吃醋,她多少感到开心,这证明他是真的在乎她。
可是他的语气、他的态度又让她感到不被信任,被怀疑,连带着人格都受到质疑,这让她气恼。
她是那种已婚却还会搞外遇的淫荡女子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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