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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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情梦-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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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后悔起来,我责怪自己在这之前没有好好想想,因为如果好好想想的话,那么就能想到你肯定会回家的,那么我就可以到你家那儿去,再重演一次上次的事情,暗暗地躲在你家的附近,那么肯定就能看到你了。可是现在想到已经来不及了,春节期间该走的人都走了,所以车很少,想再去找你已经不大容易,我担心中途转车时时间接不上,会被抛在半路,那么我一个女孩子就会很难办。我又想到春节过后再去找你,但是又想到春节过后你就有可能很快离开家的,如果我到了你却离开,那么我不就空跑一趟了吗?
我很矛盾,虽然在床上静静地躺着,但是就是睡不着。我当时就想,也许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凄苦的人了,在这样一个时候,在这样一个节日里,我一个人躺在这儿,身边不仅没有亲人,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是一个人都没有。在我的身边,只有一台缝纫机,只有这么一台我借以养活自己的缝纫机呀!
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被一阵鞭炮声震醒的时候,窗外还不见一丝亮光。于是我就继续躺着,继续闭着眼睛。
可是外面的鞭炮声却一阵紧似一阵,大年初一的热闹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远远近近的鞭炮声听得让人心烦,我知道有许多城市都已经禁止放鞭炮了,所以我真的希望我所生活的这个南方小城也能禁止放鞭炮,那么我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可是就算是这座小城禁止放鞭炮,那至少也只能是明年的事,眼下我也只能是忍受着。我把头蒙进被子里,这样鞭炮声是小了一些,远处的鞭炮声听起来就不那么明显了,只是近处的鞭炮声还有些刺耳,不过好在近处的鞭炮声也开始稀稀拉拉的了,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近处的鞭炮声没有了,远处的声响又不能影响到我睡觉,于是我便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这样不知不觉的就又睡着了。
这个年我就这么过了,好在我准备得充分,早就备好够我自己十几天吃的菜和粮食、食品,所以我就一直呆在房子里几乎不出去。这样一直到初五,集市上开始出现少许卖菜的人,我才出去走动了一下,到集市上逛了逛,不过却一点东西都没有买。
这一个春节,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春节,过了这样一个春节,以后的孤独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春节过后,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什么生意,在这段时间里,我因为没什么事干,就自己买来一些布,按照服装杂志上的一些时装样子,琢磨着做了六件时装,本来只是想把这几件时装挂在店里做做样子,不过后过却突发奇想,带着这几件时装去了服装店。
我把我做的时装拿给服装店的人看,问他们要不要这样的衣服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要那么做,当时头脑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想试一试。
我一连走了五家服装店,在第五家服装店里,女店主答应留下我做的衣服试卖一下,谈好了价钱之后她只答应先付给我一半钱,说是如果好卖了就付给我另一半而且继续定货,如果不好卖就要退货。我答应了,我想我本来也并没打算卖出去,只不过是试试。
可是没想到的是,我这一试却试成功了。当我一个星期后再一次去到那家服装店的时候,店主一见到我就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一边主动地把欠我的另一半款给了我,而且还一连声地说,我的衣服很好卖,刚挂出去三天就全部卖完了,她希望我再多做一些,并且愿意先付定金,货到就付全款,每样要二十件。
每样二十件,六样就是一百二十件哪,这对我来说可是一桩大生意,我当时差点儿没喜得蹦起来。
我算了一下一百二十件衣服一共得用多少料子,要求女店主把料子钱先付给我,余下的就按她所说的,货到了就付全款。事情就这么谈定了,在回店的路上我就想,这么一大批活我一个人根本干不过来,我得找两个帮手才行,而且如果找帮手的话,现在的房子就显得小了,那么,不妨把房东家的另一间稍大一点的房子也租下,因为春节期间租住的人都走了,新租户还都没有到,这时候房子都空着,正好方便。还没回到住处,我就想好了准备找谁了,于是也不用再多想,便给两个我了解的、比较实在而且会缝纫的姐妹打了电话,让她们马上到我这儿来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们商量。
她们来了之后我就向她们和盘托出了我接到的活以及我的打算,建议她们离开打工的工厂出来跟我一起干。她们一听,虽然其中一个开始有点犹豫,但是最后都同意了。于是我马上就去向房东讲了再租一间房子的事,房东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当天我和两个姐妹就把房子收拾好了,两个姐妹做事也很利落,当晚就离开了厂子,搬到我一起来了。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一起用了一天的时间,买了所有用料,又买了两台缝纫机,第二天晚上三个人便开始干了起来。
江哥,你想象不到,自从跟你分开之后,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也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虽然这批活干起来并不轻松,但是我的心里却感到特别的轻松,我好像看到了一片光明,而且我已经想到了,如果这批活干得好的话,那么以后的活说不定就会源源不断地来的,我甚至想到了更远的事。
三个人一条心,我们这批活干得很快,也很好,店主接下货时很高兴,如约把货款金都付清了。这一下,我的情况变得非常的好了,两位姐妹也没有计较,因为我没有亏待她们,这一次活我给她们的钱就比她们在厂里打工半年挣的还多,她们自然也就兴高采烈,一心一意地跟着我干了。
接下来,我又用挣来的钱买了一台锁边机,减少了要到别人那里去锁边的麻烦。随后,我又继续琢磨出新的服装样式,做好样品后拿到服装店去让店主们看,每次几乎都不会落空,订货的服装店也越来越多,订货的数量也就越来越多了,我们呢,当然也就越来越忙了。
没想到我们生意越来越好也同样遭到了别人的嫉妒,我们周围的裁缝店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们的,困此事情也就来了。有一天,我们三姐妹正在房内忙着,突然有两个男青年来到门前,其中一个站在门坎上,背着手问道:“你们谁叫琪儿?”
我看出他们是不怀好意,便迎出来说:“我就是,什么事?”
我的两个姐妹也跟在我的身后站到了门边。
那男青年脸上露出恶笑,说:“给你看样东西。”说着,突然把背后的手拿出来,一下子竖到了我的眼前。
江哥,你能猜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吗?是一条蛇,活着的蛇!
我的两个姐妹吓得“呀”地叫了一声,身不由己地向后退了一步。
江哥,我当时心里也很害怕,因为我怕蛇,非常怕蛇,而且当时,那蛇的嘴里,还吐着红红的蛇信,那蛇信兹兹的,就在离我的脸不到五寸的地方……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全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但是,江哥,我知道我没有退路,我知道当时如果我表现出胆怯的话,我就将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无法再在这里立足。于是我虽然心里很害怕,脸上却表现出一脸大义凛然的冷漠,用轻蔑的目光看着那个手持着蛇的青年。
我就这样与那青年以及那条蛇对峙了足有两分钟,我觉得那两分钟简直就有一天那么长。
不过,我终于还是坚持了下来,而且,终于获得了胜利。那男青年见自己手中的那条蛇并没有把我吓倒,见我一副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神态,自己觉得没趣,收起蛇,咂了一下嘴,招呼他的同伴,一句话也没说地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我才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两个姐妹忙把我扶住了,把我扶到床边坐下,然后都一脸关心地看着我。
我喘息了一会,才算是回过神来,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到这时候我不由得后怕起来,我想如果那个男青年再坚持一会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得下去。
“琪儿姐,我真算服了你了。”一个姐妹说。
另一个姐妹也说:“琪儿,你真行,要是我,肯定早就被吓晕了。”
我笑了笑,说:“我也怕呀,不过你们想,如果当时我被他们吓倒了,那我们还怎么再在这里干下去呢?我想他们经过这一次过后,就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我说的没错,这以后真的就再也没有人找过我们的麻烦。也许他们知道,连蛇都吓不倒的女孩,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是他们却并不知道,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呀。想想看,当一条蛇吐着信在距离你的脸差不多只有五寸远的地方的时候,你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那蛇吐信时的丝丝凉气,那么,有多少女孩子能够支撑着不退缩呢?这世上有多少女孩不怕蛇呢?
可是,在生活的逼迫下,尽管心里很害怕,但是我还是顶了下来,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咬牙顶下来,只有这样才能继续保持自己的生存空间,只有这样才能把想要威吓我的人打败。
这就是我所体会到的生活的残酷……
第十六章
    琪儿的信还没有读完,我却几次被她信中所说的事情震憾着。琪儿的父母本来是很喜欢琪儿的,可是,后来却变得对琪儿那样的冷漠,虽然说这是琪儿父母对女儿太残酷了,但是事情的起因却完全是因为我的存在。
我知道,自从苗琳到琪儿家去闹了一次之后,琪儿的父母对琪儿的态度就开始了变化,他们认为琪儿与我的交往丢了他们的人,让他们被邻里熟人们指指戳戳了,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了。所以,他们在得知他们警告琪儿别再跟我来往的话没有起到作用后,便扬言不再认琪儿这个女儿了,他们曾经说过就当没生过琪儿这个女儿。本来,我以为这只是作父母的一时生气所说的话,却没有料到他们竟真的这么做了。
尽管在这分别的十年里,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象过琪儿的艰难,但是却没有料到,琪儿的境况远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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