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在说什么？”
“没什么……”
紫绛将忘川抱在腿上，忘川软绵绵地倚在紫绛的怀里。
过了半个时辰，等忘川哭够了，也哭累了。紫绛便唤人抬了木桶，将忘川抱进水里。
紫绛拾了软布，擦干净忘川再次哭花的脸。
然后伸手拉开忘川的衣襟，要将他被水浸湿的衣衫脱下来。
“别……”忘川把着紫绛的手，将头垂得很低。
“会受风寒的。”紫绛笑得妩媚极了，像一朵盛开的艳花，“羽儿脸红了？以前不也是紫绛哥哥帮你洗的澡么？”
说罢拉开忘川微微发抖的手，一把便将忘川的衣襟撕开，一件件湿透的衣衫被丢在地上。
令忘川伏在桶壁上，紫绛那了软布，浸了热水，慢慢擦着忘川的肩膀，白皙的肌肤被水气蒸得发红。
紫绛伏下身，呼吸喷在忘川的身上，引起一阵阵战栗。
忘川觉得很乱，很多事情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讲出来，反而一时间难以经受，热水令忘川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那日和紫绛的旖旎风情，却不知为何在脑中挥散不去。
“紫绛哥哥？！”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忘川惊觉紫绛竟然跟着进了浴桶，火热的肌肤紧紧贴着自己的，转身想推开他，却再回头那一瞬间，被紫绛封住了唇。
紫绛的手顺着忘川的体线在腰上捏了一把，忘川顿时没了力气，阻挡不住紫绛闯进来的舌，攻城略地……
这回没有奇怪的药，紫绛熟练的技巧却同样令忘川无法抵抗，舌尖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使得忘川难以思考，本能地挣扎着，也只是拍起无力的水花，哗啦啦地溢出了浴桶，湿了一地。
紫绛吮吸着忘川的颈，再向下滑去，一只手托起忘川软掉的腰，一只手移到下面，抚摸着那里，然后顺着水挤进一根手指。
“不要！”
忘川推打紫绛的肩膀，扭动着身体想躲开，却被手指挤进的更深，拼命地大口喘着气，仿佛弱水一般。
呼吸粗重起来，水声和喘息搅在一起，说不出的旖旎。
紫绛没有安抚忘川的脆弱，而是直接将手指进了那里，听到忘川的悲鸣，吐出口中翻弄的红樱，一路舔上忘川的脖颈，在白玉般的耳垂旁媚惑地轻笑。
“让紫绛哥哥看看，羽儿被调教的怎么样……”
在水中借不得力，忘川死死地把住浴桶的边缘，紫绛身下的火热，正紧紧贴着自己。
该来的总是要来，忘川将呻吟压了回去，死死地咬住唇。
“砰！”
突然一声巨响，惊醒了情欲中的两人，紫绛抬头看向声源的瞬间，忘川趁这时猛地鼓足力气，一把将紫绛推开 。
又是“砰！”的一声，浴桶不远处紧闭的窗子被什么东西撞开，一个影子飞了进来，随即看清了室内的景象，“吱”的尖叫一声，伏在地上不再动了。
忘川连忙爬出浴桶，却被紫绛一把扯了回来，撞进怀里，却没有在做进一步的动作。
紫绛脸色不佳，瞪着地上撞坏自己好事的小糖。
小糖哪知道新认的主人和魔王正在屋里干什么啊，它每晚都是照例从窗子进来的，谁知今夜窗子突然关了，困极了的小糖很自然地撞破窗子进来睡觉。
此刻本魔王怒视，小糖早就没了刚才的勇猛，毛绒绒的身子缩成一团小球，尾巴耷拉着，尤其是那双长耳朵，竟将自己的眼睛盖上了，完全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的样子，看它这样子，忘川脸上反而腾地一下发起烧来。
“滚出去！”
魔王怒喝。
小糖“吱”的一下，飞快地消失了，也不知道躲到了那里，因为行动太快，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这感觉，令忘川感到似曾相识。
忘川回过神来，挣扎着推开紫绛锁着自己的手臂，紫绛被小糖搅得没了兴致，也没再逗弄忘川。
差点又着了他的道，忘川狠狠地蹂躏着自己的肌肤，恨不得将刚刚印在肌肤上的印子全都洗下去。
紫绛过去拉住忘川的手，柔声道，“别洗了，再洗皮都破了。”
“不要你管！”
忘川甩开紫绛的手，紫绛印象中忘川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也不由得呆了一下。
狠狠打了几个水花，忘川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双手抓住还有些愣的紫绛的肩，“你刚才讲的故事，有多少是真的！？你……你当真……对涟漪……”
紫绛回神，紫眸立刻变的冰冷，刚才还温柔的火热瞬间消失，伸手抬起忘川的下巴，对上那双墨色的眸子，眯起眼见，将刚刚所有的伪装都收了起来。
“敢情你是为了这个才哭？”
紫绛冷笑，“就不为你的紫绛哥哥心痛一下？”
下巴被捏的生疼，挣脱不开，忘川也恼怒地反手捏紧紫绛的肩膀，将白皙妖媚的肌肤，捏出一道红印。
“紫绛哥哥和我在一起时，从来不叫自己‘紫绛哥哥’！”
紫绛一惊，松开了手。
随即换上了魔王真正的表情，“原来你早就猜到了？若不是今日本王说起涟漪，你还要瞒本王多久？”
紫绛贴近忘川，紫色的眸子对住那双深沉的黑眸，“连本王也敢耍？你有胆量。”
“把他还给我。”忘川道。
“你要本王还哪一个？”
“你霸占了他的身体，让你还的自然是紫绛哥哥。”
本王霸占紫绛的身体？
小东西，看来你还是很糊涂啊。
紫绛弯起嘴角，邪气横生。
忘川松开了紫绛的肩膀，“至于涟漪，自然不用你还……”对着那双充满玩味的紫色眸子。忘川一字一字道。
“涟 漪 是 我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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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涟漪是你的？”紫绛的眼睛突然闪亮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好东西。
“羽儿……”紫绛贴了过去，紧紧靠着忘川，那眼中，竟闪过一丝欢喜，“羽儿……你喜欢他？”
忘川道，“我……爱他……”
“爱他？”
紫绛大手抚摸着忘川湿润的后背，突然大笑了起来，绝美的容颜瞬间令天地都为之羞涩，“爱有很多种，你爱他？你又是哪种爱？”
爱……有很多种……？
忘川一怔。
对涟漪是哪种爱？我……不懂……
忘川在仙界呆了一万两千年。
仙界天条第一道，仙人，不得动情。
仙界果真没有动情的仙人。
因为大家都变成了一张白纸，一张不懂感情的白纸，不论飞升之前，你是妖魔。还是凡人。只要在仙界呆上一阵，你的感情，你的棱角，你的个性，都会随着急速流逝的时间，渐渐消失，最终，所谓仙人之姿，气质清冽，不过是一个个，忘了世事的娃娃。
何况忘川连在仙界唯一的最最珍贵的记忆，都没有了呢。
那扇连接仙界与人间界的大门，成了无数还没变成白纸的低等仙人的梦想，门外的人想着进来，可知门里的人，想要出去。
忘川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他有机会穿过那道门，然后认识了蓝雨，仅仅三年，就学会了第一样仙界没有的东西，爱。
爱……原来有很多种？那我对涟漪的和对蓝雨的，是不是一样呢？还有……银湖呢……
看着忘川有些迷茫的眼神，紫绛将一种怪异的笑容，固定在脸上。
“羽儿……你的身子，还真是极品……”
紫绛的手流连在白皙湿润的肌肤，越摸越色情，忘川猛地回过神来，那手早已经在尾椎下盘旋。
“放开！”感受到紫绛的火热仍然抵着自己，忘川狠劲推开紫绛。然后连忙爬出浴桶。
满地的是衣衫不能穿了，忘川斜睨了一眼悠闲地靠在浴桶里的紫绛，然后扯下紫绛挂在屏风的衣衫，往身上套去。
“喂喂喂！”紫绛扒在浴桶边，满脸苦笑，“羽儿，紫绛哥哥错了，你穿了我的衣服，我怎么回去呀。”
“谁管你。”
忘川套上有些大的中衣。
紫绛眨眨眼睛，“那你就是留我在这里过夜了？”
忘川中衣穿了一半，听到紫绛的话，停了停，继续穿道，“找你的小雀去，你不是宠爱他的紧么？”
再眨眨眼，“羽儿吃醋了？”
系好衣带，“羽儿不稀罕。”
忘川开始套外衫，紫绛又道，“可是小雀消失了。”
忘川这下终于停下来，望向紫绛，“消失了？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想到自己才刚刚折断了小雀的关节，本来忘川确实痛恨小雀，这么做他并不后悔，可是听到紫绛这么说，却也不由得有一丝恍惚。
“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不想说就算了，魔王殿下神通广大，岂会不知他的下落， 莫不是……”
忽然想到每个月仍到外面的少年尸体，忘川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拍的想法，不由得起了一阵寒意。
“莫不是什么？”
“哼！”忘川拉好衣衫，“小雀可恶，生死与我何干！”
“羽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你！”忘川扑过去，掐住紫绛的脖子，咬牙道，“你根本不是紫绛哥哥！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紫绛皱皱眉，伸手啪地一下，一道紫光闪过，忘川掐着脖子的手，便如受到电击般，立刻松开了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紫绛？我不是说过我和魔王的灵魂融合了么？”
“紫绛哥哥与我生活了八载，从未在我面前自称‘紫绛哥哥’”
“好羽儿，恐怕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吧？”
“没错，当日射杀小雀的箭是紫色，你明明看见我了，居然还继续射箭。羽儿武功资质平庸，颜色到还是看得清的，”忘川冰冷道， “那日在地牢，你竟然对我的话毫无反应，我那时就肯定你绝对不会是紫绛哥哥。”
“羽儿，你真是好可爱。”紫绛的眼中闪出兴奋的光，忘川有些发寒，那目光就是令人说不出的骇人。
“哗啦”，紫绛突然从水中站起来，一把把忘川拉进怀里。
“羽儿不必吃醋，任什么样的爱情，再怎么至死不渝，要是过了几十万年，也不会再由原来的感觉了。”忘川被抱住，额头抵在紫绛的胸口，看不见紫绛说出这番话时，那种快要哭出来的眼神。
“你……”忘川被紫绛抱住，贴着紫绛火热赤裸的身子，顿时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