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穴便会自动解开。」
「他……」
「他是为妳;好!」独孤天涯轻声说着。「乖,别说话了。」
「你可以乘机逃跑,甚至杀了我的……」凤于飞不理他的话,拼命地挣扎着坐起身。「为什么不这么做?」
「妳;说为什么?」独孤天涯淡淡地笑着,眼眸深邃似海。
是啊,为什么?
他的一身武功本就比她高上许多,再加上现在穴道全解、内力恢复,可他为什么还一直陪在她身旁,并且这样温柔地望着她?
难道大姨娘骗了她么?可是……
「别想了!」他轻轻在凤于飞的额上吻了一下。「再两天我们就能抵达那个洞窟了。」
思绪本就纷乱、体内的气本就翻腾,再加上这一轻吻,凤于飞的气血整个直街上脑部,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气愈来愈不受控制,似乎四处地想找寻出口冲出她的体内!
也感觉到她身上的气愈来愈凌乱,独孤天涯再不敢说话,只是专心一意地凝聚住所有心神,将真气继续传送到她体内。
「你走!」感觉到他的真气被自己消耗得愈来愈严重,凤于飞不断地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心,不想让他再白费力气,但他却什么也不管,任汗沁湿衣衫,手掌硬是不肯离去。
「你快走!」
还是不作声,因为独孤天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走,绝不会再留下她一人,独自面对这种炼狱似的痛苦。
那一次的心痛已经够了,那种椎心刺骨的害怕与恐惧,真的一次就够了!
「似乎是时候了!」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出一声冷笑,听到这声音,独孤天涯一愣,手掌虽依然没有离开凤于飞的背心,但心中却有一丝焦急。
马车的顶篷竟在声音出现的片刻后整个飞起,继而四周的隔板也一一脱落。
在狂风中,独孤天涯就见郁胜男带着一帮人站在不满处的黄沙上,脸上依然戴着凤于飞面容的人皮面具。
「局是布得不错,只可惜天底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郁胜男冷冷地笑着,并一步步向马车走来。「独孤天涯,若你不想死,离开她,或许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毕竟像你这样特殊的男人,我确实也有点舍不得让你变成一具枯骨。」
「是吗?真是承蒙妳;的抬爱。」独孤天涯淡笑着。「只可惜我独孤天涯虽然怕死,但更怕她离开我身边。」
眼中闪过一抹幽恨,因为郁胜男毕生最痛恨看到人间挚情,对她而言,这种感情是教人作呕的,是比任何事都令她无法忍受的!
望着一股惊天怒气在郁胜男的身旁升起,凤于飞再侧过头,看着独孤天涯的一脸热汗,然后将眼神定在他的脸上。
他竟笑了,对着她笑了。他的笑容中满是开怀,还有一种生死与共的执着。
她也笑了,对着他笑了。她的笑容中满是释怀,还有一种海枯石烂的坚强。
「妳;有两个选择,选择自动将气给我,抑或是让我自己去取!」郁胜男冷冷道:「但两种选择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既然结果都一样,那在此之前我想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妳;要等到今天?」独孤天涯望着郁胜男。「妳;有太多机会可以取走她身上的气,何必一定要等到现在?」
「也罢,既然你想死,我就让你死得明白。」郁胜男阴狠地笑道:「其实我早决定,一等到她满十八岁便动手,取走这股本该属于我的真气!哪知道酒翁那个老鬼竟识破我的想法,在她十八岁前带着她远走高飞,还想了一个鬼使神差的方式,不顾她不适酒的身子,硬让她喝酒,以破坏她体内好不容易渐渐稳定及平和的真气,拖延及浪费我的时间!」
原来如此……独孤天涯在心中暗忖着。「那妳;取走了她身上的气她会如何?」
「如何?」郁胜男哈哈一笑。「除了死还能如何?更何况就算我不取走她的气,她现在也已经没法控制它,死只是早晚的事罢了。」
「是吗?既然如此,看样子我不能先让妳;的奸计得逞!」独孤天涯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如果她还有时间,我自己得先利用利用,好比说找个什么山明水秀的地方跟她拜个堂、成个亲之类的!」
「你以为凭你现在这样能阻止我?」笑得更放肆了,郁胜男眼一瞇;。「你早将所有的真气都助了她,现在也只是废人一个,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不好意思说。」独孤天涯继续笑着。「因为妳;真的是个傻子!」
「起!」伴随着独孤天涯的话落,凤于飞突然一声轻喝,然后与独孤天涯一起飞身而出,站在黄沙之上。
黄沙中的两人手牵着手,身旁旋起一股强风,他们的发丝在这阵风的吹动下凌乱地飞扬,而印堂,则浮现着一股青黑之气。
「你们……」无法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情景,郁胜男喃喃说着:「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取走她的气,而又……」
「很简单,我不怕死。」独孤天涯侧过头去对凤于飞温柔一笑。「抱歉,更正一下,应该是我不怕跟她一起死,所以我一点也不介意她那不受控制的气有一半进到我体内来袭击我的五脏六腑,而且准确点说,这也不叫取,叫接受。」
「疯了……疯了……」郁胜男一步步地后退,脸上出现害怕的神色,因为她比谁都知道这股气的可怕及邪恶。
「妳;是该害怕!」独孤天涯耸耸肩。「因为现在我们天下无敌,当然,只就现在而言。」
「大姨娘,妳;不是要么?我也给妳;一些?」凤于飞甜甜一笑,拉着独孤天涯往前踏了一步,任两人身上无法控制的气狠狠地冲击着郁胜男。
「别靠近我!」郁胜男半走半跌地踉跄在黄沙之中,口中吐出一口鲜血,然后惊惶失措地看着手下四处奔逃。
「怎么处置她?」独孤天涯望着凤于飞眨了眨眼睛。
「你说呢?」
「好歹她也是妳;大姨娘,我看把她的手筋、脚筋挑了,让她不能再作恶就行了。」
「嗯!」凤于飞甜甜一笑,用那只没有握住独孤天涯的手取出鞭子,朝前用力一挥后,再也不看一眼便转身离去。
望着远方昏黄的落日,独孤天涯紧紧握住凤于飞的手。「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第十章
「你怎么会想到不再抵抗,而去接受我身上的那股怪气?」并骑在马上,凤于飞躺在独孤天涯的怀中轻轻问道。
「因为我不想妳;一个人那样难受。」独孤天涯轻抚着她的秀发,爱怜地说道。「要难受我们两个一起难受。」
「你这傻子……」凤于飞叹了一口气,还想开口责怪他时,红唇却早已被他堵住。
他的吻就像他的人一样豪迈,但却包含了这些年来的满腔情感,凤于飞虽然记不得过去的种种,但她能读得出他的心,因此,她只能以更深切的吻来回复他……
「总算可以一亲芳泽了!」半晌后,独孤天涯满足地抬起眼望着她嫣红的双颊。「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喜欢么?」羞涩地笑了笑后,凤于飞突然想起什么似,抬头问着:「跟她的比?」
「她?」独孤天涯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傻丫头,为什么这么问?』
「她说……我的调情手法太生涩……男人不会喜欢的……」凤于飞的脸上有些担忧。「还说……你们男人都喜欢床第之术高明的女人,我……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练练去……」
「不准!」独孤天涯瞇;起眼。「妳;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说过妖凤可以有很多男人,可妳;只能有我一个男人,更何况我也就只有妳;一个女人!」
「可是……」凤于飞焦急地说道。
「可是什么?」独孤天涯板着脸孔,可心里已经笑得心花怒放了。
「可是你又不许我练,万一你真的不喜欢,那怎么办?」她更着急了。
「那要不妳;现在练练,我看看行不行再作打算。」
「好吧……」凤于飞很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然后手缓缓地抚上他胸口。「怎么样?」
「还不错。」
「这样呢?」凤于飞又想起以前宫里宫女们闲聊时的话,她们说只要先露出肩膀,再把肩带拉下,对男人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以她连忙拉开了衣襟,露出了自己双肩那片凝脂似的雪白。
「很不错。」凝视着那片雪白的双肩,独孤天涯的声音愈显低沉。
「那这样呢?」挑掉肩带,凤于飞任胸前的丰腴若隐若现。
「非常不错!」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开始发干。
「那这样呢……」望着那愈来愈深邃的眼眸,凤于飞索性轻轻捉起他的手,任他贴近自己胸前……
「天,妳;别练了……」感受着那鼓动的心跳、那触手的柔滑,独孤天涯长叹了一口气。
「你不喜欢?」凤于飞微倾着头问道。
「不是,是太喜欢了!」独孤天涯轻吻着她的额头。「喜欢得恨不得立刻吃了妳;!」
「真的?」凤于飞终于满意了,开心得一张可爱至极的脸蛋红扑扑的,乖乖躺回独孤天涯怀里。「那就好!」
「妳;好了,我不太好。」独孤天涯苦笑道。
开心了不一会儿,凤于飞突然又沉默了。许久许久后,才望着前方轻启红唇:
「大哥,我忘了你,你难受么?」
「难受!」听到这话,独孤天涯将她抱紧。「不过没关系。」
「我知道你会难受。」凤于飞转头定定地望着他。「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更深刻地念着你、想着你,让你永远不再难受!」
「我知道。」用额顶住凤于飞的额,因为独孤天涯知道她再不会由他手中飞出,就算到了生命结束的那天,也不会……
相视一笑后,独孤天涯由怀中取出一个玉佩,将它挂在凤于飞的颈项上。
「这辈子,都不许取下!」
「嗯!」凤于飞望着玉佩上刻的「凤凰于飞,终栖天涯」八个大字甜甜一笑。
「大哥,你说我们的墓要盖在哪儿?」
「妳;喜欢哪儿我们就盖在哪儿!」独孤天涯握住她的手。「不过最好别离酒肆太远,要不我连酒香都闻不着。」
「不过我有点舍不得酒爷爷,还有樵爷爷……」
「没事,百年后我们又都在一起了。」
「那是洞窟了吗?」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