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她爱他,她好喜欢他,想到未来也许会将身体给其它男子,至少第一次,她希望被单威拥有。
她开始生涩地回应。
这无疑是莫大的鼓励,加上血管内酒精的催化,挑起激狂情欲,单威低沉呻吟,野蛮地爱抚她的丰盈柔软,意识已完全受本能驱使。
衣物一寸寸被退下,雪肌尽露,再被热唇吻过,如火缠绵中,他嗅进一丝馨雅的香味。
张湘容突然扯住他,直直望进他的眼。她知道他不清醒,但只有一点,她绝不让他糊涂。
“单威,你看清楚,是我,我是湘湘。”此时此刻他爱的人是她,不是叶洁萦。
“香香……”含混涣散。
“是我!”他笑了,沉醉地埋进她颈间。“嗯,你好香……”她紧紧攀住他。
房门外的喧嚣,静止于肌汗交融的亲密。
被穿透的同时,她跟着他微笑—;—;那是痛苦,也是幸福。
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蜷弯身子,悄悄坐起,修长的手还搁在腰上,眷恋地环抱。张湘容轻轻移开他的手,低头端详沉睡的俊颜。尽管身体酸疼,心跳依然兴奋,她抚过他的眉眼、他的鼻唇,烙下小心翼翼的吻。
“我爱你。”轻轻的耳语,诉尽她的心、她纯真的感情,划下一记甜美的句点。
天快亮了,这一夜的绮梦,就要醒了。
天快亮了,楼下的人都散了,楼下的……
“糟糕!”她掩口低呼,惊觉忆起,她……她把纤纤忘了!
迅速下床穿妥衣物,张湘容红着脸,心虚自己的见色忘友,转身再望单威一眼,不敢再多停留。
黎明前的天空,罩着美丽的宝蓝色,当略显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小径不久,另一抹纤细的影于走进屋里,颠簸上楼。
带着一颗悔恨的心,叶洁萦衣衫凌乱、惨白着脸,依着本能来到单威的住处,想要寻求他的抚慰。
她后悔了,她应该昕他的话的。
什么朋友!什么友情!
亏她如此和他们交心……结果竟换来最不堪的设计!
单威会不会生气?
会原谅她吗?
他最爱她、最包容她的,她想这一次他还是会抱着她、给她最需要的安慰。
当叶洁萦进到单威的房间,看见凌乱的床面、赤裸的背肌以及空气中无法忽视的、欢爱过的气息时,她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狂烈的怒意继之而起……他背叛她!她不在身边,他就和别的女人上床单威动也不动,睡得深沉她气得冲过去想掀被推人,想要跟他闹,看看他如何解释这一切!但是手才移动,就停住了。她倏地想起自己毫无立场,就在今晚一一她也背叛了单威在躁狂的音乐和酒精催情下,掉入勾诱的陷井,尽管神志不愿屈服,身体的本能却被挑起,只能无可奈何的任人为所欲为。想起那些难堪的画面,她开始发抖,委屈的缩在床边,嘤嘤哭泣起来。
脆弱的啜泣声渐渐唤醒了单威。在梦里,他还拥抱着洁萦,也许是喝了太多酒,她的轮廓朦胧模糊,但回应却是如此可爱热情,在他怀里轻轻娇颤,细细呻吟,她的柔软和馨香,让他又醉了一次。
是醉了,所以作梦吗?
梦里,她说她爱他。
单威张开眼睛,看见叶洁萦,他伸出手,搂她入怀,感受她的确实存在。
“真的是你,洁萦!”叶洁萦惊跳了下,瞠望着他,泪珠在微红的眼中闪动。“你……”看见她哭,他心疼地吻掉那些泪水,带着歉意,无限怜惜。“对不起,我醉了,有没有弄疼你?”他的话使她错愕,而单威拥抱的双手是如此执着,死心塌地。
“我不想失去你,我们都别再呕气了好不好?等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是我甩开包袱、为自己奋斗的时候,我会成功的!可是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我不能过没有你的日子,洁萦,我们合好?”他醉了,以为春宵一度的女人是她。
“你怪我吗?”单威忐忑地问。
叶洁萦摇头。
既然他记不清,那么昨夜的遭遇—;—;她也可以遗忘,就当不曾发生过。
单威安心笑了。
“我们结婚吧。”她对他说,埋进他宽厚的怀里,热情吮吻。
至于昨夜的女人究竟是谁,已经无所谓,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因为单威心中只有她,只有叶洁萦。
一大清早就被兴奋过度的好友手忙脚乱地从被窝里挖出来,睡眠不足的侯纤纤揉揉眼睛,摇头晃脑,意识不清地听着张湘容口齿不清的吱吱喳喳。五分钟后,她果断地扬起手。
“停!”湘湘的心情太高昂了,前言不对后语,不过彼此的默契已够她弄明白。叹了口气,“你上去十分钟后,我就料到边关大概会失守了。”张湘容小嘴一合,脸颊红通通。
侯纤纤却很忧愁。这可不好,跟原来的计划不一样,太超过了。
“他喝酒,喝醉了?”否则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张湘容点头。
“他强迫你?”“当然没有!”“那你、你……”她垂下小脸,咬着嘴唇,温存后的热情还在心口缠绵缭绕。
“我爱他。”爱是啊醉人的酒呀,明知傻气,又怎能抗拒?
甚至那死寂的心情,也有了变异。
侯纤纤双手扶着额头,只觉大祸临头!她是大大地帮了倒忙了,怪就怪自己当时自顾不暇,没能上去阻止一一“纤纤,对不起,我把你一个人留在楼下。”“呃,没关系啦。”“我哥没找你麻烦吧?你蒙过他了?”张汀容还记得昨晚的状况。
她还没回家,就直接来找纤纤了,得先弄清楚情形,不过她猜是过关了侯纤纤愣了两秒。“效……嗯,我就先回来了。”“幸好!”她松了口气。
侯纤纤不着痕迹地将被单拉到下巴,盖住脖子,同时别开闪烁的眼神。
时值非常时刻,眼前这关都不知道搞不搞得定了,她最好别告诉好友,自己跟她做了同样的“好事”。一个晚上能出的状况,真的太多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一问,问出张湘容已经变异的心情。
“我喜欢单威。”“这不是秘密了,小姐。”她低头,扭绞双手。“我想,或许他也会喜欢我。”侯纤纤瞪大眼,明白她的意思。“你想和叶洁萦争?你确定吗?
他们下个月就要离开台湾了,你想拦下他,还是跟他走?”“我—;—;”“他有给你承诺?”她诚实地摇头。“他醉了。”“那他根本神智不清!”“单威知道是我!他知道!”她急切地说。昨夜她说了自己的名字,他也唤了她的名,她相信他会有印象的。
爱是自私的,她承认,她想和叶洁萦争。
她为什么不能争?
情场如战场,她不想平白认输、不想失去他呀,为什么不能争?
“纤纤,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湘湘……”“你支持我吧。”侯纤纤想起自己的处境,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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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湘容的机会,在听到单威和叶洁萦订婚的消息后,彻底毁灭。
“为什么?!”她心痛,错愕地问。
单威沉浸在幸福里,并未察觉她的不对劲。
“我们早就该定下来了,离开前先有个公开仪式,手续会在国外办。”他发光的神采十足是个浸润在爱里的男人,以爱为帆,蓄势扬起,意气风发。
她难以接受这消息,愣愣注视他,不愿相信。
“为什么?”“湘湘,你不祝福我吗?”单威微笑反问,兴味于她的反应。他要结婚,让她这样吃惊吗?还郑重其事地找他出来确认。
“我……以为你们闹翻了。”他楞了下,钦声:“我们合好了。”那她算什么?
那缠绵的一夜,又算什么?
他真是胡涂了吗?他要和叶洁萦结婚!
“单威,圣诞夜的舞会我有参加。”“喔。”他不知她为何提起。“我没有注意到你,我那天……”“我知道,你不在楼下。”她深吸口气。
为什么不能争?
爱是自私的。
“湘湘?”他觉得她有话想说。
她急切地正视他。“那晚我去了你的房间,想找你,所、所以我看见……”“看见什么?”他一惊,尴尬地问。
“你醉了……”她的双颊开始发热。
他脸红了,万分窘迫。“你全都看见了?”“嗯。”他沉默下来。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又很开心,因为我一直一直都!”“湘湘,帮我个忙,好吗?”“啊?你说。”实在挺难以启齿,但既然被“接见”了,就只得补救。别告诉你哥哥他们,拜托!“他表情糗得要命。”我是不在意当他们的笑柄,也无所谓,可是洁萦脸皮薄,会难为情的。“至此,张湘容确定,他当时是真的不清醒。
第三章
法兰克福直飞台北的班机,准时抵达。
纤细利落的身影夹在出关人潮中,浅灰色贝蕾帽,同色的毛料披风,下摆垂至大腿,搭配贴身的黑色长裤与皮靴,带着德国初春未褪的寒意,她推着行李步出机场大厅。
”湘容姐!这边这边!“来接机的事务所助理萧广宜兴奋用力地挥手,招牌的圆白笑脸很惹人注目。
张湘容露出笑容,两人合力将行李塞进后车厢。
”搞定了?还有展览的事怎么样?有没有谈好合意的厂商?好玩吗?好玩吗?“”别一见面就丢一堆问题,我好累,先上车再说。“车子开上高速公路,萧广宜嘴巴闲不住,、吱吱喳喳忙着报告三个月来的大小事。”我跟你说喔,花花姐真的好神,陈董—;—;就是吉祥纸业的董事长,精打细算出了名的那个—;—;人家明明只说要整修起居室和宴客厅,她去看了一遍,和董娘谈没两下工夫,整栋大宅内部和庭园都被列入重新设计的范围,还哄得老夫人也要把佛堂重修。上星期“丰益”的招待所列了两百万预算,花花姐一出马,立刻再追加一倍。前两天也是,“爱美德”台湾分公司的办公室—;—;“”又乱接Case了。“张湘容知道花夕的能耐,早就习以为常,只轻叹口气。”大马没说话?“”说啦!大马哥骂花花姐:‘你这个死要钱的女人,不要再乱做生意!“花花姐就回他:要做也要有本事,我接得了,你做不了吗?我要看轻你喽。’然后大马哥就把花花姐拉进去,两人关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稚气的脸庞拉出三八兮兮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