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队解释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很难,因为我们是带着警犬追捕,要同时连味道都消灭掉,很难。”
李市长看了看暗沟,发指示:“袁主任,你组织力量把水渍排干,我要活见人死见尸。”
袁主任一看下面汹涌的水流,眼睛发直,艾艾的说:“有点困难。”
“困难?”李市长大声责问:“对于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没有困难两个字,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如果你不行可以请辞让别人上!”
袁主任脑袋上冒出豆大汗滴,低声说是,拿出手机就拨。
一分钟后,他放下,没信号。
旁边一人递过摇把电话给他,袁主任一看正是他带来的心腹,感动得热泪盈眶。
摇通地面后,立刻转给人防办总工。
总工带着这个区域的设计图下来,对比一下,说:“抱歉。抽干水是不可能的,因为图纸显示这是条地下河,如果一定要做,工程可能比三峡还大。”
李市长眼睛瞪得象牛铃,总工则一脸藐视,毫不在乎。
杜主任忙解围说:“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再仔细研究。”
袁主任才松口气,他知道这总工脾气所以不带他过来,要真是顶上了,他到没什么大不了,吃亏是自己呀。
到市政府会议室一坐下,李市长矛头立指公安系统:“杨局,你要给我个交代。”
喻队挺身而出,说:“我们出具个推定死亡证明,这个案子基本可以算结了。”
杨局点头。
杜主任不明白这里面的法律条文是怎么转的,就问:“什么意思。”
杨局解释说:“如果明知某人在某种情况下一定死亡,而又没有找到尸体的,可以由公安部门出具推定死亡证明,两年后再由法院宣布死亡,那么这个人在法律上则为死亡。”
杜主任一听要两年,不满意的问:“怎么明知死亡还要两年后宣布,能不能特事特办呢?同志们呀,思想不要太僵化,要知道这个案子是省委、省政府督办的案子呀,法院的同志说说意见。”
整个政法系统的全都一片死寂,特事特办?不按法律办事?这个杜主任思想真够解放的。没被点到名的,纷纷庆幸自己不要面对如此艰难选择。
法盲!胡院长心底暗骂一声。不过老奸巨滑的他还是心有成竹,说:“这个特例不是没有。前两年的王伟同志在南海牺牲,也没有找到遗体,就是用的推定死亡,只要中央和国务院发布公告宣布死亡,那么不要等待两年直接宣布死亡也是成立的。请杜主任去请示下上面,如果同意,我们立刻发布公告。”
杜主任一听,连连干咳,再加上他一紧张就失声,憋在上面说不出话来。
李市长知恩就报,也替他解围说:“原来提前宣布死亡也是一项至高荣誉呀,怎么能用在个凶嫌身上。两年就两年吧。我们继续商量后事处理。”
杨局知道他们又要出去避避了,连忙请示:“李市长,那个A级通缉令是不是要去公安部取消。”
李市长沉思片刻后说:“既然还没有宣布死亡,那就不要急于取消吧。要是有人捞到了尸体,出个五万元赏金买个塌实也好。”
杨局点头称是,带喻队退出。
一如所以的YY小说一般,主角方天奇迹般被卷到个斜井口,逃出生天。
被急流冲洗得一丝不挂的方天,双手捂着下身骂骂咧咧地挣扎上台阶,只是被冻得嘴唇不停哆嗦,听不大清骂些什么。
无非就是好冷的水,冻得我大鸟变成小鸡巴之类。不过也是此刻方天一直自豪的某处现在不足五厘米,实在是悲惨,而他用两只手来捂纯粹是掩人耳目罢了。
怎么在视线为零的时候,预知能力也变成零了,方天不理解哦,他以前的理解是时间对于这个世界的每个人来说都不同,有人快一点有人慢一点,只是大家相差不远,体现出来就是有人遇事反应快一些,有人慢一些,而他则快出别人三秒多。
不过对一丝不挂的他眼前更大问题不是深奥的时间与视线的关联,而是裸奔与被迫裸奔的区别了。
猫着腰,他躲在一角落观察四周。他感觉自己没多久就被卷出来了,再加上自己在防空洞里跑了或滚了两个来小时吧,现在离盐业大院应该有两公里以上距离了,四周都是破烂的平房,莫非到了洗脚桥?
看着自己白花花的大屁股在月光下实在有些显眼,就地滚了两个滚,唔,灰了点。
在巷子里躲躲闪闪半个小时,还没找到一件挂外面的衣裤,又冷又怕又丢脸是他此刻心理写照。
豁出去了,他听见一户人家里面传出喘息声,决定乘里面的人忙于运动之际,进去偷衣服。
围着屋子转个圈,才找到厨房的窗叶没关死,用力顶开油烟腻住的窗栓,终于挤进去了。
摸摸险些被别住的小鸟,暗幸。
蹑手蹑脚走到堂屋,分辨一下,是左侧卧室在战斗,就推开右边的门,房间里没什么摆设,一张床,一个桌子,几条板凳,还有个大衣柜。
拉开衣柜一看,全是女装,还是式样时髦暴露质地粗糙的那种,看样子房间的女主人是个爱妖的平民。怎么没有男装呢?奇怪的他到处翻腾,思量着是不是女扮男装更易脱身。
回头抬眼看去,一张十二寸黑白遗照挂在对面墙上,一个年轻男人森然的注视着他。
他一惊,抱歉一声,继续翻,琢磨着这个男人生前长得不错,应该绿帽子是死后带上的吧。
心下笃定了,干脆去偷那个战斗中男人的衣服算了。
刚悄悄潜进去把衣服摸出来,就听女的喊:“有贼!”
方天一听,不好就云消雨歇了,忙接话:“别怕,只偷钱不偷人。”
女的无语,男的道:“放下衣服你就走。”
方天冷笑,说:“留下衣服你好穿上再追我?”
男的作势要下床,威胁说:“妈的,老子今天高兴,放你条生路,你倒调子高了。”
方天瞥去,被窝掀起,露出女的白嫩嫩的大腿和鼓胀的乳房,冷哼声:“你们俩到是过来呀,我不在乎接剩水,或者玩三人行。”
两人被吓住,男的虽然惧怕回家后无法解释,但考虑到要与亡命之徒拼命损失可能更大后,明智的选择低头,女的更是心惊,见男的不冲动了,偷偷附耳说:“等下我找那死鬼的衣服给你穿就是,别闹大了动静,让他弟弟知道,本来他就瞄着房子好久了,要找个岔子非把我赶出去不可,过两年这里搞旧城改造,到时候把名字一换,谁怕谁?你爱怎么住就怎么住,也不要这么偷偷摸摸了。”
男的本来就没胆,只是面子下不去,见女的一宽心,也就算了,任方天大摇大摆拿条毛巾、肥皂后从正门出去。
方天又回到斜井,用毛巾淋着冷水洗了个澡,穿上那男人衣服一看,断一截,活脱象个进城不久的民工,找个有路灯的地方借着路灯清理下钱包,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两百来块,更意外的是身份证上那男人三十二岁,照片又模糊不清,以后可以用这个顶顶了。
里面还有张大头贴,估计是那男人和他老婆或刚才那女的照的,两人长得都还不错,对遗像上的男人是否生后才带绿帽子又怀疑起来。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翻腕看看英姐送的手表,方天心里一丝苦楚,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快六点了,应该是逃跑的好时机。躲在阴暗地角落想了一晚上各逃跑案例,总结得出骑单车出逃成功几率最高,如当年二王、三张都是骑单车或摩托车逃离第一现场。
靠近早选好的目标,一辆老式二八载重单车,熟练的从旁边那辆单车上拧下根钢丝,插进锁中,用力一抽。
啪答一声,锁被打开了。方天轻吁一口气,还好,幸亏初中学的这手还没忘记。
当时他的同桌挺调皮,经常在上课时摸走他的单车钥匙,第二天早上又装做无辜地告诉他,你的单车钥匙怎么跑我书包里去了,往往他已经请修车的师傅撬掉车锁了,后来修车的老师傅明白这个隔三差五来撬同一部单车锁的男孩子是怎么回事后,就教了他这一招,不要钥匙也可以开锁,还不影响锁的完好。
跨上车,骑两步又发现个问题,本来就不合体的裤子,踩单车时更显得短一截,不要警察,就是个正常人看了也不对。
扰扰脑袋想一想,骑着这车转到个菜地边,对着一淌泥水就蹦下去,溅了一裤子的泥巴。呵呵,这下可以正大光明的把裤腿挽起了,再解开两颗扣子,批开胸膛,扎上衣袖,自我安慰这下应该看不出问题了。
往市郊东边走,他记得这个时候正是进城卖菜的农民往回赶的时候,上次电视里还出个新闻,就是说几个菜霸每天三点左右在东郊蔬菜批发市场门口挡着进城卖菜的农民,强行以低价收购,公安机关接报后紧急出动,把这伙黑势力一网打尽,云云。公司里某个老大说起这事,差点笑岔气,大家都是黑社会,咋地人家这么辛苦,三点就要起来工作,真是勤恳。
一路默默念叨,今天可要多来点人呀,好一起混出城去。
天随人愿,到菜场时人山人海,叫叫喊喊好不热闹,大多数进城卖菜的农民已经把自己的菜批给了菜贩子,现在进场的基本上是各大自由市场来的二道贩子,方天骑车绕了个圈,混进退场的农民中准备出去。
一个老农叫住他:“伢子,帮我看下车子落。我去解个手。”说着,支上单车就一溜烟的跑进厕所。
方天哭笑不得,有心不理他,走就是,但一边的管理人员一直盯着他望,让他不敢稍动,只好装出付左顾右盼游手好闲的样子。
“让一下,踩着这片菜叶子站得死猪一样,也不晓得动一下。”那管理员见他站着不动气愤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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