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恨恨道,“倒是本宫没有算计清楚,本想将婉昭仪弄成个罪臣之女,这样她再得宠也只能呆在昭仪的分位上,没想到还是漏算了皇上。”自己苦心想削弱婉昭仪的势头,到头来却是成就了皇上一番大作为。
本想着温大人这次事件,各派系的人马牵扯不清,皇上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不曾想皇上竟是一不做二不休,牵扯进来之人全都查了个遍,让各派元气大伤,这事情的发展影响是她始料未及的。
末了,女子叹了口气,自己还是疏忽了,要弄倒婉昭仪,看来还得换个法子才是。
“去,将婉昭仪父亲收受贿赂被罢官之事传出去。”她倒要看看,这样的丑事人人皆知后,婉昭仪还能如何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第78章 挑衅
避暑的日子过得极快;等阿婉打包着行囊回到昭阳宫时;却是发现昭阳宫里众人皆是奇怪得很;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竟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见着她回来了像是见着救世主一般;两眼放光恨不得将阿婉看出个洞来。
反常即妖;自己不过是小半月没在宫中,这些宫人们怎的就这样了?
收拾妥当之后;阿婉召来了鸣黛,总算是将事情大概了解了;原是宫里传遍了婉昭仪之父收受贿赂被罢官;罪臣之女的身份让不少旁的奴才皆是动不动过来讽刺欺负他们昭阳宫的宫人们。
偏着主子不在;主管宫人的白鹭与李福满也是被主子带走了;没个主心骨的;宫人们也不知如何作回应,只能是白白受着欺负,亏得鸣黛好一阵劝,这宫人们才没有失了士气,让旁的宫人们将昭阳宫踩在脚底,虽说宫人们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可每日被各种讽刺谩骂,宫人心不能回嘴心里定是憋屈得慌,是以见了阿婉归来不免有些激动。
父亲之事到底是谁在宫里传播的?背后之人是恨不得众人皆来踩她一脚罢?阿婉思索一阵,自己在宫里树敌太多,乍一想觉得宫里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不过这番作为简直是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阿,兔子急了还要跳墙呢,随即阿婉便吩咐了鸣黛,悄悄动用了暗地里的人,赶紧查出来是谁这般来势汹汹不安好心。
而后,又是召集了昭阳宫的众宫人,聚到了殿门前,阿婉坐在梨花木椅上,端的还是宫人们熟悉的笑容,“你们受欺负的事情本宫都知道了。”
一句话是让在场的宫人们一下子将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阿婉身上,阿婉又接着方才的话,“本宫的父亲的确是被罢了官,倒不曾想这事儿居然连累了你们,不过你们做得是极好的,没有与旁人硬碰硬,也未曾让那些狗东西污了咱们昭阳宫的地界儿,本宫很是欣慰。”
宫人们被欺负没有闹出大事情来,这一点阿婉较为满意,她不在宫内,若是宫人们没有隐忍下来,将事情闹大了去,势必是要被有心找茬儿的人拿去作下马威的。
随即便是吩咐了白鹭将存着金子的木盒拿过来,一一分发下去,赏赐给宫人们,只是那小路子便是跪下了,语气还有些哽咽,“主子,咱们受了委屈不要紧,反正不过是贱命一条,但那些狗东西嘴里不干不净的,辱骂咱们做奴才的就罢了,连您也骂了进去,奴才们却是不敢还嘴,这会子拿着您的赏赐实在有愧!”小路子一带头,哗啦啦的一群宫人都是跪下了。
阿婉不在意的一笑,挥手让他们起来,“你们忠心本宫都知道,当赏给你们的本宫绝不吝啬,当时你们若是骂了回去,现在连尸首都找不着了,何必争那一时之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得白白送命去。”
可随即,这话头又是转了一个弯儿,“可本宫已经回来了,你们一个个都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作甚?本宫是让你们白白受欺负的主儿?”
一旁的李福满接过阿婉的话,“咱们主子是个什么脾性儿大家伙儿伺候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么?现在主子回来了,定然不会让大家伙白白受委屈的,谁要是落了咱们昭阳宫的面子不就是落了主子的面子么?瞧你们现在一个个焉头耸脑的样子,咱们自己就让主子没有面子了,还能指望主子护着咱们么?打给咱家打起精神来!没得让旁人看咱们昭阳宫的笑话,还有没有咱们昭阳宫的气势了!”
一番激昂的话是让宫人们重新打满了鸡血,他们主子一贯是容不得旁人欺负自己人的,找回场子也是迟早的事情,既是主子这主心骨已经回来了,还需担心什么呢?
瞧着宫人们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士气,阿婉才慢悠悠的道,“本宫之父被罢官不假,但本宫依旧是皇上的婉昭仪,这一点不会变,你们也无需心里就觉着低了旁人一等,真要这么想,得等你们主子失了宠再说。”
敲打得也差不多了,阿婉便是让各宫人回去干活去了,在这事情未有结果之前,阿婉便是告了假不去请安,省得听那些人闲言闲语,而旁的宫嫔虽是私下将婉昭仪父亲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但明面儿上还不未有上门来寻不痛快的人,毕竟昭阳宫这位还是得宠的呢,众人多少也顾忌着些,可那些话私下传得是越来越难听了。
沉寂了两三日的昭阳宫。
阿婉坐于上首,听鸣黛将事情一一道来,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偏着这时李福满又进来禀告,说是有几个宫外的小太监,竟是无故上门打了昭阳宫的宫人,嘴里还不断的叫嚣,李福满便是来请阿婉决断。
听完李福满的回话,阿婉一拍桌面,果然是好大的胆子,不发威真当昭阳宫是好欺负的了?随即起身吩咐道,“将那些大胆的狗东西给本宫押着,我昭阳宫岂是随意任人践踏的?”
又是将宫人们一一聚了起来,各宫巡视一遍,将那些个曾经对昭阳宫口出狂言、语言中侮辱婉昭仪的宫人们一一绑起来,这番动作是闹得后宫鸡飞狗跳的,这么大阵仗不少宫嫔皆是指着阿婉无视宫规等等,可阿婉只轻飘飘的给了一句,那你就去皇后那里告状去,本宫等着。
不多时便是押了十几个宫人,壮大了阿婉这浩浩荡荡的队伍,随即阿婉又指挥着队伍往皇后的坤宁宫去了,坤宁宫殿内此时早已经聚集了不少被阿婉巡宫的妃嫔,一个个梨花带雨好不委屈的与皇后诉着苦,瞧见阿婉此时走进来,上首一贯是贤德大度,对阿婉温和可亲的皇后也不禁冷了脸。
可阿婉却是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与皇后行了礼,便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副全然当做事情没有发生的样子,一点也感受不到周身传来的愤恨的目光。
“婉昭仪,你大闹后宫的事情本宫都听说了!简直是胡闹!”看婉昭仪一副慢条斯理的神态坐在椅子上喝茶,皇后不禁出言训斥道。
皇后这话说了好一阵,众人皆是盯着阿婉瞧,看看这位是如何反应,没想到阿婉却是充耳不闻的样子,还是闲适捧着茶盏,并不答皇后这话。
上首被无视了的皇后眯了眯眼,神情闪过一丝不悦,从掌管皇上的后院到后宫,敢这么无视她的人还是头一个,即便是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贤妃,不也是得乖乖在自己面前俯首,面上不敢真的顶撞自己,这婉昭仪得宠才多久,就敢如此行事了?
“婉昭仪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莫不是本宫现在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这时阿婉才放下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盯着皇后,“臣妾行事一向如此,娘娘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被逼的太紧,臣妾何苦这般闹腾,皇上说了,臣妾行事一向是不过脑子的,皇后娘娘便多多担待罢。”
皇后还未说话,被巡宫的几位便是你一眼我一语的攻击起阿婉来。
“婉昭仪这话却是可笑,您带着宫人蛮横的闯入咱们的宫殿,大闹了一番竟还成了受害者了?”
“就是,婉昭仪真真是颠倒是非,不守宫规就罢了,咱们苦主都未曾说话,您倒是比咱们还委屈,这般行事就可知教养如何了,哼。”
“听闻婉昭仪出身不高,前些日子父亲因收受贿赂被罢了官,呵呵,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
“……”
一句说得是比一句难听,阿婉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全当这是疯狗在吠。
以嘲讽的眼光看着那几个喋喋不休的妃嫔,微微仰了头,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几位妹妹嚼舌根的功力可比伺候皇上厉害多了,对了,殿外有不少你们宫里的小宫女儿呢,这是否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几位妃嫔一时噎住,论唇枪舌战,宫里少有人是阿婉的对手,只不过平日里阿婉并不多与妃嫔们来往罢了,若是如此,便认为阿婉是口舌木讷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婉昭仪,你此番到底意欲何为?若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这般搅得宫里上下不得安宁的举动,本宫定是要为其他妃嫔做主的。”话里虽是要给阿婉解释的机会,但语句中已经是给阿婉的行为下了定论,不论阿婉是不是能说出花儿来,这一次罚是免不了了。
歪着脑袋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打理后宫已经很是劳累,这些个小事本来臣妾不想来烦您,不过这宫里关于臣妾的流言传的是越演越烈,皇后娘娘想必不会不知道罢,不少宫女太监私底下如何编排臣妾,欺负臣妾昭阳宫的宫人们,臣妾也就忍了不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会子竟然有奴才打到臣妾的昭阳宫来了,难不成下回就要动手打臣妾了么?”
说着又是用余光扫扫那几位闹腾得最厉害的妃嫔,不少都是皇后与贤妃一派的,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阿婉又对着皇后道,“臣妾也是不得已,既然皇后娘娘忙,那臣妾便是代劳,直接将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押了过来,所谓防微杜渐,就是这么个理儿,现在人都在外边儿押着呢,就等着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交代了。”
“胡闹,即便是有人挑衅于你,你也应当禀告本宫,自己自作主张是谁教你的规矩?难不成你还要带人来巡了本宫的坤宁宫么!闹得宫里乱作一团你就高兴了?”皇后并不听阿婉的解释,只是一味的要将罪名扣在阿婉头上。
阿婉又是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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