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谷?”心剑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又欲问话。心砚忙说:“好了!打住可别扯远了。既然你俩不懂,我就稍微解释一下。”边说边靠近阿诗和韩潇,“大哥是男的,而阿诗姑娘是女的,男女共处一室呢,是有背常理的,会让旁人生疑猜忌的。恩——也就是说有失名节,那,也就是说,这名节一旦失掉,旁人可能就会排斥你,讨厌你——这个——”心砚越解释越觉混乱,韩潇和阿诗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基本还是明白了几分。小蝉见状忙接下去:“那么你就可能会没了朋友,没了亲情。甚至就可能嫁不出去哦!”说完调皮地笑了起来。“没关系啊!”阿诗凑近韩潇,呵呵笑道,“反正也有人收留我了,对吧?”韩潇无可奈何地戳了戳阿诗脑门儿说:“又胡说。”心剑见状,想了想道:“如此看来,就算了吧。”“为什么?”阿诗忙问道,“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不这样不是会更危险吗?我哥也不会反对了。”心砚看了看璧秋,见璧秋虽不乐意但却也不反对,便说:“既然大家都不反对了,就按原计划散吧。”韩潇已观察阿诗大半天了,这才盯着阿诗左脸颊,问道:“阿诗,你脸是怎么了?”阿诗这才醒悟过来,摸摸左脸颊呵呵笑道:“化妆啊!以免被认出来。”韩潇这才放心一笑和心砚等人走出房门。
“呃,韩潇!你和阿诗是亲兄妹吗?”刚回到房间心砚就问道。韩潇笑着,关上房门反问道:“你说呢?”心砚诡秘一笑说:“我看呀!兄妹倒不像,倒是挺像夫妻的。”“胡说什么?”韩潇一把抓住心砚和他闹了起来,心砚则边笑边往明瑞身边钻。明瑞见状忙说:“好了好了,别闹了,挺晚了。睡觉!”心砚和韩潇一听忙蹦上床一人拉住一条被子,明瑞也不示弱上前便抢。
小蝉一走进房间便说:“璧秋,你和你师兄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哦?!”小蝉仍问道,“那心砚呢?”“更不是。”璧秋的语气几乎一层不变,小蝉也就不想再说话了,过了会才又顾自说道:“哦,对了!我得给明瑞他们抱床被子过去,三个大男人两床被子怎么够呢。”说完也不管一旁的璧秋是否同意,抱着被子便走。走出房门时,才回头对着还立在原地正要反对的璧秋甜甜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只好委屈你了。我俩凑合凑合吧!”
明瑞三人正在夺被子夺得起劲,忽听一阵敲门声顿时全都愣住了,警惕地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明瑞!是我——小蝉!”三人听了这才大舒一口气,埋怨道:“真是人吓人吓死人。”明瑞跳下床边走边说:“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一开门就见一床被子递上前,着实吃了一惊。小蝉从被子后面探出笑脸道:“我想你们的被子可能不够,特地送来。”明瑞很风度地一笑道:“我就不推谢了。多谢!”小蝉微红了脸颊递过被子就走了。明瑞关上门,转身抱着被子,头一扬得意一笑道:“哼!谁希罕和你们枪,我有!”韩潇和心砚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丑脸,异口同声道:“少臭美!小心让你睡地板。”便侧身睡下了。
第十一章 阿诗被绑
心剑和阿诗沉默了半会,心剑才说道:“你先睡下吧。我出去走走。”阿诗本就已觉全身不自在了,但却始终搞不懂心剑到底在顾忌什么,忙说:“为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心剑无奈只好说:“那我睡地上吧。”阿诗笑着拦住:“这儿只有两床被子,你睡地上必须垫上一床再盖一床,那我咋办?”心剑这可真没辄了,说道:“那我不睡了。”阿诗更觉奇怪了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都睡床上?你们这儿的人到底都在想什么?”心剑叹了口气,无话可说。阿诗也跟着叹了口气:“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都这样,睡吧!我都说过无所谓了,要是你有所谓就一人盖一床吧。”见心剑仍在犹豫,只有无奈一笑,合衣钻进被子便睡下了。
心剑犹豫了大半会儿,也只好合衣躺下了。可不知怎地,睡了半晌却越来越清醒,而一旁的阿诗却睡得正酣,便轻轻起身下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那月光如开闸洪水般立马倾泻而下,盈盈地溢满了整个房间,心剑顺着月光看过去,幽蓝幽蓝的月光薄薄地浮在阿诗沉睡恬静的脸颊上,犹如沐浴在月光中一般缥缈恍惚冰清玉洁。心剑静静地凝视了半会,轻轻走上前,弯下腰缓缓撩起阿诗露在被子外的左手衣袖,心不知为何竟有点慌乱,当衣袖被缓缓撩起时却并未看到想象中的手链。心剑有如虚脱般地靠向床柱,眼神复杂地转头看向窗外的高悬明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想看到还是不想,那一刻他是真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失望还是窃喜。
次日清晨,天刚亮敲门声就不断了,门一开,果然是韩潇。韩潇笑呵呵地站在门口,解释道:“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来打扰你。不过全怪阿诗太爱睡懒觉了,今天可是茶坊开门之日。”说完便走了进来,边走边嚷道:“阿诗,阿诗!起床了!”见阿诗没任何动静又走上前边摇边喊。心剑看着这情形不觉嘴角轻扬,转身出了房间。
在韩潇不厌其烦的摇喊下,阿诗腾地坐了起来,嘟着嘴嚷道:“还早着呢!真是的。”韩潇以为阿诗生气了就要起床了,刚要松口气却见阿诗打了个哈欠,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韩潇忙一把接住阿诗说道:“阿诗!该起床了!——”阿诗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好睡意惺胧地恍惚掀开被子,下床叹气道:“哥!我算服了你了。”
“好阿诗!今天可是茶坊开门之日。不能偷懒。”韩潇拉着阿诗把她按到凳子上,耐心地说道,“得早点起来好回茶坊准备准备了,不然孟姨和溪儿要着急了。”阿诗一骨碌站起身把韩潇直往门外推,边推边说:“哥!你就别烦我了。让我一个人梳洗吧!”韩潇经不住阿诗的推攘只好连连后退:“阿诗,你……”“砰!”房门关上了,留下韩潇在门外拍着门猛喊:“阿诗!开门!阿诗——开门啦!”“哎呀!人家女孩子梳洗,你进去干什么?”走过来的小蝉打趣地说道。明瑞和心砚也笑着走过来把韩潇拉下了楼。
明瑞几人围着张桌子有说有笑地吃着早饭,但始终不见阿诗下楼。韩潇边吃边发牢骚:“阿诗怎么还不下来?难不成又睡着了。”小蝉笑着说道:“你着什么急?人家女孩子梳洗打扮是要一段时间的。”韩潇却不以为然,嘟嚷道:“阿诗可不是这样的,以前总是很快……”话还未说完便立觉不对经,心剑立马反应了过来丢下碗筷说了句“糟了”便冲上了楼,其余人也跟着冲了上去。
“砰!”门开了。房里却空无一人,韩潇连忙四处寻找,心急如焚。心剑叹了口气说道:“昨晚那个人看阿诗姑娘的眼神我就觉不对,原以为他会杀个回马枪。没想到他却有耐心等到今儿早上。”小蝉忙说:“也不一定啊!说不定阿诗是另外有什么事先出去了。”
韩潇四处观望,终于在地上发现了一个浅绿色的腕套,忙拾起。心剑凑上前问道:“什么?”韩潇撩起右手衣袖——一摸一样的一个腕套,说道:“这是我和阿诗共有的。我这只是阿诗送我的,上面用白色绣着“霜”字。这只绣着“月”字的是我为阿诗做的。一直未离过身,而现在却见其不见人,可知是阿诗特意留下来的,为了告诉我们——她不是有事出去了,而是,被人抓了。”心砚想了想问道:“是谁干的呢?”心剑则冷静地说道:“昨晚那些人你们应略知一二吧。”
小蝉和韩潇都茫然地摇摇头,大家又都看向明瑞。明瑞拿出一张令牌道:“这是我在我们打斗的地方无意间捡到的。如果昨晚阿诗没认错人的话。那么我敢肯定抓走阿诗的应该是顾府的人。”小蝉接过令牌,看了看点头道:“没错,这的确是顾府的令牌。”心剑听了说道:“那好!商量商量怎么救人吧?”璧秋听了一脸的不乐意,但见没人反对自己也就不好开口了。
“糟了!”韩潇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道。大家忙转向他问什么事。韩潇为难地说道:“今天是双日,是茶坊开门之日,可现在阿诗不见了。”小蝉忙说道:“哎呀!难道不可以不开吗?”韩潇立马反驳道:“不行!一定得开。当初茶坊开张时我们就说好了,无论发生何事茶坊都一定得开,除非——人死了。”一席话把众人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砚见状想了会便说:“这有什么糟的,我们大家一起去茶坊帮忙就是了。韩潇,你应该懂点沏茶上的事吧,凑合凑合也行。”明瑞想了想也说:“看来这样也行。”
璧秋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我不同意。”大家一听全看向她,听她继续往下说。璧秋也不顾这些了,看向心剑道:“师兄。你可还记得我爹说过什么。”众人又一起看向心剑,韩潇忙说道:“心剑,你们还是去忙你们的事儿吧。对于我们,你们帮的也够多了,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们了。”心剑看向韩潇,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没什么。不过这件事我帮定了。”心砚也忙笑道:“说得也是,大家既然投缘成了朋友,帮帮忙也是应该的。秋儿,你太多虑了。”璧秋和韩潇都一脸为难,明瑞便说道:“其实一切都因我而起。既然如此,也就别拖拖拉拉了,赶忙去茶坊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完一群人便前前后后往茶坊赶去。
第十二章 真假
阿诗被五花大绑地从后门带进了顾府,一跨进房门便见顾子谦正悠闲地啃着苹果坐在椅子上,甚是生气,冷笑道:“原来是你。”顾子谦笑了笑,又皱着眉头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这位姑娘呢?太不像话了!”说完亲自上前替阿诗松绑,绳子刚一解开阿诗就一拳打将了过来,顾子谦轻松一闪便躲开了,阿诗也不示弱继续与自谦打了起来,可功夫不佳未过几招就被顾子谦抓住了双手。
阿诗挣扎了几下骂道:“卑鄙小人!竟用这种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