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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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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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时针和分针成为一条竖线时,同事们的表情便开始放松,好快,假期后的第一天班就这么过了,一如往常般平静,只是在茶水间遇见莫默时她笑得很不安好心。
莫默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当初跟她碰巧同一天来公司面试,在电梯里拣到她遗失的英文简历,及时的还给了她,才有了今天的总经理助理Miss Mo,就是这样的开始,我便有了这个唯一的好友。
她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性感的唇,双眼皮大眼睛,黑黑长长的睫毛,身材恰到好处的丰满又不失线条美,是那种可以让人一眼倾心的美女。
“乔安,五一一个人过?”她朝我眨眨眼似笑非笑的说。
“两个人。”我笑着开电梯。
“哈哈,铁树终于开花了,我就知道,那男人身家不菲啊,安安,我太为你高兴了。去搓一顿吧!”
“你不去当作家真是浪费。”
“怎么了?你太不够意思了,破戒这么大的事居然不通知我一声让我分享,还好我有看到。”她兴奋的样子让我十分诧异,我疑视她,满脸的不解。
“是你自己定的戒律,你的小窝不可能出现男人,不要说什么送瓦斯修电器之类的人,为了证明我的疑惑,昨天听到你家电话里那个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之后,我特地跑去征查了,亲眼看到有个迷死人的男人背影在你的厨窗口,下楼后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离开。”她一口气说完,右手的母指和食指捏着我下巴,眼睛眯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看花眼了吧?开着红色法拉利的男人?”
“我发誓!”
“这事有点来头,等会去了红磨坊再慢慢聊!”
“OK,你请客!”……
莫默没有放过我,幸好我们坐的是两人小圆桌,不然我担心等下有没路费回去,看来她是认定我钓到金龟了,我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心里暗暗叫苦。
“五一那天……”
“什么??你以为是拣流浪狗吗?”听我说完小妖的事,她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果汁给喷出来。
“今天早上没见人影,也许已经走了。”
“那还差不多,嘿嘿!猫型的吧?”她笑得灿烂。
“是狐狸型,还是只红狐。”我喝着咖啡,莫默总喜欢把人的样子用动物来形容,她形容自己是猫类,而我们的老总是虎类,我是条鱼,还是条瘦瘦的小鱼干,我不懂她什么逻辑,但也习惯了。
“狐狸?那不是很漂亮?”她迫切的问我,切着牛排的手也停止了动作,她一直是大家公认的美人,见不得有人比她漂亮。
“是不错,有种精灵的美,那孩子很有灵气!”我轻轻的说,不知不觉想到小妖,还有那幅画。
“安安,你没有这样夸过人。”莫默满脸的失落。
“不一样,你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你有你的美。”我微笑对她说。
“真的?”她的笑容马上又重现出来:“安安,你知道吗?你真的有一种奇特的能力,你对我的肯定非常重要,别人怎么评价我,我都觉得不太重要,但你的评价我尤其在乎。真的!”她说得很认真。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
“这么说那男人应该是那个狐狸精带上去的咯?她趁你外出家教时在家偷男人。”
“莫默,你种话不该出自你口中!”
“哦!那我等下跟你一起回去,去会会那狐狸……噢,那丫头。”
“你不用回家陪他?”他叫叶途安,听名字就能联想到职业,他是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听说他父亲以前是赛车高手,一辈子离不开车,后来在一次比赛中出意外离去,他母亲总担心他出车祸,所以给他取名途安。
莫默常笑说她有两个安在身边,是全世界最有安全感的人,她形容途安狼类,他确实像一匹狼,用她自己的话说,他们的感情十二级台风都吹不散,他们是那种亲梅竹马的恋人,是轮回了几世的情人,莫默看上的男人绝不会差,即使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但我始终认为那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
结果是我们省了路费,莫默打电话让途安来送我们回家。
莫默失望了,小妖还没回来,她没有如愿以偿一睹小妖的妖容,但那幅画让她反常,她曾不止一次跟我说没有男人比得上她家的途安有魅力,狼类充满野性的男人最合她口味。
可是……我洗完澡出来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画发呆,“莫默!”我叫了她一声,没反映,我只好先去洗完衣服,出来看她还在发呆,现在已经是站在画前发呆了,右手母指和食指捏着下巴,左手环胸。
“你太夸张了吧?就算迷人也不用这样吧?”我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安,你发财了!”她转过身很认真的说:“你知道这幅画是什么来头吗?”
“这画不是我的。”我把她按到沙发上坐着。
“安安,告诉你吧,这幅画是出自一个名家之手,值一百多万块噢,我在一次拍卖会上看到过关于这幅画的传说。”
“传说。”
“恩,传说这幅画是一个女画家临死前为他先生画的,才画到一半那个妻子就死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当时已身怀绝症临死亡了。后来男人伤心欲绝,让人把画用镜框封了起来收藏。”
“就算这样也值不到那么多钱吧?这画家是谁啊?”
“值钱的还不止这副画,还有这个画框,天星公司你知道吧?是那个超有名的装饰品公司,设计出来的珠宝和装饰品在国际上有得过很多大奖噢。你没有发现吧?这幅画的镜框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设计。”
“有钱人花钱也是种行为艺术!”我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先别传出去,包括途安那边,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不是我的东西不能乱动,不管怎样,小妖应该还会回来。到时把属于她的东西拿走,就天下太平了。”
“安安,这副画挡住了你的衣柜,你衣服挂在哪里啊?”
“我好像跟你说过,我从来没打开过那个衣柜。我的衣柜在那边。”我指了指卧室旁。
“哦,你说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神出鬼没的,一会弄幅名画在你家,一会又弄个男人上来,还是个开法拉利的。”边说边在沙发上蹭来蹭去。
“你又怎么了?”我干脆站在一边。
“这沙发,意大利名师设计,限量版噢,上五位数咯。”她的表情夸张的兴奋:“我今晚要在这里睡,我要睡沙发,哈哈……”
……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小妖几天都没见人影,仿佛她从来都未出现过,只有客厅那张沙发和那幅画时刻提醒着她曾经的存在。
这天下班后我没见莫默的影子,只好自己去红磨坊吃饭,喝咖啡时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某个角落盯着我,四周环视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可疑,回过头时对面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一个男孩,微笑着说:“你很眼熟,所以……”
“我不认识你!”我打断他的话,心里想这小子长得好像何润东。
“呵呵,你现在过得好吗?”他笑着看我,似乎跟我很熟的样子,丝毫没觉得尴尬。
“这种认识女孩的方法早已经过时了。”莫默的声音出现了,她优雅的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安安,你该换手机了,什么年代了,你还用那部破烂玩意,信号差得不行,害得我还得靠心灵感应来寻找你。”
我微笑不语,他盯着我脸的眼神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似乎想从我脸上寻找什么。
“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莫默拍着桌子吼他。
“安安,乔安吧?”他突然轻轻的说了句,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一丝回忆跳过我的脑海,转瞬即逝。
“你叫什么名字?”我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
“下次告诉你。”他轻轻说完便站起身:“多吃点,你更瘦了!”
……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餐厅的,晚上的家教课,我第一次走了神,脑海里反复出现那个长似何润东的小子最后那句话,回忆渐渐侵蚀我的思绪……
“多吃点,你又瘦了!”一个男孩不停的往白衣女孩碗里夹菜。
“你不知道学校餐厅的菜有多难吃,你做的我才吃得下。”女孩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男孩温柔的说:“你应该学会自己做饭,不要老是依赖别人。”……
“安安姐!”我被一句呼唤声打断了思绪,一个紫衣女孩坐在钢琴前,停止了弹奏优美的贝多芬月光曲,回头看着我,她叫邱芊,是我的家教学生,也是我的房东太太云姨的外孙女,她父母离异,现在跟着妈妈生活。
“对不起!”我从窗边走回钢琴前坐在她旁边:“我走神了,我们继续!”
“安安姐,我不想练琴了,我们聊聊吧!”这孩子的眼里有着跟她年龄不相符的忧郁。
“嗯!”我轻轻点头,“妈妈她……”她欲言又止,她妈妈叫秦南星,是天星公司的南区经理,我很少见到她,有什么事都是佣人兰姐跟我联系,印象中她很好强,保养得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妈妈。
“妈妈她最近越来越忙了,外婆又回乡下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住好孤独噢!”芊芊摇着我的手说:“安安姐,我能不能去你那里住段时间?外婆回来了我就去她那,我不想住这里,房子这么大,只有我和兰姐两个人住,我好怕噢!”
“我那边当然没问题,但你要跟妈妈商量一下。”这孩子一向都有些自闭,没有父母在身边,虽然有富裕的物质生活,但也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第三章 像风一样的男子
    我的恶梦生活又开始了!当我再次看到小妖的时候,这句话嘣的一声跳出我脑海,我上辈子欠她的吗?
我看着打开的门,再看看趴在沙发上熟睡的小妖,她的右手垂下来放在地板上,旁边还有一只没有吃完的苹果,厨房一片狼稽,再看那幅画,完好的挂在上面,我站在沙发前盯了她几分钟,还是那幅老样子,一身火红。
把门关上,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房子,生怕吵到她,这孩子大概累坏了……
等我弄完一切,用毛巾擦着刚洗的湿头发坐在小妖旁边时,她还在熟睡中,窗户开着,有微微的风吹过来,我很享受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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