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点什么,毕竟人都是肉做的。
来到一个咖啡厅,叫了一杯咖啡,要了一点点心,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窗外匆忙走过的行人,真的是
个匆忙的城市,所有的人都在赶着去上班,但是,这个早晨却是如此的安静,谁也不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城市
里,安静仍然在弥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安静,一个人安静久了就会烦躁的,因为变质了,不是一种享
受性的安静,而是变成了寂寞和孤独。
外面行走的人都模糊了,没有必要去一个一个地观察,只知道那些人都没有忧伤一样的忙碌,然后一会
的工夫就消失到了街的尽头。
人,奇怪的动物。
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是的,苦咖啡,但我却偏偏喜欢这种味道,涩涩的,让人有点回味的感觉。
那么多人,那么多条街,那么多城市,但是却在这条街里,我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人,我知道自己又开始傻
起来了,不会又是幻觉吧,我什么都没说就冲了出去,然后我看见那个女孩,和梨莲一模一样的女孩,漫步在
干净的街道。
梨莲,真的是梨莲啊,一模一样的,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上帝很残忍,在这个世界里又给了一个
梨莲出来,一种悲哀沁满全身。
我追了上去,我看见她拐到一个巷子里去了,然后我风一样地追了过去,上天,悲哀,怜悯。
一瞬间我拉住了她的衣角,然后我看着她,那是一瞬间,或许说是几个世纪,因为我已麻木,我看到了她
的脸,然后我惊呆了,我发誓她是梨莲。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然后问我干吗,我笑了笑,然后就哭了,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哭还是笑,或者
应该笑吧,因为我找了梨莲,然后又该哭吧,因为她不认识我。
我叫着她梨莲,然后说了一大串的糊涂话,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她问我干什么么,我摇了摇她头,我说你
清醒啊,但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就一直看着我,然后摆开我的手,说:对不起小姐,你认错人了,‘
我傻傻地看着她,然后什么都没说,“怎么会,不会的,梨莲的一丝一发我都认得,不要狡辩了,你就是梨
莲,梨莲,你还记得我么,我是芦寒啊,你最好的朋友,我们曾经一起微笑,一起哭泣啊,不知道么,你一定知
道的,你好好想想,你记得的。”我焦急地问她
她想了想,然后笑了笑,说,“对不起,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的那个什么梨莲,小姐,我想你是
受了什么刺激吧,然后产生幻觉了,我想,你一定是过于思念你的那位朋友,真的不好意思。”
“不,不,不会的,我不会认错人,你就是梨莲,曾经一起欢笑的知己,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你知道吗,我
曾经在这个城市里也看到过你,但是我以为不是你,所以那次就那么错过了,但是这次不会了,因为我遇见
你了,梨莲,原来你还存在,你没有离开,梨莲,我想,我们两姐妹应该好好地谈一谈了,请你不要折磨我了,
我惭愧,我自卑,我内疚,我是一个傻瓜,但是你一要记得我,一定要,因为我们曾经那么要好,我们就像是两
个婴儿,一起长大的孩子。”急切的话语,一切都是那么出乎意料。
“好了,小姐,我想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请你不要耽误我,你真的认错人了
。”丢下一句‘神经病‘就走掉了。
或许应该是一种失落,或者是一种不幸,或者说是幻觉,或者说是做梦,不管什么,但是这是一个现实的
社会啊,不会是幻觉,不会是梦,因为一切都是真实,一切都是那么有感觉。
我加快脚步想跟上她,转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我发现她不见了,接着我走进一个巷子,这里,安静如死,
一种突来的害怕萦绕我的世界,我开始想离开,但是我知道梨莲就在附近,我喊着,大声地喊着,但是这里什
么声音都没有,我想,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在这个世界里应该不会遭遇那个世界一样的事吧,我还没想完就
没有感觉了,然后腿一软倒了下去。
我真恨这个世界,残忍的世界,为什么一件残忍的事要玩两次。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我旁边围着很多人,我想,我又进了哪个黑社会了,我这辈子真是运气霉,为什么总是
遇到这种事呢。
“终于醒了,你昏迷就昏迷了几十个小时,你还真行,一般人都昏迷几个小时,你知道老板等你醒都等不
耐烦了,”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我看了看她,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我一直以为是梨莲的那个人。“好
了,现在你醒了,老板有话要对你说,你可听好了。”是一种威胁,然后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黑暗的世界,然后在黑暗中我看见一个女人的轮廓,坚强的,更加体现出的却是一个女人的气概,我不知
道我是不是掉到狼窝了,或者说是妓院什么的那时我就一个劲地向坏的地方想,遭遇太多了,思想就跟着僵
化了。
“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挺适合的,跟着我干,不然。。。。。”可怕而让人眩晕的声音。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叫我跟你干,你干什么的,开灯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这么紧闭门窗,我不要
黑暗,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使劲地喊着像是要喊破这个世界。
啪,啪,两耳光清脆地落在我的脸上,一种火辣的感觉从脸上流到心里,“你什么货色,敢和老板这么说
话,你个贱人最好是把嘴巴放干净。”
“你什么货色?你什么东西,你。。。。。。”啪啪,又是两耳光,这两个比刚才那两个更加清脆,我没有力气
了,但是我却死死地瞪着她,梨莲的外表,但是却没有梨莲的心,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她不是梨莲,她不是,她一
定不是的,不是的。
“现在知道我不是了吧,但是晚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过我不是你的什么姐妹,但是你要那么坚定
地说我是,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成为你的姐妹,而且你还可以成为我的好姐妹。”她笑了笑,阴霾地
笑,阴森而恐怖。
我闪了一下,心就那么震荡了,麻木从脚到头一下子就弥漫全身,“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呵!不用这么紧张,不是要你做什么杀人的事,也不是要你去偷什么,你不是想做我的姐妹吗,那来吧,
有你娇艳的身子就够了,钱是不会少你的,那时我们就真的是姐妹了,你个傻逼,贱人。”
雷劈一样,我身体抽动着,然后我哭泣,我哭喊,我流泪,“你走开,你走开,你放了我,我不要呆在这里
,我要离开,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不得好死,你才是贱人。”
“你就吼吧,你就大声地喊吧,呵!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救你的。”
她拿着一个注射器,然后慢慢地向我走了。
我发疯地喊,喊破到了深渊,喊破了天际,那一瞬间,一切都消失了,恐惧地昏迷,一切都在昏迷中慢慢
结束。
这个世界原来真的还有更加残忍的事,人,为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差距,为什么我们都在哭泣,为什么我们
要哭泣,为什么我们哭得那么厉害,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不小心进入了那个世界,为什么你那么残忍,为什么,
上天,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这个世界的残酷,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无奈,无奈,无奈。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阳光透过创痍的小缝隙照了进来,我用手挡着,光刺伤
了我的眼,我慢慢地去想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记忆中,我看到了她拿起一个注射器向我走
了,我恐惧地哭泣,然后我看看我的手,我在找那个伤口,但是我没找到我恐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哪里,我
在哪里,我要出去,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
“还是别喊了,没人听得见的,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等着吧,你就在这里受折磨吧,你就在这里,慢慢被我
折磨吧,哈哈哈哈,你个贱人。”什么时候那恐怖的声音又来了,我顿在哪个角落里,什么都不说我像是疯了
一样,我害怕,我害怕。
“你是谁?你是谁,你放我走,你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里,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不要活
在这里,我不要。”
“杀了你,你就别妄想了,我不会杀了你,我要看着你一点一点被我折磨而死,你,你个贱人,你就等死吧
。”
我不知道她是谁,我知道我不认识,我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我还在接受残酷的考验,但是我不要这种
考验,我要离开,我宁愿好好地去,也不要这么活着。
就这么一直呆着,然后等待灾难降临,我真的那么傻么,我真的就让人折磨,仿佛是对生命的向往,我要
逃开,我要离开。
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知道对我下毒手的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很快我就昏了过去,我的体内在一点一点啃噬着我,什么意志都没了,我只想好好地休息,好好地吃饭,
然后好好地过,好好地活,但是现在想那些简直就是一种幻想。
现在我最想的是家里的饭和家里的床。
妈,你在哪里,小天,你在么,落谦,你也在么,梨莲你呢?所有的人都在么,我希望你们都在,不要丢下我自
己,我不要离开你们了,我不要,我要和你们在一起,然后开心地在这个世界上过着。
那是一种记忆,突然之间想起了悬崖,天涯,那个孩子一样的人告诉我的事。
“不要逃避什么,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这个世界不好,像我一样,在痛苦中过么?”
那种记忆,悲伤,希望,弥漫。
。。。。。。
一道光线从门口射了进来,朦胧中我看到一个女人推开了门,然后光就一直照着我,我睁不开眼,我不知
道那女人是谁,然后她扔了一个包子给我,叫我吃,千万别饿死,饿死了就见不着我的落谦和小天了,还有世
界上的其他男人,说我是贱人,说我是世界上最贱的女人,把世界上所有男人的魂都勾走了,没有人去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