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无盐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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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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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独孤文智还想说些什么,却叫独孤文瑞一个眼刀将后半截的话全咽回了肚子里。只有独孤明鸾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好,很好。我先走一步,那些个害我的人,你们一样不得好死,我独孤明鸾在下面等着你们。”

说着话,她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一头冲向碧水池边雕栏玉砌的栏杆。“嘭”一声巨响,瞬间如万多桃花开,再没了一丝生气。

数个时辰之前还意气风发,肆意飞扬如草原上怒放的山茶花般的鲜活生命就这样没有了声息,死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只披着独孤明蕖匆忙间披在她身上的外袍,却来不及掩住她雪白修长大腿上蜿蜒而下的一抹赤红。

独孤文智却呆了一般,再没了一丝反抗的力气。

洛天音心中微冷,不着痕迹地瞟向独孤明蕖,只看到皇后眼中极快的划过一丝伤感。

心中却是暗暗愤怒,是谁,到底是谁设的局。起先,她以为是皇后派人下的手,但是独孤文智的出现实在太不合常理。皇后要弄死独孤明鸾实在没必要拉着自己的亲弟弟下水,那是杀敌一千自损一百的愚蠢事。

这个局步的太精妙了,看起来却不像是完全冲着她。当时进入树林的只有独孤明鸾和她,如今独孤明鸾出了事,谁都觉得和她脱不了干系。而且还捎带上了独孤文智。大兴城谁不知道,洛天音与独孤家有过节,她干这些事,实在是太有动机了。

但是,直觉上却有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和独孤家的损失比起来,她被这么小小设计一下实在是不值一提。

那个幕后的人究竟是谁,既破坏了大周的龙脉,又能不着痕迹的将祸水引到她的头上。这一下,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想法子拉拢破坏龙脉的最大嫌疑人。毕竟,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龙脉是一个国家精神的象征,龙脉毁了在很多人心目中这个国家也就完了。这个事情如果流传出去,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意味着随时倾覆的灭顶之灾。

而做这件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独孤家,可是,眼前的状态怎么都不可能是独孤家出的手。这件事,放眼整个大周,似乎没有一个得利的。

大周龙脉毁了,即使消息掩盖了一时,终非长久之计,迟早有一天民心尽失。独孤氏在龙脉前做下的事情,名誉毁的不是一点半点。柱国将军府却是与独孤氏与皇家同时结下了梁子。

洛天音心中却是一凛,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长孙元轶。他的眼中有着同样的凝重和疑惑。

也许,这个局,针对的从来就不是单独的一家人,它早已超出了世家大族争权夺势的范畴。它针对的如果是整个大周呢?大周朝国本动摇,将相不和,那么最有利的会是谁?

柔然还是突厥?

如果是柔然,那么这件事长孙元轶又知道多少?

一时间,她心中百转千回,却是越来越沉重,事情似乎正向着一条不可控制的道路上脱缰而去。

这个时候的她只顾着低头思考,完全没有留意到,她身后朱雀的眉头竟也难得一见的颦紧。虽然易过容的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一片平和,但宽大的衣袖却在急不可见的微微颤抖。

这一次的春狩大比,史无前例的在两天内结束了。每个人都怀着异样沉重的心情启程,各回各家。

之后,皇帝宇文齐连下了三道罪己诏,试图想要扭转龙脉受损造成的不利影响。却是收效甚微,一时间整个大周朝的局势,一片山雨欲来的诡异平静。

紧接着,便是一轮各怀目得的大清洗活动。大兴城内每一天都有被查抄的官员,刑部堆满了等待秋后处斩的奏章。菜市口的断头台每天用大量清水冲洗,却依然天天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但是,再多的鲜血终究也再没让干涸的龙脉重新流动。屠戮却依然在继续。

以至于,无数墙头草的官员都开始纷纷观望,加大了站队的力度。

独孤氏于宇文氏的斗争日趋白热化。

这一场争斗一直持续了将近半年,最终以皇后独孤明蕖的怀孕画上了句号。

这一次的动荡几乎让京中半数以上的官员大换血,史称龙脉之变。

然而,随着独孤明蕖的喜脉,京城的局势瞬间变幻,与半年前大肆的屠戮完全相反,现在开始了大肆的封赏。

柱国将军府,就在这样一个特殊而敏感的时期,再次被摆在了风口浪尖上。

正文 054 黄鼠狼给鸡拜年

与大兴城中的低气压相比,柱国将军府却奇异的颇受圣宠。

从春狩大比之后,独孤明蕖频频宣召洛天音进宫。

没有人知道她们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但洛天音的名字无疑成了这个时期最冲击人耳膜的存在。

之后,六年无出的独孤明蕖突然就传出了喜脉,洛天音更是成了身带福气的贵人成了京城贵妇争相巴结的对象。

没多久,柱国将军府接到的第二份圣旨。这一份与半年前那一份是完全的不同,这一份是册封世子的圣旨。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柱国将军府世子正式赐封给长孙元英,与其他人的兴奋相比较,洛天音与长孙元轶却平静的多。这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个不当吃不当喝的劳什子世子,他们可不稀罕。所以在一众嘚瑟的眼神中,两人完全无视遁走。

“阿奴,”长孙元轶永远都是一副没长骨头般的慵懒模样:“可是又到了三个月了。”

“恩。”洛天音点点头:“估计,一会就会送来了吧。”

“大奶奶,”果然话音未落,翠羽火急火燎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二奶奶来了。”

“你看,”洛天音嘴角一勾:“这不就来了。”

长孙元轶一声轻哧:“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恩?”洛天音却听得眉毛一挑:“长孙元轶,你丫的才是鸡呢。”

宇文冰月的身上仍然一如既往带着淡淡地戾气,不应该啊,今天可是长孙元英扬眉吐气的大日子。

她随手将一个木盒抛给洛天音,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吃掉才又将木盒收回来。

“你不用每次都这么紧张的盯着我吃药,我不会拿着药丸去自己研究的。”

宇文冰月冷冷一哼:“师父的东西,也得你有那个本事研究的出来。长孙元英是怎么回事?”

“哦?”洛天音双眉一挑:“这个事情你问我做什么?你现在可是堂堂的世子夫人。”

“我不是说过要帮你们得到柱国将军府的权利的吗?”

“谢了,我还真不太需要。而且,这个事情貌似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吧。”

“那,”宇文冰月暗暗咬牙:“你要如何帮我和离?”

这是第二次从宇文冰月嘴巴里面听到和离,她真的这么想和离?他们成亲得有半年了吧,和离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她从不觉得一个大归的郡主会比柱国将军府夫人更风光。

“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宇文冰月眸光渐冷:“那个妾生子怎么配做我的夫君。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他。”

洛天音不知道她与长孙元英的关系怎么样,却也隐隐知道是不好的。他们大婚这半年中,长孙元英已经抬了好几个妾室通房,甚至连云朵都开了脸做了屋里人。着实是有些荒唐了。

“如今,他已是世子,将来世袭的将军。身份已全然不同,你……”

“你说来说去,还不是不肯帮我?我不信你日日出入宫禁,会没有机会帮长孙元轶争来世子之位,你就是想看我不痛快。”

娘的,这是什么思维啊。洛天音心中暗怒,这丫的郡主脑子里长的是草吗?

进宫是好玩的事情?她怎么会以为长孙元英的世子之位是她给弄来的?

她又没疯,即使长孙元轶不要那个位子,她也不会犯贱到去帮长孙元英争取,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如果没什么事,我想二奶奶也该去休息了。”她缓缓端起了茶杯。

宇文冰月呆了一呆,脸上的冷凝渐渐和缓了些:“阿奴,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你可不可以陪我散散心?我想去见见娘亲。”

“稍后……。”

“现在就去,告诉你家大爷,我和大奶奶出去一趟。”

宇文冰月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立刻就拉着洛天音往院子外面走去。

翠羽微微一愣,洛天音却冲她点点头,小丫头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门外却早就套好了马车,洛天音双眸微微一眯,这个阵势,怎么看起来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呢?

马车里没有人这叫洛天音微微的有些意外,怎么宇文冰月连自己的丫鬟也没带?

“怎么?”宇文冰月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不敢上我的车?”

洛天音看她一眼,除了嘲讽和忧伤,她的脸上好像还真看不出些什么。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能把自己挺好的日子过得那么糟心。她轻叹一声,踏上了马车。

清脆的马鞭一甩,毫不起眼的马车带着两人慢悠悠向城外驶去。

马车上的宇文冰月看起来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一双晶莹的眸子笑意盎然:“你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我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洛天音心中一凛,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你,我会是娘亲唯一的女儿。如果没有你,现在嫁给长孙元轶的就会是我。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该有多好。”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只剩下一片呢喃。

在那样的呢喃声中,洛天音的意识却突然沉重起来,眼皮子不受控制地便要粘在一起。

“阿奴,你可不要怪我,我这也是没有法子。你死和我死比起来,还是你死的好一些。”

宇文冰月的唇角终于溢出了一抹笑意,直达眼底的笑意。

马车终于在离开大兴城后三里地的岔路口,晃晃悠悠停了下来。

宇文冰月掀开车帘跳了下去,用力吸了口金秋的空气,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身后脚步声响,她并不觉得意外,眉眼中扔带着发自内心的笑。

“人呢?”身后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情。

她缓缓转过身去,正是曾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神秘面具人。对这个人,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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