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无盐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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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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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近玄冷冷一哼:“好别致的白鹤瑞兽。”

城门外再次一静,这个时候所有人目光中却都出现了些疑惑。

长孙元轶和洛天音却连看都没看,就仿佛对被拆穿的把戏全不在意,比任何人都饶有兴趣的看着雪近玄。

雪近玄脸色渐渐冷凝:“妖女,你的妖法逃不过本座法眼。你以为自己招来了时疫再自己治好就能掩盖你妖女的身份?本座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哦。”百姓中终于传来一阵低语,原来那时疫竟是人为?众人的目光由最初的疑惑渐渐就有些愤怒。

“妖女,你此番乔装前来,究竟所为何故?”雪近玄拍一拍软榻扶手,轿夫极有默契地上前几步,挡住身后拓跋宏:“莫不是你的父亲谋逆不成,所以跑到我柔然蒙蔽圣听,意图染指我柔然万里河山吗?”

他这话一说,不光是百姓,出城迎接的百官脸色也是齐齐一变:“柔然有本座在此,还容不得你放肆。”

他目光一眨不眨盯着对面洛天音和长孙元轶,他们的目光中除了越来越浓厚的兴味之外,实在没有他预期中的惊慌。他渐渐就有些不淡定了。

“本座天台祭祀得到神谕,妖女不除,天下大乱。儿郎们,听我号令,杀。”

“慢。”突然,一声清冷的低喝慢悠悠响起,却是长孙元轶没长骨头一般一屁股坐在纳威搬来的躺椅上。

“国师大人?请问,您是柔然的可汗吗?”

“额?”雪近玄一愣,这个时候按照惯例对面的人不是该惊慌失措的武力相向吗?

只要他们一动手,他就有把握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御前动武不管你有理没理谋逆是跑不了的。

怎么都没想到这时候,那人竟能问出这样一句话。现在年轻人这般没有血性的?

“怎么,”长孙元轶淡淡一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国师竟然不知道么?”

“你是在拖延时间?”他眉峰一挑,不得不怀疑他的动机。

“有必要吗?”洛天音轻柔一笑:“你人多还是我人多?我拖延什么时间?有心情拖延时间我回来干什么?”

“外公?”长孙元轶鼻子一抽:“是我来晚了吗?没想到,堂堂国师竟然将您架空了哇?”

他吸吸鼻子,一头扎在洛天音怀里:“外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实在没脸见您。”

蹭一蹭,再蹭一蹭,蹭的洛天音脸色无比黑,你丫,这豆腐吃的太天怒人怨了。

她身子一僵,伸手就打算朝那完美的脑袋上拍去,冷不丁妖孽却一把将她紧紧抱住,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阿奴,”他声音凄惨的叫人不忍听闻:“我好难过,那是我外公。我没有护好他,我好难过。”

头颅却蹭的越发紧密。

“尼玛雪近玄,吱个声会死啊。”暴走中的洛天音只能扯着嗓子将一腔怒火尽数洒在雪近玄身上。

长孙元轶的声音越发悲切,那天人嫉妒的完美容颜,那西子捧心的痛苦纠缠,瞬间叫城门内外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凄然泪下。

好可怜,好有爱,好孝顺,那样孝顺怎么可能会是个大坏蛋。

无数小伙子老爷们纷纷动容,那伤心欲绝的瑟瑟发抖的美人郡主,好可怜,好有爱,好孝顺,那样孝顺怎么可能会是个大坏蛋。

拓跋宏终于低咳一声,于石化的众人中率先清醒过来:“那个,孙儿不必难过,本汗很好。”

“哦。”洛天音微微一笑:“夫君,你还没给外公请安呢。”

长孙元轶嘟嘟嘴,万分艰难地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冲着拓跋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瞬间颠倒众生:“外公,见到您真好,您可是要杀我?”

“没有。”拓跋宏想也没想直接回答。

“国师,”洛天音轻声说道:“可汗从没有下令要杀了我们,您刚才那是在做什么?很威风的。如今,您都还挡在可汗身前呢。”

雪近玄脸色一黑,却也不得不退后几步,却是在拓跋宏耳边低语。拓跋宏眉头微颦,良久点点头。

洛天音和长孙元轶眸光极快的一碰,这是又要出招了吗?

谁也没想到,汉庭城门突然就咣当一声的关上了,拓跋宏挥一挥手,城墙垛口上密密匝匝的人头瞬间消失不见。

只余下碧草间骏马上的年迈可汗,还有雪白伞盖下的雪近玄以及倒霉的满朝文武。

好像不止呢,洛天音眼角一扫,雪近玄身边还跟着不少穿着一样青色衣衫的教众,有抬轿子的,有打扇的,有捧着宝瓶的……不一而足,仿佛各个都有事做,但好像各个实际上都没有事情做。

“国师,现在可以说了。”拓跋宏朝马车边那两只投去郑重一瞥,洛天音直觉中觉得拓跋宏目光中似含着淡淡忧虑和愧疚。

“极好,”雪近玄轻拍着扶手:“关城门不过是为了二位面子上好看。”

他淡淡一笑:“本座推演天命之时早已算到你二人破军星入命,带煞气威胁紫薇帝王星,当除之。碰巧今日大周新帝派使节出关,再次证明二位乃包藏祸心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洛天音冷冷一哼:“我从不知道,原来柔然很是惧怕大周的吗?”

“当然不怕,”雪近玄好像并没听出她言语中的挑拨:“但本座既然是柔然国师,便有责任保柔然长久太平。你们的命数冲撞帝王,实在不易留在可汗身边。否则,柔然必乱。”

他眸光一冷:“关城门不过是给你二人个机会自尽当场,你们死后本座定不会为难你们身边之人。可汗自然也会向城中百姓宣布你二人已自行离开。怎么也算是全了你们的面子。”

“国师还真是替我们着想,”长孙元轶懒懒的说道:“不知外公可有意见的吗?我们这可才见了一面。”

他语气无比惋惜,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惋惜。

拓跋宏微微一愣,双眸中就闪过一丝不忍:“你二人若是肯就此离开,并保证再不踏足柔然半步,本汗只当今日没看见你们。”

“哦,外公如此绝情,真令人伤感。”他的表情却一点都不伤感:“不知当年那在府中傻傻等着亲人来救的,我的啥娘可会伤感。”

拓跋宏身子明显的一顿。

洛天音却眼尖地看到,拓跋宏身后一字排开的众王孙表情都无比的怪异,即使是拓跋临渊,狐狸一样的眼睛中也极快地闪过一丝恨。

据说,柔然建国后没几年,精壮的第二代王子各个失踪,以至于,英明神武的天可汗后继无人。

她心中一动,声音清脆动人:“外公当真这么决定的?一如十数年前驱赶您的儿子们一样吗?”

果然,王孙们的表情更加的复杂。

“外公将自己儿子驱赶出草原,是否也如今日一般叫他们发誓不可踏足柔然一步。您的儿子你了解,他们有这么听话?”

拓跋宏微微一怔,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们根本不听话,但他们的确再没出现在柔然草原上,事实上似乎再没出现过任何地方。

雪近玄眉头一皱:“郡主,你话题扯远了吧。”

“不远,”洛天音微微一笑:“这话题相信很多人感兴趣。”

话音一落,王孙们胯下的马蓦地就上前了几步。

雪近玄眉头颦得更紧,洛天音却笑的越发灿烂:“我今日带了个老朋友来给国师见见。”

“出来吧。”她清脆的语声中,身后侍卫里走出一人,将头上风帽缓缓掀掉。

“恩人。”门吉毕恭毕敬给雪近玄行了个礼。

雪近玄却连瞧都不瞧他一眼:“疏勒城主,你治下城池爆发时疫,死伤无数无辜百姓,我柔然的热血男儿只怕都会一死以谢天下。”

门吉脸色白了一白:“恩人,你要我做的事我做了,您的恩我还不起。等我做完了该做的事,门吉的命立刻还给你。”

“可汗,”门吉突然跪在地上:“门吉的确有罪,疏勒城并非爆发时疫,疏勒城的时疫是门吉在城中水源里下了毒,造成的假象。”

“嘶——。”这一句无疑平地起惊雷。

雪近玄微微一笑,墨色的瞳仁突然就大了几分,如两潭深深的漩涡,叫看着的人突然就木偶一样忘记了自我。

天地间却突然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那叹息如上古的梵音,醍醐灌顶一般就叫人莫名的心酸。

雪近玄眸光中越发阴郁,不着痕迹瞟一眼倚在树干上他完全没当回事的檀郎。脸上闪过丝不易觉察的怨毒。

“门吉今日特来请罪,”门吉并未觉察到刚才时间的停滞:“却也不敢欺瞒可汗。门吉的毒药是国师所给,下毒也是国师的命令。”

“嘶——。”这个雷比刚才炸的更响。

“哼。”雪近玄冷冷一笑:“郡主给你什么好处,这般地攀诬本尊?”

他指尖看似毫不在意地微微一动,长孙元轶却随手掷出一柄薄如蝉翼的柳叶飞刀。

“叮。”一声轻响,飞起的柳叶刀上突然就多了个透明的圆孔。若非柳叶刀一档,添上透明窟窿的只怕就是门吉了。

众人心中一凛,国师这是要杀人灭口?不该啊,国师从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今天的情景真是万分诡异。

“国师不必着急,”门吉再不称他恩人:“门吉做完了该做的事,这条命自然会还给国师,现在却还不能。”

“是啊,”洛天音抬头看看天:“国师急什么呢?今日阳光很好,不如等午时正我们一起来听故事?”

午时正三个字终于叫雪近玄阴郁的面色闪过一丝慌乱。

“可汗不介意多等个一时半刻吧,”长孙元轶往树荫下缩了缩:“既然大家都这么相信天神,午时正神谕必到。相信定然不会叫大家失望。”

他笑的无限风情,却瞬间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午时正,午时正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雪近玄脸上的阴郁又多了几份,突然毫无征兆地拍了拍右手边打磨光滑的扶手。

身边那些抬轿子的,打扇子的,抱瓶子的突然就风一般卷了起来,从不同角度,不同方位分别扑向身边几个重要的人。

他自己却动也不动,只挥一挥衣袖向着身边两步之遥的拓跋宏状似无意的一甩。

电光火石之间,不过眨一眨眼,国相和上柱国的脖子上都添了把明晃晃的刀子。

洛天音双眸一眯,出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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