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恶作剧也就算了,居然会玩到危及自己的性命,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他银浩书说不定就没老婆了。
因为他是非风羽仙不娶的。
“张叔……”
“属下在!”
“如果照您所说,昨天那一场‘小火’任它烧下去的话……恐怕羽仙这条小命就不复存在了!”
“什么!”张敬勃然大怒道:“有人敢火烧我们银衣会的龙头夫人?”
金显呻吟,他悄悄地用手肘顶了顶顾胜的胸侧道:“可不可以叫你爹别再煽风点火了?”
陶裴临也说道:“我还以为救星来了呢!没想到……”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声了,张顾胜连忙用咳嗽声掩饰他们抱怨的声音。
银浩书接着对张敬说:“火是她自己放的!”
“什么!”他喊得震天价响。
“如果我们昨天没赶上的话,羽仙就会被她的小小游戏烧死在那座柴房之内。”他的脸上同时出现怒气和烦恼的表情,因为羽仙至今仍是不肯正视他一眼,更不用说让她开口解释什么了。
一阵沉寂,没有半个出声,张敬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事情的经过了,也知道银浩书确有理由生气,但是他相信羽仙绝不会任意做出这种事,不过……从刚纔到现在,羽仙都静静地坐在那儿不说一句话,以他对她的认识,这小妮子的执拗个性又犯了,谁也别想要她合作!
张敬走到羽仙身边坐下问道:“疯丫头!那事儿真的是你干的?”
羽仙冷冷的眼光在看见老人后,明显地放柔了许多。
“是的!”
“有什么理由?”他又问道。
羽仙不说话。
老人知道她这么做定是有缘故,可是心中十分不愿意告诉他们,他了解这样的心情,就好象较劲输给了人家,心里很难过。
“好吧!你不讲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待会儿答应我一件事?”
答应他一件事?羽仙狐疑地看着老人。
张叔又在耍什么花样?她实在没心情陪他玩,现在她正在努力培养生气的“气忿”。
“怎么样嘛!”张敬又问了一次。
“什么事?”羽仙没办法地问道。
张敬心喜地附耳向前道:“待会儿不论张叔说些什么,你都别开口说话,这件事儿全包在张叔身上。”
羽仙皱眉,“好不好玩?”
这时候还关心好不好玩?真是狗改不了吃……那玩意儿!
“张叔觉得满好玩的!”张敬只好这么说,“如果你不帮我的话嘛……就没得玩了!”
羽仙的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好吧!”
得到了羽仙这个麻烦精的同意之后,张敬站起来,实行他下一步的计划。
他先走到陶裴临的身边,明知故问地问道:“这件事是谁在负责?”
“是我,张叔!”裴临在他耳畔小声地说道:“我正在烦恼呢!夫人她不肯合作,少爷又交给我处理,现在可是一团糟!”
“笨蛋!”张敬大吼,差点将陶裴临震得离地三尺。
“笨蛋?”他这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这么简单的事也不会做,我们银衣会的刑堂堂主难道是草包?”张敬又骂道。
“张叔……”陶裴临觉得有必要提醒他,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叫我长老!”张敬打断他道。
这可奇怪了,从他们小时候到现在,他都没对他们对他的称呼有过意见,怎么现在却在这件小事上拘泥呢?
“呃……爹……”顾胜也开口说道。
张敬也怒瞪他说道:
“叫我长老听见没有,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事就爹长爹短的。”
“是,长老!”张顾胜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之先顺着他老人家就没错。
“好!”张敬问他们道:“你们都不知道怎么处理纔好是吗?”
“是!求长老您指点。”陶裴临说道。
银浩书抑住一个微笑,他约莫明白张叔在打什么主意了,只是那三个兄弟还愣在那儿傻傻的。
算了!就随他吧!他真的很担心,在羽仙的刻意捣蛋之下,裴临会想不出方法,真的将她给“处决”掉,事情若是这样,到时他也求救无门,以后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这样精灵古怪的女孩可不容易再找一个,何况除了羽仙之外的人选,他也不会中意。
“好吧!”张敬装出一副法外施恩的样子说道:“看在我是你们长老的份上,我就替你解决这个难题。”
陶裴临喜出望外,而张顾胜却为自已老爹没事替自己招来一个难题,开始“面有菜色”!
“我说裴临啊!”张敬开口就训他道:“你主持刑堂有多久了呢?”
“已经十年了!”他这么回答道。
张敬突然加重语气说道:“那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帮规是对付什么人的?”
陶裴临此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呆愣地问道:“请问长老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张敬看看羽仙,“我们的帮规当然只是惩戒帮中的不肖分子,疯丫头现在是我们帮中的贵客,她不过是犯了小小的一个错误,你就想要对她用刑了吗?”他将眼瞪得像个铜铃似的。
“我没有……”他情急想说话。
“还敢强辩!”张敬打断他道。
陶裴临噤声不语,在一旁看不过去的张顾胜却开口替他辩道:“可是既然她是我们银衣会的会主夫人,我们的帮规当然也是适用于她纔对,怎能……”
“住口!你这不肖子!”张敬怒骂他道。
张顾胜被骂得莫名其妙,但是也不敢再造次为裴临“主持正义”。
张敬见场面重新安静下来,纔又开口说道:“就算夫人今天烧了一个柴房,又怎么样?我们银衣会财大势大,她想要烧几个都可以,何况夫人现在也还没嫁给魁首,当然只能算是我们的贵宾,事情又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你顶多只能请夫人……”
陶裴临现在纔听出张敬是在帮助他,心急地问道:“我顶多该请夫人怎样?”
张敬又在抚弄他的长鬓了。“你顶多只能请夫人到你的刑堂参观几天而已!”
羽仙听到这儿,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张叔……”
“咦?我们刚纔不是说好的吗?”张敬用这句话堵她。
羽仙虽不服气,却不得不闭上嘴。
“是……是,那么就请夫人到刑堂参观几天好吗?”反正现在能拖一时就拖一时,他纔不管到刑堂参观有多么可笑。
“我……”羽仙想要抗议。
张敬上前插口道:
“疯丫头,你到银衣会总坛这段日子以来,大概还没去刑堂参观过吧?”
“我是没有,但是……”她纔不想在这种理由之下,去“刑堂参观”呢!
张敬又向前一步小声道:“卖张叔一个面子,你就当是去刑堂‘度假’怎样?”
羽仙摇头叹口气,老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办法?只好答应他去“刑堂度假”去了!
※※※
未来的会主夫人进牢房参观,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羽仙被簇拥住刑堂大牢,这么说实在有些奇怪,但又找不到更适合的说法,因为,陶裴临几乎动用他所能调动的所有仆妇,就为了布置羽仙要住的“牢房”。羽仙经过了一堆刑具旁边,这儿虽然已经被他们“美化”过,但她还不至于不懂得刑堂是什么,也不会不知道这儿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
她也不可能被他们这小小的体贴行动就感激涕零,更不会忘记这就是银浩书原本要将她关起来的地方。
总之,她是愈想就愈生气,气得想要咬银浩书一口,或者将他的脸抓花,气他事情不查清楚就想将她定罪,分明是另有企图。
她又钻进牛角尖里忖道:他一定是厌烦了她,又怕给她机会毒死他,所以纔随便要找个理由将她关进大牢,然后就乘机处决她,要不然也可以用这个理由解除婚约。
“啊……气死我了!”想着想着,羽仙忍不住大声叫嚷出来,叫声充满了她的怨气。
突然间,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从前方传来,阻断了羽仙的叫声。
“小姐啊……”
羽仙皱着眉等着哭得丑极了的小电电,等她走到面前时纔说道:“你可不可以等我死了再这么哭?”
“啊?”
羽仙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你哭的声音真的很难听,若是我死了你再哭就好了,因为我就听不见了!”还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厉害。
小电电闻言嘴又一撇,立即又哭了起来。
“小姐该不是……该不是说……”
“唉!我不是叫你等我死了再哭吗?”羽仙捂住耳朵喊道。
“小姐你不可以死……”敢情她以为羽仙快死了呢!
羽仙眼一瞪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死?”
“小姐不用死了?”小电电破涕为笑,“那您为什么被关在这儿?”
羽仙环顾四周指出:“这你还不明白,刑堂大牢比我们的住处要舒适多了;你看,我们住的地方有铺红毯吗?”她指的是刚纔陶裴临叫人铺上的红毯。
“没有!”小电电认真地点头同意道。
她可真老实!羽仙差点就笑了出来。
“还有,我们住的地方可有那么多新奇的玩具可以玩吗?”
“什么玩具?”这个她可就参不透了。
“喏!”羽仙指向那些刑具,“你没有玩过那个吧?”
小电电看了心惊肉跳,抖着声道:“小姐……那不是刑具吗?”
“没错!普通人怎么有机会玩得到这么特殊的玩具呢?我是特地来度假的,当然要找个好地方来玩玩!”
她一见那些刑具就毛骨悚然,小姐居然还觉得好玩?到底她服侍的小姐是怎么样的一个怪胎呢?小电电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