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可什么都没有得不到。”
冯玉冷笑一声:“王妃,不,应该叫你和乐公主。你可曾记得一个叫云紫的姑娘?你抢了她的夫婿,这笔账也是该算算的时候了。”
“她不是死了吗?”边晨晨明知故问道:“既然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还霸占着王爷?她自己没命享福,难道还不允许王爷另娶别人?也太霸道了吧。”
“胡说!”冯玉愤怒道:“若不是你绑架她威胁王爷,她也不会……”
“那又怎样?”边晨晨嘲讽的望着冯玉道:“王爷现在喜欢的是我,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云紫。这件事过了那么久,再提也没意思。”
刀狠狠抵住边晨晨的脖子,利刃刺破皮肤,微微的疼痛感让她眉头紧皱。冯玉紧紧盯着边晨晨表情,见她如此,心里涌现出巨大的快感:“你再说假话,我便把你舌头割下来!”
即使刀架在脖子上,边晨晨仍旧一脸傲慢:“你敢!你若这么做,我让皇上灭了你的九族!云紫的事我做得是有些过,但王爷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质问?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若不是看你长得像云紫,我也不会答应王爷让你进府。”
“那是你心虚!”冯玉厉声道:“你害了人就想用这个方法补救,没门!”
边晨晨嗤笑道:“难道还让本王妃给她烧香祭拜?不过一个贫民百姓,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王爷也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以为他真的当真?”
“你胡说!”冯玉怒气满腔,气得什么都不顾。双手握住匕首,就要往边晨晨胸口刺去。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边晨晨用手臂拦住冯玉的匕首,不顾疼痛,抬脚狠狠踹向冯玉的腹部。性命攸关之际,她也没手下留情,那一脚可是用了最大的力气。
冯玉被踹得倒退两步,刚想站稳,却被徐春蕊的手猛地抓住。由于失血过多,徐春蕊的力气并不大,但已足够让冯玉失去平稳而跌倒在地。
边晨晨上前一把夺过冯玉的匕首,退后几步,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地上的徐春蕊。
“你杀人了!”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冯玉。原以为冯玉是因为恨和乐公主所以才会攻击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杀了无关的人。
“她该死。”冯玉冷声道:“你也该死!”
“我知道你就是云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夺过匕首,边晨晨连忙解释道:“我刚刚说的话只是为了激你生气,其实王爷心里喜欢的一直是你……”
“你何必骗我?”冯玉并没有否认。
瞄到地上的徐春蕊的眼睛还在动,边晨晨顾不得解释,急声道:“云紫姑娘,我没有骗你,王爷放在心里的人是你,他跟我只是在做戏。具体事情现在没时间解释,我们先把这位姑娘送去医治,血再流下去她会真的死掉!”
冯玉冷哼一声:“把她送回去之后,然后让人抓了我?王妃,我不会信你的谎话。”
“我都说了刚刚是在骗你,我只是想夺过匕首。”边晨晨怒道:“现在她还有救,要是再等下去,你就真的害了一条人命!难道你想一辈子在后悔中度过吗?!”
冯玉低头看看徐春蕊,问道:“王爷真的喜欢我?你没骗我?”
“没有!”眼见着徐春蕊快没命,边晨晨没好气的说道:“快救人吧!这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嫁不成王爷。”说着,小心的往冯玉身旁走去,见她先行蹲下身看徐春蕊,才放松下来。
一手拉着徐春蕊的胳膊,一手拿着匕首,边晨晨侧头对冯玉道:“帮把手,把她扶起来。”
冯玉伸手试了试,觉得徐春蕊的身体很重又放了下来。然后趁边晨晨把心思放在救人上,猛地伸手去抓她手里的匕首。好在边晨晨有所防备,并没有让冯玉得逞。但她的手腕被冯玉抓住,松不开。
“你干什么?!快松手!”边晨晨怒斥冯玉。
冯玉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力气加大,紧紧抓着边晨晨手中的匕首,企图用蛮力夺走。边晨晨自是不肯放手,拉扯中,冯玉猛地用力,边晨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扯得向前倒去,顺带将冯玉扑倒在身下。
“和乐?冯玉?”院外传来楚渊焦急的声音。
两人一怔,手上动作更加剧烈。
“快来这里!”边晨晨嘴上喊着,用力与冯玉抗争。
脚步声越来越近,冯玉见夺不过匕首,冷笑道:“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说罢,握住边晨晨的手,控制着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
“唔!”冯玉闷哼一声,松开手,瘫软在地。
发生了什么?边晨晨怔怔的望着冯玉。
“和乐,你……”
楚渊的话戛然而止,边晨晨刚回头想解释,就见他满脸怒气冲过来,二话不说甩了她一个巴掌!
“你这个毒妇,你竟然杀了她!”
争斗消耗了边晨晨身上的力气,这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她捂着脸上的巴掌印,目光呆滞的看着楚渊将冯玉抱起来大步离开,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第3卷 沉默 第四十三章 漩涡
误会发生后,最糟糕的不是你解释却没人相信,而是转过头,发现那个以为会无条件相信你的人竟然也站在陌生人的位置上,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你。
当刻着她名字的匕首被摆在面前时,边晨晨就知道自己走入了一个圈套,一个阴谋之中。她想争辩,想解释,但是事实摆在那里,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包括楚渊。
冯玉因为一刀毙命,匆匆逝去。徐春蕊虽然还有救,但活下来的可能太小,还在生死关头挣扎。三人中,只有她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怎么不引起别人怀疑?更何况,作为一个声名狼藉以善妒和娇蛮被人所知道的公主,似乎不用查就知道她的动机,就知道她是凶手。就像板上钉钉一样,没有回旋的余地。所有人都认为她因为嫉妒杀了冯玉,而徐春蕊则是被殃及的无辜人。
边晨晨试图解释,发现没用后就果断闭嘴,再不说一句话,只是犟着性子,死不承认。
顾及楚亦轩,并没有大臣敢将她严刑拷打。但楚渊就不一样,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的被杀死,在自己怀中停止呼吸,他无法忍受,也不想忍受。
“事情已经暴露,你赶快承认。”他目光森冷的望着边晨晨,语气生硬的说着。
边晨晨看着楚渊,只觉得他十分陌生,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时,他是复仇者,她是犯下大错的人。
“我在自卫,没有杀人。”边晨晨面色镇定道。
“你说你没带匕首出门,为什么杀人的匕首上面刻着你的名字?”沉默了许久,楚亦轩开口问道。这次的事不同于逃跑,他并没打算再网开一面。况且,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边晨晨杀了人,不管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再包庇。
边晨晨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原本应该放在寝室里的匕首为什么会出现在冯玉手中,就像她不知道冯玉为什么还要杀徐春蕊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楚渊怒意难平的说道。
“我不是心虚。”边晨晨冷静的说道:“我没有杀人,人是冯玉杀的。而冯玉是自杀,不是我杀的。她说她是云紫,所以要替自己报仇。”她现在不能慌,越慌越容易出事。
显然,楚渊并不相信她的话,包括在场查案的大臣亦或是紧皱着眉头的楚亦轩。他们心里已经笃定边晨晨杀人,所以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他们当成谎言。
“你在说谎。”楚渊呵斥道。
“我的话你不信,那你问我干什么?”边晨晨扫了众人一眼:“你们已经把我当成犯人,还要解释干嘛?直接定罪吧。”
杀了两个人,即使是王妃也不能免罪,她这次是死定了。边晨晨这时才恍然大悟,那个利用云紫设下陷阱的人,并不是冲着楚渊来,而是冲着她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与和乐到底有什么仇,竟然费这么多心思杀她。
楚亦轩眉头皱得更紧:“既然和乐坚持她没有杀人,朕相信她的话。这件事还有疑点,需要彻查。”
“皇上!”没想到楚亦轩这么偏袒边晨晨,楚渊立即道:“就算真如和乐所言,冯玉就是云紫,就是来报复她的。但冯玉为什么要自杀?明明皇上已经将她赐婚于我,她怎么可能自杀?”说着,他的视线转向边晨晨道:“况且她失忆了,以前的事记不清楚。试问一个失忆的人,怎么会想起要为自己报仇?”
“冯玉失忆?”楚亦轩有些诧异:“这件事朕倒是越听越糊涂。这个冯玉到底是何人?一会儿失忆,一会儿又想起来,她的话怎么能信?”
在楚亦轩的干涉下,一件似乎已经能够定案的事情,硬生生被说成证据不足,疑点颇多,交由大理寺,刑部与御史台,三部同时审理,务必将事情调查清楚。
得知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边晨晨立刻松口气。好在楚亦轩与和乐感情深厚,要不然她恐怕要马会上那个赴黄泉,给死去的两个人赔命。
楚亦轩宣布完决定,楚渊就面无表情,再没说一句话。在场的官员都知他心存不满,可皇上命令以下,纵使平日里与他关系不错的,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反对皇上。
皇上都这么明显的偏袒和乐,就说明他不想让和乐死。如果他们反对,逼皇上收回成命,将来和乐死后,他们会受到皇上的迁怒,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商讨完案件,边晨晨的住所成了新的问题。她有杀人嫌疑,照理应该压入大牢。但楚亦轩借由案情未定,决定让她在凝香轩里闭门思过。
“皇上,和乐总归是庆王府的人,即使要闭门思过也应该在王府里。”楚渊道。
情知楚渊记恨和乐,楚亦轩自然不想让她回庆王府,于是道:“案子还没查清,和乐不宜出宫。”
“皇上害怕和乐逃走?放心,臣弟不会让她离开王府半步。”楚渊说着,见楚亦轩没同意,又道:“恕臣弟直言,和乐是我王府的人,犯了事情也应该由我这个做相公的来处罚。”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再自家人而是别人家的人,就算是犯了错也应该有夫家惩罚。
情理如此,楚亦轩一时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只得投给边晨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