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已经受够了!一个晚上违背我的意愿第三次被男人吻,再好的脾气也会受不了,更何况那还是我的哥哥。
“不要,菲尔!”我哼哼着,因为嘴唇被堵只能吐出模糊的音节。然后我奋力地挣扎,菲尔的力量不是我可以对抗的,在他的怀中我的挣扎几乎可以被忽略不计。
我真的生气了。我吸了他的血,没有留情地大口大口地吸了菲尔的鲜血。
菲尔终于松开了我,我不知道他是因为失血的原因还是发觉了我变身的原因。他的目光从我耀眼的银发上缓缓移向我的脸庞,黝黑的双眸闪过的是震惊,是不信,是陌生……
“梅……”他喃喃地,虚弱地吐出了一个更让我震惊的名字。
我猛地醒悟过来,退后几步,推开窗户逃逸似的飞了出去。
菲尔没有追出来。
我在夜空中飞翔,清冷的夜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卷起我长长的银发,在黑夜中漫天飞舞,恍若夜之女神最诡异魅人的妖姬。
急速的飞驰没有让我凌乱的思维沉静下来,反而更加混乱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菲尔会对我带有不同于兄弟的感情,虽然他说他不是我的亲哥哥,可是这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差别呢?
还有那声呢喃而出的“梅”,虽然变身后的我和梅哥哥有若惊人的相似,可是以菲尔的眼力,应该发现得出我们的不同。菲尔过于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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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我悄悄地溜回了矢皴家。
说悄悄,是因为已经很晚所以我翻了院墙。
然后我又溜去看了狗狗,这次狗狗没有冲我狂吠,只是很委屈地、无言地盯着我,让我心里一酸。
说起来我和狗狗真是同病相怜呢,我把狗拘丢在这里一整天,不过现在,菲尔应该已经走了吧?所以狗狗,我也被菲尔丢下了……
伸于把狗狗抱了出来,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我对狗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别出声,狗狗,矢皴家的人应该都睡觉了,我带你悄悄溜进去。如果因为你吵而被发现,重新丢回笼子,我可不管哦。”我小声叮嘱道。
狗狗懂事地点点头。
我愣住,一滴冷汗顺着前额流下,我不能置信地摇摇头,再—次小心地确认:“狗狗,你能听懂我说话?”
狗狗点点头。
这,绝对不可能啊!三头魔狼虽然是高等魔兽,不过也不会这么神吧?连日语都能懂?
该不会,是狗狗喜欢点头,让它瞎猫撞到死耗子了?
所以我决定再试一次,“诺,狗狗,如果你真能听懂,这次就不要点头了,你……对我摇摇头吧!”
说到这里,我还是不放心,又赶紧加上一句:“还要摇尾巴!另外……把右前爪也抬起来,再闭上左眼睛!”
这样总不会再有巧合发生了吧!
于是下一秒,在我眼前出现了一只闭着左眼、提着右爪、摇着尾巴和脑袋的小狗。
汗……真是败给你了。我翻了翻白眼,真是的,天底下所有的怪事全让我一个人遇上了,我因此很不爽地说:“算了算了,我信你行了吧,真是的,狗狗,你不觉得你这样子有够诡异吗?”
狗狗委屈地瞪我一眼,然后冲着我“汪汪汪汪……”一阵狂吠。
又是一滴冷汗滴下额头,我赶紧制止它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是一只至少掌握一门外语的变态狗,不过我可是不懂狗语的正常人哦!所以拜托你以后自己收敛一点,就不要再拿出来献宝了。”
我成功地惹毛了狗狗。这样无情地践踏它的才华,狗狗是可忍孰不可忍,龇牙,咧嘴,露出一排恐怖的尖牙!
这绝对是恐吓!
我的狗狗竟然敢恐吓我!我是它的主人耶!是我在每天养它给它肉吃,它竟然敢恐吓我!
所以我的反应就是——一把丢下狗狗,返身向主宅逃去。
狗狗在我身后紧追不舍。很快,我们一人一狗都冲进了矢皴家的主宅。
出乎我的意外,大厅里灯火通明,矢皴家竟然全员在场。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仅我妈妈和她丈夫在,滨治这个眩得要命的小孩也在,甚至连冰块脸这个应该卧床的伤员都在。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样想着,我紧急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狗狗追得正欢,我突然的刹车让它完全没有想到,因此它一头撞在了我的脚上,把我撞倒在地。
这样的出场方式的确不太令人满意,我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
唔……有妈妈真好!
“好了筱聆,他已经回来了,现在你可以放我们去睡觉了吧?!真是的,也不知道早—点回家,让大家都替你担心,难道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矢皴隆一忿忿地说道。
“不要着急嘛隆一,反正这么长时间都等了,再说迪亚一定不是有意让我们担心的,你就不要对这孩子太苛刻了!”妈妈维护着我,而且一只眼睛冲我调皮地眯了一下,示意要我放心。
果然,矢皴隆一不开腔了,而且他也没有离开。
“迪亚,你哥哥呢?”妈妈问。
“他应该已经回纽约了。”我回答。
想到菲尔我心里就有些闷闷的,高兴不起来。
“呼……”
妈妈松了一口气,“是这样的,迪亚,今天我跟你父亲联系过了,他说你以前没有上过正规的学校,都是请老师到家里为你上课。所以我跟他商量了一下,给你在滨治的学校报了名,明天你就跟滨治一块儿去上学吧。
不要怕,你跟滨治同年,我已经拜托校方把你安排在滨治的班上,他会照顾你的。”
这是什么状况?妈妈什么时候这样雷厉风行了,连学校都为我安排好了。不过,让矢皴滨治照顾我?
我不解地看向他,矢皱滨治不屑地一仰头,很臭屁地说:“先说好,我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你最好不要给我丢脸!”
哼!我也一仰头,很臭屁地说:“不用费心,我根本不用你照顾!”
事情就这样决定,妈妈为我安排了房间,位置……非常重要,甚至有点过于重要!就在二楼冰块脸和滨治卧房之间。
汗……妈妈该不会是怕我偷跑,才把我安排在这样感觉像是十面埋伏的地方吧?
我挠挠脑袋,无解。
矢皴暮彦莫测高深地默默注视着我,由始至终,他也没有说一个字,最后,打开左边的房门,进门,“砰”,关门。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说实话,自从菲尔哥哥为我捅破了和冰块脸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重回矢皴家,我真的不太清楚应该怎样和他相处,也许,如果他能这样一直不理我,是不是反而更好?
我打开门,房间中央整整齐齐堆着十几箱巨大的纸箱,看上去有点眼热,我一愣,这难道是堆杂物的房间?
“这是你的行李,今天白天运来的,阿姨就让他们放在了这里。”看我好象有点不明白,矢皴滨治在后面出声解释道。
对哦,我是说眼熟呢,原来是我自己亲手装的箱子嘛。
我恍然大悟,汗颜地说:“嘻嘻,我给忘了。”
矢皱滨治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老气横秋地说:“老实说,你和阿姨真的很像。而且不光是外表像,就连迷糊的程度都有得拼!”
说到妈妈,表面上好象是这样,可是想起她面对菲尔时寸步不让的眼神,我默然,她真的很迷糊吗?我不相信。
不过,我习惯性地什么也没解释,点点头由衷地说:“是啊,能像妈妈真好!”
矢皴滨治咬牙切齿地说:“我那不是在恭维你!”
接着又扔给我一个不屑的白眼,矢皴滨治打开右边的房门,进门,我很期待地听到他最后用力关门的那“砰”的一声巨响。
电影里不是都这样演吗?很老套的情节啦!
看看天色,离黎明还有好几个小时,要不要趁现在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呢?
犹豫中。
推开窗,清泠的夜风吹拂在我的睑上,像母亲的呼吸一样温柔,闭上双眼,我陶醉在这样安详与抚慰的怀抱中。
不再犹豫,我一跃而出——
“你要去哪儿?”
刚刚跃出窗户,左边传来—道冷冷的声音。
不用怀疑,就是冰块脸的声音。
我讪讪地停了下来。冰块脸站在阳台上,冷冷地注视着我。
现在怎么办?马上退回去好象不太好,到冰块脸站的阳台上……唔,太危险,我立刻否定。
结果——
我就只好象个幽灵一样,尴尬地悬在窗户外的半空中……
为什么每次碰上冰块脸我就没有好事呢?
“半夜三更的,你要去哪里?”冰块脸皱皱眉头,问。
看看天色,我不服气地小声嘟啷了一句:“对我来说又不是……”
“你这样是要装鬼吓人吗?”无视我的抵触,指着我悬浮在半空的身影,冰块脸继续问道。
没办法,我只好无奈地向他移近一点,扶着阳台,有人看见算是站在阳台外吧。
“你没什么事吧?”我指指他的肋骨,问。
真奇怪,他不应该是个重伤员吗?怎么还有精力来管我的闲事!难道菲尔弄错了?不,不会,菲尔绝对不会弄错任何事!
“里面有夹板。”冰块脸指指自己的睡衣说,“大概要调养一个月吧,你哥哥下手可够狠的。”
他的语气透着豁达,让我很奇怪,冰块脸不是一直是个锱铢必较的人吗?为什么吃了菲尔哥哥这样大的亏,他反而没有什么怨忿呢?
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自然而然地替菲尔辩护道:“起因总是你不好,而且我哥哥已经手下留了很多情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谢谢他了哦?”我的话并没有打动冰块脸,他戏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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