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激,又让龙四少激动不已。“怎么可能!”
“空口说白话谁都会,眼见为凭哪!”殷非墨伸个懒腰,弯起的唇畔带着明显可见的讥潮。
龙望潮脆弱的少男心怎能忍受得了这种怀疑,当场气得一拍胸脯。
“谁说谎吹牛?五次便五次,肯定让你这臭狐狸心服口服,哼!”
法这,话一出口,龙望潮又立刻后悔,然而这回是连五匹马都难以追回;明明上回归诩被殷非墨兜着耍的教训他是看在眼底,为什么自己还……
真要一夜五次的话,若不弄些药来服用,根本是不可能的嘛!他好想哭……
果然,殷非墨又露出欢畅的笑容。“小神龙好大的口气哪,我随时奉陪,不过到时候你又哭倒在床上求饶,我可是不管了。”
糗事重提,龙望潮涨红脸恨恨地瞪了殷非墨一眼,看见对方眼角及唇畔堆叠的邪魅笔笑意更甚,心头又不禁一阵欷吁。
他家的非烟为什么会变成臭狐狸?而且还是个欺骗他感情、嘴巴坏、性格又烂的臭狐狸!他真的好怀念温柔的非烟,呜……
殷非墨半眯着眼,懒洋洋地说:“你现在在心里骂我,是不?”话尾上扬,明显是在质问。
对啦,正把你骂得狗血淋头呢!
不过听见殷非墨威胁般的口气,骨气不值半分钱的龙四少咽咽口水,有点气弱地否认:“哪、哪有!”
龙望潮才想着这么说应该不会在狐狸嘴巴上拔毛,却被一把揪过去,对上殷非墨逼视的眸光。
“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谎。”殷非墨声音低沉得令人毛骨懒然。“我一听人说谎,心情就会变差,心情变差了便会生气;而我给你个忠告,千万别惹怒我,否则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恫吓力十足的语气与内容,再配上殷非墨骤然变得阴沉的俊容,龙望潮险些没被吓到腿软。
他用力吞下口水,大着胆子回嘴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害怕而多问一句:“如果惹你生气的话……会怎么样?”被打、被揍?还是怎样?
“喔!听过修罗狐狸的事迹没有?”见龙望潮点点头,殷非墨嘿声一笑。“有个山寨的山大王骗我,说他们没掳人口去贩卖,我查清原因后,在一夜之间将他们全杀了,骗我的下场就是这样。”
“……”说得好云淡风轻,可是好骇人。
殷非墨将脸压得更近,再问一次:“所以,有没有在心里骂我,嗯?”
“……有、有啦!”龙望潮眼底隐隐有水光涌现,不敢再扯谎,连忙哆嗦着身子猛点头。
“骂了什么?从实招来。”
“骂你……骂你嘴巴坏、性格烂,而且还是骗人感情的臭狐狸!”他说实话,这样行了吧!
然而,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龙望潮正要松口气时,殷非墨又阴恻恻地开口:“你好大的胆子啊,我生平最讨厌人骂我嘴巴坏、性格烂,说过这些话的人,都让我扭断脖子、横尸异处了……”
一席话成功逼出龙望潮含在眼底的男儿泪,他飙泪大吼:
“哪有这样的!说谎话要杀,说实话要杀,那我到底要说什么嘛!连在心里想都不行,专横武断!”
呜呜呜……大哥、二哥、大姐,看来不用你们追上我把我砍死,我就要先走一步了……
龙望潮哀痛万分地闭上眼,等着殷非墨拧断他的脖子。
见状,殷非墨表情又变,他勾起唇,伸出手指轻触滑至龙望潮唇畔的泪水,细细摩挲着,叹了声,“你该试着多想想我的好。”
话落,长臂一伸,殷非墨将呆住的龙望潮往自己怀中一拉,低下头含住他被泪水沾湿的唇;在将微盐的泪水尽数舔去后,撬开龙望潮太过震惊而微启的齿关,窜入濡湿温暖的檀口中。
灵巧的舌不客气地翻腾捣弄,将龙望潮的脑袋也捣成一团浆糊。
几乎是在殷非墨将舌头探出的同时,他便迫不及待地立刻缠上,心中那千百个不愿意立刻化作百万个愿意。
没办法嘛……唔……自己是依靠下半身冲动而活的男人……唔嗯……这么高超的舌技……唔嗯嗯……就当是偷师学艺呗……嗯唔……咕噜!
杀风景的咕噜声在龙望潮陶醉的低吟声中突兀的插入,殷非墨停下动作,黑眸瞅着他因激情与尴尬而泛红的脸,继而往下移去。
“……之前吃的东西都吐光了,会叫也是正常的啊!”龙四少小小声的反驳。
殷非墨没多耻笑,只微挑了一下眉。“那就去吃饭吧!”
***
来到岳山山脚下的一座小山城内,殷非墨寻了间干净的酒楼,叫了两碗面和几碟小菜;用饭间,外头走进几名彪形大汉。
其中一人脸上有条长疤,似乎是领头的。
小二一见,堆着笑容迎上前。“谢大哥,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吹来?”
“不就是要打酒吗?快快,打三斤白干,咱们老寨主急着要。”
谢痕留挥着手催促完后,便与手下找了张桌子坐下,高谈阔论起来。
有名手下开口:“谢大哥,你可有听说那件事?”
“什么事?”
“十来年前,咱们老寨主不是和修罗狐狸打了一场,结果那小偷狐狸把咱们老寨主腰上的一袋明珠给抢走,后来那家伙被追杀,死在爻楼楼主贺靖剑下……”
“嗟,都陈年旧事,有啥好提?”谢痕留啐了口。“况且那袋明珠是咱们老寨主送的,懂吗?不是被抢走!”
他们老寨主武艺超群,怎么可能输给一名后辈?
“是是是,谢大哥教训的是。”那名手下也狗腿,连忙称是,见谢痕留脸色稍霁,又谈了起来:“不过,近来江湖上有风声,说那臭狐狸死而复活了。”
一旁,龙望潮边吸着面条,边觑着面不改色、只专心只面的殷非墨。
“你干嘛去抢人家的明珠?缺钱吗?”
“抢来送人啊!”
殷非墨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乐风然的明珠本该就是他的。
“送谁?”
是谁让殷非墨愿意费这么大的周章去偷东西?难不成是要劫富济贫?怪了,没听过修罗狐狸有这样的义举啊!
殷非墨慢条斯理的又吃了口面,待咽下后才淡声的回答:“送一个配得上那些东西的人。”
忽然,龙望潮觉得吞下肚的面条发酸起来,好像吃进一大瓢醋,酸得直皱眉头。
殷非墨口中配得上那些美丽明珠的人会是谁?
他咬着面条,忍不住闷声的问:“那个人是谁啊?”
殷非墨笑得很欠扁。“吃醋了?”瞧龙望潮的表情,喝下一整桶醋都没他那模样酸。
被猜中心事,龙望潮涨红脸嚷嚷:“我哪有!”
“没有?”殷非墨歪了下头。“你承认吃醋的话,我就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我才没有!”
“好,那我就不说了,反正也不干你的事。”殷非墨倒也干脆,低下头继续吃面,不再理会龙望潮又恨又气的模样,只专注听着刚才那些人的谈话内容。
“对了,谢大哥,在咱们当中就属你资历最老,当年老寨主和修罗狐狸大打出手时,你见过对方样貌吗?”
“没,那人来得神不知鬼不觉,见过的只有咱们大哥嫂子和老寨主。”因为他家大哥和宇文云飞成亲时穿了凤冠霞帔,是以全寨的人都在宇文云飞的威胁下,改称“大哥嫂子”。“修罗狐狸来过的这事儿,还是事后听老寨主说起才知道。”
“老寨主说了啥?很生气吗?”
谢痕留摆摆手。“才不,老寒主他说——打得真爽快!”
所以他才认为那袋明珠压根儿不是被抢走的,若真是被抢走的话,老寨主哪还会说得这么高兴。
一旁小二已将他们要的白干送上,谢痕留一行人提了便往外走。
殷非墨见状,将面吃完后便拉起兀自扁着嘴生闷气的龙望潮。
“走吧。”幸好这趟路没白走,乐风然还在飞狼寨。
“要走去哪里?”龙望潮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哼了几声。“要走你自己走,反正什么都不干我的事,干嘛要我跟你走!”
唷,话里的酸味好浓啊!
殷非墨笑道:“不走是不是?好啊,那我自己走。先说好,倘若你再叫我的名字向我求救的话,这一路上可得乖乖听话,不准再提要回去啊。”
“怎么可能!”
秘笈都交出去了,没人知道他龙望潮来到这儿,所以他性命无虞,作啥还要向殷非墨求救?
殷非墨不置可否,招来小二将面钱付了,看了龙望潮一眼,便自顾自的离去。
不过,殷非墨并没有走远,反而站在酒楼外负手而立;绝美的模样与唇畔噙着的自信笑容,引得来往行人不断回望。
“一……二……”殷非墨开始计数,不用数到五,他相信里头的人一定会大喊他的名字。“三……四……”
“不、要、走!”
只听客栈里传来龙四少凄厉的呐喊,还有小二的叫骂声:“想走出这个门?你想都别想,来人,抄家伙!”
龙望潮自门内狼狈地探出一颗头,脸上挂着悲愤至极的两行泪,一见到殷非墨站在不远处冲着他笑,眼底的愤恨更是加深。
他忿忿的怒吼:“殷非墨,快把钱拿来!”
臭狐狸,不但没替他付面钱,还把他的钱袋偷走,里头的人当他是吃霸王餐,正在喊打喊杀啦,呜!
***
夜里,月华如练。
乐风然坐在飞狼寨广场前方的石桌旁,正痛快地大口喝着烈酒。
秋风吹过,吹得山间草木沙沙作响,待风停,他忽然抬头看向前方,表情先是一愣,继而咧开长满胡子的嘴呵呵大笑。
“见鬼了!我今早听人说起还不信,原来你真的没死啊!”见隐匿在暗处的人噙着淡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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