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晚上,龙望潮只觉床铺一陷,熟悉的香味袭来,他知晓那人是谁,但他还为着下午的事在生闷气,便故意转个身,将脸转向墙继续装睡,不予理会。
殷非墨见了,只轻笑几声。“奇怪,这家伙明明睡了,我怎么还闻到好大的醋味哪!”
“……谁吃醋?”龙望潮霍地又转回身,怒瞠杏眸瞪着一脸贼笑的家伙。“少臭美了你!”
“是不是吃醋,尝尝看味道不就知道了?”
殷非墨笑着将美丽的脸庞凑上去,不待龙望潮反应,瞬间便将他的神智击溃。
龙望潮起先还作势要咬殷非墨舌头,但没多久便耐不住心悸,像条水蛭紧缠着他不放。
热烈的吻将理智的外壳焚殆尽,裸露出来的是对彼此的欲望。
殷非墨啃咬着龙望潮光滑纤细的锁骨,大手更是一路拨开他的衣服。
龙望潮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在他颈子上啃了好几口后,才喘着气问:“沈白呢?”
“问他做什么?”
殷非墨低沉的笑了笑,右手捻住龙望潮胸前的一朵红蕊,邪肆地拉扯着,让龙望潮倒抽几口气。
龙望潮拨开他的手,表情虽怒,但声音早已缓和几分。
“你不是和他一起出去『办事』了?哼,你现下可好,有个又乖又听话的沈白将你放在心上崇拜着,我……”他倏地咬住唇,不愿将心头醋意与难过说出口。
“怎么不说了?”殷非墨促狭一笑。
龙望潮垂下眼睫。“你这家伙……真是讨人厌。”非逼人说出实话,非看人为你难过伤心才开心吗?
殷非墨瞅着他又恨又气的表情半晌后,伸出手捏住他的脸颊,叹了口气。
“你啊,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一听殷非墨说讨厌他,龙望潮先是一愣,随即搧了搧眼睫,几乎要哭了。
殷非墨为什么讨厌他?自己真的只是自作多情吗?他当真对他丝毫不动心吗?
见龙望潮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殷非墨叹了声,旋即俯下脸啄吻他的唇。
不吻还好,这一吻让心思纤细的龙四少顿时流下泪。
“既然你讨厌我,做什么还吻我……”他要推开殷非墨,却被箝制住双手挣不开,他哭吼:“我也没多喜欢你,臭狐狸,我爱的是非堙,根本不是你!”
“我就是莫非堙。”殷非墨含住他的唇,对他的抗拒与哭闹视若无睹,低低笑道:“所以说到底,你不就是喜欢我吗?”
大手向下滑去,握住龙望潮尚未有反应的欲望,龙望潮身子立时震颤了下。
殷非墨开始缓缓摩挲,让龙望潮的哭声逐渐止歇,换上夹杂着泣音的喘息声。
男人的可悲,便在于无论对方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无论时机是对或是错,欲望一旦被激起,便只能沦为被欲望控制住的动物;更何况,你面对的还是个你喜爱的人?
所以纵使龙望潮心头再有多恼、多恨、多气、多伤心,最终还是在殷非墨的动作下欲火难耐地扭动起身子;原先锁在喉头的呻吟也被击溃封锁,随着对方的每个爱抚亲吻动作尽数倾泻。
“可……恶……唔……”他想翻过身不让殷非墨戏弄他,却落得被反压在对方身下更加恶劣的玩弄的悲惨命运。
高张的情欲令他难耐的起杏眸,红润的唇半张,黑发凌乱披掩住他未脱稚气的俊秀脸庞,添上几分他自己也未曾见过的撩人风情。向来只有他在床上摆弄女人,然而一遇上殷非墨,他却不得不乖乖臣服。
殷非墨含住龙望潮泛红的耳垂,松开他欲望的手转而来到他身后,藉着他方才泌出的少量湿润,探了进去。
龙望潮痛叫一声:“放开我,臭狐狸!”
“你很喜欢我这么做,不是吗?”殷非墨恶劣笑着,腾出一手褪下自己下身衣物,挤进龙望潮被迫张开的两腿间,“喜欢到一夜能来个四五次的,不就是小神龙你吗?”
秘境被粗鲁扩张的疼痛让龙望潮猛吸着气,眼角泛出泪光。
他咬牙切齿地道:“胡说……我说的是由我采取主动,被上和上人那感觉根本不同!”要不是对象是你,本四少哪会愿意忍受这像要将人扯成两半的痛楚!
“喔?那我一定要好好导正你这个错误的观念。”殷非墨笑了笑,抽出手扣住龙望潮的腰身,“这种事啊……”他猛地一顶。“不管是哪一方都会觉得舒服的。”
“啊!”龙望潮痛得飙出泪,先前两次的经验虽说不上美好,至少殷非墨都还存着点温柔,进入时必定会小心翼翼,但这一回却粗鲁得不留半点温存。
龙望潮痛得尖叫几声,抓住被单的手因疼痛而泛起青筋,他想骂,声音却化作串串呜咽。
王八蛋,本四少哪里惹怒你了,作啥这般蛮干!
“痛吗?”
听见殷非墨问得云淡风轻,他气得飙泪怒吼:“废话,你换成是我试试看!”
无视龙望潮的怒火,殷非墨扳起他的脸对视,眸底揉杂的欲望与笑意美得让龙望潮瞬间失神。
“等一下就让你舒服了。”说罢,殷非墨吻住龙望潮,开始规律地动作起来。
龙望潮虽觉得疼痛,但唇舌交缠的美妙滋味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随着殷非墨越来越快的动作,渐渐地,他已分不清喊出的声音是因为痛苦还是快乐、流下的泪水是因为疼痛还是欢愉;到最后,他只觉得一波波快感席捲过全身,让他从脚底到头顶都泛起愉悦无比的战慄。
原本没有感觉的欲望早已兴奋高昂,只差几步便能达到销魂蚀骨的高潮,龙望潮耐不住的伸手想自己解决,却被殷非墨早一步发现,紧紧扣住。
“放、放手啊……”你不摸,本四少自己来,不行吗?
“不都说了要教会你个中乐趣吗?”殷非墨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在他耳畔笑道:“不用手也能噢!”
“……骗人!”怎么可能只靠后面便能纾解欲望?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殷非墨笑着,下身仍不停歇的动作。
他一手扣住龙望潮的双手,另一手移至他腰椎下方,找着一点按下,同时用力一抽——
“啊!”超乎想像的快感让龙望潮昂起头呻吟一声,欢快至极。
热汗佈满全身,他全身被撼动得使不上力,最后只能将脸埋在被褥中呻吟。
殷非墨不停歇的撞击着龙望潮体内最敏感的点,横在他腰上的手则或上或下技巧性地按抚着;龙望潮禁不住这陌生的绝顶快感,身子开始一下下收缩颤动。
“骗人……唔嗯……”
听见他模糊不清的狂乱低吟,殷非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忽然加快动作。
没多久,感到包覆住他的温热急促收紧,他低吼一声,在龙望潮达到高潮的同一刻,尽数释放。
“呼……呼……”瘫倒在凌乱的被单上,龙望潮大口喘着气,直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也能得到快感。
上回在郊外他就隐约察觉到极度恐怖的一件事,在今日又被证实了一次——难不成他龙四少真的很有被压的天赋?
他侧过头,瞧见还压在他身上的殷非墨噙着满足的笑意,上身衣饰完整;对照自己的狼狈模样,他知晓自己又被坏心眼的他戏弄了一回。
他不禁恨恨地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本四少要压回来的!”
中气不足的威胁丝毫没有半点成效,反而让殷非墨唇畔的笑意加深,低下头望进龙望潮濡湿的杏眸。
“在久远的那日来临之前,小神龙你是不是该先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眼底倏忽升起戒备,龙望潮被殷非墨笑得头皮发麻,正想挪动身子逃开,便被一把按住,像只被按住背的乌龟,只有四肢能慌乱摆动。
殷非墨附在耳畔,笑得十足十的恶劣。“一夜五遍的约定,可没忘了吗?”
“……”不要啊——
***
清晨醒来,全身像被马踩过般疼痛,龙望潮伏在床上,几乎只剩睁眼的力气。
昨晚……好惨。
他自然没完成那啥五次的约定,只到第二回结束,他就晕过去了。
不对,他才不是晕过去,他只是……睡觉的时间到了,所以睡着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他红了脸;但想起殷非墨说的话,心情不禁又低落起来。
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为什么讨厌他?既然讨厌他为什么又要带走他?龙望潮想问,却没勇气接受残酷的答案。上回在溪畔,他已被伤得太重。
他勉强坐起身将衣服穿上,才刚系上衣结便见殷非墨推门而入,身旁站着沈白。见到这情景,龙望潮的脸色更是臭到无以复加。
“你这姓沈的家伙,作啥不回你家去?”
沈白横他一眼。“我是跟着恩公又不是跟着你,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
“你!”气得忘记身上的疼痛,龙望潮霍地起身。“沈白,你这家伙是忘了谁出钱替你埋葬你爹了吧?”
亏他还曾经同情过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
“那些钱我会还你,这样总行了吧?”沈白斜睨了龙望潮一眼,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咕哝:“所谓君子施恩不望报,小人施了点小惠就整天挂在嘴边,烦死人。”
……自己为啥要同情一个言行这般烂的家伙?
龙望潮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才要还嘴,殷非墨已走到他面前。
见殷非墨依旧是满不在乎、似笑非笑的神情,气昏头的他忘了殷非墨恐怖的恶整手段,忍不住发起脾气。
“都是你,作啥救他?”
殷非墨一摊手。“纯粹意外。”
“那你干嘛还叫我免费拿走?”
“应该说,是你无聊喊价惹的祸。”
“明明是你把我推到前头去!”
“是你说要看热闹的。”殷非墨俊目斜睨,一把捏住龙望潮还要嚷嚷的小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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