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你看这事能解决吗?”
“嗯,不太好说,大概是硬盘挂了,这数据……”说到这儿抬头瞅见了苏婉殷切而焦急的目光,把心一横:“让我试试,应该差不多。”
几句话说的倒是斩钉截铁。可见美女的力量真是不小,话是说满了,依兴心里也是叫苦不迭,后悔自己冲动个屁。
不一会儿把烟蒂扔到烟缸里,坐在机器跟前,心里暗中骂微软和瘟98。看到王工有些嘲弄的眼神,心里更是焦躁和不爽。
从光盘夹里取出一张98光盘,塞到光驱里,打算重新覆盖一遍系统,心里把知道不知道的各路神佛,仙姑上帝,撒旦都求了N遍,等待奇迹。
也不知道是这小子真的走了狗屎运还是怎么的,居然顺利的安装了第一遍。系统有几个文件似乎有损坏,也被修复了一下,不一会儿这小子把心从嗓子里又放到了肚子里,脸上也开始渐露出知释重负的表情。
忽然想起一个关于WINDOWS的笑话,故作镇静地讲给几个人听:说有一天夜里,有一个恶魔来到盖茨房间里。
恶魔说:“比尔先生,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比尔:“先听好消息。”
恶魔:“撒旦已经把地狱里所有电脑的操作系统都换成WINDOWS98了。”
比尔说:“很好啊!那坏消息呢?”
恶魔:“因为WINDOWS98系统经常崩溃,撒旦决定请你下去帮我们解决。
苏婉和三个女财务听完笑的前仰后合,连王工也附和说幸好没请依兴去。
依兴心里合计还好把问题解决了要不王工这老家伙还不知怎么挖苦我呢!
机器最后居然可以进WINDWOS98系统了,依兴长舒了一口气,三个财务和王工说要请依兴苏婉俩人到馆子吃口饭再走,依兴这边执意要走,那边也不好强留。依兴觉得自己帮苏婉解决了这么个事,心里也着实一阵兴奋。离开时听见硬秀嘎拉嘎拉的声音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什么不对,不过也没在意。
依兴被苏婉打车送回家,临下车时这小子感觉苏婉看他的目光都合情默默的,当然依偿希望这是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的错觉,而是……
进了屋,包随手一扔,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句重要的话没说,忘了跟王工说硬盘有坏道,应该赶快把数据都拷出来,以防不测。不过,算了,明天也不迟,这小子还想着临下车时苏婉的目光,嘿嘿的傻笑。
二十分钟后,依兴接到苏婉的电话:“小依,那边又出事了,机器彻底不亮了,根本开不了机”
依兴后面的话也没听清,只觉得整条脊梁骨凉嗖嗖的…
第二节祸不单行
立马依兴打车又去了客户哪里,看见苏婉和那边四个人已经在那里了,几个人都焦急的等着他。
果然,再怎么试机器也不亮了,依兴把硬盘线拨掉,机器立刻就亮了。
依兴整颗心都凉了:硬盘彻底挂了。
他神志还算清醒,当机立断把硬盘拆了下来,说带回去想办法把数据倒出来,又说了一堆软话。不过王工那边却很强硬,几财务也一脸阴云的说里面的数据,如何如何重要,要是全没了可毁了如何如何……
听得苏婉都跟着整颗心沉了下去。
结果依兴整夜失眠,苏婉再送他回家时说的宽心话什么别太担心,依兴也面无表情。
到了公司这小子慌慌张张把硬盘拿把给董刚,结果被告知数据没戏了,依兴脸色又灰了一层。这小子实在职没主意了,厚着脸皮把它拿到雅格尔公司,找到以前的BOSS。听到北京有家公司专门做损毁硬盘的数据恢复,这小子心又话了起来,又听BOSS说数据是论KB收费的,这小子一脸菜色的又溜溜回去了。
回到了单位,碰到苏婉就尽量躲开,弄得旁边老周跟看观戏似的佼有兴趣地盯着依兴。依兴跟老周到底还是哥们儿,找个僻静的地儿一五一十地说给老周听。老周一时也没个主意,不过告诉依兴要照实跟苏婉说,这儿事儿凭依兴跟本摆不平,关键在客户那儿,这事解决不好,客户是百分之百丢了,而且还要弄一身骚。依兴听完了直摇头,明知老周讲的是实情心里还是不愿和苏婉摊牌,似乎在等着有什么转机。
这一天似乎过得太漫长了点。下午依兴又被老曹派到X杯去送两台扫描仪,是HP高端扫描仪,还要取支票回来,依兴合计首先出去躲躲也好,看见苏婉着实尴尬。
到了X杯开发区,门口领了两张外来人员证明,老苞米和小依俩人匆匆上楼,像X杯这种大企业,办事效率有够官僚的,依兴到了四楼,问了几个人被告知联系人正在会议室开会,里面还有老外,会已经开了二个小时了。
依兴煎熬般地等了二十几分钟,心里装着事,怎么也坐不住了,满地来回乱转。终于又过了十分钟,那个姓张的,胖乎乎的采购员说:“英雄的吧,来了就好,你到三楼制图科找张晓英,把这两台扫描仪给她安装上,事办完了上405找我取支票。”
说完又随手接过了依兴递过去的发票,看着发票脸色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的表情,没等依兴说话,扭头回屋了。
没办法又蹬蹬噔下了楼,到到了三楼,找张晓英。心里还暗骂。要安装你不早说,害老子等了这么半天,烦,妈的真烦。
张晓英是个四十左右的妇女,走路像带了个游泳圈,依兴见了就一阵不舒服,心想X杯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腐败,男的也就罢了,就女的也这样。依兴也没怎吱声,问清楚了装在哪了台器就打算动手干。没经意一抬头瞧屏幕,心里一慌:“妈的,居然是英文版WIN97。瞧的依兴一阵郁闷。中专时基本英语课都是必翘课,班主任的课是选翘的。有时间早跟着哥几个打升级去了,如今居然碰上这个场合,依兴暗骂自己倒霉,可他没想到更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呢!
机器和扫描仪连上了,依兴小心翼翼地把驱动盘塞到光驱里,按提示说明把应用程序和驱动都装上了。重启了一遍,发现好使,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以为可以上楼取支票滚蛋了,这时依兴嘴里叫的这位张姐,把这小子叫住说她还不会用呢,而且还有什么DCR识别功能怎么用……
依兴一听头都大了,心想你这英文版的WIN97,汉字识不识别还两回事呢,还要OCR,还要我教你怎么用?巨烦!
这会儿,老苞米着急慌忙的上来了,说小依你BP机忘车上了,响了三四次。
依兴取过BP机一看是单位。该不会是苏婉传我吧,依兴心里最怕的就是这个。没办法硬着头皮革回个电话,他最不愿的偏偏发生了,是苏婉,问硬盘的事怎么样了说财务那边又催了,还问依兴什么时候回来。
依兴面如土灰的挂上电话。他口中那位张姐还在他旁边翻来覆去的磨叽DCR那档子事,依兴一肚子气没地儿发,冷冷地看着她也不吱声,最后实在烦得不行了,冷笑着说:“对不起,我不会,也没这个义务,你看怎么招吧!”
听得姓张这位大婶一愣,回过神来围着依兴一顿数落:“你这小伙子什么态度,你不会跑这干嘛,你们就这么提供售后服务的吗?”
后来越说越气,旁边的几个人也过来帮腔,恨不得把依兴说到桌子底下,依兴也来了脾气,说什么也不肯低头,连软话也懒得说,就这么耗到四点半,也没个结果,一会老苞米又上来催,依兴说门市要用车,赶快回去。依兴跟这位张大婶说,公司有事,实在对不起,您要咨询扫描仪的使用方法,可以打800电话也可以看使用手册上面很清楚。按理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这小子说话时的口气实在是有点生硬,这位张大婶正要发作,一个美国主管走了进来。
再看屋里这几个人马上换了一付脸皮,比金凯力变的还快就像京剧里的脸谱,一个个跟哈巴狗似的过去点头哈腰,口头叽哩哇啦的操着怪呛怪调的英语,神态甚是诚惶诚恐。
依兴看着老外轻蔑的表情和这些在身在合资企业,受外国老板管理的中年人们一个个巴结的表情,心里一阵阵的冷笑,又一阵阵的难受。
一会儿老外晃晃地走了,这些人又围着依兴说你快给我解决,要不机器给你退回去,姓张的大婶还说你们老板电话多少,威胁依兴说要投诉。
依兴心想这帮孙子刚才对老外怎么没这种劲头。对中国人自己就不能客气点儿,嘴里放出话来,电话我给你,投诉请您自便,那是你们自由,大不了我不干了。
结果支票也没要回来,坐在车上向老苞米要了根石林,一个人低头不语,心里反复玩味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至理名言…
第三节湖面和湖底
等着车没精打采的开回了单位,大伙儿都下班了,苏婉大眼睛一卡默一卡默的等着依兴。依兴知道这事拖下去也没个别结果,照实跟苏婉说明了情况。
整件事依兴都是低着头说的,也没敢抬头瞅苏婉的表情,就像小孩子犯了错,等着大人打骂似的。
苏婉听完了叹了口气,说那我知道了,剩下的事你就别担心了,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也没再理依兴,扭头走了,留依兴一个人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第二天下午,老曹问依兴怎么支票没取回来。依兴很少看到老曹这么严肃的表情,心想指定要坏,定是那帮孙子投诉了,被老曹盯得有点发毛,心想总不能说看他们不顺眼八!于是避重就轻的说自己因为DCR软件不会用,那边不认可,要公司再派个工程师去才能把支票取回来,老曹沉默了一会儿,把依兴单独叫到办公室。
依兴坐在老曹对面‘感觉到气氛不对,恐怕事情要糟。老曹看似不经意的问依兴:“小依,你知道公司打下一个重要的新客户要花多长时间,耗多少精力?”依兴心想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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