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远在异国的她。几句话说的甚是悲凉,张捷听出语气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是不是你的朋友都出国了,让你忿忿不平吧?”
依兴不愿承认,不过他依然很惊讶这小娘皮…猜中了,心里也很是泄气,合计着自己的成府也太浅了吧,说了没两句,居然,连一个高中生也听得出来。
不过口上还是配合:“果然冰雪聪明,天生丽质,慧心如兰,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依兴暗想此招一出,屡试不爽,是女孩的统统缴檄投降。果然张捷的脸立刻一片绯红,一句话没说。
依兴这时打破了尴尬:“你把电话线接上,拨号试试。”张捷闻听,马上恢复战斗力,喜笑颜开,把依兴推动一边,听得熟悉的吱啦,吱啦的猫叫,依兴心想就装个驱动这种小事也值得我打车颠来颠去的,好在这小妮子蛮漂亮的,还不算太难过。不过依兴心里很清楚苏婉的意思,和张处关系搞的好坏时日后都影响很大,把她女儿搞掂了,也算是小功一件,可以回去请功了。
这时传呼又嘀嘀叫个不停,是门市。依兴看了看表,呦不知不觉5点1刻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点吧。
张捷QQ里的头像不断的闪着,小姑娘头也没回:“厅里有电话拿那个回吧。”手里的打字速度可不含糊,依兴估计做个打字员是绰绰有余了。
依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拨通了门市电话,里面是老周有声音:“阿兴,晚上有空吧,去苏婉家,嘿嘿嘿,兄弟,有口福了。”接着又传来苏婉的声音,:“小依,那边顺利吗?”依兴的声音里也掩饰不住兴奋。“婉姐,敌人的暗堡已经被我端了,我军伤亡为零,激获俘虏一名,物资上千。”
“没个正型,咯咯——苏婉显然是笑的开心,我们这就要走了,要不等你一会儿?”
“马上,马上,我打车马上到!”依兴也是快言快语,挂下电话心里在想原来快乐如此简单。
这时门被一个中年人推开了,依兴和这个衣着光鲜一手夹个提包的中年人互相打量着。
“您是张处长吧!我叫依兴,是英雄公司的。”张处长点了点头:“你好”,随手关上了门。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凭依兴的直觉此人道行很深,属于有事没事也不要招惹型。
张捷飞快的跑出来,“爸,你回来,他叫依兴,电脑多亏他了,留他在家吃晚饭好不好?”
第二节晚餐
依兴差点把肝都吐了出来,心想小姑奶奶,这回你就饶了我吧。想到这儿眼以巴巴地瞅着张处长。张处长果然皱了皱眉头,依兴一看张处长如此表情,还没等张处长开口,“那个……张处长,公司这边刚才传我,还有事要回去一趟,实在不好意思,电脑那边问题不大,已经解决了,您看……?“
张处长听依兴这么一说,面带微笑,赞许的看了看他,摸着搂着他撒娇的女儿的小脑袋,语气温柔的让依兴吃了一惊:“小捷,你看人家有点事要赶回去,不如下回吧!下回等你妈回来做好饭在请他,好吗?“
张捷看出来这次也不好在再挽留,搂着他爸厥着小嘴;“那下回要请啊”张处长语气肯定的说:“一定,一定,那小依欢迎来家里玩啊!”依兴闻言如获大赦,差点做个伊。
“张处长,那我先走了,您有事随时呼我,”说完翻出名片,必恭必敬地双手平递了过去。
下楼匆匆打车回到单位,九红妹苏婉,老周和孙洋都在等他,:“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那边才解决完,咱们怎么走…?”
几个人经研究决定,由依兴驮苏婉,老周驮九红妹,呵呵,张洋是骑车的。
依兴的凤凰在关键时刻显示出了,跟随主人多年锻炼出来的配合精神。车子一晃三摇就是不倒,苏婉没办法常常搂着依兴纤细的腰,才能在晃动中保持平衡,不时她的长发缕缕丝丝随风飘到依兴的脸颊,打在他的脸上,打在他的心里。
依兴从未想到和苏婉可以这么亲密的接触,要是他会拉二胡,怕此时就要就着春风拉一曲凤求凰什么的。驮着轻若无物的苏婉,他的心也在随着暖暖的晚春的风随之摇摆。此时连拥挤的三好桥下的堵车也变得可爱起来。连驮着九红妹的老周都笑着摇头,心说依兴这台破车果然车如其人,配合度可以打五星。几个人有说有笑,谈着风花雪月,依兴却希望这短短的路永远也不要到尽头才好,他只想就这么驮着她,还有这幕色永远的在夕阳的陪伴下不要落下来。
在路上,老周买了瓶干红,几个女孩又买了几斤西红柿,一条鲤鱼,还有依兴特别强调的茧蛹子,不一会儿,到了苏婉家。苏婉有一位室友,也在三好街一家叫近海的公司,她叫冯帆,是个人缘不错的女孩,大家寒喧了几句,算是认识了。
苏婉的屋子不大,里面的摆设却颇为讲究,屋里的花瓶插了一大束,妖艳欲艳欲滴的玫瑰,却让依兴隐隐的觉得不舒服。
“苏婉姐,好漂亮的玫瑰呀!谁送的呀?”九妹一脸天真的问。
苏婉淡淡一笑;“是朋友”。依兴却从苏婉淡淡笑容中看出她的欢喜中带着寞落,而这一刻的表情却被依兴永远的封在了心灵的最深处。每个人都做了道菜,却把依兴关在厨房外面。依兴心里一直为此事忿忿不平,连老周这种菜虫都进得了厨房,为什么我不行,其实原因很简单,依兴连煤气都不会开,只是他不承认罢了。
像老周这种认为二十一世纪新新好男人的标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依兴是根本不屑一顾的。看三个女人叽叽扎扎挤在不大的厨房里,而且还有一个吃啥啥没够的老周,依兴乐得一个人在屋子里欣赏着玫瑰。
不一会儿听里面传出孙洋的嚷嚷声:“老周,你又偷吃,一会儿香肠还没摆上就没了“”唉唉,手拿开,这是我的春江鲤鱼”是苏婉的声音,
“这是我的清水茧蛹子,还没放盐呢。”这回是九红妹。
“你们懂什么,我这是试吃,没当过厨子啊?!没文化,农民,”老周话音未落被三个女人一起踹了出去。
依兴一看老周嘴角的油还没擦下去,嘴里还吧叽吧叽没完,就乐了,:“老周,敢情你是打入敌军内部地下党?”
“那是,兄弟你知道哪道菜最棒吗?”老周故意把声音来个高八度,显然是要给那三位雌老虎听见,依兴见老同使个眼色,知道配合,也加高了分贝扯着脖子叫,“不知道,依某人愿闻其详。“”当然是那道著名的家常的特别的……洋栖子炒鸡蛋”,只听厨房里异口同声道:“啊呸!“
屋里老周和依兴俩人笑着直打滚。
“阿兴,那道是我做的!“
“我知道,你手艺我早尝过,还不赖。毕竟这是苏婉家,再者说做菜是女人专长吗?”
“这你可不对了,你看哪个大厨不是男的。‘
“知道男人怎么成熟的吗?”老周打开电视,一边调台一边歪着脑袋问依兴。
依兴被问的一愣,“你说吧。”
“男人的成熟,从女人开始,而女人的成熟从做饭开始,由此得出结论。
“男人的成熟是从女人做饭开始…“
就看老周身后站着三个拿饭铲的悍妇。老周回过头来,吓个倒立,依兴在一旁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意思我提醒过你,唉!没办法…
菜摆了一桌子,苏婉喊室友冯帆一起来开荤,结果被告知今天是回民斋戒日,苏婉笑骂;“你天天吃猪爪,还装什么回民,赶快过来,“于是硬是把冯帆拖了过来。
两个屋子加起来才四个杯子,依兴和老周只好用碗分了半碗的干红。老周这狗X一点风度都没有,指着依兴的碗说:“不行,他的比我少“依兴真恨不得咬死他。老周还是不惯病抢过干红就给依兴满上,后者只有瞪眼的份儿。
饭桌上老周依然是涛涛不绝,其实依兴一直很是烦感,当他夹起茧蛹子就不觉想起沾着老周的口水。不过老周这人还真没点儿自冶自明。
“这条鱼,已经做的很有水准了,叫什么来着?”老周歪着脑袋问苏碗,“阿对,想起来了,春江鲤鱼。可惜土腥味还是有点儿大,赶明儿给你做道佛跳墙。“
桌上几个女士一脸的不屑,连第一次见面的冯帆都翻了翻眼皮。依兴合计老周定有下文,以老周的性格,定然是先挑个头然后借题发挥,一会儿就成为焦点,依兴突然想到老周在大便时是不是也会成为WC的中心,刚觉得好笑,才发现自己正在吃饭,于是郁闷中…
“启坛荤香飘四邻,佛闻弃掸跳墙来,下面讲一般儿佛跳墙的由来”老周说的同时,筷子也没闭着,依兴盯着的那块肉,眼睁睁被死老周夹走了。
依兴记得老周以前自己吹嘘说念专科是文科才子,当年靠文采追到的关静,当时不过是当个笑听,现在回想起来没准还是真的呢。
几个刚才还一脸不屑的人都表现出极大的关注,依兴觉得自己有点佩服老周了。
“从诗句中可以理解为何叫佛跳墙了,它可谓是集中国烹饪技术之大成,集山珍海味之大全,其原料有海参,鱿鱼,乾欠,鱼肚,鱼唇,鸡,鸭,香菇,鸽蛋,反正要什么有什么,不单加工过程极为严格,你听听佐料就知道多讲究,冰糖,姜,葱,桂皮,福建老酒,苟香,莲子,唉,啧啧啧,不简单,不简单哪”老周边说边晃头。
九妹忍不住的问道:“那你吃过?”
“废话,要不怎么怀念至今。旦为君故,沉吟至今”老周越说还越像那么回事了。
“那你会做?”这回是孙洋问,显然一干人等到都给予勾起了兴趣。
“会做你还会听他在这吹”依兴显然是对老周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大感不忿。
“你打什么岔,讲到哪了,”老周一脸的不屑,“对了,相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