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以后就叫她虹妹子得了。我说虹妹子,你说你不怕吃苦,这我信,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起,我就相信你是个不怕吃苦不叫屈的好妹子。我可是阅人无数耶。”曹半老头的脸开始有了阳光,这是秋虹给予的,因为在秋虹和他说话时他看到秋虹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到底是什么工作,说了半天还没说出来?”秋虹皱眉,她有点受不了他的色迷迷的笑脸。
“莫急,你听我说。嗯,是这样,现在时兴‘啤酒小姐’,就是在琼海商贸大广场销啤酒,好象是陪客人喝酒与劝客户买啤酒。客人消费得多,你提成也多,比在工厂做事也强得多。你不妨一试。”半老头曹的确有过人的眼光,知道眼前的秋虹是个不肯低眉顺眼的角儿,按她的性格特点给她点拔一番。
“‘啤酒小姐’?!”秋虹乍听这名字就有些诧异,因为啤酒也是酒,她可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已要与酒打交道。她闻着酒味就反胃。
“秋虹,‘啤酒小姐’挺辛苦的,你还得提防男人的脏手、臭嘴。”兰兰的话有劝阻之意。
“销售啤酒在琼海是最能体现自已个人价值的职业,也是最能出业绩的职业。钱来得相当的快,也最易交朋结友。凭虹妹子的胆识和见地,你做‘啤酒小姐’不出三年就可以买房买车。”半老头曹把自已的观点抖了出来。
“她可不沾酒呵。”兰兰提醒道。在兰兰的心里她是不愿秋虹落单的,毕竟秋虹和她是最要好的姐妹,是自已在琼海的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嗨,你这就不懂了,愈是冇沾酒的女人酒量愈大。”半老头曹摇头晃脑地说着自家的见解。在人多的场合下,曹愈能显示自已的高见。
“能挣大钱,我就是霍出命去也要去干!”秋虹把头一昂。
“秋虹妹子,那不行的,我看你还是找一个你喜欢的阔佬算了,何必要自个儿拼死拼活地奔波呢?!在琼海不会没有你心仪的人的!”兰兰真的在劝阻秋虹了,她靠紧曹,握住了曹的手。她为秋虹的选择担心着。
“我不认命!”秋虹的语气铿锵无比。
“秋虹妹子也是知命的。”半老头终于笑了起来,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的金牙。
“请告诉我,是哪家公司要招‘啤酒小姐’?”秋虹问道。
“妹子,你到了商贸广场找招聘的主管张主管就是了。他是我的朋友。喏,这是我的名片,说是我介绍你来的。”说着,半老头曹摸出一张金边名片递给了秋虹。
看到半老头这般郑重其事,秋虹也不禁莞尔动容,郑重地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了半老头曹递过来的名片。
一股淡淡的雅致的GL香水味沁入了秋虹的心中。
2
琼海商贸大广场是商贾云集之地。广场开阔,且声色颇具特点。在广场的东南边,竟然都是啤酒,成箱成箱的啤酒,成扎成扎的啤酒,咧着嘴笑的啤酒,打着滚的啤酒,唱着小夜曲的啤酒,呻吟的啤酒,断裂的啤酒,飘着泡沫的啤酒,醉酗酗的啤酒,做着操的啤酒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的啤酒,真的是好一派啤酒风光,好一派青春激昂的啤酒交响乐。
阔大的广场,唯见啤酒嘉宾来来往往。全是到这里喝啤酒的。同样的啤酒但却有不同的氛围,正主挂招聘的张主管说,要的就是这个味!“要味!”这也是这里的有钱人的天下,因为这里的啤酒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虽说也有国产的啤酒和本地产的啤酒,但他们认为有了国外产的啤酒,情形就大不一样了,在这里喝酒,就够挡次就够味,就让人有醉死梦生的幻觉。从来没有见过那家超市有这么火爆过,天天是川流不息、熙往攘来的人流客流。中国喝酒的精英全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毫不费力就可以从中挖掘出张三李四王老五之类的爆发户,他们也是斗酒诗百篇的雅量,只不过在他们酒醉的时候,酒与诗一同融化了。至今我们没有看到他们的大作,也不曾从中发现哪一个是诗仙酒仙李太白的传人。
秋虹来了,第一个感觉就是头晕、恶心。秋虹接触到啤酒味的一刹那,便有了如此的反应。虽说秋虹用曹半老头的名片打通了关节,顺利的干上了“啤酒小姐”的这份工作,可她的头疼痛得要命。依在啤酒堆里,小山一样的啤酒箱迫压着她的心她的脑神经。一整天她就那么依着。头晕、恶心,除了头晕恶心还是头晕恶心。
“喂,你这样偎着,怎成呢。”有人过来了。挺着啤酒肚、拎着啤酒瓶的男人过来了。
秋虹并不理会。她依着。她想呕。她想畅快淋漓尽致的呕。她要把灌进胃里面的啤酒味一股脑儿的全都呕出来。
“小姐,来,陪我喝一瓶。喏,小姐,只要你陪我喝了这一瓶,你这五十箱啤酒我全都要了。”那男人显得豪爽,如果不是他的啤酒肚,至少可以说他是一个很干练的老板。
秋虹并不是不想理他,她也听到了那男人话里的诱惑。对于一整天未销售一瓶啤酒的秋虹来说,这男人的话对她而言不啻是天大的喜讯,简直就是天上要掉下一块看得见的馅饼。可她从来没有喝过酒,要是让她喝下这瓶酒,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她挣扎了一下,可她还是把嘴唇紧紧地咬住。她感到有点痛。
“喂,小姐,我在跟你说话呢。”那男人的确好性子,手拿啤酒瓶站在啤酒箱前,眼睛一瞬一瞬地瞧着秋虹。
“呵,哦,我”秋虹终于开口了。但看得出她的勉强。
“小姐,我注意到了,你是新来的。这样吧,你喝半瓶,我喝一瓶,这五十箱啤酒我全都要了,怎么样?成不成?”那男人倒好象是怜香惜玉的角儿,条件也不苛刻,要在那些久经酒场的“啤酒小姐”来说,那将是莫大的优惠,定让她们欣喜若狂。可是,秋虹的确是滴酒不沾。
秋虹抬眼瞧了瞧那男人一眼,见那个男人不是很细腻的和善,带点粗犷的和善,好象不藏什么坏心眼似的,而自已只要喝下这半瓶啤酒,那他就将买走这五十箱啤酒,一眨眼的功夫自已就可得一百多块钱的净收入呵,那比在鲨洋鞋业做十天都要强。况且弟弟翎明年上大学得靠自已想方设法去赚去筹资,而今天的辛辛苦苦如果是为了弟弟的将来,则是值得的。
秋虹也不言语,开启啤酒,闭着眼睛,一口气往嘴里灌。
那男人看在眼里,竖了竖大拇指,也开启了啤酒瓶,一口气把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灌进了肚子。
“小姐,我说话算数!”那男人就指挥员工们把五十箱啤酒装上了车。
秋虹的啤酒下肚后,那有点凉、有点热、有点涩、有点刺激的液体就在身体内活泛开了。秋虹感觉好难受。
从张主管那儿接过自已应得的报酬,秋虹强忍着作呕的难受,第一次打的,把自已塞进的士里,昏头昏脑的回去。
***
出租房前立着俊雅的路鸣。他紧锁眉头,一脸丰富的表情。是哭是笑是惊讶是责备还是探问,真的是不好意测。
秋虹下了车,捂着心口,脚步凌乱,象是扭着秧歌到了出租房门口。
“小妹,你怎的了?”路鸣一把扶住秋虹。
“给,钥匙,开门,我好难受。”秋虹浑身开始微微颤抖。她的脸色有点发青,神情是那样的沮丧。
“好,我来给你开门。”路鸣从秋虹手里拿过钥匙,开开了门。
走进屋里,秋虹一恍身就向小折叠床倒去,路鸣眼疾手快又把秋虹扶住,慢慢让秋虹躺下。
就在此刻,只听“卟”地一声,忍不住了的秋虹,张嘴就呕,一下子把路鸣的衣服呕湿了。那股酒臭味刹那冲进了路鸣的肺腑。
“秋虹,你喝了酒?”路鸣急道。
“”秋虹还在干呕,那声音很难听,路鸣微微皱了皱眉。
路鸣也不顾自已身上的污秽,先拿毛巾将秋虹的嘴揩干净,又给秋虹倒了一杯开水。
喝了开水的秋虹,神情就显得好一些了。看着路鸣,秋虹有了想哭的冲动。只是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泣。她还未爱上他,她不要他可怜。
“阿鸣,你走吧,我不要你看我出洋相看我出糗看我闹笑话”秋虹一连串的好词儿溜出了口。她有点有气无力地说道。
“小妹,我不能不顾你。看见你难受,你以为我就不难受吗,你以为我就没良心是来看你的笑话吗?秋虹小妹,你可知道,此刻我的心有多么的难受么?是的,你可能无法感知,我的心在我的身上,但你不能就这么说这些伤我心的话呀。”路鸣边把自已身上的污物擦拭干净,边对秋虹说。在这一刻,路鸣的脸色好凝重。
“阿鸣,我不要你管。”秋虹顺着自已的思路往下说。
“秋虹,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是老乡这层关系,我也理应照顾好你。”路鸣找了一个小凳子坐下了。
“你回去吧,我已好多了。”秋虹强打起精神微笑道。
“我给你把饭弄熟了,看着你吃完了,我再走!”路鸣的态度也很坚决。
“你真是的”秋虹也不知说什么好,索性闭着眼睛。
“有人说,爱情是乞儿”路鸣象是对秋虹说,又象是对自已说。
“我还没爱上你!”秋虹很快地回应道。
“是真的吗?”路鸣笑笑,把炉子点燃
第五章 苦情为谁
1
痛的爱情不一定是痛;不痛的爱情不一定就没有痛。痛的爱情有时就象是一缕云烟,可以挥之而去,也可以在某个时候从不同的方位冒出;不痛的爱情有时是那么的经典,有时虽是铭心刻骨,然而不是爱而是恨。错爱与残情就是这般的矛盾,就象连理枝别样的纠缠在一起,可以歌可以吟,可以有欢笑可以有泪痕,可以是一首永远完不成的隽永的诗。
椅子只要是自已的,别管它价值是多少,只要坐上去能休闲能解解泛能够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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