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的。
对烹饪,叶水媚一直是最拿手的,正所谓要抓住老公的心,就得抓住老公的
胃,她可是将此奉为圭臬。
然而,两个女儿可就完全没承袭到她的巧手和巧思。
“这是要送给隔壁薛家少爷的,小霞,你负责送去。”叶水媚说。
“我不去!”她想也没想的就一口拒绝。
什么时代了,还有用“少爷”称呼人的,真服了她母亲。
“你不送,那你去帮小佩洗碗,我让小佩送去。”叶水媚使出撒手键。
从她们小学五年级开始,叶水媚就要求她们要分担家务,所以,一个人轮流
洗一个礼拜的碗,不过,只有洗六天而已,通常礼拜日朱正华会带全家上馆子吃
饭。
识时务者为俊杰,衡量之下,朱小霞还是选择送玫瑰水晶冻到隔壁。
虽然两家只隔着一道围墙,但由于隔壁一直是空屋子,所以,朱小霞从未留
意过它的外观。
没想到镂花的大门令人联想到城堡的感觉。
按了门铃,是一位中年妇人开的门。
一听到朱小霞说明来意之后,她马上亲切的招呼朱小霞。
“我家少爷在屋内,朱小姐快请进来。”
朱小霞原本想把甜品交给她就可大功告成了,却没料到她会如此热络。
想想,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她也想看看这位少爷到底有哪种魅力,居然可
以留给她母亲和妹妹如此好的印象。
她才跨进薛家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朱小佩的声音。
“等等我!”
“小佩?你怎么来了?”朱小霞回过头,神情十分讶异。
“来看帅哥的呀!”她压低声音。
朱小霞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然后转向妇人介绍道:“她是我妹妹。”
“欢迎,欢迎,我是薛家的老佣人,以后你们不妨直呼我魏嫂好了,这样也
亲切一些。”
“魏嫂!”两姊妹异口同声的喊。
随着魏嫂走过薛家的花园,园内种满了不同品种的花,虽然是夜里,但在晕
黄的投射灯照射下,别有一番姿态。
花园内还有一座小型的鱼池,鱼池旁有人造假山、流水,古意盎然。
看得出屋子的主人不只是富甲一方,更具有品味。
“魏嫂,这屋子里有养狗吗?”朱小霞知道像这样的富有人家,通常都会养
狗来防宵小。而她一直不喜欢狗,正确的说法,是她从小到大就不喜欢小动物,
尤其是毛茸茸的动物。
也不是她没有爱心,只是个性使然。
朱小佩就常说她冷血,难怪会属蛇。
她才不冷血呢!她比谁都有爱心,平时常将父母给她的零用钱省起来,然后
捐给需要帮助的人。
怎么说她冷血!她只是不喜欢小动物而已。
“我们没养狗,少爷倒是养了一只猫。”
毛茸茸的动物!她的心里已经开始产生恐惧了。
“姊,只是一只猫而已,你不会没胆子到这种程度吧?”朱小佩用的是激将
法,她太了解朱小霞的个性,激不得的。
“我有说我害怕吗?”她强作镇定。
上当了吧!朱小佩得意的笑了笑。
魏嫂领着她们走进大厅。
大厅内的摆设全是上等、价值不菲的红木家具,从椅子、桌子,所有的家具
几乎全是清一色的高级红木制品。
而每一件摆设都看得出是具有骨董身价的,由此可知屋主是个懂得欣赏艺术
的人。
“两位小姐请先坐一下,我上楼去请少爷。”魏嫂带着微笑离去。
“老姊,薛家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耶!”朱小佩天真的发出赞叹。
“人家有没有钱也不干我们的事,等会儿把玫瑰冻交给他之后就马上走人,
知道吗?”她对富家子弟没什么好感,在她的印象中,富家子弟和纨挎子弟是划
等号的。
“好啦!”朱小佩扁扁嘴,百般不愿却又不敢反对。
“我们少爷来了!”
随着魏嫂的声音望去,只见一位英俊非凡、器宇轩昂的男子正步下楼来。
朱小霞不得不承认,薛灿宏的长相的确很突出,难怪朱小佩会对他赞不绝口。
然而,她对他的好印象却在瞬间打了折扣。
因为薛灿宏的臂弯里正搂着一只纯白的波斯猫。
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朱小霞的眼光和猫的眼光接触的那一刹那,仿佛见到了
猫眼中射出一道充满恨意的光芒,令朱小霞不寒而栗。
“薛大哥!”朱小佩一见到他,马上露出一副崇拜得不得了的表情,“这就
是我姊,她叫朱小霞;老姊,他就是薛灿宏薛大哥。”
“你好,小霞。”薛灿宏走近她。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怀中的猫脊背微拱,毛发全竖立起来,眼中的恨意也愈
来愈浓……
朱小霞直觉地往后退了两、三步,完全忽略了薛灿宏伸在半空中的手。
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小动物,但却从没有遇到像这只猫给她的感觉如此强烈。
“姊,薛大哥在和你打招呼,你发什么愣啊!”朱小佩挨近她耳边低语道:
“你该不是也被薛大哥的俊色给迷住了吧?”
她恶狠狠地瞪了朱小佩一眼作为回应,却被朱小佩误以为是心虚,反而暧昧
地朝她抿抿唇笑了笑。
“你好!”她马虎地和薛灿宏打了一个招呼,对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视而不
见。
对于她的不礼貌,薛灿宏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引来朱小佩不满的眼神。
“薛大哥,这是你养的猫吗?好漂亮,好可爱喔!”朱小佩巧妙地化解尴尬
的气氛。
“它叫白雪。”薛灿宏笑着回答,眼光却一直未从朱小霞脸上移开道。
“我可以摸摸它吗?”朱小佩并未察觉任何异状。
“当然可以,白雪很温驯的。”薛灿宏才说完,朱小佩马上迫不及待地伸出
手抚摸白雪。
“姊,白雪的毛好柔软耶,你也摸摸它吧!”
死小佩!明知她不喜毛茸茸的小动物,还故意说这话。
叫她摸白雪,她可是死也不肯。
她甚至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白雪也不喜欢她。
“薛先生,这是家母要我代转的甜品。”她把装玫瑰冻的盘子递向前。
“谢谢。”薛灿宏伸出手想接过盘子,未料白雪的反应十分迅速,它的爪子
更快一步地接近朱小霞的手,狠狠地在朱小霞的手背上划下爪印,然后从薛灿宏
的身上跳开。
强烈的刺痛感令朱小霞缩回手,盘子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由于事发突然,几乎让人措手不及。
“你没事吧?”薛灿宏上前想察看她的手背。
“没事!”她没料想到白雪的爪子竟如此尖锐,手背上的爪印已泛红,而且
沁出血丝。
“姊,你的手流血了!”朱小佩惊呼。
“我去拿医药箱。”薛灿宏马上转身从矮柜中取出医药箱。
“不用麻烦了!”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在薛家逗留。
即使白雪已不见踪影,但她却感觉到它的眼光似乎还在某个角落瞪视着她。
“一点也不麻烦,虽然伤口不深,可是还是要消毒上药的,免得发炎。”
“对,薛大哥说得对;姊,你就别固执了,让薛大哥为你消毒上药吧!”朱
小佩也附和着。
两票对一票,朱小霞知道自己再婉拒也无效。
“好吧!”她点点头应允。
薛灿宏立即为她消毒上药,从他轻柔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是个极为细心、温柔
的男子。
“我很抱歉,白雪从未有过如此的举动,它今天晚上实在是太怪异了。”他
边为她擦药边解释。
“也许它不喜欢我吧!”她毫不隐瞒地道出心中的感觉。
“谁教你平时不多和小动物接触。”朱小佩逮到机会就不忘糗她。
就在薛灿宏为她包扎伤口的同时,魏嫂已拿出扫把将地上的盘子碎片和玫瑰
冻清理干净了。
“真是对不起!居然打破朱伯母的盘子,我会让魏嫂明天上街去买一个相似
的盘子还给她。”
“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而且,只是一个盘子而已,我妈不会介意的,你不
必如此大费周章,更不必放在心上。”朱小霞发自内心的说。
“对,如果你还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你可以请我们两人参观你家作为赔偿
好了。”朱小佩突如其来的要求,朱小霞并不赞同。
“小佩,你别得寸进尺!”
“无所谓的,只要你们不嫌无聊,我可以带你们参观我家。”薛灿宏一口答
应。
“不用了……”
“别拒绝,让我心里好过一点好吗?”他诚挚的语调令人不忍心拒绝。
“姊,别扫兴嘛!”朱小佩也在一旁敲边鼓。
她除了点头答应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第二章从薛灿宏的言谈举止中,可以察觉到他是个有内涵又谦恭的男子,和
朱小霞印象中的富家子弟完全不一样,大概是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吧!
原来他的父亲是个医生,而母亲是个音乐家,这幢屋子算是薛家的祖产。
他们一直旅居在国外,一直到最近他才返回台湾。
屋子内的每一处都具有特色,然而,最吸引朱小霞的是书房。
里面的藏书俨然有如一座小型的图书馆。
“小佩说你从事文字工作,你是作家吗?”
“其实,我是从事考古工作的,我通常都是写一些有关古物的记载,以及一
些历史上的轶事考证,还称不上是作家。”他十分谦虚的说。
“考古学──哇!好深奥的学问,那你是不是喜欢很古老的东西?我听说从
事这门工作的人,思想都很怪耶!那你会不会啊?”朱小佩口无遮拦的问。
“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我只是喜欢研究一些古代所遗留下的东西或事迹,但
我还是新人类,也许和你们比起来,我是老了一点。”他开着玩笑。
“你才不老呢!”朱小佩马上反驳,察觉自己说溜了口,马上岔开话题以掩
饰自己的心虚,“那你研究过哪些东西或事迹?”
“我曾到过埃及去研究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