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自己就是那般小家子气的人么?
想着,那一股子气又涌上来了一些。
她挣扎着从容景的怀里站了起来。
一双柳眉往上一扬,“我才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容景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
他起身跟在了秦沐歌的身后。
大手一勾,从后揽住了秦沐歌的腰肢,将她清瘦的身子笼在自己怀中。
嘴巴也是故意凑到了秦沐歌的耳畔,吐气如兰。
“如今我们已经成婚,你是未央王妃,是我的娘子,你不管我谁管我?”
见容景终于给了自己话头,秦沐歌也是飞快的接了过来。
她挣了两下,却无法挣脱容景有力的怀抱,干脆就站着不动了。
“藏珠阁那么多姑娘,你若是愿意,有的是人管你!”
听着秦沐歌这酸溜溜的话,容景眼眸弯弯,干脆一把将她的身子给扳正了过来。
秦沐歌转过身来,看向容景的时候……
非但没有瞧见“被捉女干在床”的慌张和失措,容景那妖冶的桃花眼底居然还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这个大妖孽什么意思?
自己这么认真的跟他说这事,他这是无所谓,还是认为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
见秦沐歌又变了脸,容景便猜到她那颗小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
秦沐歌一时不妨,叫容景吻了个结结实实。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平的时候,容景才眸色微暗的望着秦沐歌。
“我从来都没碰过她们。”
秦沐歌才刚刚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一听到容景这话,眸色一亮,心中莫名一喜。
不过面上却依旧是绷的紧紧的。
“谁信你。”
秦沐歌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而这不经意的抱怨,却是叫容景微微暗了颜色。
“小沐沐,你谁都可以不相信,但是绝对不能不相信我。”
见容景的语气突然就凝重了,秦沐歌心头也微微冒出了一丝不安之色。
今个儿他耽误了这么久,莫不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容景刚进来时,面上的疲累,还有眉间微锁的样子,秦沐歌睁圆了双眸。
“殿下,是不是朝堂出了什么事了?”
一声“殿下”叫容景眸色一冷。
原本搭在秦沐歌腰间的大手骤然一缩。
那温香暖玉猛的扑到了容景宽大的怀中。
容景微微颔首,秦沐歌迫不得已的仰起脑袋。
两个人的唇几乎要挨到了一起。
“你……刚才叫我什么?”
容景是了解自家小媳妇儿的。
死要面子,性子倔强。
对付她,就必须的软硬兼施;
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下美色也是极其受用的。
秦沐歌一愣,俏脸之上瞬间就浮起了两朵红霞。
“殿、殿下?”
秦沐歌结结巴巴的,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容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舌尖轻轻拂过秦沐歌细致耳垂,“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一提起昨晚,秦沐歌的脸骤然全部红透了。
昨个儿被容景迷惑的,生生叫出了“景哥哥”三个字。
若是换做以前,就算是打死她,她也叫不出口的呀!
今个儿下午一想到这三个字,秦沐歌就有一种羞愤欲自杀的念头。
可没想到,容景这个大妖孽,这会儿竟然还敢旧事重提……
“我不要!”
秦沐歌别扭的将脑袋扭到了一边。
可容景却不打算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他右手一收,左手作势就要去扯她的腰带。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叫秦沐歌吓的魂飞魄散。
别说自己这会儿来了葵水,就算没有——
她也还没有做好跟他做点什么的心理准备呀!
“若是不要,那我便细细的替你从内到外,做一个全面彻底的检查,以免下次你来葵水的时候,再疼。”
说着,容景干脆一把将秦沐歌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之上。
右手一箍,便将她的双手禁锢在了头顶。
身上的腰带被除去,胸前的衣襟也被拉开了一些。
原本只是打算吓唬吓唬她……
却没料到她的挣扎却是将中衣也扯开了一些。
洁白细腻的肌肤露在空气中。
原本还有些发育不良的小笼包,这会儿也变的有些丰腴。
隐约之间,似乎还能瞧见一些沟壑。
容景眸色一暗,呼吸又重了一些。
秦沐歌瞧见容景突然顿住了动作,目光也落在自己心口,彻底吓懵了。
不用容景再诱/哄,当即她便双眼一闭,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道,“景哥哥……”
这一生柔腻至极的“景哥哥”叫的容景心儿都快要化了。
一时间,哪里还狠得下心吓唬她?
颔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映了一吻,他才仔细的替她拢了拢衣襟。
“若你不好意思,那就允许你只在咱两独处的时候叫。”
面对这样娇弱动人的小人儿,容景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没办法,谁叫他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人,就是面前的可人儿呢?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待秦沐歌情绪都平静下来之后……
容景才起身,打算褪下朝服,换上常服。
就在他自己动手的时候,秦沐歌眼珠子一转。
竟然是破天荒地走到了他的身后,替他拿起了常服。
一边低头搭理着,一边用鼻音道。
“今个儿我打藏珠阁里面的千荷五十板子。”
说完这话之后,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容景的后脑勺。
而容景却在解开了外袍之后,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
那妖冶的眸子里面划过一抹狐疑,“哪个千荷?”
秦沐歌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容景这狐疑是从心底而发的。
心中莫名一喜,她甜甜一笑,将常服递到了容景的手中。
“就是三年前闵亲王给你送过来的姬妾。”
说着,她眸子一转,面上又浮夸的一垮。
“王爷还真是薄情,下午千荷还与我说,她进府三年,王爷从来对她都是千依百顺的,怎么今个儿我一问你连人家是谁都不记得了?”
容景聪明如斯,怎么会不明白秦沐歌又在给自己下套子?
难怪从自己一进门这个小丫头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敢情心中记着自己一笔账呢!
容景嘴角一勾,面上亦是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他皱了皱鼻子,认真仔细的嗅着。
“什么味道?”
容景突然转开话题,也叫秦沐歌一愣。
她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吸了吸鼻子,然后狐疑的看向容景。
“没什么味道啊!”
容景一边换上常服,一边认真的开口。
“怎么会呢,明明我就嗅到了好大一股子酸味儿!”
“酸味?”
容景点头,面上带着笑看向秦沐歌,“好像是醋味儿。”
“……醋?我记得我没有……”
秦沐歌猛的一回神,抬眼就瞧见了容景那绝世俊美的容颜之上,正挂着一抹狭促的笑意。
这个大妖孽,在说自己吃醋呢!
“你……”
秦沐歌没好气的捶了容景一拳,作势就要回到床榻上去休息。
只是她还没迈开步子,就叫容景从后面一勾,勾回了怀里。
“以往我最是厌恶与那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一开始,无论是谁送的女子我都没有收过。但那些人总是不愿意放弃,想尽一切办法要将人塞进来。”
容景温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就如同优雅温醇的大提琴,悦耳动听。
甚至是,叫秦沐歌的甚至都跟着迷糊了起来。
“后来我干脆就让苏牧将所有人都一并收了进来……”
缓缓的说着这话,容景声线也跟着扬了起来。
“什么千荷、百荷、万荷,在我眼底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若是你不喜,随时便将她们遣散出去,还能省了王府不少食粮。”
容景收敛了方才的戏谑,如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般认真。
秦沐歌听得心头微微一暖,干脆顺着他的力道,重新窝进了他的胸膛。
“既然如此,夫妻若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应当共同承担?”
秦沐歌指尖轻轻地在容景的胸膛前画着圈圈。
容景无奈的勾起了嘴角:果然,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总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容景干脆揽着秦沐歌,两人一并坐回了床榻之上。
“今个儿闵亲王叫人抬着容耀闯了金銮殿。”
缓慢的声线,平稳的气息。
此时的容景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
只是秦沐歌却没这么淡定了。
她登时坐了起来。
一双清眸里面瞬间燃起了愤怒的火苗。
“容耀?”
容景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抚平她的气息,一边说着。
“昨日花无漾将容耀带走了。”
花无漾?
秦沐歌一愣。
花无漾虽然平时疯疯癫癫的,但是身上还是有些本事的。
而且,从认识他开始,他就喋喋不休地跟自己散播他调/教人,更是一把好手。
那转念想想,折磨人是不是也是一把好手呢?
想到那样骄横跋扈的清华公主都被他弄的服服帖帖,收拾一个容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个登徒子,就算是被打死也是活该!”
秦沐歌狠狠的磨着牙。
若是容耀在她面前,她铁定要用暴雨梨花针射的连他爹娘都不认识他!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沐歌好奇的发问。
对于花无漾的本事,她不怀疑。
只是,她想知道容耀到底惨到了哪个地步。
容景想着今日朝堂之上的那一幕,俊眉微微一蹙,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再翻滚。
动了动眸子,他才意味深长的道,“反正以后再也不能再祸害别人了。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祸害别人?”
秦沐歌狐疑的看了容景一眼,一时间没能明白容景话里的深意。
不过,既然他说自己不用操心,那自己自然也不会再去回忆那个恶心的男人。
“如今闵亲王将事情闹的那么大,你……是不是很为难?”
秦沐歌抿了抿唇,开口询问。
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
若是因为她叫容景添了那么多的麻烦,那就不是她的初衷了。
“小事罢了。”
容景揽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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