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艳色,你再喊我一声猪头试试,我铁定翻脸。”英俊潇洒的他怎会是一头猪。
“那么亲爱的南宫,小玉妹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太教人好奇了。
“秘密。”南宫焰觉悟了,他有慷慨赴义的心理准备。
“嗄……”
“秘密?”
“你竟然不告诉我们……”
“藏私。”
六月雪的冤屈就是这么来的,有口难言,他明明说的是实话却没人相信,硬是将“小气”冠在他头上,还招人怨恨。
他的为人有这么糟糕吗?大家宁可信了小魔女的诡计,却不愿接受他被整了的事实。
眼看着摩拳擦掌的众人逐渐靠拢,干笑的南宫焰是步步退后,他可没把握以一敌四还能全身而退,被打死的机率非常高。
蓦地,他眼尖的瞧见笑颜走近的一家人,马上狡猾的一溜。
“救命呀!丈母娘,有人要谋杀你未来的女婿。”来呀!对长辈出手可是犯了门规。
奸诈。
小人。
卑鄙。
龌龊。
八道目光射出凌厉冷芒。
“焰,你在胡说什么……”真是的,一张嘴就爱乱说话。
“对了,丈母娘,老婆该还我了吧?你已经霸占了她很多时间,好歹要分我一点,我是身心正常的男人耶!你不好放我一人孤枕难眠吧!”
谁说洗冷水澡有用,他非把那人捉来狠揍一番,除了冷以外根本无法降温。
“南宫焰,你在我母亲面前说这些干什么,你害不害臊……”羞红脸的阮深露抬眸一瞪,眼底尽是羞恼。
“害臊就娶不到老婆了,你说是不是呀?丈母娘。”他要拉拢一个有力的靠山。
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梁雁就是典型的丈母娘,一瞧这嘴甜的小子东一句丈母娘,西一句丈母娘,她就满意得不得了。
虽然她对未来女婿的身分、背景并不了解,但看到他对女儿的用心,以及对她家人的照顾,她在心里早就认同这个大孩子似的女婿。
“太直接可是会吓跑老婆的,中国人的含蓄还是有存在的必要。”她打趣的笑道。
“妈,你怎么跟他一样没个正经,老拿我当取笑对象。”微嗔的阮深露偎着母亲,一副撒娇的模样。
一句话消弭了母女俩的分歧,也让失联的亲情回温,回复到当年和乐融融的样子,一切的不愉快烟消云散,重拾昔日的温情。
梁雁极力想弥补对女儿的亏欠,对她的宠爱不但不因时间而流逝,反而更加的付出关怀,让她知道母亲不是失责,而是忘了如何做一个好母亲。
她笑得很轻:“女人的一生中能有一个男人真心爱你,这就是幸福,你要好好把握住.”
“我知道。”阮深露斜睨了得意非凡的男人,将手伸向他。“牵手,是一辈子的事。”
“是呀!大手牵小手,小手牵大手,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梁雁的眼眶红了。女儿已经大到可以嫁人了。
好快,仿彿昨天才是一个红通通的婴孩,现在都此她高了,还找到属于她的那份真情。
“丈母娘尽管放心,这一路我都会牵着她走,就算她少了胳臂断条腿,我照样背着她走。”很感性,但……
众人脸上多了三条黑线,很想海扁他一顿,明明是温馨画面,却被他搞得有点冷场。
“呃!我想,她不会那么惨。”丈母娘说话了,笑意微僵。
阮深露笑着握住宽厚的手,在母亲的祝福下走向一生的最爱,接受他深情又……过于热情的一吻,让身边的人连连拭汗呼热。
爱情,其实很美的,只在于是不是爱对人。
风很轻,云很低,满园的猪笼草摇曳生姿,一道杀风景的声音忽然响起。
“呃!倒立吊着真的能练成铁头功吗?”
“嘎……”哪个白痴说的?
羞涩男孩脸微红的说道:“我可以追小玉妹妹吗?”
木人五具,僵立当场。
许久许久之后……
“阮深夏。”南宫焰投以同情的眼光。
“是。”
“回去睡觉别作梦,相信你还有机会长大。”英年早逝不适用他身上。
“什么意思?”他不懂。
“笨蛋的智商果然不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去死比较快。
“咦!”他是笨蛋?
阮深夏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往前飞去,背后莫名多好几个脚印.
龙家的公主岂是世间凡物,哪能容人玷污。
鹰海盟。
“你,去找一个女孩子。”
“年龄?”
“不知。”
“长相?”
“不知。”
“姓名?”
“不知。”
“家居何处?”
以为又是一个不知,没想到答案令人意外。
“龙门。”
“嗄……龙……龙门?”这是开玩笑吧?
“她的地位极高,声音软腻,个性开朗,光是说话就能气死人。”简直像个顽皮的孩子。
这……“鹰王,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过问?”找她做什么,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鹰王哥哥、鹰王哥哥……很甜的嗓音。鹰王闪神了一下,为自己受此影响而感到不悦。
“是,属下知错了。”上龙门找人,他能有几条命好活?
黑衣男子低下头,思索未知的命运,他想他还是先准备好后事,意外随时会发生。
此时,一身红艳的女子走上大殿,恭敬的单膝跪地,全身异常地包得密不透风,只剩下两颗眼珠子见人。
“血影,你似乎穿得太多了。”
“我……呃!启禀鹰王,我中了梦影藏在戒指里的毒针,所以……见不得人。”她低声一呐。
“很严重?”一挑眉。
“不算严重,但是……”死不了,却教人活着受罪。
“取下来。”
“是。”
血影取下蒙面的红纱,殿中传来一阵讶异的抽气声,无法了解什么样的毒竟歹毒至此,令人心惊。
“你脸上的花是怎么回事?”一朵一朵的……樱花?
深吸了口气,她微带痛恨的说道..“原来是一粒粒疹子,因为痒得受不了,伸手一抓疹子就裂开了,形成一朵朵樱花的形状。”
一开始她只觉得麻,慢慢地开始发痒,红疹也在这时候一一冒出,奇痒无比。
不抓会痒,抓了就破皮,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模样。
“你的头发呢?”
周围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
血影咬起牙。“五行之一的火使者具有御火能力,他一把火烧光了我的头发。”
她变成秃头。
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我要你弄的东西呢?”
“在这里。”她双手呈上。
“你,放出来看。”他手一挥,指向一名手下。
“是。”
大殿中央出现一道萤幕墙,画面一开始是道盘龙大门,继而是晃动的人影,人数众多的一闪而过,个个看似杂役却目光有神。
也许是走动的缘故,有几个画面并不清晰,有时只是轻晃过去,只摄到侧面或衣服。
监视用摄录机小如钮扣,不易被人发觉,携带方便。
但,它还是被人摘了,手巧之俐落出入意外。
“停格。”
“鹰王,五行使者的画面尚在后两段。”尚未到重点,为何叫停?
“月影,把帽子下的影像放大。”是她,那顶雪帽。
“是。”
萤幕上是一道隐身树丛后的身影,帽檐压低盖至眉问,鼻子以下被茂盛树叶遮住,一双灵活璨亮的黑玉眼珠似带着甜笑和淘气。
“就是她,我要你们在短时间内找到她。”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