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和他打过招呼,便又拿起我的画笔,端起我作画的颜料,在有唐部落山洞的洞壁上,静静地画着这个值得记住的丰收之夜。
这一刻,我是安静的,也是幸福的。
待我画完了最后一笔,在上面写上了“黍子丰收了”几个字后,我收拾起画笔和颜料,这才发现,元唐已经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画了多时了。
“不会跳舞的笨丫头,画儿倒还不错。”他笑着说。
我羞涩躲过他的目光,回到属于小洞穴中继续编织准备送给未来嫂嫂的细麻衣衫。元唐静静地坐在一旁,在篝火中添加了些许驱蚊的橄菊草,一阵淡淡的橄菊草的香味弥散开来。
这样的时光,是安静的,也是温馨的。
我编织着细麻衣衫,不由得抬头看一眼身边的元唐,迎面碰上了他温情脉脉的眼神,我的脸颊蓦然发烫起来,假装镇定,低头继续编织衣衫,双手却有些不听使唤起来。
“妹土。”他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他春风般温和的脸,不觉有些痴了。这是我的夫君啊,是陪着我走过那么多风雨的男人。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我不再抗拒洞穴做我的洞房,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再简陋的居所都是天堂……
我们滚倒在兽皮毯上……
“族长!”木唐大声叫嚷着闯了进来。
我们慌忙散开,狼狈之极。(文*冇*人-冇…书-屋-W-R-S-H-U)
“木唐,你……你有什么事?”元唐问他。
见到我们的狼狈样儿,倒把木唐的那一张圆脸臊得象个红苹果一样,连忙说道:“没……没什么事儿,就是没见着你,才来找你。我……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木唐连连退出了洞穴。
我羞得无地自容,整理着散乱的头发,一个连门帘都没有的洞穴而已,怎么能让我们没有芥蒂地做夫妻?
元唐在我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吻,说:“妹土,相信我,我一定要给你一个真正的房子。”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洞穴。
☆、第73章 狩猎(上)
清晨,香溪河边,我目送着盐女远去的身影,晨风吹动着我的衣衫,风里已经渐渐有了秋日的微凉。山林中簌簌而落的枯黄树叶告诉我,时节已经是秋天了。
和盐女同行的是元唐派去送黍子给清风部落的两个有唐族男子,盐女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一步一回头地朝着清风部落的方向走去。这丫头,每次来有唐部落都是依依不舍的,恨不能呆在这里不肯回家。
看着她渐远的身影,我心里叹道,真正是女大不中留,这丫头也渐渐长大了,得操心给她找一门合意的婆家才是。
“大清早,叹什么气?”元唐出现在我的身后。
“元唐,都说这丫头长得很象我,是不是?”我答非所问。
“是,盐女确实越来越象你了。”
“这几天,我们好几次都被人认错了。元唐,你会不会也把我们认错?”我回头望着他。
“说什么傻话呢?即便是所有的人都认错你们,在我眼里却是不可能错的。”他微笑着说道。
“又在胡说了。”
他正色说道:“我不是胡说。妹土,在我的眼中,你是独一无二的,永远都不可能弄错。”
这样的话,好像在哪里也听过一次,朔风,朔风曾经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是不是?在一个真正爱着你的人眼中,你才是不可替代的唯一?
“这丫头也大了,我们得帮着她找一个好婆家才是。”
“嗯!我会放在心里的。”
送走盐女,盐成从此就留在有唐部落跟随元唐学习种植庄稼。在元唐这样一个现代植物专家的手下熏陶出来的人,农耕技术自然是厉害得不得了。后来,我这个弟弟长大之后。因为一身过硬的农耕技术,成了这一带的部落联盟大首领。这已经是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目前,还是要顾着眼前的日子才是。
黍子收获之后,因为现在还没有别的农作物接上,桃花溪一带的那一片田地暂时只能处于抛荒状态。有唐部落的作息又恢复了以往渔猎采集时期的状态。实际上,我们现在的生产生活方式,已经是一种半农耕,半渔猎采集的方式,二者相互补充,那一种方式都不能忽视。
尤其是当农活干完之后。时节渐渐进入秋冬之际,天气日益开始变得寒冷起来,秋风瑟瑟的时候,打猎便成了秋冬时节最重要的活。
山野中能够采集野果和可以吃的植物也渐渐采完。有唐族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出去得渐渐少了。平日里更多的是在山洞里编织着野麻布。
山洞中,篝火一如既往地燃烧着,族人都已经熟睡。鼾声此起彼伏。我借着篝火的亮光,用两根棒针编织着野麻布。
“妹土,已经很晚了,你睡去吧,明日再织。”元唐在一旁修整着弓箭,准备着明日狩猎用的武器。
“我要赶着把今天的活干完。元唐。我想明日和你们一起去打猎。”
“哪有女人去打猎的。”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教我打猎的。”
“打猎既要体力也要耐力。还要能跑得快,一旦跟不上,不仅打不到猎物,反倒会让野兽伤着。”元唐试图想打消我的念头。
“我一定要学会,不然离了你们男人,我们女人就不能生活一样。”我坚持我的想法。
“好吧,既然你决心要学,那就必须要听我的话。”
“嗯,你说,今晚我该准备些什么?”
“今晚,你该做的事情,就是放下手中的活,赶快去睡觉。明天才有精力去打猎。”
“那你怎么总是那么晚才睡?”
“我?习惯了。”他笑了笑。
我只有听他的吩咐,放下手中的活,乖乖地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就等候在洞穴前,手中握着一根木棍,将野麻衣衫从腰间紧紧地束住,精神抖擞地等待着同男人们一起进山打猎。
燕子一出洞穴,见到我这模样,便“扑哧!”一下子笑弯了腰,口中连连叫嚷:“我说妹土,你这是要去打猎吗?你手中的那根细棍儿,不要说野猪,就是只兔子,也打不死。”
“这根木棍是我挑选出的最结实的一根,谁说连兔子都打不死?”
“好,好,好,那你把这棍儿借我用用。”燕子连着说了几个好字,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夺过我手中的木棍儿,随手往石头上一击,“噼啪!”一声,那木棍儿立刻断成了几截。
燕子随手将那断了的木棍儿一扔,笑着对我说:“妹土,打猎靠这样的木棍儿可不行。”
“我本来是有刀的,上次在断天岩都被那些女人们给抢走了。”我无奈地说道。
“妹土,今天你就用我的石刀好了。”燕子说着,就大方地将她的石刀递给了我。
“燕子,石刀你收着。今天她什么都用不着。”元唐带领着狩猎的队伍出了洞穴,将燕子的石刀还给了燕子。
然后对我说:“走吧。”
我的手中空空如也,四面瞅瞅,随手抓起一根靠在洞壁的又一根弯弯曲曲地木棍儿,大步地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我那老公却转身回头,将那根弯弯曲曲地木棍儿从我手中夺了过去,朝着地上一扔。说道:“今天你什么也不要带。”
“为什么?我没有武器怎么打猎嘛?”我跟在他的身后,很是不满。
“因为今天你根本就用不上。”他不回头,自顾自地带着队伍往山林里走。
怎么回事?平日里一贯温情脉脉的元唐,进山打猎却象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变成了一张冷冰冰的脸。
元唐带着族中十多个男子,手持狩猎工具来到狩猎的区域,确定了狩猎的范围之后,众人便分作几组散了开去,潜伏在各自的地点,形成一个围猎圈。
我跟在元唐的身后,藏身在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之后,元唐腰间插着一把竹刀,单膝跪在巨石之后,目光盯着前面寂静的山林……
我在他的身后,屏住呼吸,几乎是半跪在草地上,由于潜伏的时间太长,双腿几乎已经麻木了,膝盖也痛得要命,尽管如此,我却不敢轻易动弹,死死地强撑着酸痛难忍的腰……
山林里静极了,静得听得到被秋风吹落的树叶悄悄落在地上的声音……
突然,前面的一片树林的枝叶急速地晃动起来,随着那树木的晃动,一只黑色的拱嘴野猪从树林中“呼哧呼哧”走了出来,它那长长的嘴不住地在林中的草地上拱食,搜寻着食物。
元唐轻声对我说:“妹土,你在这里藏好,不论我们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准离开这里!”说完,他便将手放在唇边,随着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但见他猛然间从石头后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弓箭,准备!”
他一面这样叫着,一面朝着东边飞快地奔去,将野猪引向有唐族的猎手们埋伏的方向。
那野猪受到惊扰,嚎叫一声,龇开尖利的獠牙,调转方向朝着元唐直扑过来。
“元唐,小心!”我万万没有想到,元唐他们竟然采用的是用身体做诱饵这样危险的方式在狩猎。从这以后我才明白,由于捕猎工具的简陋,这种方法是最有效的一种狩猎方法。
元唐敏捷地躲开野猪追击,眼看着到了有唐族的弓箭手们隐藏的地方,这才高叫了一声:“放箭!”
“嗖!嗖!嗖!”随着这一声令下,埋伏在山林中的猎手们迅速放箭,一支支锋利的竹箭射向了野猪。
野猪眼睛和腹部中箭,受伤的野猪发狂起来,嚎叫着朝元唐扑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扑向元唐,只见元唐闪身躲过,折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一面大叫:“柏唐,看你的。”
“好!该我了。”埋伏在树林中的柏唐手持石制作梭镖迅速地跃出,瞄准野猪的头部,大喝一声“着!”朝着那头狂怒的野猪投掷过去。野猪嘶声嚎叫着,腹部流出汩汩的鲜血,它将所有的怒气都报复在元唐的身上,疯狂地扑向了元唐。
“上!”元唐高声叫着,只见有唐族的猎手们一个个手持木棒,石制长矛,石刀等狩猎工具,吼叫着从四面的山林中现身出来,一齐奔向这头受伤的野猪。
不好!再看元唐,他的脚步渐渐有些放慢了,眼见着野猪疯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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