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妈无奈地看了看这一大一小:“还真是一对儿宝呢”
润娘一觉醒来日已高悬,妞儿那只小猪却还呼呼的睡着,润娘再看边上摇篮空了,便披了外袍揭帘行到外屋,果见沈氏抱着弄哥儿在炕上喂奶,见润娘出来忙起身道:“娘子起了。”一面说一面使着淑君去打洗脸水。
屋里的响动吵醒了妞儿,她揉了揉眼睛,坐里床帐里懒懒地唤道:“舅娘”
润娘正抹脸呢,听见妞儿的声音,忙过去揭开床帐抱起妞儿,香了香她的小脸蛋,“咱们的乖妞儿睡醒啦”拿起小棉袍子亲自给她套起来。
娘俩个刚穿戴好,妞儿还在漱口,就听沈氏在外头笑道:“贵娘子早啊”
“还早呢也不瞧瞧甚么时候了,满家里就你们屋子最晚”
“怎么我起晚些,你不服气么”润娘挑帘出来似笑非笑的望着知芳。
“哎哟,我哪里敢不服气呢没法子呀,谁叫我是个劳碌命”知芳摆出一脸子愁苦,摊着手道。
润娘瞪了她一眼,接过沈氏递来的大盅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说吧一大早的你这大忙人到我这来做甚么最呢?”
“我是来告诉娘子,阿娘阿爹他们都收拾好了,等会就带着阿大、阿二回村里去。”
润娘喝了口温水,斜瞥过她道:“你寻我开心呢,这事有甚么可回的,不公昨日就说定的么”
“因为慎哥儿也闹着要一齐回去呢?”
“甚么”润娘吃了一惊,问:“为甚么呀?”
“还能为了甚么,不就是舍不得恪哥儿么我听易嫂子说,他俩个昨晚上谈天谈到三更多才睡呢”
润娘端着水杯想了想,问道:“那慎哥儿的东西都收拾齐了?”
知芳掩嘴笑道:“说起来娘子都不信,阿哥自己把贴身要用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打了包放在炕上,就等娘子应承下来呢。”
润娘眨了眨眼,嘀咕道:“这小子甚么时候那么能干了?”说着又向知芳道:“你去叫了易嫂子同阿哥过来。”
知芳答应着去了,不大会周慎领着易嫂子进来,马马虎虎地给润娘行了礼,便赖到润娘身边缠闹:“好阿嫂,你就让我跟华叔华婶一同先回去吧我保证听话不闹事。”
润娘横眼瞅着他:“我听说你自己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周慎见润娘面色不善,站直了身子:“我,阿嫂子我真舍不得恪大哥呢”
润娘直视着他圆乎乎的小脸,面色冷肃地道:“又不是不让你们再见了,不过晚两日罢了,你也不想想让你独自一个儿回去,阿嫂怎么放心的得下?”
“阿嫂,对不住是慎儿胡闹了”
润娘原本就没真想拦着他,只是不想让他这般顺当的如了意,免得养成他任性妄为的性子,可一见他懂事的应承自己不先跟着回去,小脸蛋上又满是委屈,润娘登时就心软了:“你要跟着回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听易嫂并华叔华婶的话,每日里练拳射箭的时辰不准少了,饭要按时的吃不准挑食,还有就是不准天不亮就起身,晚上看书不准超过亥时二刻等我回去了,一样样我都要问过易嫂子的,但凡犯了一样,看我怎么罚你”
周慎没想到润娘居然就答应,葡萄似的大眼里亮闪闪的放着光:“阿嫂放心,我一定守规矩。”说着唱了个大诺,就飞跑了出去,润娘听他嚷道:“恪大哥,阿嫂答应了”
润娘无奈地笑了笑,向易嫂子道:“这几日说不得,只好多劳烦些嫂子。”
易氏福了一福,道:“娘子放心,我一定看好了阿哥。”
润娘点了点头,挥手打发她下去道:“嫂子也去收拾收拾吧”
易氏前脚出去,沈氏后脚就端了粥点进来,润娘终究是不大放心,让沈氏看着妞儿,自己则向周慎屋里行去。一面絮絮叨叨的吩咐了好些话,一面又给他收拾了好些衣衫鞋帽,又亲自给他畚了手熜,直送他上了车,车子都去远了,润娘还倚在门边张望着,不舍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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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四、腊月二十七
一五四、腊月二十七
周慎一走,这一整天润娘都觉着不自在坐立难安的,尤其是到了夜边吃饭时,看着炕几对面空荡荡的,再忍耐不住,嚷着叫鲁妈同沈氏收拾东西,明朝一大早就要回去。
二人被她闹得无法,只好收拾起,又叫淑君去告诉知芳他们。忙忙乱乱地收拾了大半晌,闹到知盛他们回来还没收拾完。
知盛他们到家时已是亥时正刻,见姐姐屋里还亮着灯,走过去敲门,谁想他们连隔门都尚未关,只垂着暖帘:“阿姐怎么还没歇着呢?”他索性进了屋,但见堆了满坑的东西,知芳昏头晕脑的在收拾,铁贵在一旁抱着藕哥儿哄着。
“阿姐,你这是做甚么呢?”
知芳抬头瞧了兄弟一眼:“娘子说明朝一早就回去,还不赶紧着把东西收拾出来。”
“明朝就回去?不是说到二十九再走么?”知盛也有点慌了,若明朝就走,铺子可交给谁呢。
“是咱们先走,你同你媳妇依旧留在这里。”知芳边说边又从柜里翻出件藕哥儿的小棉袍子。
“好好的,娘子怎么急着就要回去呢?”
知芳稍停了手里的事,道:“打慎哥儿一走,娘子这一日都心神不宁的。也难怪她,除了搬家那会子万不得已,慎哥儿还真没离开地娘子身边,这突喇喇地一下不在身边了,难免要挂心的”
“阿姐”知盛拧着眉头,埋怨道:“你该劝着娘子才是的,怎么倒跟着一齐乱呢”
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知芳在这里住了已有大半年了,信安府比着丰溪村不知繁华方便了多少,他们又是住王门郎大街上,一出门甚么东西买不着
且他们一家三口独占住着西厢,可比那后罩房舒服多了,可她就是想念丰溪村,因此一听得润娘说明朝就走,也万事不想的收拾了起来,这会被兄弟那么一训,瞪着眼,道:“这有甚么可劝的,不过是咱们忙乱些”
“阿姐”知盛难得的绷了脸,夺了知芳手中的棉袍:“你也糊涂了,也不想想阿爹阿娘今朝上半晌才走的,到家里总要后半晌了,咱们那小院子还都罢了,不过才空了十来日。可是正房后院却空了大半年,他们一时间哪里能收拾出来就算能收拾干净,可自入了冬那屋子就没烧过火炕,还不知冷成甚么样呢,就是烧热屋子少说也一日吧,你们这么急急地赶回去,可住哪里去呢”
知芳睁着杏眸呆怔地瞧着自家兄弟,突地跳下了炕:“我同娘子说去”
她还没出屋门,就听淑君在外头道:“贵婶子,娘子说了,且先睡吧一时间也都收拾不好,索性后日再走,免得丢落了东西倒不好了”
知芳依旧挑了帘子出去,叫住淑君问道:“娘子怎么又改主意了?”
淑君站在月亮底下笑盈盈地道:“鲁妈妈同我阿娘收拾了一晚上,堆了半坑子的包袱,也没收拾出个头绪来,鲁妈妈便报怨光是身上衣袄就那么些了,还有厨里做的好些咸肉、酱肉、香肠之类的吃食还不知要怎么收拾呢了娘子听了,便说索性明朝收拾一日,后日再走”
知芳心里正因要晚两日再回去不痛快着呢,见她笑得欢快,估摸着大概是不愿回去的,也是小孩子家自是喜欢热闹的,她虽常在润娘跟前侍候,可得空时也能跟阿大他们往后角门那跟小货郎买点糖果小玩艺甚么的,倘若回去了可就没这个乐子了,“小蹄子你乐甚么,这两日可有得
忙的,再不准给上后角门玩去”
淑君被她一训,登时垮了张小脸,闷声答应了句,转身跑回内院去了。恰巧秋禾出来倒水,便向知芳笑道:“阿姐也是的,心里不痛快何必拿个孩子撒气”
知芳瞅了她一眼,下石阶直向秋禾走来:“那我拿你撒气如何?”说着伸了两只手就要来咯吱她。
吓得秋禾慌忙躲进屋里去了,道:“好姐姐,时候也不早了,明朝还早起呢都歇着吧”
知芳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指着东厢的门道:“你记着,得空再跟你算账”说了,拿手挡着嘴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去了。秋禾从门后头探出个脑门来,冲着知芳的背影做着鬼脸,却被刚从西厢出来的知盛逮了个正着,只瞪了她一眼,秋禾便赶紧缩了回去。
第二日收拾到后半晌,才算都收拾齐了,可是瞧着一院子的东西,一辆大车无论如何也装不下。润娘思来想去,见天色也是不早了,只得再住一晚上,明朝再走
腊月二十七一大早,周家门诸人竟可能地把东西搬上车,实在拿不了的众人商议着也不是立时要用,索性等后日来接知盛开他们再一并拿回去。
车子在路上颠簸了近两个时辰,总算在晌午前赶到了家,阿大他们正跟着季文在门首不远处同一帮小子撞拐,远远地瞧见润娘下了车,连忙丢下众小子,一路跑了过来帮着拿东西。
铁贵呼扇着蒲扇似的大手,一人给了一下:“一离了跟前就胡闹”
季文也赶了上来,先给润娘行过了礼,伸手就要去抱妞儿,不想妞儿却
往润娘身后一缩,躲开了。
季文登时苦了张脸,道:“妞儿,我三哥哥啊,你怎么又不记得我了”
妞儿从润娘身后探出个脑袋,脆生生地道:“三哥哥脏,不抱”
季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可不是泥一片灰一块的,当下不由撇了嘴哭丧着脸:“姨娘,我先回去洗洗”
“去吧”润忍着笑打发了季文,再着了看穿着鹅黄碎花缎袄的妞儿,不由想起前世的奶黄包,笑着戳了戳她粉嫩的小额头,笑嗔道:“真是个臭妞儿………”
润娘话音还未落,妞儿仰起粉团似的小脸,极是认真地道:“妞儿香,不臭”
看着又开始臭美的妞儿,润娘刹那间红了眼圈,孩子总是比大人坚强,因为他们有超强的愈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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