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我简单的回答了她,因为刚才打了一个嗝过后,好像停不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往出冒。
“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她问。
“厉害啊!”我接着又打了一个嗝。
“厉害啊!”她也学我打了一个嗝。
“牛逼,聪明,我靠,有点晕。”我又说。
昏黄的灯光,动听的音乐,微笑的服务员,我的心情很好!
“对了,你刚才说上大学,然后毕业了,现在主要干嘛?”刚才有点断片儿,终于想起来要问她什么。
“我刚考上大学啊。现在开始要真正的来了解中国了!”她显得很兴奋。
“真正的了解?”我问她。
“一直很想真正的了解,可是我的爸爸一直,一直……”她好像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反对?阻挠?”我提醒她。
“爸爸中文很好,但是只教过我很少的中文,所以,应该说是反对吧,学语言的时候,他给我选择了二十一世纪语言学校,因为那里全是日本人,连老师,几乎都是,而且不允许我住在学校,因为离家比较近的原因,他每天会找他的部下,来接我回去。”她说这段话时,眼神充满了抱怨。
樱花之夏 4(3)
“那上大学呢?上大学他不会每天接你回家了吧?”我问。
“虽然考上了大学,但是,还是在管。但是,我马上就到日本的成年仪式了,到时候,就自由了。”她显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很无奈。
“那现在呢?出来不管你么?”我继续问。
“现在?不是很管了,因为,我,想要自己来感受,这个国家。所以,我要好好的来了解中国了,看看中国是否像他说的那样!”她显然有些兴奋。
“像他说的一样?你的爸爸?”我又问她。
“我的爸爸,很古板,他在中国生活了很久,所以,对中国很了解,可是他所说的中国,还有中国人,并不像我所接触的那样啊?所以,我们两人的观点总是不一样,爸爸觉得中国,是一个很混乱的国家,中国的人民,对日本人,也不是很友好,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完这一通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可你爸爸既然愿意在中国生活工作,为什么还觉得中国不好呢?驻华人员,应该是很,很,对中国很有好感的!”我的酒劲似乎又有些上来了,不知不觉,又开始打嗝。
“爸爸选择在中国,可能他是,怎么说,可以和日本的大企业做些……在中国应该……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在中国的生活,可能要比在日本的好些吧!”她用生活好些吧,来草草带过了刚才说的话。
“哦,不过,在你眼中的中国人,是什么样呢?”我又问她。
“很善良,很友好!很有责任感,还有,很爷儿们?可以这么说吗?”她笑。
“应该是爷们儿!这是北京话,这个词通常是形容北方男人的!中国的北方!”我说。
“呵呵,中国的语言太有趣了,这也是我喜欢中国的原因之一!”她笑着说。
“中国人对你都很有好吗?”我又问。
“嗯,也不是,不过大多数都很友好!很亲切!”她笑着回答。
“那你和中国人接触,你爸爸会很反对吧?”我问。
“我才不管呢,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呵呵,是不是,很任性?”她问我。
“嗯!嗯?不是不是!”我似乎有些走神,在想些什么。
樱花之夏 5(1)
这次,又像上次一样,我喝多了,不能怪我,要怪,只有怪,怪这烧酒的后劲儿太大。
清醒的最后一秒,好像是我把第二瓶烧酒倒到杯子里配上了柠檬,一饮而尽!酒后断片儿,成了我的习惯了吗?
一醒来,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房顶,一阵干呕,跑到厕所,一股脑,吐出了一大口黄汤儿。
抬头一看,我靠,又是昆仑饭店,我走到房间里,环视了一周,没人!我喊Saki,没人答应!
看了看身上,依然只剩下一条内裤,我拿起裤子,掏出钱包,兜里的钱一分没少,难道,昨天是让Saki买的单?
真是觉得没有面子到了极点!怪自己酒量太不争气!
观察了一下房间,还是上次那间房,床上的被子也是只有一边动过,看来Saki一定是没有在这里过夜。
拿出手机,立马给Saki的电话打了过去,可是对方却已经关机!
冲了个澡,电话拨向了王经纬,王经纬是我大学的同学,是大方好色又仗义的东北阔少兼好哥们儿,产地:沈阳。
“我操,哥们儿,可有你信儿了,最近干鸡吧啥呢?”王经纬热情地说。
“没干什么,待业呢!”我说。
“哎呦我地妈啊(语气拐弯),咋还待着呢?没干点啥玩意?”王经纬说。
“跟你商量个事儿!”我犹豫了一下说。
“商量个鸡吧啥玩意?有啥事?说!整那客气干啥?咱俩的关系,没说的!”王经纬对我仗义依然。
“和你借点儿钱!”我说。
“多少?”他问。
“几千块!”我说。
“说这鸡吧客气,我还以为要多少呢!就这点儿啊?啥时候要?”他问。
“下午两点,三里屯儿同里见!”我说。
“ok!”王经纬说了句带有东北口音的英文。
看了看表,一点整,我套上了皮衣,出了昆仑饭店,向三里屯走去。路上,我拨通了陆阳的电话。
“喂,刘也,今晚乐队排练,你别忘了!”陆阳接起电话就开始嘱咐我。
“嗯,我知道,我问你件事儿!”我说。
“什么事?”他问。
“现在买一个30G,彩屏带照片那种ipod随身听,要多少钱?”我说。
“大概三千多吧,怎么?”陆阳问。
“没事儿,就问问!”我说。
“那晚上你别晚了!”陆阳嘱咐我。
“放心,晚不了!”我说。
我准时到了同里我们约好的咖啡厅,在门口,看见了王经纬新买的奔驰敞篷跑车,阳光照在擦得锃亮的车身上,很刺眼!
“我靠,哥们,咋还这身打扮呢?”王经纬起身迎我。
“呵呵,车挺牛逼的!”我指着窗外银光闪闪的跑车。
“这算鸡吧啥玩意,开着玩儿!”王经纬爱吹牛逼的本性依然没有改。
“喝啥?点!”王经纬递给我水单。
“来杯冰水!”我把酒单推给他。
“喝啥冰水啊?那逼玩意有啥喝的?”王经纬问。
“我昨天喝多了,现在就渴!”我说。
“我靠,你小子一出去喝酒,总不想着我!服务员,来一大瓶法国依云矿泉水!”王经纬说。
“喝点好的,和我在一起还客气啥玩意?”王经纬递给我一根烟。
“对不起先生,没有大瓶的,只有小瓶的。”服务生说。
“那,那先来几个小的先喝着,先来五个吧。”王经纬大手一挥。
“和我还客气啥玩意啊。”王经纬又对我说。
“没和你客气!这不一有事儿,就想起你了!”我说。
“啥事?说!”王经纬说。
“想借点钱,买个mp3!”我说。
“还搞音乐呐?”他问。
“嗯,不过这次是还别人东西!”我说。
“借多少?”他问。
“四千!”我说。
樱花之夏 5(2)
“这是五千,给你!”王经纬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
“正好五千,我会还你的!”我点清了后放在了衣服兜里。
“哎,哥们,我看你也别搞你那音乐了,你弄那些逼玩艺,有啥听的?那鸡吧玩意,有几个接受得了?你看你现在瘦的,像啥了?都唑腮了,咋地啊?你偶像也刘德华了?我爸这次和他一哥们投了个偶像剧,往里扔了1800万,也算大投资了,要不我和他说说,你也过来演个角色,咱俩也飙飙戏?”王经纬说。
“偶像剧?偶像剧太假了。还是算了吧!”我说。
“真搞不清,你一天想啥玩艺!啥真真假假的?除了钱,都鸡吧是假的!”他说。
“谢谢你借我真钱,我会火速还上!”我笑着说。
“别扯犊子,你现在这样,我可不指望你还啥钱,把你身体保护好吧,可千万别得啥病,我现在算知道了,身体就是本钱,啥钱钱钱的,买不来健康身体!我现在一有空,就去青鸟健健身,那谁,那个超级女生,叫啥玩艺?对,李宇春,整天在里边跑,天天门口聚一帮小歌迷,叫啥?叫玉米!一天,我刚要进大门,几个小姑娘,围上来,说自己是玉米,非问我是不是?我说我东北的,是爱吃老玉米,可我在这我吃啥玉米啊?后来才知道,李宇春的fans叫老玉米。都在扯鸡吧啥玩意?”王经纬边说边买完单和我一起出了咖啡厅。
“那我先走了。”我笑着说。
“那着急干啥?好不容易见你一面!”王经纬说。
“买东西去!”我向他晃了晃钱
“去哪?我送你吧!大鸡吧热天,穿皮衣!带你拉拉风!”王经纬说。
坐上了王经纬拉风的跑车,听着他车上的《take me to you hreat》,我们离开了三里屯,对了,真受不了王经纬唱英文歌。
在去排练之前,我又给Saki打了一次电话,依然是关机。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心存感激吧!
进了排练室,哥儿几个早就候着了,我打开麦克,强烈的鼓击声,和吉他的失真声混在一起,“rock killed you!”我用嘲笑和讥讽的语气唱着。
樱花之夏 6(1)
早上,不,应该是中午,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我从身边摸了半天手机。
“喂?”终于接到了电话,电话原来在枕头下面。
“摩西摩西?”是Saki的声音。
“咳,摩西摩西!”我顿时让自己清醒,用日语和他打招呼。
“呵呵,还在睡觉吧?打扰你了!”她问。
“嗯?没有没有,早就醒了!”我揉着眼睛,拉开了黑色的窗帘。
“真的吗?呵呵!”她说真的吗时,又很重的口音。
“呵呵,应该是‘真的吗’!”我纠正她。
“啊,对,真的吗?”她学我。
“对对,这回对了!”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装清醒,这要是老马打来的电话,我早就火了!
“对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她问我。
“嗯?我想想啊!没事儿,要说有事儿,那就是在家睡觉!其他的事儿没有了!”我说。
“晚上,陶喆在北京开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