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来了,奶奶就给你个好差事,送漂亮丫头回去,不过,太后奶奶丑话可说在前头,既然是定了的正妃,你小子便宜可以赚,小豆腐可以吃,但不能闹出事来!这中间的分量你小子应该掂得出来。”太后笑着,语气却很是认真的说。
“既然太后您老人家这么不放心,这差事孙儿还是不领了。”靖王笑着,甩手准备转身的样子。
“实在是你小子的名声不咋地,这丫头又长得人见人迷花见花飞的,老太婆不得不叮嘱你两句。”太后摆摆手:“天晚了,快走吧,宫门下鈅就麻烦了。”
靖王答应了一声,看晚儿扶起昏昏沉沉的木含清,便向太后行了礼走在前面,出了慈恩殿。
叫来一乘软轿,把木含清扶进去,几个内监抬起来,跟在靖王身后,直到衍荣门方在靖王的亲王大轿前停下。
靖王掀起软轿轿帘,看了看睡得昏沉的木含清,挥手叫贴身小厮晨明,把内监、轿夫等喝退,自己半个身子钻进轿里,双手一个用力把木含清抱在怀里,转身上了轿。
坐好了,又把晨明叫过来,让他告诉北安王府的车轿回府,公主由内廷派人送回去。
晨明答应,自去安排,回来方叫过轿夫起轿,径往北安王府而去。
黑暗中怀里的佳人娇喘微微,吐气如兰,肢体的温玉甜香和着一股隐隐的酒香扑面而来。靖王不由收了收手臂。
木含清嘤咛一声,象只猫咪般,在靖王怀里蹭了几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静寂无声的睡去。
靖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一只手指轻轻抚上了那如花的娇颜。怀里的娇软、指腹的柔腻让他不禁心里一荡,不由自主的把温热的薄唇凑了过去……
第三十章 菩萨兵
御书房内,隆德帝听着闻喜轻言细语的讲述几个儿子的去向,笑了笑没做声。闭上眼睛,靠在御座上手轻轻拍着扶手思量了半天,方睁开眼对俯首侍立的闻喜道:“摆驾凤仪宫吧。”
闻喜施礼,答应一声:“遵旨。”
走到殿外宣旨,一会儿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内廷响起:“陛下有旨,移驾凤仪宫……”
久未驾临的陛下今夜来了。皇后听完侍女的禀报,挥手遣走从东宫回来的张三多,欣喜的迎了出去。
。
酒鬼果然是比较有难度的职业。宿醉醒来的木含清,头依然有些钝钝的痛,挣扎着起身梳洗,食之无味的用了早餐,歪在软榻上半睡半醒。
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昨夜自己是怎样回来王府的,问青柳和碧荷,两个丫头扭捏半晌,却红了红脸,谁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满眼内容的笑。
木含清郁闷不已,难道自己昨晚出丑了?
正心里七上八下,沉鱼嘻嘻笑着走进来:“姐姐,给你”,一伸手,木含清看见了她掌心的一粒小小绿色药丸。
抬头看了看小丫头纯净的笑脸,木含清笑着说声谢谢,拿起来便放进了嘴里,顺口低低问道:“鱼儿,你知不知道姐姐昨晚怎么回来的?”
“昨晚?不是那个王爷表哥抱回来的吗?”沉鱼傻乎乎的回答。
呃?抱……回来?王爷表哥?木含清心漏跳了一拍,愣住。
。
从被宣召进御书房,到看见外间坐着的神态各异、衣冠楚楚的六个皇子,再到隆德帝脸上狐狸似的笑容,木含清便知道被封建地主阶级剥削压榨的日子又要开始了。
“臣女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木含清端端正正行礼如仪,尽管腹诽但至少行动还是蛮有诚意的嘛……皇帝大人,不要难为小女子,好不?
“朕问你,对这次比试一事,公主可有什么想法?”上面那位老大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都没抬,一手拿着茶杯,一手举着一份折子恍如极为认真的看着,没有喊她起身,开门见山径直问道。
木含清满脸黑线,这,这皇帝居然让自己跪着回答问题,好象下马威哦,是不是答得不满意就不准起来了?
“好好想想,想不起来的,朕可以给你提个醒。”极为淡然的话,木含清却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警告,是不是昨晚喝多了留了什么尾巴?提醒?各种念头迅速在脑袋里转了一圈。
不想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就豁出去,木含清定定神,极淡定极认真的问:“请问皇上,您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比试结果?”
啊?这话一出,外厅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想要什么的结果?当然是赢啦,难不成想输不成?
这丫头奇特,问题也这样与众不同,隆德帝一顿旋即兴味的问:“公主以为呢?”
“臣女以为无损安澜国威,不伤两国体面,便是最好的结果。”木含清一字一句清晰的回答道。
隆德帝沉默了片刻,忽而“哈哈”笑起来:“的确是无双,看来这次的比试朕只有交给你才能放心了。”
万不得已领了差事,木含清轻轻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位皇子大人,皇帝居然让他们做她的跟班,听吩咐,打下手,可这样的菩萨兵自己怎么用啊?真是烦恼。
看见跟住小姐身后的居然是一群皇子,北安王府里的下人呆了半晌才非常狗腿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任务,带路上座敬香茶。
一阵忙乱,终于把几位爷安顿好坐在了大厅,桌上的香茶冒着袅袅的热气带着浓浓的茶香。木含清偷眼看着几个皇子,靖王仍是一脸的冷淡,俊脸埋在茶杯中看不到什么表情。想到昨夜,木含清垂下眼睛,可能茶水太热了吧,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比试一事既然父皇全权交给公主处理,依公主看该如何安排,我等听公主吩咐。”齐王笑眯眯的开了口。
太子和赵王、肃王也点了点头。
晋王有点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温暖的笑容,看了看木含清又看一眼靖王,无声的附和。
“多谢太子和各位王爷”木含清端庄的施了一礼,便向太子请教比试的惯例和规则,听完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番,拿定主意,才说道:“既然比试分两个部分,那臣女也分开来说吧。”
“赛马有祖家的良马在,五局比赛,木兰想至少赢两局,不知哪位王爷领这个差事?”木含清淡笑着问。
众皇子相视,五局赢两局?那不是要输三局?这,这赛马就输了啊。谁愿意领一个明知会输的差事?没有人吭声。
“那就我和小六吧。”半晌,全神贯注喝茶的靖王放下茶杯,淡淡的说:“如果诸位皇兄和公主没意见,我们就先告辞了,等和祖家使臣聊过之后,再来给公主回话。”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点头,靖王拉着满腹不解的肃王径自去了。
“请问哪位和铸造司熟悉?”木含清接着问。
众人相视,谁都明白,铸造司由兵部直辖,而太子的老泰山就是兵部尚书。赵王伸了个懒腰:“皇兄,国家荣辱匹夫有责,这事还是您来吧,小弟府里昨天新来了两个美人儿,夜里没睡好,我先告辞了。”站起身对木含清挑眉笑了笑:“公主如有用到本王之处,本王随叫随到。”说完,别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摇摇摆摆的走了。
木含清依然淡淡的笑意施礼送出赵王,回身又问道:“臣女还需要卫戍司挑选一队力气大些的兵士,哪位王爷肯帮忙?”
齐王摸了摸下巴,看了看晋王,慵懒地旋过身,嘴角的笑依旧没有被覆盖:“太子负责铸造司,三弟身子又弱,看来只有本王领这个差遣了,也罢,博红颜一笑,做牛做马都值得。”
一时分派好了任务,木含清请太子和自己即刻去铸造司,时间太紧迫,她不知道以现在的技术能不能完成她心想的东西。
微微侧脸,唇角上提带着一抹深意的思虑笑容,太子看着身侧姗姗的丽影,这艳色无双的美人儿真的象个迷,她究竟要做什么?赛马要输只求能赢两局,也不选拔射箭能手训练,这样就能得个无损国威不伤体面的结果?
晋王淡淡地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轿子,跨开步子,有些心不在焉地坐上了回府的软轿,微蹙着眉头,明知赛马会输,皇弟居然主动领这个差事?
天暗下来,天上的月亮不分门第、不计身份到处洒下了朦胧的清辉,行行宫灯亮起来,和月光相映照,照着红墙碧瓦中的一方天,无数个半关未闭的宫门,无数个无法入睡、各怀心事的人……
第三十一章 马场惊变
接连几日,戴着面纱的木含清每天都去铸造司。
太子的眼神从困惑、怀疑,到看见图样的讶异,看着她和一身炭黑、满脸烟尘的铸造师傅细语和风认真的讨论铁水、铜汁含量,一身白衣胜雪就在鼓风机旁看铁匠挥汗如雨,上官晖的眼神越来越热切,是惊讶是赞赏,饱含沉思。
这绝对不是个普通女子,眼睁睁让老五赚这个便宜?
铸造司日夜作业,直到比试前一天上午才做出了木含清要的东西,很粗糙,但可以用,木含清仔细检查过以后,命人将齐王从卫戍司选派来的兵士挑力气最大的喊了四个过来,告诉他们如何使用后,便站在一旁看他们操作,演习得稍稍熟练了,再教另外几个。
好歹松了一口气,感觉疲倦的木含清才准备回府。
太子含笑走了过来,道声辛苦又殷勤的陪着她走到软轿旁,雪白修长的手指亲自打起轿帘候她上轿,吓得木含清急忙退后一步:“太子殿下如此客气,臣女实在不敢当。”
太子温暖的笑着,吊梢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眼角斜斜上挑,眼光半是宠溺半是认真的扫过如花的容颜:“公主为安澜如此辛劳,本王为无双打打轿帘算得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跟本王如此客气,请!”
口气亲昵令人回味,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木含清心里一沉,忙施礼道:“为君分忧乃臣下理所该做的,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身份尊贵,臣女不敢逾矩。”
太子放开了轿帘,眼睛定定看着木含清,眼里一丝玩味,一丝不甘,一丝热切:“公主非要与本王如此生分,令人心凉啊。”
轻轻抬眼,对上他视线的瞬间,那热切和贪婪让木含清觉得心里不舒服和别扭,但依然依礼道:“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的双眼慢慢眯起来,嘴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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