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臘ISCO; SEXSHOP; SEXBAR; SEXTHEATRE,晚上真是热闹异常。
杜随他们没有事先预订,是不可能买到红磨坊的票了。于是进了旁边一家DISCO,里面自然是人挤得寸步难行,很难想象居然还能跳舞,节奏强烈的音乐震耳欲聋,所有人都扯着嗓子叫喊着说话,昏黄而光怪陆离的灯光被烟,雪茄和大麻的烟雾弄得更加难以视物。
金墨本来就不大喜欢人的气味,这样高密度的人群,又有白种人不可避免的浓烈狐臭,自然要让他皱眉头了。杜随闭上眼,放开神识去搜索,半晌,睁开眼,朝吧台最里面一个角落看去。
一回头,金墨也目光炯炯地盯着那里,只是过去要穿越所有人群,金墨看着面前蠕动的人头,脸上显出厌恶来。
杜随心中一动,对金墨笑着说;“交给我吧,我已经发现目标了。我去把他钓出来,你在外面等我怎么样?”
金墨显然很满意这种安排,点点头,走了出去。
杜随竭尽全力地穿越人海,有几次她觉得自己已经到不了了,不过在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成功走过了这一百多米的距离,到达了目的地。
杜随扫了一眼,立刻发现了猎物。一个三十不到的深棕长发男子,英俊到妖异的面容,打扮像摇滚歌手,黑色皮衣皮裤上有各种银饰和洞,紧紧包裹着他性感完美的身体,尤其是从锁骨开始的作为皮衣的装饰的细细皮绳在他苍白美丽的脖子上系了几圈,真是性感得惊人。
他身上有黑色的阴冷的气,透着浓浓的血腥味,毫无疑问是一只吸血鬼。
杜随走到他旁边的酒吧椅坐下,用低哑性感撩人的声音诱惑地说:“嘿!”
那吸血鬼缓缓转过头来看她。
杜随朝他慢慢飞了个媚眼,舌头在嘴唇上轻轻舔了舔,十分美妙纯正的巴黎口音的法语说:“我渴了,帅哥,请我喝杯酒吧。”
吸血鬼细细打量她的脸和身体,面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美女,美丽的黑色长卷发,光洁如玉的脸庞,一双眼睛顾盼生姿,带笑的眼神有一种把人勾入深渊的力量,形状优美的嘴唇好像生来就为了接吻,身材堪称完美,胸部是东方女性几乎不可能有的丰满,柳腰纤细,臀部虽然不够挺翘,却绝对符合黄金分割率,长长的腿,精巧的锁骨和足踝,纤纤玉手的形状用春葱柔荑简直不堪形容,一件深紫色斜襟半透明纱衣(大衣留在外面给金墨拿着了);一条黑色带刺绣边的七分长精致中式棉布裤子,细细手腕上垂着一条别致的镶深绿色贝壳的金手链,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东西,令吸血鬼干涸死寂已久的心中也升起一种异样的激动,苍白脸上的殷红的薄薄的嘴唇掠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充满魅力地微笑着说:“当然,美丽的女士。”
他对于杜随这个送上门的猎物很满意。
在这样的情况下,杜随当然要点俗不可耐的血腥MARY,她装作对这个吸血鬼十分痴迷,每一个动作都在卖弄风骚。
吸血鬼显然觉得今晚运气不错,心花怒放,也用声音和动作眼神诱惑她,伸手搂住她的腰,轻吻着她的耳垂,低低说:“跳舞吗,美人?”
杜随想,他一定每天对不同发色皮肤的女人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娇笑了一声,杜随又朝他抛了个媚眼,低声说:“何必浪费时间呢?HONEY,让我们去找个旅馆好好尽情享受今宵吧!”
看到这个女人这么干脆不让他费事,吸血鬼更加高兴了,他微笑着看着杜随:“美人儿,你真是善解人意。”
便搂着杜随,挤出人群去。
不知道是他经验丰富,还是他的危险气息使人们不知不觉让开了路,挤出去居然很顺利。
一出门是无人的小街,连路灯都没有一盏,虽然远远近近有无数霓虹。
杜随四顾一下,糟了,出错门了,这里是后门!
没了许多人挤在一起,就顿觉冷了,杜随打了个寒噤。
吸血鬼立即从后面无声无息地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让我温暖你,可爱的东方美女。”
你这冷冰冰的东西能温暖我吗?杜随心里没好气地暗骂。
他一只手像蛇一样滑在杜随的腰际和胸脯,不停的挑逗,一边低头吻她。
不得不承认,精于此道的吸血鬼技巧真是比又粗暴又骄傲又没经验的血圣兽好太多了,难怪那些女人都任凭摆布。
金墨跑哪里去了?再不来我就要成人家的食物了!
杜随心中焦急,吸血鬼可高兴得很,从杜随的嘴唇一路慢慢吻到脖子,轻挑慢撩,极尽挑逗之能事。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吐出甜言蜜语:“亲爱的……你真是太迷人了……哦……多美的脖子……多么细腻光滑的皮肤……多么可爱的乳房……真想把你整个吃下去……”
最后一句话带着强烈的欲望,杜随吓了一跳,她可知道这话是千真万确,绝非调情。何况吸血鬼仁兄的舌头已经在舔她的颈侧大动脉了。
金墨在哪里?!
杜随用力一挣,转过身来,娇笑着说:“你也太猴急了,找到旅馆你想怎样都行,不用在路上就这样吧?”
英俊的吸血鬼眼里闪着光,几乎是狞笑地抱住她:“我等不及了……宝贝……让我先好好玩玩你……我就在这里把你吃了吧!”
杜随急速地后退,但是她的速度怎么比得上吸血鬼,被抱了个满怀。近身搏击杜随是没有胜算的,吸血鬼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和速度。
杜随拼命挣扎,但是完全无效,如果攻击的话,不致命处他可以立刻回复,为了给金墨留下好不容易找到的新猎物又不能攻击致命处,一时好生为难。
“敏锐的宝贝,”吸血鬼低笑着,摁住挣扎的杜随,扯开她的衣襟用力亲吻她的胸脯,一边低声嘟哝:“你发现什么了吗?真是聪明的美人儿,舍不得就这样让你死呢……把你变成我的后裔吧。啊,好久没这么爽了,以后好好服侍我……别动,把腿分开……你真不乖,小东西,别挣扎了,这样只会弄伤你漂亮的身体……我会让你快活的,还会赐给你永远的生命和青春美貌,宝贝……别怕,我的小金丝雀……不会太疼的……”
这吸血鬼一边嘀咕着这些废话,一边从她的胸脯吻到脖子,又从脖子吻到胸脯,显然犹豫不决,要从她的迷人的脖子上的血管入口还是她丰满柔嫩的胸脯。
杜随暗叫不妙,但他的力量紧紧钳制着她,使她不能挣扎分毫。
确有所属
第二十章 确有所属
正危急间,仿佛一阵清风吹过,搂住她的吸血鬼化成一缕细尘流沙,消失无踪。忽然从诡艳香帷,绻缱情浓化作青齿獠牙,心惊汗下,再化作一阵清风,颇有点佛教的虚妄之感,杜随一时怔仲。
不远处,冷冷的金墨袖手冷然站在寒洌夜风中。杜随觉得一股温暖和喜悦慢慢升上她心头,喜道:“你终于赶到了。”
金墨却一脸漠然,声音比此时的寒风还冷,“打断了你的好事。”
杜随一怔,皱起了眉,“你怎么了?莫非吃醋?我只是为你引他出来呀,后来出错了门,我的力量又不足以对抗,又不能杀他……”
话被金墨的冷笑打断。
杜随见金墨这样不禁有些恼火。当下也不答话,自己便赌气往前走。
金墨见她突然不对自己赔小心,不由大怒,说:“你站住!”
杜随心头颤了一下,积威之下,她素来是有些怕金墨的,但她生性高傲,不愿屈服,偏偏不肯停下。身形不曾少顿。
金墨身形一闪,已到了她面前,一手捏住她手腕,狠狠说:“没听见我的话么?”
杜随原受不了他的力量,此际金墨愤怒,不觉力又用得大了些,杜随只觉手腕疼痛欲折,却咬牙一声不吭。
实在痛得受不住,才从咬着的牙里透出一声微吟。
金墨这才放开手,便见她手腕上两道青紫,也有了几分心软,一时没再说什么,紧紧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同她往前走。
默默走了一阵,杜随忽然开口低声说:“我们……要怎么办呢?”
金墨不语,脚步却难以察觉地微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他的步调。
……
届时已走出了繁华喧嚣到诡异糜乱的picalle,仅仅两个街区,便成了无人的街道了,连路灯也有几分昏黄凄清。
杜随渐渐觉得心里的委屈怨愤随着手腕的疼痛渐至不能忍受,像火苗一样压抑不住。
“……金墨,告诉我,你要什么?我不愿再这样了……无论什么后果……”路灯下杜随影子被拉长,声音低柔。
“你爱我?或是想要我?你要什么?我的爱?我的身体?你……究竟想怎样?”
金墨仍是不语,面无表情。
“告诉我吧!”杜随突然有点激动起来,扯住他衣服使他停下脚步,压低的声音很激越,“你要怎样?要我怎样做?这样不行的……我不要再心惊胆战,担忧猜疑你的喜怒……不公平,亲爱的,这不公平。”
“公平?”金墨脸上瞧不出一丝喜怒,缓缓低头凝视她,“什么叫公平?没有别人强的人凭什么要公平?”
杜随听了这话心便凉了一下,微笑起来,脸上略有几分凄意,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与你不同,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想变强,不要弱,不要贫穷,不要受伤害,不管代价多么艰难痛苦……我优秀,坚强,适应生存,致力于保护自己。然而于我这种普通的人类而言,无论多么优秀,最强二字永远不过是奢望,想要永远安全不啻是梦想……而你,”她流光闪烁的眼眸望向他,平静地说,“你生来便是最强,独一无二,不死不灭,你不明白那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杜随执著地望着金墨的脸,继续凄然微笑:“据说灵魂是平等的……我是一直相信。虽然是你,也并不见得就比我高贵呢,连神都是,到底哪里胜过我们这些凡人了?更强大么?更美丽么?更永恒么?这样就更高贵了吗?金墨,有一种很老土的说法,你可以用力量强迫我,却不能强迫我里面的东西……虽然可笑迂腐,有时也很真实。”
金墨一直静静听她说,不曾置一辞。
“金墨,你能明白么?我不能确定你明白与否,有时我觉得你很亲近,许多东西不须开口也能知道,可是有时我又觉得你很是遥远,确确实实不是我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