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容言目光探究起来,不禁又思忖,慕容清欢是不是察觉了什么?还是真的只是被梁子衿的美色所惑?不管如何,梁子衿非除不可!
慕容清欢为他掖好被子,重重叹了一声:“照顾言儿的奴才真是越来越不尽心了!正好我调教了些新的小厮,明天给言儿送来,定要照顾好言儿!”
“让妻主费心了!”司马容言的脸在烛光下有些扭曲,想要监视他?没那么容易!他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眼底深处忽然迸射出恨意,又倏然掩去,出复杂,现一抹难以言说的矛盾挣扎的光芒。
☆、046 媚上将军(2)
门被掩上,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司马容言盯着门,眼眸又变得幽深了些。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
司马容言暗暗提醒自己。
吴奶公推开门就瞧见司马容言不断变换的神色,看出了一些苗头,掐着兰花指说道:“少爷啊,刚刚听说将军被吴军师带到勾栏院去了,勾栏院那些狐媚子功夫了得,要是将军被迷得七荤八素的,以后的事情就更不好办了。获得将军的宠爱是关键。”
司马容言怔然,心里说不出的朦朦胧胧,似酸非酸的滋味,吴奶公话还没说完,司马容言已经起身,冷笑道:“伺候我更衣,我倒要看看那些狐媚子是如何的厉害!”
另一边,慕容清欢本来踏进梁子衿院子的身子就被吴军师和李云霄截住,不由分说的带到了勾栏院。
夜晚的勾栏院热闹非凡,小倌们媚笑着穿梭在各色各样的客人间。
李云霄豪爽的包下了一个雅间,她暗暗瞧着慕容清欢的神色,定要让慕容清欢见识见识什么是温柔可人的男儿家,扭转她的性取向。
铺天盖地的胭脂水粉味道,呛得慕容清欢一阵头昏眼花,又不能拂了李云霄和吴军师的意,这份情谊都是她苦心经营而来的,面上装着轻轻松松地微笑。
吴军师往慕容清欢身上一瞄,用手招呼几个小倌道:“你们伺候好了将军有赏!”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慕容清欢虚眯着眼睛,摇摇惴惴的起身,几个小倌争先恐后的来扶她,慕容清欢用手拂开了那些小倌。
正和一个小倌调情的李云霄不肯罢休,架着慕容清欢到了一个房间的床榻上,对一个叫墨竹的小倌吩咐道:“伺候好将军!”
墨竹低眉应道:“是。”他是这里的老人,被开过苞的小倌多半会贬值,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很高兴。
只是还未靠近慕容清欢,门就被推开,在墨竹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就被打晕了过去。
司马容言心里憋了一肚子莫名的气,解决了墨竹,将视线转向床榻上的慕容清欢,他一步步逼近慕容清欢,心情复杂,负者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屋里的烛光,将慕容清欢的眉目鼻梁骤然照得清晰,轮廓完美的脸庞和薄薄的唇,独有的气息。
司马容言冷冷地笑,咬着细白的牙,“妻主真是享福啊,醉生梦死!”他伸出手,修长的十指压在慕容清欢的颈上,颈上的脉搏有节奏地跳动着,并且把这种节奏传递到他的指尖,十指不知不觉加重力量。
慕容清欢仿佛察觉到什么,微微转了转脖子,朦胧的睁开双眼,对司马容言说道:“墨竹,你不是说要换上纱衣让我看吗,怎么还不去换?”
司马容言气得加重十指的力道,谁料指尖还未使上力,腰间猛地窜上一阵剧痛,顿时抽走所有的力气,司马容言扭动着眉痛哼一声,整个软在慕容清欢臂间。
慕容清欢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带着醉意浓浓的沙哑:“墨竹难道是要本将军亲自为你换?看在本将军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吧!”
三下五除二的去掉了司马容言身上的衣服,换上透明的薄纱,衣不遮体的司马容言目光变得凶狠起来,轮廓坚毅的脸微微扭曲起来,他磨着牙,下死力的盯着慕容清欢,刚刚摆脱束缚的手扬手就像慕容清欢打去一巴掌。
慕容清欢摇摇晃晃的避开,看似没有章法,却是灵活非常,慕容清欢站定好后,双眼定好焦距,片刻后,露出欢欣的笑容,“墨竹,你这样子真好看,火辣的性格我也喜欢!”
汹涌的怒火,霎时被滚沸地勾了起来,司马容言大喝一声,踢向慕容清欢的下盘。
侧身避过,慕容清欢一把将司马容言拦如怀中,单手挟制住他的双臂,又用双腿夹住他的腿,慕容清欢眼里荡漾着一阵又一阵的迷醉,看着司马容言说道:“墨竹,你穿纱衣动作的样子真好看!”心里早就乐翻了天,高贵矜持的司马世家的公子,你也有今天?!
房间里回荡着慕容清欢沉醉的声音,越发让司马容言心烦,而他现在的样子,让他又羞又愧,自己也糊涂,和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这里纠缠,该直接打晕了绑回去!
“墨竹是想喝酒吗?”慕容清欢顺着司马容言的视线看去,自动的误解出神的司马容言,空余的另一只手握住酒杯轻轻倾斜。
晶莹的水流,从半空中落下,飞溅在司马容言的唇上,再从司马容言的唇,迅速向下流淌,蜿蜒过他的脸颊、下巴、耳朵、头发,渗入薄薄的透明的纱衣,越发的衬得小麦色的肌肤迷人。
慕容清欢借着酒疯,着实的好好的戏弄了司马容言一回。
本无声息的门外,这时突然传来了响动,门被一脚踢开,慕容清欢松开了盛怒的司马容言,向着踢门的来人猛的啵了一口,嘟囔道:“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登时,随后赶到的吴军师和李云霄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将军,将军……
☆、047 娇夫训妻
踢门的人本是怒气冲冲,忽然通体一暖,被一双强壮的臂膀紧抱住了,唇上一点,来人骤然楞住,慕容清欢已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喃喃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最好闻,我喜欢!”
将军喜欢女人!完了完了,计划失败,李云霄和吴军师苦丧着脸,一番努力白费了啊~
被慕容清欢抱住的人儿涨红了脸,转过头对李云霄和吴军师怒声道:“吴军师,李云霄,你们怎么能带将军来这种地方!”
李云霄大大咧咧道:“女人嘛,寻欢作乐好不快活!慕梁你别大惊小怪,像个男儿家似的!”
梁子衿眯了眯凤眼:“快活?”
“这里的男儿温柔似水!那滋味,真是……”李云霄啧啧两声笑道。
梁子衿又气又恼,忽的对李云霄和吴军师神秘一笑:“我这里有从神医那里得来的宝贝,看在我们姐妹这么交好的份上,送给你们把!”
吴军师将信将疑,但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的思维,只是接过药的手半天没动。
而李云霄早就把药吞了下去,见吴军师没动,又催促着她,吴军师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吃下了药。
里面还有一个!梁子衿被慕容清欢紧紧的抱着,行动略微有些不便,用手去掰慕容清欢的手臂,想让慕容清欢放开他,慕容清欢却仍旧紧抱着他,不肯松手,唇倔强地抿着。
梁子衿无奈,任由她抱着,跨进房间里,粗略的看了一下,发现有一个小倌晕靠在墙角的一边,脑海里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下。
由于慕容清欢一直抱着梁子衿不肯撒手,吴军师和李云霄只好放弃了对慕容清欢的体验教育,都在暗自遗憾慕容清欢错失享受的机会,感叹一阵,继续去左拥右抱。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要她们碰触那些男子,就会全身发痒,怎么挠都止不住,欲哭无泪的灰溜溜的从勾栏院出来。
冷风阵阵吹过,脑袋清醒了不少,吴军师一拍额头,“慕梁不是慕容将军夫侍的远方表姐吗?”
与李云霄对望,从各自的眼中读出,被慕梁整了!慕梁真不厚道!悲催啊!
*
梁子衿和慕容清欢回到了将军府,他扶着她进了房间,慕容清欢晕晕眩眩的,那酒的后劲特别大,虽然还有意识,但是四肢的动作仍有些迟缓。
慕容清欢的身子软了下来,梁子衿赶紧扶着,可又想着这么晚了她去寻欢做柳,快活风流,心里酸酸的,很生气,他遽然一松手,慕容清欢身形高大的身体似木头似的往下倒。
又有些不忍心,梁子衿赶忙去稳住她,但醉酒的人体重惊人,仿佛石头似的,梁子衿接不住,只好跪在地上,抱着她的上半身,免于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轰然一声,慕容清欢将梁子衿压在地上,紧贴着他的身体,胸口起伏着,热热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淌。
慕容清欢抬头,目光向上飘移,找到梁子衿的眼睛,定定地看住了,“你真美!”
梁子衿的肌肤珍珠似的晶莹剔透,烛光的照耀又像是为他的脸颊涂上胭脂红,更是衬得娇俏可人。
把他看成勾栏院的小倌了吗?呵呵,梁子衿唇边的笑苦涩得厉害,仿佛寒风直灌入他的体内,体内地热度渐渐的凉下来,涌上来的是冷风瑟瑟的寒,一阵接着一阵,像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夹杂着难言地羞辱和愤怒,席卷全身,慢慢地……涌上心头。
梁子衿双手钳住慕容清欢的双肩,咆哮道:“妻主,你不是在勾栏院,我也不是那些随便的小倌,而是你的……夫郎。”夫郎两个字已有些哽咽。
左摇右晃让慕容清欢彻底晕了过去,闭着双眼。
将慕容清欢从身上推开,梁子衿已是满头大汗,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袍,凤眸瞪着她,见她躺在冰凉的地上,他的心骤然又有些疼,但仍是气势汹汹的说道:“妻主,以后你不准去勾栏院!不要和李云霄和吴军师她们学坏了!听到了没有?否则,否则不会像这次这么轻易的饶过你!至少得让你一和其他男子接触,就浑身发痒!”
慕容清欢仿佛听到了,轻轻掀了掀眼皮。
梁子衿垂下头,略带紧张地窥探着慕容清欢,见她没有醒过来,他松了松绷紧的神经,要是慕容清欢清醒着,一定认为他是悍夫。
觉得仍有些意犹未尽,梁子衿还想继续往下说,忽然身子微颤,诧异道,“妻主醒了吗?”他走前一步,微微弯腰。
慕容清欢闭着眼睛,但似乎真的醒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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